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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丹的男友?为什么有个问号?”
“你也看到了,他们在闹分手。而且女方情绪,一定是个幕后的人。找到了他,就能找到纽带。可惜这地方破监控不好使,唉,刘队长一直没回音,估计是够呛了。”
他的食指在右侧的芮丹上点了两下,又滑向陈子康的名字“芮丹。芮丹的深井排污,芮丹隐瞒的药物副作用,这就是你和骆丹之间的连接点。陈子康是最有可能的x。”
苏笏摇了摇头“你忘了史翘翘。她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她又有什么背景?王晨灏问过陈雷,史翘翘就是他们制药厂的客户经理,刨去和陈雷的特殊关系,她的身份在制药厂根本就接触不到什么,跟不用提芮丹的吞并了。”
“可是陈雷是管理人员啊,他有可能接触到这些。”戚维扬说完顿了一下,轻轻地“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为什么不是他?嗯,好像有点儿道理。如果要解决,自然是要解决最了解情况的第一当事人,没理由找二道贩子啊。除非,他就是——”
苏笏点点头,向后靠去,双手交叠在椅背上枕着后脑勺“你觉得呢?他是你的大学同学,我不知道你对他的观感怎样。”
戚维扬眉头蹙起,思索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我们曾在一个宿舍,并不算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但是,有时候了解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无话不谈。怎么说呢?在我印象中,陈雷不是那种能够杀伐决断下得了狠心的人,这也可能是他早早当上销售主管却一直止步不前的原因吧。当然,在社会中浸染久了,人也会变,能变多少,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太细腻的谋划,不像他,他更像是冲动后会想法设法补漏的人。”
苏笏没有说话,看起来有几分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想?”
“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解决厌烦了却一直缠着自己的婚外恋人,又给即将合并的企业去掉了麻烦,这样可能在企业合并后仍占有一席之地。可是这只是面上看起来的,实际在执行中有种种不合逻辑的地方。”
戚维扬把手臂向后撑在桌面上,活动着脖子“比如,要是生死攸关到了可以灭口的地步,他才会是手里握着王牌的人,又何必动手?何况——”
“何况他有一堆不在场证明。”苏笏把话补全“不过那是在有我这个现成的方便的嫌疑人的情况下。我跟王晨灏说让他把所有人的行踪按目前了解的情况重新排列一下,他答应得爽利,估计还得等请示。”
他看看沉思的戚维扬,努了努下巴。
戚维扬看看自己已放在桌面上的那张纸“背面还有?”他翻看了一下,颇有些讶异。
背面列了四项棒击昏迷、心脏病发、药物反应和深井排污。
“这是每个小谜团,凑在一起成了这个大谜团。我是想,如果小谜团能解开,其实大谜团也就迎刃而解了。”
苏笏说着,指了指“药物反应”和“深井排污”“现在主攻方向是这两个,如果能找到突破口,比如芮丹,也能往前推。”
戚维扬没吱声,他看看这四行字下面,本来还有几个字,只是被橡皮擦去了。
他用指尖轻轻在纸面摩挲,依稀猜到是什么。。
番外64
戚维扬看着王晨灏递过来的递过来的那张纸,挑起了眉毛。
“三人成虎。”小王警官狡黠地说,戳戳纸上画的乱七八糟的表格,“这是能够确定的时间人员情况,下面是各人表述的,最底下是我们推测的时间。看看。”
“嗄,这个,”戚维扬刚准备开说,站在一旁的苏笏就伸手将纸接了过来,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医生暗地里叹了口气,那句“不是你们的职责吗”就这样被咽回了肚子里,抛过来的皮球再顺脚踢回去的想法也落了空。
王晨灏干笑两声,找着沙发一屁股坐下就四仰八叉地瘫了进去,双目无神,恨不能立刻陷入休息模式。
戚维扬对于他这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做法很不以为然,然而苏笏兴致勃勃“其实现在能确定的无非几点一是水电站开闸放水时间,晚上8点,按照之前的理论和实践,骆丹死亡和抛尸时间肯定是在8点之前,这样才有可能从别墅区小河道进入温泉河后由于瞬间冲力冲向上游。”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这个前提是她确实是从下游冲过去而不是从上游顺流而下的,也就是说,如我般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即墨宾馆这边的人没嫌疑的情况下。”
王晨灏正瞪着天花板,听到这句话死鱼般的眼珠子缓缓转了转,干巴巴地说“别纠结了。尸检结果骆丹死于突发性心脏病是确定的,就死亡这点来说没有犯罪嫌疑人,要找到的只是那个把尸体抛入河道的人和这么做的原因。有宾馆人员看到你清晨离开别墅区的,从尸体浸泡程度以及面部在河道两侧的毁损情况看,无论你是在去宾馆的路上还是回别墅区的时候出于任何原因把看到的尸体扔河里,都无法达到尸体发现时候的状态。你的怀疑点在史翘翘那里,不是这儿。”
苏笏看了他一眼,眼神掠过戚维扬,嘴角微微翘起“没有犯罪嫌疑人?未必。”
王晨灏坐直了,眨眨眼,打起十二分精神“你还在想那板冲进下水道的药?我拿给鉴证那边了,他们在想办法,不过也说了,锡箔板,又经过那么一番折腾,提取出来的有效性恐怕不高。”
苏笏吞咽了一下,欲言又止。
王晨灏疑惑地看过来。
戚维扬眼睛闪闪亮“王警官,都是对骆丹死因的定性和那句‘上面的意思’让他犯了难,不知道该不该说能不能说。不过要依我,你要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不如索性说出来。反正这案子破与不破,跟你又有多大关系。案子结了,也是拍拍屁股走人。”
他说完,背着沙发侧过身来,冲苏笏挤挤眼睛,一缕似笑非笑挂在嘴角。
苏笏咬着腮帮子,脸颊都有点儿陷进去了,清了清嗓子,看看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王晨灏,接着说“首先,按常理推断,骆丹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服药的话应该是提前服药,不会到病发才服药,也就是说她处在一个突发的情况下。那么有三种可能。一,骆丹就是突发心脏病死亡的,由于某种原因她急忙外出药忘带了或者不小心掉了,但是略有牵强。”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起来,“二,骆丹带了药出门,但是药被人取走,由于受到某种刺况无法解释为什么药被冲到下水管道,顺便说一句,我不认为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这也太凑巧了。第二种情况……解释不了为什么一定要把药冲在迎宾大厅的厕所里,那里是出来进去温泉公馆的必经之路,如果是有预谋的话,完全可以带出去扔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