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群芳楼真相(2/2)
“琢光你说,我祖父祖母的爱情究竟是对是错?为什么他们在一起了反而并不美好呢?”含灀无聊到跟琢光谈起了人生哲学。
小丫头情窦初开,正是对恋爱观启蒙的时候,自己就当一回她的老师吧,虽然···自己的爱情好像是失败的哈。琢光想了想,念及现代的价值观,换了一个说法:“依我的看法而言,爱情本身没有什么对错,不过恋爱和婚姻是两回事,心意是否相通和适不适合过一辈子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就像你的祖父祖母,可能在某一刻或某一段时间内心意相通,但长久接触之后发现并不适合在一起,所以在一起生活反而并不美好,但你们这个时代就很局限了,得男休女才能离开,在我们那儿不合适是可以直接分开的,况你祖父位高势重,所以你祖母可能现在已经放弃挣扎的状态。”
琢光说到这儿,下意识想到凌霄,原来自己心底的想法是这样,她算是懂了自己当初拒绝凌霄的理由,可能有一部分就是觉得两人单纯适合恋爱,找在一起甜蜜的感觉,并不适合婚姻之后自己为人妇甚至为人母后便以家庭为重,她觉得在那个时机真的不合适。
就像她以前舞蹈之余看过的《伤逝》中,涓生因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都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在子君身上“知道中国女性,并不如厌世家那样所说的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到辉煌的曙色的”。涓生和子君互相欣赏,却在生活中被磨平了菱角,注定是分离的命运。
含灀似懂非懂,想着:“看来,到底是‘情’字难解啊。”
“小姐,纪舞阁又有人来闹事,好像还是上次那个什么太尉之子,殷娘已经前去了。”采薇的声音打断了琢光和含灀两人之间的心灵鸡汤,含灀如今已经知道采薇的身份,心里由衷感激她,若不是她的精心照顾,娘亲也便难以在怀着自己的情况下逃出殷府并在淮安定居,对自己幼时常与她不知轻重的打闹感到羞愧后悔。
含灀随采薇前去大厅,见一男子与殷绾僵持,男子周围还跟着众多家丁,都手拿剑棍,死死盯着殷绾一方的人。
刘毅开口:“上次威胁小爷的人呢,出来,还有你们纪舞阁,今日一个也跑不了。”
含灀便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这个肥头大耳油腻相的男子便是上次纪舞阁闹事之人,呵,一个太尉之子还敢在这儿作威作福,她还是丞相外孙女呢。琢光感应到她的想法,汗颜,含灀你是不是飘了。
殷绾倒是不用顾及自己的身份了,反正她都寻了回殷府探望的日子,自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看他一个太尉之子是如何在这淮安一手遮天。殷绾连眼神都补屑给与那粗鄙之人,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小禾,把上次摔坏的帐同这次损坏的桌椅全部给这位刘家公子记上,不日上他府中拿。”
刘毅一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自己这么大的阵仗,这纪舞阁莫非是眼瞎了不成?还是说,凭上次那个偷袭之人,这次能以一敌十,再把自己要挟了不成?笑话,天大的笑话。那刘毅见纪舞阁死到临头还嘴硬,便吩咐着家丁上前踏平了这纪舞阁,里面之人全留给家丁们当玩物。家丁们一听都乐了,这纪舞阁的姑娘美得势各有特色,就是娶回家当老婆也是美事,便拿棍棒直直向前冲去。
琢光看着那些人上前,为殷绾她们捏了一把汗,毕竟这里留下的女儿家居多,若要是干仗,那恐怕打不过。但没过一会儿,她发现是她太天真。
只见二楼一侧几个侠士突然纵身跃下,止住了那些上前的家丁,见着自己的家丁死的死伤的伤,刘毅惊慌失措,他们怎么敢的?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人命,自己一个太尉之子,都不敢让家丁拿刀剑,拿棍棒吓唬吓唬就行了,恐伤及性命无法向官府交差,这···他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刘毅垂死挣扎,只要自己出了纪舞阁,再去向官府举报,虽损失了几个家丁的贱命,但总算有了正大光明铲除纪舞阁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