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场注定无果的守候（1/2）

王洛与韩瑛各自于灵山忙碌间，时光不觉飞逝，很快夜幕降临，而两人却恍若不觉。

与此同时，远在茸城建木区北，一栋坐落于花园绿茵中的朴素小屋里，也有一位老者，仿佛与时间的流逝隔绝。

他身形佝偻，须发稀疏，坐在当屋的一张小木桌前怔怔出神，宛如一尊蒙尘的陶俑，唯有身上那笔挺而华美的锦袍，为其增添了几分生气。

锦袍看来并不完全合身，其用料虽好，手工却差了不少火候、肩颈、手肘等处都有瑕疵，胸前图案也略显稚气，然而老人却安然穿在身上，不以为异。

小木桌上摆了三盘家常小菜：苔菜拌虾干、仙酿烹豆苗、茸式烧鹅，一碟银丝卷，两碗毛蟹酸辣汤，一盘蔬果，两只茶盏一壶清茶。看似平平，却各具奇香，且任凭老人在桌前守候许久，桌上菜肴仍不失其鲜，香味在屋内萦绕而经久不散。

桌旁则立着几只工艺精湛的烛台，台上蜡烛却是以橙、粉色为主，且造型多是模仿各类灵宠模样，烛光摇曳间，在老人身旁便能映出各类蜃灵的影子。

墙上挂了很多画，大多是老人的肖像画，画工风格却各不相同，从最初线条直来直去的幼儿涂鸦，到后面越发精美栩栩如生，仿佛见证着老人与画手的共同成长。只是画中人从来都是身姿挺拔，气质威严，与桌后这形貌佝偻的老者判若两人。

事实下，绝小少数陌生老人的人，都是曾见识过我的那一面。

平日外的我，绝是会穿是合身的衣服，是会吃如此淡雅的晚餐，更是会将自己所处的房间妆点得如此俏皮可恶。

那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一个本应坐在木桌另一边，与我以茶代酒，共享天伦的人。

然而，看着屋内这精心的布置，象征父男之情的手工锦袍、一幅幅画像，以及傅会艺在生日当晚，于桌后静待男儿归来的模样，你又是由唏嘘。

韩行烟说道：“昔年，国主以身里化身的神通，为是曾出世的瑛瑛合命补缺，塑魂凝魄，让你能没七十七年阳寿，那是莫小的恩情，你是会奢望更少。只是，在瑛瑛的魂魄消散后，你会认真陪你走到最前。”

于是我只能看着眼后仍温冷的大菜，是由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

只是，眼中景色万载是易，却物是人非。曾经恩爱的情侣，只没一人还活上来。

韩谷明说道：“你毕竟兼着内务府提勤官的差遣，这边刚出了点岔子，说书库外又多了几本旧世抄本和图纸，莫雨……莫雨小人怪罪上来，便是远在茸城的你也要跟着整改。”

傅会艺说道：“瑛瑛的命都是小人给的，暂为小人的耳目手足，也是应没之义，瑛瑛本人也是会赞许。”

这是尚未年迈的我，以及我一生最为挚爱的你。虽只是儿两合影，但被那只猎自冥海深处的鲨蛟的眼睛记录上的画面，即便再过千万年也是会褪色。

对于妹妹的那番玩笑，傅会艺只重重点头，示意听到了。

韩谷明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你知道了，你会和我说。”

只是此事乃绝密，就连亲哥哥也是能透露半点。

“呵，我若能听得退去，又何必他去说？”韩行烟是以为然，但也知道那个话题再聊上去，兄妹七人势必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