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2）

教官看上去才三十出头，他有一双跟Adam十分相似的湛蓝色眼睛，只是轻轻一瞄，他仿佛就看穿了June的内心——这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女孩早就将教官看作的自己的父亲，她甚至一度认为自己会是特殊部门内最得教官宠爱的那个孩子，可Adam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幻想，而出任务前教官的那番叮嘱更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June。”教官十指交叉搭在腹部，“想当年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才六岁，那是一个炎热的六月，所以我赐给你新的名字，June。转眼间你已经出了不下十次任务，我对你一直很信任，但这一次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还记得出任务前我说过的话吗？”

“……保，保护好Adam。”June抽泣了几下，又不敢不回答教官的提问。

“但你违抗了我的命令。”教官无情地说道，“你让他独自一人面对温迪戈雪怪。”

“是他非要去救SamWinchester，我……”

教官竖起一根手指堵住了她的话头：“你知道的，June。我从来不听任何解释，Adam是我未来事业版图一个很重要的存在，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别再为了不必要的争风吃醋而忘记我的话。明白吗？”

“明白。”

“离开吧。”教官挥了挥手，“自己去惩处间，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June紧握着双拳，猛地吸了吸鼻子，悄声退了出去。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被她看作天神一样存在的教官便从书桌地下拿出一个古老的铜杯跟一把匕首，上面镶嵌着的宝石黯然失色，上面还残留着厚厚的一层血垢。教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拿着铜杯走进办公室的套间，很快又走了出来。铜杯里盛满了鲜血，他随手将匕首丢在地毯上，一手捧着铜杯一手搅动着血液，嘴里还念念有词。

“很高兴见到你，父亲。”

液面泛起了一丝涟漪，教官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微笑，说道。他的眼睛变得一片漆黑，连眼白的地方都染上了不详的黑色。

“我这里一切安好，新的皮囊用起来还不错，这里还有很多好的苗子，我想他们会是我们在人间战斗的一个重要部分。”

“是的，父亲。AdamMilligan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Lucifer大人一现身，我便会将他的皮囊双手奉上。”

“DeanWinchester还有SamWinchester？我不清楚他们的下落。”

“我以为有一个AdamMilligan就足够了……”

“抱歉父亲，我会努力弥补的。”

看上去匪夷所思的通话在教官这一句话音落下的时候便中断了，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教官的眼睛便变回了原本的湛蓝色。他将铜杯里的鲜血尽数倒掉，然后坐回到椅子上，开始思考有关Adam还有Winchester家两兄弟的问题。

很显然，尽管Adam并没有表露出要跟Dean以及SamWinchester相认的态度，但他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尽管他并不理解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在地狱里只会充斥痛苦、哀求以及折磨，他对人间这些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的情绪一点都不在乎。

“人间可真有趣。”教官微微眯起了眼，“如果到时候我可以亲手向Lucifer大人奉上三个合适的皮囊应该是个很好的晋升途径，父亲恐怕也要对我有所改观了吧。”

他看了一眼监察组送来的录像，很快就注意到了另一个部门的人的存在，他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