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分别（1/2）

“……”

妙言听到康娘说一辈子不成亲惊呆了，这小姑娘十三岁，虚岁十四，怎么就有了这种想法？她也不好追问原因，看康娘的样子也不愿意说，妙言就建议她选择平安牌。

妙言道：“你可以在这个牌子上写事事如意，意思就是什么事情都顺心，怎么样？”

康娘听了连连点头，道：“嗯，写这个好，就写这个。”。

不多时，妙言就写好了，带着康娘把自己的祈福牌子挂到了树上。看着带着红色穗子的祈福牌在风中飘动，康娘脸上露出了笑容。

妙言看着康娘未脱稚气的脸庞，若有所思地问：“你知道你娘写了什么？”

康娘看了一眼妙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妙言道：“你娘写的是相公、女儿、儿子平安，唯独没有祈求自己平安。”

看康娘瞪大了眼睛，妙言继续道：“爹娘都是希望儿女好，儿女也都希望爹娘好。不过往往爹娘不知道儿女的心思，儿女也不肯将自己的心思告诉爹娘。若是儿女能把自己的心思告诉爹娘，爹娘能少了多少担心？”

妙言通过和康娘的交流发现其实她知道父母担心自己，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就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爹妈。更深的话妙言也不好说了，毕竟叛逆期这种事情到了现代也是个难题。

另外一边，妙言也私下告诉吴张氏，要多听听女儿的想法，并且最好近期不要提女儿的亲事。吴张氏一惊忙问为什么，妙言只得道：“我观康娘气色，今年议亲不利于家宅和睦。”吴张氏一想，可不就是开始议亲后康娘才不对劲的，慌忙点头表示知道了。

康娘还小，结亲的事情也不用这么着急，再说了康娘也不愿意提起亲事，要是她爹娘避开这个话题，她应该能少和爹娘作对，今日她们所求应该都算能实现了。至于她以后的婚事，随着年龄增长叛逆期过去也许就解决了。

这之后每逢初一、十五，吴张氏就带康娘到观里来烧香。一来二去的康娘和妙言熟悉起来。

康娘母女两个的关系虽然未曾恢复到从前，但是也缓和了一些，妙言看着也放下心来。

到了五月的时候，妙言和陈老商量是不是可以配个凉茶的方子，茶摊继续开起来。

妙言的想法是一来方便路人天热解暑，二来凉茶卖出去可以增收，三来也算是给观里营销了，这事陈老也是支持的。

陈老当下琢磨了一下开了一道凉茶的方子，还是走的材料便宜口感效果不错的路线。

茶摊既然要开张，就要增加临时人手了，现在农活都忙，找人全天帮忙也不现实。妙言找了杨大嫂，让她找几个手脚干净麻利的妇人，大家可以自行安排一早过来烧凉茶，工钱日结算，做一日算一日，只要保证每日有两个人过来就行。

凉茶的做法，材料都是陈老提前配好了，妙语看着不会出大错。凉茶烧好了倒入木桶放凉，就摆在门口，路人要喝自己拿碗盛了，倒是比姜茶省事。

妙言估计夏天来的人不会和冬天一般多，冬天大家农活少，夏天农活比较多，应该没有专程来喝凉茶的了，都是路过了就顺便喝喝。因此杨大嫂她们也不用全天守在这里，早起煮好凉茶，晚些时候再来一次，收拾洗涮好木桶碗桌等就成。

草堂开诊半年，专程来看诊的病人渐渐多了起来。

妙言发现赵二娘子厨艺不错，尤其是酱萝卜做得特别爽口。一问赵二娘子的爹从前是给酒楼做大厨的，所以赵二娘子耳濡目染也会一些。

妙言略一思索，就请了赵二娘子来给陈老做饭，顺便空闲的时候也可以帮忙切切药材什么的，工钱都从陈老诊金里出。

赵二生病的时候借了不少外债，两夫妇依然一口咬定可以帮忙，不肯收工钱。

想着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妙言就给赵二夫妇说清楚道理，以后草堂病人越发多了，人手也需要得越多，总要形成规矩。他们若是不要工钱，后面新来帮忙的人如何好收工钱？陈老也直接表明了态度，不收工钱是不会让他们来帮忙的，赵二夫妇两个才勉强答应了，从此做事，可以说是尽心尽力。

赵二已经大好了，夫妻两个视陈老为救命恩人，如今她娘子又有了一份营生，更是感激涕零。赵二本来是个猎户，能上山打猎后，时常带些野味过来孝敬陈老，就由她娘子下厨，妙言妙语傻姑三人也跟着沾了陈老的光。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有一日，陈老找到妙言说傻姑真不能留了。他找了个可靠的人，可以把傻姑带回自己的家乡。按照陈老的安排，在那里有人照料傻姑，等他想起了自己是谁可以自由离开，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至少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