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四章：争渡（2/2）

金穹释似没听见静静望着屋子，屋内传来嗡嗡的哭声，不止有哭声还有歌谣声，歌谣的内容是：“怜母数十载，亡魂十一年，乱世愁难干，腌臜世人嫌。”哼歌者是名女子，语调带着哭腔。

孩子一把将门推开……

楚子岑单手撑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养神。

几人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外的孩子。跪在地上的女子瑟瑟发抖，见状也哑了嗓子。

“楚......公子。”金穹释无视一切望着楚子岑。金穹释驮着背，样子十分卑微。

楚子岑皱了皱眉头睁开眼不耐烦全挂在面上。什么也不说静静的看着金穹释。

金穹释一脸无邪：“我是专门来为公子医治的。”话是这么说手却悄悄握成了拳头。

“最近来的医者个个都是老头子，都束手无策，怎的今天冒出个小的，是这些怕死的不敢来了么？”

金穹释见不得他那副嚣张模样，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当然是有一定的能力才会出现在公子面前，那些江湖术士不都被公子砍了手指扔出府了么？若是无能为力自己剁掉自己手指，不会脏了公子的手与嘴！”

楚子岑目光轻淡：“我凭什么相信你？”

孩子沉默片刻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放在左手的小指上。

楚子岑见状一声冷笑，毫不在意。

孩子将刀子慢慢的割入血肉中，孩子皱着眉头闭上眼嘴角溢出鲜血，一根小手手指落在地上：“身处乱世，为生不为死，哪怕是只有一丝机会我也绝不放过。”

楚子岑见状眸子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情愫，随后他勾唇一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靠在软榻上。

金穹释不想放弃任何可以弄死楚子岑的机会，就算是头破血流。

可孩子终归是个孩子，他选择伤害自己的肉/体勾取别人的兴趣。在别人眼里他这是愚蠢的选择，可金穹释并不这么认为，应为他相信许多人都有一颗探求的心，也许这样楚子岑会多同自己说几句话。

若是楚子岑见自己如此卑贱，又如此……会不会觉得自己好玩，或者多同自己说几句，亦或者说对自己产生好奇？这样就可以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反正这些人都是这样，显少事物可以让他们动摇，实在不行冲上去，痛死他，同归于尽。

金穹释早有准备，那把匕首就在他口袋中。但是这样胜算并不大，也是无奈的无奈之举，下策的下策。

楚子岑闭上眼沉默片刻随后睁开眼静静的看着金穹释，楚子岑理了理袖子：“若是你有那个本事，我给你想要的荣权富贵，若是你做不到就别活着从这个门槛走出去。”楚子岑要看看这小小年纪到底是被什么世俗什么乱世磨得这副样。

金穹释：果然，有些人成天想着别人死，自己也是作死的那个！

金穹释低着头实打实的奴才样恭敬到：“金九筹定当竭尽全力，公子放心。”鲜血打湿了地板，嘀嗒嘀嗒的溢出。孩子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气息，那是他疼痛难忍咬破的舌头溢出来的。

楚子岑对他倒是有几分欣赏将目光移在了他面颊上：“怎么觉得你有几分面熟。”

心里不由一惊，面容却毫无改变：“若是公子觉得面熟也是小人福气，小人流落多年公子偶然间见过也不为怪。”

金穹释看了一眼楚子岑的手臂好几天了上面并没有结巴，倒泛出黄色的胧水。若是不治怕是真的废了。

楚子岑感觉伤口痒的不行，当然自己也不希望年纪轻轻就这么残疾了。

金穹释：“公子的手要尽快医治。”

楚子岑打发了奴婢们问道：“如何医治。”

金穹释：“只要有人愿意献出肢体接在公子身上，不到半年公子也可以像曾经那般斩杀……妖魔。”

楚子岑：“那好说，我要是找他人要一只手他们敢不给吗？”话毕转头看了一眼跟随他的贴身小斯。金穹释看了一眼小斯，小斯面部紧绷双膝下跪：“公……公子。”

楚子岑忍了这小斯很久了，听管家说过此人在府中老是不老实，还时不时骚扰婢女，前段时间有人感觉府中的水井里有阵阵恶臭传出，后来才发现是府中的婢女投井自杀，而这小斯之前一直骚扰那女子想来定是脱不了干系。

楚子岑再次揉了揉眉心握住了身旁的卿岑剑，小斯见状言语颤抖眼角早已挂满了泪水：“公子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