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如狼似虎第11部分阅读(1/2)
』『奶』和儿子他们对视一眼,又再看看简睿,他和妹妹一样,眼也不抬,大口大口扒饭。
“舅妈,舅舅呢?舅舅去哪了?”
嘉嘉才五岁,小小年纪静不下来,喝完几杯饮料,早就把和爸爸的约定抛之脑后。
此时他滑下爸爸的腿,蹦跳过来,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美美的舅妈。
所有人心尖一震,嘉嘉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来宾听见。
“你舅舅在国外,赶不回来。”
见鬼去了!
简睿没好气的说。
“骗人!昨天晚上舅舅还抱我呢。”
“不准『乱』说话!”
禇昑爱跑过去抱住儿子,心急,巴掌轻轻拍在儿子嘴上。
嘉嘉哭,“我要舅舅,我要舅舅,呜……”
禇昑爱头痛,抱着哭闹不休的儿子走出去。
现场气氛更加压抑,所有宾客觉得大气都喘不过来。
晚上的饭局定在1700,可几乎所有宾客都说晚上有事,就不留下来吃晚餐了。
一拔一拔的人走,简浔站在酒店门口,笑脸相送。
一场婚礼,就此结束。
“请问晚上需要预定几席?”
酒店经理过来,看新娘的目光满是同情。
摇头,“不用了,都撤吧。”
实在太累,简浔的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
“圆圆,请你帮我跟酒店结一下帐,我想休息一下。”
将卡交给周圆圆,简浔转身就走。
『奶』『奶』身体早就支持不住,待宾客走后,直接送回去。
此时偌大的会场,除穿梭其中收拾残羹剩水的酒店员工,只剩简浔和哥哥。
“我知道你在骂我傻,我自己也这么觉得。”简浔看哥哥,她明明在笑,可映入男人幽深的眼,却觉得她是在哭。
“简直傻得不可理喻!”
简睿叹息,勾住妹妹的脖子,将她揽进怀里。
揪着哥哥的衣料,简浔将脸深深埋进温热的胸膛,耳边是唏哩哗啦收拾碗碟的声音。
嚓——
一声尖利的响。
应该是某个服务员手脚不利落,打碎了碗。
“怎么这么不小心?红事上是不能破碗的。”
有人数落,严厉的语气,带有责怪。
简浔往哥哥怀里拱了拱,贪恋涉取此时小小的温暖,那精致的新娘盘发,越发松散。
婚礼,结束了!
周圆圆和张天离去,杨钢也回家。简浔来到酒店休息室,很疲惫,沉沉睡去。可又没睡好,总做梦。若隐若现的尽是她和冯莹小时候的事。
高高的河堤上,月辉潋滟。萤火虫在空中,飘浮深绿『色』的光。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两个女孩童真的面颊,笑声穿透时光。
幽幽睁开眼睛,窗外暮『色』初合。
简浔坐起身,休息室里不见哥哥的人影。找到手机看看时间,1852。
第2卷 第八十九章 求求你们,别逼我
“哥……”
拉开门,就见哥哥靠墙而立。
简浔站在门边,看哥哥灰暗的脸,轻咬下唇,酸意冲上鼻梢。
“妈打来电话,他们已经上车了。”简睿伸出手,将黏在妹妹鬓角上的发撩起来顺到耳后。
“爸爸呢?他怎么样了?”
很不孝,简浔声音瓮瓮的,双眼『潮』湿。
“爸不接我电话,妈说从酒店出去,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绷着脸,脸『色』很吓人。”
简浔低头,纤细的手指,不安又悔恨地揪在一起。
“他们对我失望透了,我想你也是。可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离开?像我这样的蠢蛋,根本不值得同情。”
简睿宠溺的笑,“知道哥哥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简浔愣,只听他说,“哥哥就是四个‘可’,可以是妹妹温暖的依靠,可以给妹妹勇气和鼓励,可以理解妹妹的一切决定,可以陪妹妹伤心难过。老爸老妈千辛万苦让我比你更早出来,就是为了要我照顾你!”
眼眶一热,再也忍不住,简浔落下泪来。
觉得这一天难熬的人,不止简浔。
急救室外,灯灭。
禇昑恩冲上去,就见冯莹『插』着氧气管,躺在滑车上被护士推出来。
“怎么样了?”两个男人心急如焚,冯莹脸『色』雪一样白,巴掌大的脸,几近透明。
“病情并不稳定,需要送icu病房观察。”
护士们急匆匆的,推着滑车就走。
禇昑恩追上去,眸底深切的情意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流淌出来。
“你过去看看吧,莹莹这边我来。”
觉得实在对不起简浔,冯思成要禇昑恩赶过去。虽然错过仪式,但新郎必须『露』面。
隔着透亮的玻璃窗,看冯莹全身『插』满细长管子,禇昑恩心如针扎。
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真不知道那女人如何撑下去。
禇昑恩自责之余,又对简浔多了一分佩服。
自己是孬种,不敢面对,所以逃避。可简浔,那个顶着嘲笑坚持举办婚礼的女人,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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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窗外熹微。
屋子里一张大大的圆床,床上有红『色』的枕头和垫子。拖在地上的薄被,边缘缀满细巧的蕾丝花边,被面图案是精致的牡丹刺绣。
本以为会睡不着,简浔在枕头上洒了两滴薰衣草精油,这一夜睡得出奇的好。
她慢慢坐起来,如玉肌肤披上紫『色』的真丝睡裙,那洁白赤足踩在黑亮如镜的乌木地板上,如莲盛放。
洗漱完毕,简浔来到吧台。暗红『色』的柚木酒架上,红『色』,白『色』,琥珀,浅黄,一瓶瓶酒,价格不斐。
随手拿起一支,petr
“就你吧。”
又再找出红酒杯,踩着旋转楼梯上去。
谁说爱人就该爱他的灵魂
否则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诚恳
是不是不管爱上什么人
也要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
音响是顶级的,环绕立体声,屋子每个角落盘旋。
简浔坐在二楼空出来的窗台上,吹风品酒,惬意得很。
疲惫,禇昑恩开门,王菲空灵又冷艳的声音令他忍不住皱眉。
有心情听歌,看来她的情况不算太糟!
禇昑恩抿起嘴角,折服于她的坚韧。
上楼,刚要去自己房间,就见坐在窗台上的女人。
她身后一片无垠的天,紫『色』衣裙,长发飘飘,有些像落入凡间的精灵。
“你不会是想『自杀』吧?”禇昑恩眉一皱,心跳自是禁不住快起来。
他回来了,简浔愣愣看他片刻,后才平静如常的说,“我没那么脆弱。”
禇昑恩点头,沉默会儿,才道,“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我觉得也是。”
举起杯子,简浔浅啜一口,她侧开脸,去看园区中央那清灵灵的湖。
禇昑恩忽地就心口难受,他又想起昨天下午杨钢和他说的话。
虽然不在现场,但从杨钢字字句句的谴责中,他仿若看到盛大的会场,新娘形单影只,尝尽讥笑。
杨钢离开前说,禇昑恩,从今往后,我和你只是工作伙伴,没有兄弟情谊。
妈妈离开前说,从现在开始,别叫我妈,我王珍也从没生过你这儿子!
他伤害了一个女人,同时自己又被全天下抛弃了。
想到这,纵然再是有愧,心中难免还是有火。
禇昑恩又看她,声音冷了下来,“等我一下。”
“反正都等了一天,再多一会儿,无所谓。”简浔笑意浅浅,娇媚入骨的嗓音里尽是讥诮。
禇昑恩一下就像被呛住,他脸一沉,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去。
音乐跳到下一曲,女歌手低沉磁哑的声音娓娓而出。
没那么简单
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
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
总是不安只好强悍
谁谋杀我的浪漫
23岁,风华正茂,听到这歌,怎么觉得一下子苍老?
简浔咧嘴笑,和着曲子,哼哼而唱,“不爱孤单,一久也习惯,不用担心谁也不用被谁管……”
热水冲洗全身,禇昑恩思考等下该说什么。
冯莹送进急救室的时间前后长达4小时,待在icu病房的时间20小时。这其间没有睁开过一眼,无论怎样算,他都是有足够时间出席婚礼的。可他没有,待会儿,他该怎样解释?
头有些晕,简浔记不得自己饮了多少杯,她摇晃瓶子,还有一半。
禇昑恩出来,看简浔身体微微晃动,她身后是几米高空。
眸一惊,禇昑恩大步过来,“别喝了。”
他夺过简浔手里的杯子,简浔却笑,微醺水眸带着醉人的狡黠,那只握着酒瓶的手,举起来,仰头就灌。
“叫你别喝了!”
对付一个酒鬼,禇昑恩很没耐心。他又抢下简浔手里的红酒瓶,拖着她,两人来到客厅。
紫『色』的睡裙,胸前沾上少许红『色』的酒,『色』泽交织,看着有些狰狞。
禇昑恩关了音响,空气里一下子听不到丝毫声音。
“莹莹病了。”他直接了当的说。
简浔胡『乱』抹去嘴角上的酒,旋身坐进沙发,“我知道。”
淡淡的口气,脸上渗出一种麻木的冷。
她的漠然一下子激怒了禇昑恩,“那是你好朋友,你就这态度?”
“你不是回来了么?她还会有事?”简浔也挑起眼角睇他,寒眸蔓延鄙夷。
禇昑恩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和她沟通,之前他想用“冯莹”当借口,看来,失败!
他阴沉着脸,简浔往柔软的沙发里靠,又说,“仪式只需要半小时,你没来。从医院到酒店来回顶多一个钟,你没来。禇昑恩,就算打个小盹,或者随便抽个时间,婚礼的事也能很顺利办完吧。所以现在你还想解释什么?”
第2卷 第九十章 离婚
“我没办法离开,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可她现在好好的,也就是说,昨天你给我造成的伤害,没一丁点儿原谅的理由。”
简浔灼灼看他,禇昑恩在她犀利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我说过婚礼取消,反正时间多得是,为什么非得定在昨天?”
洗完澡,禇昑恩穿着宽松的棉质汗衫和休闲裤,可他还是觉得热,全身汗濡濡的,没一处舒服。
他也坐下来,与简浔各占据沙发的两头。
简浔笑得妖娆,“你是觉得我婚纱照都愿意拍第二次,所以第二次的婚礼我也没关系?”
“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谁也没料到莹莹两次病危偏偏都在那时候。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难道你能不顾她,然后开开心心喝宾客祝福的酒?如果真是这样,你太冷血!”
冷血,一场遭人怜悯和耻笑的婚礼,反到成了她冷血!
心脏不自觉就快跳,剧烈地就快迸出胸口,“冯莹究竟想怎样?毁我婚纱照,毁我婚礼,下次她又想在什么时候毁我?是不是像言情小说写的我躺在手术台上为你生孩子大出血,你却跑到她的手术室外?”
“你闭嘴!”禇昑恩怒。
简浔一怔,天,自己怎么会说如此过分的话?
忍不住,可她真的忍不住!
她快疯了!
冷静几秒,简浔掌心抚住前额,无力的喘息。“禇昑恩,我不是圣母,求求你们,别『逼』我!”
事到如今,真的没必要再为昨天的婚礼生气!
简浔强迫自己放缓呼吸和心跳,她『揉』了『揉』额角,翘起睫梢,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那叠纸,“把那东西签了吧。”
随着她的话,禇昑恩这才看过去,一小摞,薄薄的几页。
“离婚协议?”他问,斜眸瞥过来。
“你希望是那个?”
简浔稍微坐直身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禇昑恩拿起,双瞳倏紧。
“我要‘易索’三年内的广告权,包括子公司分项目,所以一切与广告有关的,交给我们来做。”简浔字字铿锵,像正在进行一场谈判。
一场稳『操』胜券的谈判!
寒凉的笑浮在嘴边,禇昑恩抬起下颚,神情倨傲,“看来这场婚姻里你并不是一无所获。”
简浔粲然如花,“得不到想要的,何不试试别的?至少不会亏得那么惨!”
“你想得到什么?”
“已经与你无关了!”简浔如他一样,微微眯眼,下颌挑高。她的面部轮廓并不是时下流行的尖巧型,此时下颌那坚毅的弧度,透出一种男人般的刚强和硬朗。
“如果我不签呢?”禇昑恩冷冷的问,声音扬高,寒气『逼』人。
“你可以试试。”
简浔倒是波澜不惊,好像与他只是简单的平常对话。
如漆的眉越发深锁,视线从她脸上撤回来,禇昑恩哗哗翻动手里的合约,最末一页——《离婚协议书》。
“简小姐,这算威胁吗?”他死死捏着页角,纸张边缘严重变形。
丝毫不受他厉气的影响,缓缓的,简浔站起身,完全就是从消烟中存活下来的坚强战士,“禇先生,如果你觉得是,我也不反对。”
禇昑恩只觉得眉心跳得厉害,脑门都快被愤怒冲破了,他瞪着简浔,刀般锋利的锐气,“男人能够容忍女人骂,容忍女人闹,但绝不容忍被女人威胁!”
说完,禇昑恩转身就走。
“呵……”
简浔轻声的笑,优雅得很。
她知道禇昑恩会回来,目光一直锁定在他挺拔的背影。果然,就在踏上楼梯的第一阶,他刚还决然的步子蓦地停止,欲上又下。
禇昑回头瞪他,两人目光僵持几秒,“算你狠!”
咬牙切齿,禇昑恩大步回来。
他怒不可遏的样子,简浔心中畅快。全身细胞都在热切地跳跃,呐喊助威。
他眼风狠狠的扫向简浔,背脊稍微一弯,抓起早就放在茶几上的签字笔,将刚才被他甩在沙发一隅的合约拿起来,骂骂咧咧,在合约落款处龙飞凤舞画下自己的名。
“满意了,这下满意了?”
合约往简浔的方向抛,重重砸在她身上。
纸角锋利,娇嫩雪白的肤,划出一道淡红『色』的痕。
满意?
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一场丢失尊严的爱慕,失去的颜面,三年合约,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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