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陈老（2/2）

二十多年后，他找到女儿的时候，女儿怀着身孕正被人追杀。为了保护女儿，老人不得不投靠了一位贵人。

和女儿分开的时候，说好让女儿在白云观等他，这也是为什么守明师叔一直不离开这里的原因。

只是陈老来得太晚了，守明师叔等了十二年也没能等到父亲来接，几年开春就死了。

故事说完，妙言还是不太相信，问道：“您女儿就是守明师叔，也不能证明妙语就是你外孙女啊。万一她是捡来的呢，您可别认错了。”

“不会错！”陈老笃定地道：“这孩子和惠儿很像。还有我刚才把过脉了，这孩子有些……有些胎里带来的毛病，这绝不可能错！还有，那位姓皮的仆妇还在吗？她是认识我的。”

这个时候妙言已经信了一半了，什么大户人家，你直接说皇家好不好，那金丝楠木的盒子我可是看过的，再说哪家内宅斗得厉害能有宫斗厉害，你一个御医牵扯其中倒霉是必然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惠儿的坟墓在哪里？我想去看看！”陈老得知丑婆婆也过世后，涕泪纵横地道。

这个妙言真不知道，但是妙语知道。

带着陈老和妙言，经过平时她们打水洗衣服的小溪，往上不多远的一个小坡上，两个矮矮的坟茔露了出来。

这地方妙言来过，只是当时草太深，坟茔被掩盖了。现在草枯了，坟茔就露了出来。

两座坟挨着，一座前面木牌写着：“陈惠之墓”，另外一块写着“皮婆婆之墓”

陈老抚摸着陈惠的墓碑，悲痛地道：“惠儿，爹爹来晚了！”陈老一把年纪，在陈惠坟前哭得肝肠寸断，妙语也跟着抱头痛哭。或许是天生血缘感应，妙语一向不怎么和白云观以外的人接触，但是她并不抗拒陈老。

“为什么不是守明道长之墓？”妙言看到墓前的字很惊讶。

皮婆婆应该就是丑婆婆了，那几个字很是娟秀，一看就是守明师叔写的。师叔墓碑上那几个字就不清楚是谁写的了。

雪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天越发冷了。陈老本来还想再哭会儿，又怕冻坏了外孙女，只得强忍悲痛招呼妙言妙语一起回了白云观。

这个时候妙言很纠结，有陈老这样的御医看看傻姑肯定药到病除，但是毕竟大家第一天认识她又不知怎么开口。

她倒是不怕陈老举报白云观藏男人，毕竟还有妙语呢。纠结了半天，人命关天，妙言还是在路上把事情给陈老说了，最后补充道：“傻姑很规矩的，我们都很清白。”

陈老看了看她道：“老夫刚才给你把过脉了，还是姑娘身子，自然是清白的。”

“……”妙言一阵无语，她不过扶了一下，御医果然厉害，连她是不是处女都能靠着把脉把出来。

白云观小小的耳房里，陈老给傻姑把着脉，捻着胡须一派高人的样子。

“怎么样？”妙言焦急地问。

陈老放开傻姑的脉门道：“本来也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只是他中毒的时间至少二年了，按道理他早该死了，只是这孩子生生扛住了。”

“老爷子到底能不能解，您老倒是说啊？”妙言腹诽。

看出她们着急，陈老道：“我给他施施针就能醒来，毒要慢慢地解，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成的。”

“什么毒这么厉害啊？”妙言忍不住问。

陈老没开口，妙语抢着道：“南疆红线草！”

“……”

“……”

“你怎么知道的？”妙言不可置信地问妙语。

“书上写的。”妙语理所当然。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妙言质问

“师姐你没问！”妙语委屈地嘟囔。

看不得外孙女受委屈，陈老道：“老夫猜测，她光看医书，也是一知半解，你不要怪她。不愧是我的外孙女，红线草都知道，和你娘一样厉害。”

陈老把随身的银针打开，给傻姑施了针，不一会，傻姑就睁开了眼睛，傻愣愣，虽然还是不能起身，但是确实是醒了，妙言赶紧给他喂了点热水。

陈老高超的医术，看得妙语眼睛闪亮亮的，崇拜得不得了。陈老想带妙语走，妙语怎么也不肯，最后他也只得作罢，自己先下山回镇上。

临走时陈老让妙语把金丝楠木盒子拿来，在盒子底部按了几下，居然把暗层打开了，从中取出了一封陈惠的遗书来。

陈老看得泪眼迷离，但是这封信他没给妙言妙语看。他带走了信，把金丝楠木盒子还给了妙语。

妙语一整天很担心，她不想跟外公走。妙言虽然安慰她，但是心里也没底，毕竟她们这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妙语跟着陈老起码日子比这里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