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1/2）

夜晚。

悦来客栈。

上等客房内。

钱铎夫人和孩子在吃着饭，桌上的饭菜十分丰盛，一些炒菜更是闻所未闻，吃起来流连忘返好不过瘾。

孩子更是吃的满嘴流油。

钱铎黑着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看着门外两边站着的黑影，不断冷哼。

“当家的，坐下吃饭吧。”

夫人出声道。

“老夫咽不下这口气！”

“人在屋檐下，咽不下也得咽啊。”

夫人摇了摇头，放下碗筷，有些感慨，

“说真的，除了限制我们外出，在这吃穿住所上，逸仙可从来不曾委屈过我们，这不比我们之前的日子好过？”

“不自由，毋宁死！”

钱铎生气地跺脚，

“老夫是进士，进士啊，他居然威胁我，囚禁我！”

“进士又怎么样，官身没有，免税没有，田地没有，什么都没有！”

夫人也上来了脾气，对着钱铎指责道，

“早知道就不应该倾家荡产贩卖家宅土地，辛辛苦苦供你读出来个进士，到现在除了个进士的名号，还有什么？

早知道还不如一辈子在乡间务农，男耕女织，日子清贫却也开心，谁想现在，卖了祖宗的田地却一事无成，我们竟然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

“这……这……这我也不知道，大顺竟然成这样了，还得交钱有关系才能当官，”

钱铎有些内疚和结巴，

“按照科举律法，明明进士有很多优待的啊，老夫拼了半辈子考上了，谁知这些优待现在一个都没有，这也不能怪我啊！”

“意思是怪我了？！”

“没有没有，夫人别生气，老夫的错，老夫的错。”

钱铎连忙轻拍夫人的后背，片刻，叹息一声，

“唉，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委屈你了。”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不错。”

夫人点了点钱铎的额头，

“人家逸仙还叫我嫂子呢，对我也恭敬，还给程儿读书讲故事，现在还送你个县令的大官，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诶呀，你个妇道人家！这李逸仙干的事是触犯大顺律法的，稍有不慎咱们家就全完了。”

钱铎两手一摊，指着钱程说道，

“而且他给程儿讲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什么苹果向下落，什么鸡兔同笼，什么即便偶不变，全都是些莫名其妙毫无意义的东西！

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讲，就是没有四书五经，将来没有前途啊！”

钱程举着鸡腿的小手一僵。

“姓钱的，还在乎这你那科举科举呢？你科举就有前途了？要我说，这大顺迟早药丸！”

夫人赵芳彻底急了，一拍桌子，

“人家逸仙给我说一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科举当官这么重要的事，现在都如此儿戏，都要拼关系拼财力，该有的优待全部撤销。

长此以往，上等人永远是上等人，我们这些底层的人再无出头之日，上升渠道堵死，努力不再有用，付出的不再有回报，等级固化，

这就像是强制堵住了河流的流向，总有一天回被冲垮的！”

赵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甩，

“我们被逸仙带过来好几个月了，你那些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呢？可有人在乎过我们的安危？可有朝廷找过我们？我们的死活，根本就没人在乎！现在逸仙好不容易给我们个安身之处，为什么你还挑三拣四怨这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