第19节 意料之外(2/2)
“这我就管不了了,现在我都进来了,他们所有人的境况都比我好,至少还是自由的,他们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吴煊长叹一口气,直勾勾地注视辛旭宇的脸,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似的那么专注,“我现在觉得最可惜的是,我最想要的东西,一次都没有得到手过。”
辛旭宇挑眉,站起身,用极度不屑的语气结束了本次谈话:“你就在脑子里自行想象得到手的情景吧,估计在你的有生之年,也没机会得到了。”说完就跟着带他进来的警察一起,离开了会客室。
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轻松惬意地坐在副院长室的办公桌前,喝着助理小姐泡的咖啡,辛旭宇刚接到了藤本的电话,恩师对他这个学生能圆满解决事件感到非常满意,至于损失的那部分中外客人,虽然辛旭宇本人非常介意,但是老藤本反倒心情很好地安慰他,言语之间都是对这个学生的自豪,总之让辛旭宇听得很是受用。
挂了电话后,辛旭宇突然想起自己请朋友帮了忙,结果人家帮他解决了最大的问题,他却忙得大半个月过去了连一个感谢电话都没有回过的事,心里指责自己怎么能这么不小心,于是立即给那位广播电视台的朋友打去了一个电话。
“喂,辛旭宇,听说事情解决了,真是恭喜你啊。”朋友首先向他道喜,接着说,“这次什么忙都没有帮上,真是对不住你。”
“哪里,多亏你给我做的安排,不然没有那几个‘人证’,我的事情本不可能这么快解决。”辛旭宇真诚地感谢道,“什么时候有空,出来我请你吃一顿饭,感谢你这次的帮忙。”
“唉?没有啊,看来你是有什么误会了,这忙不是我帮的。”
“老朋友之间,不要和我客气。”辛旭宇以为对方借故不接受自己的好意,连忙说道,“只是一顿饭而已,就当是老朋友叙叙旧。”
“没,我真没跟你客气,这次我真没帮上什么忙,没这么大本事,我打电话托了几个认识的朋友,都没人有办法,后来我想到自己在消保委里有个认识的人,就是官儿不大,我想试试看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说他们姓严的一个大领导已经在安排这件事儿了,让我就别这个心了。那我就以为你在托了我的同时还托了别人的,心想着别人都安排妥当了,我就不用瞎忙活了,闹了半天,你倒以为是我搞的啦?反正不是我,你去问问你托的朋友里,谁认识这个姓严的大领导了,那就一定是那人帮忙的,那顿饭,你谢人家就是了。”朋友大大咧咧地说完,就说还有些急事,挂断了电话。
辛旭宇捏着电话,脑子里一直徘徊着他那一大段话里的其中一个词组“姓严的大领导”……
严?严虽然不是什么生僻姓氏,但也并不是个经常能遇见的姓氏,辛旭宇认识的人中,只有严老师一个人是这个姓,而找人证的事,辛旭宇除了托刚才这位朋友之外,并没有托任何人帮忙,这个所谓的“姓严的大领导”,会不会和严井有什么关系?
辛旭宇想到自己在和严井分手那天,回到家之后,记忆中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提过要和患者当面对峙的事,而他洗澡时好像听到过严井说话的声音,洗完澡出来,对方又好像是刚挂断电话。
再联想到当时提出分手,严井那受伤又有些委屈的神情……辛旭宇心里突然一咯噔,一丝懊悔涌上心头。
在医院的事情还占据辛旭宇整个思绪的时候,他承认自己并没有过多地去考虑严井的事,但是当事情基本稳定下来之后,和严老师快乐生活时的点点滴滴,两人之间似有又似无的淡淡情意,就每每在孤寂的夜晚纠缠上他,辛旭宇甚至还多次在梦里梦到格装腔的严老师。
不是没有想过低头找回严井,可是想到对方那样“讲不听、又不会体谅别人”的生活态度和格特点,辛旭宇不知道自己下一次爆发,会不会又导致分手的结局,所以与其又一次闹得不愉快再分手,还不如别再和好,辛旭宇始终是这么想的。
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如辛旭宇猜测的那样,那个消保委当中“姓严的大领导”真的和严井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他那天发的那通脾气,究竟会严井多受伤,辛旭宇简直难以想象……
坐到电脑桌前,辛旭宇想方设法查到了那个“姓严的大领导”的照片,而事实的结果正如他的猜测一样——这位领导,长得和严井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的一老一少版的。
再联想到严井曾经提过,他母亲和父亲长期分居,自从小学起就没再和父亲好好联系过的事……
辛旭宇觉得自己做了这辈子最傻的一件事,心狠狠地抽痛起来,好像每一次跳动都能带来一阵钝痛一般,他痛苦地用双肘撑在桌面上,扶住自己的额头。
怎么才能挽回那个对他好、既不计较得失、又被他狠狠伤透了心的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