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24章(1/2)
在外面玩一圈,哪怕她只是在邵嘉绫的副驾上坐着,等到再回家时,疲惫感也会陡然扑面而来,让她一步也不想动。只要出门,就会觉得累。
奚白好不容易洗漱完,靠在床头给周知敛发消息。
奚白:小周同学,今天拉你出来当了次挡箭牌,汇报一下~
周知敛大概是手机就在身边,回复的很迅速,发了条语音过来:“看来枝枝你最近又有桃花了?下次可以不用跟我说,毕竟我之前可拿你挡了好多次。”
只不过,他的呼吸声似乎不太平稳,慌慌张张的。奚白询问了句,他却低低地说了声没事,刚有东西突然掉了。
奚白深信不疑。
当初两人在国外结识时,双方都恰好处在自身的困境中。她痛苦于背叛与不被爱,周知敛则沉溺在失去灵感的绝境里,或许还有点其他原因,但他没说过,奚白便也没问。
年纪相仿,来自同一个地方,又恰好有着类似的经历,很快两人便熟悉起来。在异国他乡的互相帮扶,是难以忘怀的,除了各自的职业,奚白和周知敛几乎从不说起关于自身的事情,只聊聊电影的读后感,就像开启一段新的人生,不提前尘,只叙当下。
时不时,还拿对方来当桃花。
这段友谊就这样奇异地走过了两年。
周知敛忽然问她对这次的桃花怎么看,两人偶尔也会聊聊这样的话题,奚白没有多想,漫不经心地笑笑:“不过是朵烂桃花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说完,那头的周知敛松了口气。
“你每次都说是烂桃花,什么时候能碰见你的正缘?”他笑起来,声音依旧清和开朗。
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挂了电话后,林颜又打过来。Wωw.Ч㈦7zw.cóm
在赛车场时,奚白给她把事情简单讲了几句,一下子勾起了林颜的好奇心,偏偏那时候她还被前男友上司逮着小辫子加班,愣是等到回家才能急急忙忙打电话过来八卦后续。
后续?
像闻祈年那样骄傲的男人,知道她有了发展对象后还会有什么后续。总不能是像电视剧小说里那样撬墙角吧。
那样就不是闻祈年了。
林颜对此有不同的看法:“那他为什么还几次三番的来找你,你可得理智点呀宝。”
“他大概是不甘心吧,毕竟分手是我提的,他觉得丢了面子,想找回场子?”奚白不在意地分析着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闻祈年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哪次是被女人分了手的,自然是不甘心。老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不过说认真的。”林颜跟她打趣几句后,正色道:“你是真的对闻祈年释怀了吗?”
奚白也没开玩笑。
“当然。”
如果说两年前刚去国外那会儿,那她确实是一直在介怀这件事,在意她再多的喜欢也比不上前人留给他的印象深刻,或许都没在闻祈年的心里划过一丝痕迹。过不去站在台上看清丛桢时,她甚至能接受自己只是个替身了,可这样却仍旧得不到他一点半点的真心的这道坎。
后来大抵是在黛西娜的开解下,她决定不再钻牛角尖想这个事情。
而可能又因为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记忆本能地会选择将这段糟糕的经历踢出去,包裹起来。时间久了,哪怕是她努力地想要去回想这件事,都如同蒙上了一层雾,不那么真切清晰了。
对丛桢的“恶劣”也不过是她触到霉头罢了,她不来刻意招惹,奚白也不会想浪费时间在丛桢和赵宝珠身上。
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呢。
不爱即是原罪。
*
公寓楼下。
黑色的库里南随意地停靠在花坛边,男人推开车门,反手关上。
这儿不管什么时候仿佛都充满了烟火气息,这个点了,仍有万家灯火和带着小孩,狗散步的家长们。
闻祈年单手松开领口的扣子仰头望向高楼,下颌随着这个动作紧绷起来,性感的喉结眼眸微沉,嘴角紧抿绷成了一条直线,明明是懒散地倚在车边,却给人一种浑身紧绷着的感觉,充满低气压
闻祈年掀起眼眸,再次望向那个亮着灯的阳台,轻薄的纱帘被风撩动。他低头拿出手机,拨出了奚白的新电话号码。
他让宋均查来的。
下一秒,机械女声提示:“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她连这个新号码都不忘拉黑他。
闻祈年气笑了,握着手机朝车门上狠狠踹了一脚,发出闷声巨响,路过的住户见状忙不迭地加快了步伐,目光却忍不住朝这个样貌俊朗的男人多看几眼。
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余光瞥到有个小孩坐在花坛边上看着他。
闻祈年看过去,那小孩看的起劲,脖子上挂着个老年机,他还眨了眨眼,问他:“叔叔,你怎么不踢了?”
“......”闻祈年微眯了下眼,忽而勾唇笑起来,走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那辆黑色的库里南,语气中透着点微妙的诱惑:“小孩,叔叔跟你商量个事。”
这小孩瞧着他,还挺傲娇:“你说说看?”
闻祈年默了一秒:“你把你的电话借叔叔用下,叔叔把车借你踢两脚。”
“不然送你也行,怎么样?”
.....
这回电话甫一拨出去,便被接通了。
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喂?”女人声音娇柔慵懒,应该是已经躺下休息了。
听到她声音的那瞬间,闻祈年莫名喉间发哽,酸涩难耐,像是一块苦涩的柠檬堵在那。在此之前,闻祈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连给她打电话都这么难。
原本想问的话到嘴边还是作罢,喉结翻滚了滚,最后开口:“我们聊聊。”
奚白跟林颜聊完天,已经准备睡下了。刚闭上眼,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乍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她还有点迷楞,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不耐地蹙起眉头,闷闷地问了声:“你谁?”
楼下,闻祈年面色一顿,手指略微收紧,指节泛白,“我,闻祈年。”
这么几秒,奚白也清醒了不少,从床上爬起来,被人吵醒后的语气不是很好:“我们不是已经聊完了吗?”
在床上坐了会儿,她下床穿鞋走到阳台上,一眼便看见楼下的男人。
倒不是她眼神好,只是闻祈年那宽肩窄腰的好身材确实惹眼。
路过的狗都要瞅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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