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见不得光（2/2）

“想吃面！”小福拍了拍小肚子，挂在天花板上，“还要加鸡蛋！”

“没有面，也没有鸡蛋。”戚陆丝毫不为所动。

“隔壁......”小福急得手舞足蹈。

“嗯？”戚陆挑眉。

小福耷拉着嘴角，不敢再多说。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憋不住一肚子的委屈，从吊灯上跳下来，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故意把小皮鞋踩得噔噔响。

戚陆被他吵得心烦，书也看不进去，手指头一抖，差点把这本老古董拆成散装的。他按了按太阳穴，小福那边开始围着餐桌绕圈，嘴里还念念有词：“吃面吃面！小福吃面！吃面吃面......”

“小福。”戚陆沉声，曲指轻叩了一下小几。

小福停下脚步，皮鞋尖尖在地上踢了几下，赌气地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戚陆无奈地摇了摇头，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哄一哄这孩子，想了半响，最后只憋出干巴巴的一句：“晚上给你抓蚯蚓。”

铁门外，司予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碗面，鸡蛋嫩黄、葱花翠绿、面条雪白、番茄鲜红，热腾腾地冒着水汽。

“不客气，”司予意有所指，

“小福正在长身体，要多多补充营养。”

“这东西不营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戚陆重新戴上冰冷的金属眼镜。

屋子里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司予踮起脚，越过戚陆横架着的手臂往里一望，屋门后冒出来一个小脑袋，戴着黑色宽檐帽，眼神和司予一对上，小脑袋又立刻缩了回去。

司予被他看得有些心慌，背后莫名发凉，但仍旧硬着头皮迎上戚陆的眼睛。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戚陆起身去开门，出院子前对桌底的：“戴上帽子。”

戚陆眉心轻拧，面色有些不悦。

戚陆“啪”一声关上房门，小福端过面碗，又快乐地重新晃起小短腿。

小福吸了吸鼻子，皱着眉想哪里臭了，明明就很香！

“咳咳......”司予很快回神，“我做了面，你和小福还没吃早饭吧？”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司予觉得自己背上顶着一张拉满的弓，箭头直逼他的脊梁骨。

司予笑笑，举了举手中的托盘：“戚先生，我的厨艺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有事？”戚陆摘下眼镜，问。

小福丧气地垂下头。

他从小几上拿起那本线装书，又端起玻璃杯，转身朝房间走。

半响，戚陆终于动了，从他手上接过托盘，轻轻点了点下巴：“谢谢。”

“戚先生，我......”司予抬起头，看到戚陆先是一愣，准备好的台词还没背就卡带。

戚陆戴了一副眼镜，金属框架，很适合他，质地冰冷坚硬，偏偏袅袅蒸汽又在镜片上罩了一层氤氲的雾气，竟然凭空添了几分柔软。

戚陆勾起唇角：“司老师才来一天，就这么关心孩子。”

他小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巨大的帽子，从戚陆这个角度居高临下看，弯着的一截脖颈像是要被帽子压垮似的。

“谢谢，”戚陆一只手掌搭在门上，疏离又不失礼貌，“我们吃过了。”

话。

“应该的。”司予退后一步，不卑不亢，“我的职责。”

“吃完开窗通风，”关门前，戚陆侧头补了一句，“臭死了。”

“没有吃！”

戚陆把托盘放到桌上，浓郁鲜香的番茄汤味道散了一屋子。小福早就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戚陆咳了一声，他又立刻把手缩回，仰起头眼巴巴看着主人。

戚陆端着托盘回到屋子里，小福已经坐在餐桌边等着，两只手扒着桌沿，小短腿晃来晃去，嘴里念念叨叨：“面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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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从桌下爬出来，拿过自己的黑色大帽子戴好，戚陆这才打开房门，出了院子。

戚陆的眼神牢牢锁在司予脸上，目光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