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离世（1/2）

卫家娘子的事情，让妙言心里很不好受，她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她不可能也做不到救所有的人，更不能做到去感化那些恶毒心盲的人，她也没有超能力和本领去斩妖除魔替天*行*道，这个时代还没有制度去处罚家暴，没有一个强力的娘家，公婆相公打死妻子也没人去管，最多是被人闲话一句恶毒罢了。

就是在现代，她的大姐被家暴疯了以后，他大姐夫没有抛弃她还被称赞了一声有情有义。大学毕业后她去看过大姐，也许是看着儿子的面子也许是有那么点点后悔，大姐夫把大姐带着去了城里给人修车，过了几年，日子好了把儿子老娘也接过去了。

常五毕业去看大姐的时候，大姐的病好了许多，也能在家做做饭了，就是不记事也不能出去工作，不到四十看着像五十多。

“你爸真不是个东西！”大姐夫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对常五说道。他说得没错，常爸是不是好东西，他又能好到哪里去，大姐的疯癫也有他的功劳，告他吗？不说繁琐的取证了，大姐夫到时候一抛弃大姐，谁来管大姐。

常五大学也刚毕业，被父母压榨得一穷二白，你要她怎么办？所以那些年她拼命工作就是想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然后过自己的生活。只是她错了，血脉关系在，你认为清了的不一定对方认为清了。

卫长根娘子的事情让妙言想起来太多的往事，神色厌厌了几天，这个时候石桌做好了要运上山来，妙言只得打起精神来安排这些事情。

石桌、石凳安上后，来上香的香客也有了一个短暂休息的地方。而且这些桌子凳子非常精美，配着绿树青山也是一景，让人心情愉悦。

这个秋天，妙言还是请了平时帮忙的那些村民来收了板蓝根和瓜果。今年收获颇丰，板蓝根比去年多了四倍。

道观的收入基本还能有些盈余了，妙言对这已经非常满意，至少生活不成问题，资产钱财多了也不是好事。

从前白云观那么多的田地、庄园，还不是什么也留不住。守明师叔整整十年带着妙言妙语几乎是穷到讨饭，她们现在种点地加上观里的收入，生活无忧就满足了，何必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在妙言觉得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意外突生。

几日前还出诊给人看病的陈老在十月初七的时候，好端端的忽然晕倒了。

大家慌成一团，妙语替外公把了脉，直接哭出声来。

妙言觉得妙语还是太小不顶事，看样子还需要到镇上请个大夫，正准备出发，陈老却悠悠醒来道：“不用去了，四个月前，老夫就应该去了，多活了这些日子，已经是天尊庇佑了。”说着陈老慈爱的摸摸妙语的脸颊，替她拭去泪水。

陈老脸上露出不正常的潮红来，给妙言交代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让妙言把床下的盒子拿出来，捡了里面的书信烧了，第二件是找人给去县里的武捕头带个口信。

县里离这里近四十里，带口信最快的方法只有去盛泽村，央求成里正派人骑马过去送信。

成里正得到陈老病倒的消息，丢下手上的事情，一边派人去送信，一边赶紧到草堂来查看情况。

二个时辰后，一个英武的男人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过来，男人一进门就跪倒在地，虎目含泪叫了一声：“陈伯父！”

陈老摆摆手叫他起来，把众人撵了出去只留下了这名男人，嘱咐了一盏茶功夫才把妙言三人叫了进来吩咐道：“这三个孩子拜托你了。”又对妙言三人吩咐道：“快来拜见武大叔。”

妙言三人都听话的见了礼，武大叔连忙把她们扶了起来。

陈老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最后单独留下了妙语侍候，其他人都撵了出去，让她们各自忙去，不要守着他。

成里正家中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倒是武大叔怎么说也不走，晚上就在草堂随便歇歇，眼睛都不敢闭合。

陈老一直昏睡，第二日正午才醒来，看着守在床前的四人，眼神哀伤又欣慰。喝了几口米粥后，陈老对妙言道：“照顾好妙语。”随后在妙言耳边交代了几句，看到妙言点头就闭上了眼，神色平和，到了傍晚的时候就去了。

陈老病得突然，去得让人措手不及，想着陈老来了以后的照顾，三人哭得昏天黑地，最后还是武大叔强忍悲痛，从旁照料劝解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