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成都第16部分阅读（1/2）

“只有赚钱”，就包含着巨大的压力和动力了。

其实说起来也有点惭愧，2006年夏天的这个夜晚，在大开着空调、与外界无法忍受的燥热是两个境界、可以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看见成都华灯初上的泰国餐厅里，这是25岁的麦小米这辈子第一次吃自助烤肉。不仅仅是因为消费的问题，是长久地奔波在异乡生存的起跑线上，没有那种意识和闲情去涉足。而今天，于心思感性、敏感的她来讲，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夜晚。一是，3年后，她终于实现了在成都的第一个小梦想住进电梯公寓；二是，举着“只有赚钱”的旗帜，为自己以及大家未来的奋斗划定一个崭新的。

用生菜包着烤好的肉，蘸着酱大口地吃，小米就用这种经常在韩剧里看到的离家出走、万分饥饿女主角一样的境界，吃着这里的泰国烤肉。

108-三伏天永远的xx吧

今年夏天实在是太热了，热得人心浮气躁，热得人不想做事。也许是领导们也热得没有语言了，有些跑到南半球避暑去了，有些就躲在办公室里懒懒地吹空调；而采访对象和客户们更是一周找不到影儿了，让杂志社的员工们竟落得难得的清闲时光。

稿子少了，小米也不用经常去办公室了。反正新搬的房子位处24楼的高层，时有通堂风穿过，好不惬意，应该好好享受。

这里插播一个有关于这个史上最热的夏天的真实笑话某个星期6的上午，累了一周的小米本想睡个惬意的大懒觉，无奈一大早就被骄阳酷暑折腾得毛焦火辣，心情最不堪的时候，手机又很惊心地响起来。“喂！”小米没好气地接起来。“喂！你好！”电话那端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顿了一下，又说；“请问要不要鸭绒毛？”“什么？”小米惊了一下，啥子鸭绒毛哦，大热天的，还嫌本小姐热得不够受哦，居然最不切时机地向我出售鸭绒毛。小米话都不想多说，“啪”地挂断了电话。

但过了几分钟，小米又哈哈哈地狂笑起来。如果说刚才还有点迷迷糊糊的，现在就睡意顿无了。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让她越来越觉得好笑。大热天的，问我要不要鸭绒毛！哈哈哈，冷啊，太冷了。吕言听说这件事后，也笑岔了气。

这段时间，估计网吧实在太热了，谷子也暂时放下了一直纠缠的《传奇》游戏，经常来找小米耍。最热的午后，她们在楼下找到了一个好去处xx水吧。那水吧装饰以绿色藤蔓和木制秋千为主，开足了空调，厚厚的落地玻璃窗将外面毒辣的太阳完全隔离开，如同置身于清晨的林中，心情大好。

这家水吧价格大众，办张卡还可以打88折。小米和谷子喜欢坐在3楼靠窗的幽静角落里,陷入草绿色的皮沙发,很清凉的感觉

通常,从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开始,先各自叫一份饭,慢慢吃完后再一人叫杯饮料,慵懒地打发掉一下午的时光，直到太阳基本下山,余热没有那么难耐为止。

她们喜欢点蓝莓沙冰、加饼干和奶油的摩卡、卤肉饭以及红豆甜品。蓝莓香香的酸甜口感很好，一大杯沙冰可以分解掉身体和心里很多的躁热。

那个夏天，泡在水吧里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喜欢穿蓝色背心喜欢抽“蓝娇”的谷子，一个是喜欢穿绿色露背t恤喜欢抽绿色包装的“寿百年”的小米。她们随时都在一起耗着一大下午的时光，但却总有说不完的话。这时的她们，狂迷tvb港片里的感觉，有意无意地想象自己坐在的也是可以看见维多利亚海港的餐厅，不过，香港，对于2006年的她们，是多么遥远的梦想啊；这时的她们，也不止一次地憧憬过有一天，可以人手一台“笔记本”，也是在这样一间水吧或者格调更高雅小资的咖啡厅里，终于开始创作她们的小说了。

其实这个关于“笔记本”的小小梦想在不久以后就都实现了，但是，一直到很多年后，她们都没能再有机会拿着各自的笔记本坐在一起，哪怕是共度短短的半小时的时光。……

那个夏天，阳光晒干了心中所有潮湿的水气，也将小米心底那个又是埋藏了2年多的ho梦想像晒陈旧的棉被一样给翻晾出来了。自从03年在c报虚心听取了文学大姐的建议后，小米就乖乖地将这个还不合时宜的梦想给深深搁置心底了。每天忙着上班、娱乐，也就渐渐淡忘了。直到这个暑气逼人的时节，在这个最容易滋生创作激|情的环境里，又像一根被反弹后疯狂生长的藤蔓，快速地缠绕着了小米本就浮躁的灵魂。

其实，说实话，这个时候搞点创作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工作又闲，环境又好，枯燥的考研专业书也因为这两个月无法看得进去而暂停了（不得不说，这只是善变的小米同学懒惰的借口）。但麦小米有时也是光想想不行动的那种人。一边喝着沙冰、咖啡一边幻想，就是不做事。一晃，激|情也就随着盛夏的过去而消逝了。

109-刑侦迷和开碟店的想法

小米和谷子都是地道的刑侦迷，从小喜欢看侦探小说，从儿时《故事会》上的悬疑案子看到福尔摩斯、阿加莎?克里斯蒂；现在又开始迷上侦探片了。先把tvb那部非常经典的《刑事侦缉档案》4部一鼓作气地看完，在既为案件过瘾又为怎么这么快就演完了不过瘾的同时，开始四处搜索其他破案的电影电视剧。

于是，又找到了《鉴证实录》2部，《法政先锋》等，其中印象最深的是那部《迷情家族》，整整20几集就讲了一个错综复杂、环环相扣的案件，一个只发生在一个家族别墅里的案件。最大的诱惑在于，似乎刚刚确定了这个人是凶手，却发现故事并没有接触，好象一切才刚开始，凶手另有其人。于是产生了一种完全来自自己心灵的心悸和恐惧。

小米看这部片子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那天是阴雨天，窗外灰暗得就像风满楼、城欲摧一样，而片中那时而令人陡然心惊的音乐、突然闪现的画面和心里一直悬着的惴惴不安的情节，让独自在家的小米又害怕又想看。不过那种刺激的感觉很难忘。

小米和谷子之所以喜欢看刑侦片，其实喜欢的是分析案情的过程，哪怕抓住一个小小的细节，突发一个新奇的猜测，都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比无聊地看那些韩国“裹脚”剧（当时的小米很不喜欢看韩剧，觉得一部就要演一两百集，比王大娘的裹脚还臭还长，所以称韩剧为裹脚剧）强多了。

那天晚上，谷子在小米家看一部国产的刑侦连续剧，其中有个故事讲的是一变态杀人狂专挑下雨天，开着偷来的宝马故意把路边上学途中的少女的裙子溅湿，然后将其骗到荒郊野外，先j后杀，配上沉重而悲惨的音乐，非常恐怖。谷子看完这个案子的时候，已经11点过了，该回火车北站的家了。但当她打开门，看到电梯间正好有一盏灯坏了，忽明忽暗地闪着昏暗而诡异的微光，谷子的心陡然一惊，想到离回家还有一条长长的黑暗的路，突然不想走了。

于是，干脆，再继续看几个案子，直看到凌晨3、4点才上床睡觉。

2006年的时候，买几元一张的压缩碟似乎还没兴起，看碟子基本都靠去碟店租。租的次数多了，小米和谷子就有想法了。

她们观察了一下，xx广场周围餐饮、娱乐、超市、杂货店甚至包括花店都很齐全，唯独方圆1公里之内没有碟店。每次租碟子，她们都要走两条街。难到xx广场以及周边居民楼的住户都没有租碟子的需求吗？

答案肯定是非也。因为现代人除了工作无聊得很，书是读不进去的，只有靠看盗版电影或者肥皂剧打发闲暇时光了。那个时候，“宅男”、“宅女”们已经开始出现了，只是还没形成概念而已。

所以，她们头脑里都冒出了个一致的想法何不一起开一家租碟子的店铺？既满足了个人喜好看碟的瘾，又能赚钱，还能锻炼一下自己做生意的综合能力，为以后的发展铺路。

其实，早在她们相识之处，也就是一无所有的2002年夏天，她们就有个很浪漫的梦想将来一起开一间酒吧，要装修装饰得很有风格。因为她们都喜好喝酒，都能喝酒，所以也是寓兴趣赚钱于一起了。目前，开酒吧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她们也渐渐明白，即使开一家像学校附近的小酒吧，也至少需要10万以上的投资。更何况，在黑夜笼罩下的生意涉及到的东西远不止一般小店、甚至比餐饮还麻烦，白道黑道都要沾染。

这些东西，是2002年的浪漫和单纯无法看到的。不过现在，如果能开一家碟店，轻松得多，也能暂时弥补这个梦想也许永远都无法实现的缺失。

说干就干。她们先进行了一番市场调查。去了很多家碟店，和老板聊天，问他们一些具体操作细节，月收入大概多少。其实，交谈下来，她们多少是有些失望的，这个生意只能算一个小本买卖，赚不了多少钱，大多数老板都说，2000多一个月，好的时候3000多，还是两个人分，远远不如她们在报社轻松干一个月。算了，先不说钱了，权当赚点外快和经验而已。

小米还在《漫生活》上班，白天只能由暂时没上班的谷子守，晚上换成小米。到了这个时候，浮躁不堪的小米已经把当时激|情满怀、豪情万丈的考研梦想搁置脑后了。她就是这样“喜新厌旧”还定不下性来的一个人。

她们想得很好，白天谷子一边守店一边看喜欢的碟片，下午小米早点下班来换谷子，也许还要买台笔记本一边守店一边写稿子，十点钟关门，吕言有时可以来陪她。周六周日轮着休，小米休周六，因为她觉得这天的阳光最灿烂，容易约出朋友耍，谷子无所谓，休周日。其实这个计划倒适合喜欢睡觉的谷子，因为早上不用起来太早，十点钟开店都可以。

她们甚至还去问了楼下附近几个要转让的铺面，结果当头一棒。看来确实是繁华地段，窄窄的小屋一月租金就要一千五、六，还不含水电费。还有碟子本身的成本。这个成本对于开碟店来说确实是太高了。

你想，每月成本就2000元了，要净赚3000元，收入必须在5000元以上。租出一套两张碟子赚1元，一个月必须要租出5000套才行，一天就是167套，虽然很多人租一套连续剧一租就是12套，但足以令他们几天之内不出现，所以利润的多少还是给这个地方的人流量挂钩，要达到以上的数据有点难度。

此外，随时还要更新碟子，不然几次租不到新碟子老主顾也就流失了，赚的钱随时要去补充资金周转。真真是小本生意。而经过回忆也发现，她们走访的那些碟店，全都在地段不佳的小巷子里，租金都是几百元一个月。老板全都保持着一种慵懒的、知足常乐的姿态。开不了多少源，就只能节流了。

现在才知道，别人不在xx广场附近开碟店，不是别人苯，是别人现实，说不定之前就有很多人考察过了；她们想到在xx广场开碟店，并不是一个多么智慧的商机，而只是来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的天真梦想和奋斗激|情罢了。

一个梦想又就这样夭折了。夏天也就这么过了。不过也好，在那些顶着烈日对市场进行考察的日子中，多少锻炼了意志力、学到了一些商业、生活经验。所谓人啊，不能老是东想西想，明明吃着《漫生活》这块碗里的牛肉，却偏偏幻想着锅里的诸如考研、开店这些其实很难达到的精排。不过，想想也无妨。

而最重要的，当时还是坚定得活在现实中。

110-有一种游戏叫进取?

谁都知道，游戏，特别是网络游戏是一种会令人颓废得深不见底的毒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好的自制力、每天能控制住自己只玩2、3个小时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至少目前，小米还没遇到过。

她是看着谷子怎样在游戏中沉迷得失去自我的。一天24小时，至少有12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陷在网吧里，当然，这比那些连着几天日以继夜最后口吐白沫晕倒的人要强得多。谷子呆在网吧里的时候，除了两眼死死地瞪着屏幕外，就是抽烟、喊外卖吃饭，接电话有点有气无力的不耐烦之感，大有“六亲不认”之嫌。

这里有个关于抽烟的笑话，是后来谷子讲给小米听的为了节约钱来上网，谷子那时已经不抽“蓝娇”了，改抽那种4元钱一包、口感相对清淡的“中南海”。一次，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娃娃一边抽“红河”一边不时往谷子摆在键盘旁的“中南海”烟盒上瞟，谷子盯了他几眼后，他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姐姐，你抽的烟好高档哦，好多钱一包哦？”谷子当即就笑起来，“名气听起来洋气，其实比你的‘红河’还便宜一块钱呢。”看来，这就是网络生活中极其难得的现实乐趣。

言归正传，在谷子痴迷于《传奇》这种网络游戏、终日寡言少语、有气无力、后来据她自己说差点得了“自闭症”之时，其实小米也迷上了一种名叫《模拟人生》的游戏。这个游戏只有单机版，画面精美，游戏简单，也许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

可能玩《传奇》的谷子会觉得小米的游戏out加“弱智”，但小米自得其乐第一，这游戏很自由，没有其他网络角色的牵绊，想耍就耍，想停就停；第二，这游戏不用练级，就不用耗费大量单调而不得不花的时间；第三，最多上点小瘾，但绝对不会上大瘾，在游戏和现实中可以随时切换。而且这游戏一开始会很沉迷，但耍个天最多一周后就不太想耍了，然后会隔几个月半年什么的才可能想重新捡起，所以，既满足了不用花钱的娱乐生活（买张几元钱的游戏碟装起就行），又不会太耽误时间和影响工作，两全其美，完全是一个比较积极的游戏。

其实这个游戏更积极的地方还在于那个时候，小米还在玩相对落后点的、画面还是2d的《模拟人生1》，但内容情节已经相当丰富了，所以她每天下班后披着一件吕言妈妈送的很保暖的大衣废寝忘食地打，连晚饭都是吕言做好后将饭菜混在一起放在电脑桌上。这日子啊，真过得，环境比网吧好多了，生活还有人照料，连耍都有人照料。

那段时间，也就是2006年的初冬，小米突然很厌倦工作，不知是在杂志社呆了两年产生了腻烦感，还是冬天来了天气冷了早上被温暖的被窝磨灭了斗志，反正，就是不想上班。

有一天晚上玩游戏到凌晨2点，不愿睡觉，不愿面对明天的工作。当时她设置的主人公还在从事商业领域内一个较低的职位，大概是什么职员，工作时间很长，工资很低，还是单身一个人。但是“涉世未深”她为了支付房租和养活自己，必须每天坚持上班，虽然要旷工两天才会被解雇，但是少上一天班就会少几十美元的工资，这对于“家徒四壁”（由于贫穷，家里除了必须的家具和家电外一片荒凉）的她是何等重要。所以尽管她为了学习各种技能以便升迁而严重睡眠不足，但小米仍然还是未加犹豫地让她每天早上近乎抓狂地从床上爬起来，没有时间吃早饭，直接上班。

小米很能理解她的感觉，是那样地痛苦和无奈，但是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她都能坚持，何况自己呢？小米在游戏中能毫不犹豫地让女主人公超越极限地努力，其实反映地是她在对待同样的生存状况时的反应和人生观。她在潜意识里依然是个上进的人，只是被某些时而出现的惰性和软弱暂时绊住了脚跟而已。

而就在小米让游戏中的女孩子发了狂地努力和体力接近零时依然坚持上班后，女孩很快就升职了。这是小米在这个游戏中最喜欢看到的“天哪！你被提升了”的字样。这让厌倦上班的小米在突然之间多了很多的激|情和欲望，想上班，想赚钱，想在这个曾经陌生和惶恐的城市里获得更多的荣耀和尊严。

那天晚上，就这么一小节的故事竟然就彻底治愈了小米的“上班综合症”，让她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干劲十足。看来游戏也不完全只是娱乐和堕落，看你怎样控制，怎样取舍。

后来，开始耍《模拟人生2》，3d的画面更漂亮和逼真，内容和功能更丰富，小米又狠迷了一阵子。不过，她始终觉得这游戏在满足她的娱乐和精神欲望之余，真的能催她上进。

在游戏中，小米让自己的女主人公（每天都制造出和自己很像的样子和性格）总是非常努力地工作、赚钱、升职，从而用赚来的大量金钱来购买各种喜欢的家具、家电、装饰品、修建花园等，满足自己在现实中对生活品质的需求。玩游戏赚钱比较容易，因此弥补了在现实中赚钱困难的缺失，但也在很大程度上让自己学着像游戏里的角色一样超越自我。

这就是小米从这个游戏中学到的进取，简单却受益非浅。看来，看任何事物真的要一分为二来看了。说不定，她玩《传奇》也能玩出点心得来呢，但就是对它丝毫提不起兴趣。

111-又见jack 1

自从去年秋天和jack分手后，小米就刻意回避着进任何jack可能唱歌的酒吧玩，对方也许也觉得这次分手虽然平和但实则决绝也从此失去了影踪。成都说大也不大，但为什么整整一年多，两人连在街上偶遇一次的机会都没出现过呢？看来，两人的缘分是彻底尽了。

但，在分手一年多后这个冬天，在小米和吕言已经好得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却在一个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地方，又见jack。

2007年的元旦，小米和桃子两个女人相约着去重庆耍。之所以要两个女人去，是因为小米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过过单身、和闺蜜一起单独耍的时光了，而桃子反正都单身惯了，也就顺理成章了。其实，小米知道，桃子毫不犹豫地答应除了无事可干，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重庆，李郁，她又爱又恨的记忆。

当火车载着一个兴奋的女人和一个冷静的女人去到四小时之外的重庆时，小米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在那里见到那个她一年多未见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男人。

那是在《重庆晨报》工作的大学同学请小米和桃子吃了晚饭后，又请去沙坪坝某酒吧喝酒。重庆的夜晚很繁华，所以不适合早睡；重庆的夜生活固然不如成都丰富，但小打小闹也别有一番滋味；成都的夜场一般以芝华士为主，但重庆人独爱伏特加，每个桌子上有个小酒架，架子上9个小杯子，每人一轮要喝完9小杯才算数，杯子虽小，但总量绝不比成都一大杯干下去的来得容易。看来，这就是重庆人豪爽的一个侧影吧。

不像成都的洋酒一般只勾兑红绿茶或者茉莉花茶，重庆连伏特加那样男人的酒都像百利甜这种女士酒一样，牛奶、橙汁等随你挑选勾兑。如同生活，本就应该抛弃那些刻板的规定，想怎样就怎样，随意地混搭元素和细节，是酸是甜是苦是痛由着自己喜欢。

小米一边品尝着各种饮料勾兑的伏特加一边想，又是在沙坪坝，李郁的房子在这里，他伤害桃子的地方在这里，而现在，真相大白后留给桃子美丽而隐痛的记忆也在这里。不知现在的桃子作何感想？

她望向低着头小口喝酒若有所思的桃子，心想，不打扰她慢慢回忆了，过了今晚，一切又回到现实中，记忆比酒干得还快。

当她从桃子身上收回目光，无意地望向台上时，突然一下呆在那里。

一个清瘦的男子，抱着木吉他，正走上台来，准备开唱。

虽然时隔一年，他比以前更瘦了，气质更沉稳了，但那张她曾无比深爱的脸，哪怕被时光侵蚀了几十年、几百年，她都依然记得。

追光灯将舞台渲染得很亮，jack看不到台下的小米，他很投入地唱起了歌。

是那首刘德华的《缠绵》。jack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老歌。

“双手轻轻捧着你的脸

吹干你的泪眼

梦还有空间我还在你身边

不曾走远

把爱倒进你的心里面

陪你醉一千年

醒来后感觉一如从前

我和你和命运之间

注定了不能改变

我的情感热且危险

多看你一眼就会点燃我心中

无法扑灭的火焰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

会不会让天红了眼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

不问有没有明天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

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