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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大概有几个吧,来往的不多,小刚很内向,总是喜欢泡在游戏机店里,认识的也是那几个。
问路小刚为什麽辍学?
答(沈默)小刚很内向,他说不想去学校。
问他还有什麽爱好?除了打游戏。
答好像没了。
他们出门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就很正义的一直替老人擦去口水担任翻译的女孩子奔了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苏笏“还能找到路爷爷的孙子麽?”
“呃──”苏笏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可能性不是很大。”
女孩子很认真地说“虽然很多人都说宁愿听到家人真的已经不在的消息也不愿一直这麽悬著,但我觉得路爷爷心里还是想要抱持希望的,每次有人敲门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都写著他企盼著敲门的人是一个长大了的路小刚,因为来看他的人真的太少了。”
苏笏张了张嘴,可实在是接不下去,还是梁鲁泉问道“你是志愿者?”
女孩子点了点头,“这一片的。路小刚的父母离异了,他父亲很少回家,就是每个月寄点钱过来,可能还是有怨气吧,但我觉得也不能怪老人啊。”
苏笏看著她,“你知道那个诊所在哪儿吗?”
“那个早就关门了。我就住在这附近,关了好多年了,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吧,零一年零二年的事了。 医生的妻子病得很厉害,说是到北京治病了。然後诊所就关了,但是房子还在那里。”
梁鲁泉说“自己老婆都治不好,肯定没有多少人来看病了,也可以理解。”
“你住在这附近,那你听说过路小刚是为什麽辍学的吗?”
女孩子想了想,慢吞吞的说“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还挺小的呢,但是我听同学的哥哥说,好像……好像……路小刚是同性恋,对方的家长闹到学校里,他就不去上课了,後来为什麽辍学就不知道了。”
(二)王贵荣
王贵荣当时工作的毛纺厂已经在上世纪90年代後期倒掉了,当时的工友有门路的去别的单位了,没有门路的吃低保,还有些和厂领导沾亲带故的在外围弄了一圈门面房,靠租金过活,也还生活的不错。
梁鲁泉带苏笏找到的就是当时厂长小姨子的老公,现在用了厂里的门面房卖日韩外贸服装,姓金,据说认识王贵荣。
以下是梁鲁泉的记录内容──
问王贵荣哪里人?
答好像是临沂吧,反正是山东的。
问他在厂里那会儿负责什麽业务?
答那会儿厂里效益还挺好的。他是老张……张顺友一个远房亲戚的小孩吧,老张身体不好,又没有孩子,好像就顶了老张的名儿,说是过继,刚来没多久呢,具体负责什麽,我还真记不得了,好像也没什麽,就是跟人到处跑跑。
问说他一直在单位厂房住?
答那会儿房子小啊,都是筒子楼,老张老婆也厉害,现在都不在了。不像现在这大房子,不过话说回来,那会儿是分的,现在这点儿钱哪儿买得起。就我们这厂,半死不活的这麽多年……
(金卫平同志的个人意见抒发与案件情况无关,未予记载)
问不说房子了,你知道王贵荣平时都有什麽习惯喜好?
答那小孩平常不太说话,蔫蔫的,下班了就一个人出去,晚上回宿舍,好像还因为回来太晚被点过名。
问他出去都干什麽?
答不知道,以为他谈朋友呢。
问他有什麽特殊嗜好吗?跟别人不太一样的?
答真不清楚。其实我们不熟,他来了以後我就在宿舍里呆不到2个月,结婚了就搬了。
问谁报的案?
答保卫部的那个谁,名字我都忘了,好像也姓张。真想不起来了。
问你说的老张,张顺友跟王贵荣关系怎麽样?
答还行吧。老张对王贵荣挺好的,我记得老拿钱贴补他,王贵荣年轻,挺能花的,但老张媳妇就不干,那女的厉害,东北人。反正後来王贵荣就没在他家住,到厂里宿舍住了,老张好像还来找过他。
问张顺友夫妻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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