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成都第9部分阅读（1/2）

的声音。

女室友骂完后，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大概是碗碟落地的碎裂的声音。令小米睡意全消。她想，要不要出去劝劝呢？可这是人家两口子的私事，起因都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只要没大事，就当没听见，还免得大家尴尬。

这样想着，她心里一边祈祷外面赶快休战，不是说床尾打架床头和吗？一边竭尽全力强迫自己入睡。

如她所愿，外面声音渐渐小了点，好象是男室友进了卧室的感觉。就在小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突然听到一声大得已经变调的女声“老子砍死你！”然后就是卧室门被狠狠踢开的声音。

这下小米被吓得本能地跳下床，穿着厚厚的睡衣冲进客厅，她看到室友的卧室门半开着，里面灯光大亮，男室友半着上身缩在床的里侧，一边大吼“滚开！”她女友举着菜刀跪在床上，做着正要往男友身上砍的动作。

不管是真是假，小米也不能坐视不管了。她冲过去拉那女孩，叫她“住手！”但她又不好太靠近，毕竟那男室友还光着上身，在大冬天里冻得瑟瑟发抖，场面好不尴尬。

那女孩见有了外人的介入也愣了一下，男室友对小米说，“你别管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回去睡觉吧。”声音里似有点哀求的成分。

毕竟，一个大男人，这些乌七八糟的家事，自己光着上身被女友砍的动作，被一个还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全部窥见，的确太伤面子。

小米这时好希望jack在，男人解决这种事情要容易得多，至少紧急情况下也有力气吧。她想自己也许真的不应该在这里令大家继续陷入尴尬了，这时那女孩也突然冷静了许多，把菜刀扔在床上大声哭起来。

小米赶快退出了那间屋子，不敢把视线投向任何一处，只死死地盯着地面。她就是这样一种人，对别人的感受特别敏感，不想让别人背上思想负担。

回房间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估计女孩一哭整个气氛就软化了，两扇卧室门终于将惊恐和担心隔离出了小米后半夜的梦乡。

62-小米的野蛮室友2

第二天中午，小米起床的时候，房子里已经空无一人。都上班去了。小米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匆匆走进厨房，那些破碎的碗碟早已收拾走了，碗柜里冷清得只剩下小米带来的几个面碗。

那天小米没出门，她在房间里看了整整一天《刑事侦缉档案》。也许，潜意识里，对于这对太过冲动的小情侣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室友在下班后也恢复了以往的开朗热情。他们邀请小米共进晚餐，给她说“不好意思”。小米笑笑说“没事，只要你们和好了就ok了。”晚上女室友还给打游戏打饿了的男室友精心炒了一碗蛋炒饭，葱香满屋。在贤惠持家这点上讲，小米还是有点自愧不如的。

硝烟算是平息了，但小米对这位野蛮女室友有了看法。怎么看怎么想她和韩国的野蛮女友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野蛮也好，泼辣也好，个性也好，强势也好，都不能太过头了。你想，一个一吵架就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女人，一个动不动就脏话连篇、摔东西打人甚至拿着菜刀砍人的女人，谁会喜欢和接近？躲还来不及呢。

小米给jack讲了女室友的事情后，jack很担心地说“和这样凶悍的人住在一起太不安全了，干脆你搬出来算了。”

小米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和jack单独租一个房子过二人世界，可是喜欢自由随性的她还不想那么早就过那种油盐酱醋吵吵闹闹失去激|情的生活，一个在暗夜里光影下有着迷人的蛊惑人心的力量的jack，如果放在平淡而庸俗的日子里去触摸，也许任何吸引小米的光环都会消失殆尽。再加上在这房子里才住两个星期，搬来搬去实在太麻烦。

小米看到jack忧郁的眼睛里淡淡的失望，可是他可以做到不留太多痕迹。

令小米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场更恐怖的闹剧在短短的三天后又光临她家了，突然、激烈、严重程度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见证者，不止她一个。

那天，一群人，在小米家里耍。有红苕、老张、谷子、老孙和jack。谷子弄了几手好菜准备喊 在房间里打游戏百~万\小!说的室友一起享用。可是，他们还没敲门，里面就突然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吵架的声音，虽然是还很喧嚣的傍晚时分，但惊心的感觉并不亚于那天的半夜。

小米是经历过一次了，还算镇静。其他人都有点目瞪口呆，因为很少有人会在这样多人的场合无法控制地让家丑外扬。

之后，门开了，女室友打开门，又冲进厨房摔东西，只不过幸好她摔的是自家的东西。

男室友也冲出来，对她吼“你又发什么疯？”

一场恶战越打越响。大家劝，劝不住。这次女室友没有挥舞菜刀，而是直接用脚去踢男室友的膝盖。一个再瘦弱的女人发起火来的力量都是无法想象的，大家再怎么拉她，她都能憋足气挣脱继续去踢他的男人。

男室友也算是很有风度了，他除了躲闪或者想办法抓住女友的手腕制止她的暴力行为外，没有还过一次手。这更让大家扼腕叹息这么好的一个男娃娃，怎么就找到了这样一个不是一二般野蛮的女友？

后来，战争又在爆发干净后停止了。他们两个出去了。大家开始一边吃饭一边讨论。谷子说她很震惊，红苕老张摇头叹息，老孙沉默片刻后转移话题，jack再次担心小米的人身安全。

只有小米，麻木地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经历两次了，观察过女室友的表情行为，揣测过她的情绪想法，她知道，他们再怎么闹，也不会超越发生任何惨案的底线。

于是乎，后来陆续发生多次，小米都见惯不惊了。有时轻，有时重，有时短，有时长。最严重的一次莫过于女室友的妈妈来那次。闹架的起因小米不知道，也是和以往一样突然炸响的。

这次女室友不知道是因为有老妈在底气足还是因为本来她就占理而气焰嚣张。她骂了一系列脏话后居然骂起了“”

相信任何人听到别人骂自己亲爱的老妈都会受不了，所以，一向脾气还好的男室友毛了，一下冲过去掐住女友的脖子，气得喘不住气来。

这个时候，估计那女孩也吓着了，因为小米也吓着了，她知道以前女室友砍人踢人都还半真半假至少有个限度，而这男的一惹毛了就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她也拼了命和女孩的妈妈一起去拉男室友。

那老妈一边拉一边哭“你要真掐死了我女儿，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这疯狂的场面实在惊心，小米的头脑里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个女人其实是拉不住气头上的男人的，幸好男室友很快冷静下来，松了手，摔门而去。

剩下的残局很容易想象，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仿佛劫后重生般。一边哭一边骂男室友的残忍薄情。小米心想，明明是你骂别个妈在先，而作为老妈的不但不管教好女儿，反而和女儿伙在一起做那些没有素质的事情，实在是太看不下去了。

所以，小米也匆匆出门了。在重金属震天响的地下车库中，忘记一切。

后来，闹剧依然时不时发生着，只是没有那次严重了。年轻的小情侣情愿把精神吵成分裂也不愿意真正分手。也许这就是年少轻狂的所谓爱情吧，没有理智的容身之地，只有拼命消耗自己青春和感情的疯狂。

再后来，在那个底层不采光压抑诡异的屋檐下呆久了，小米觉得自己都被传染上一点“狂躁症”。她常常对着jack莫名其妙地发火，虽然不会像女室友那样夸张和诉诸暴力，但还是比阳光灿烂的她的以前阴暗压抑多了。

还好，jack脾气很好，总是让着他。但她知道，脾气再好的男人，忍耐和宽容也是有一定限度的。

63-生活昏暗 爱情上演

2003年冬天，对于小米以及周围的许多人来说，都是生命中一个最为茫然和颓废的季节。

红苕在随笔中写到“冬天终于来临了，办公室外的那棵银杏树上的叶子已经全部变成金黄|色，并以每天几十片的速度衰老，飘落……这个冬天，是我生命中的第二十三个冬天，是我毕业后，没再向家里要一分钱过活以来的第一个冬天，这个冬天特别冷。这个冬天，我的收支入不敷出，三个月的房租花去了我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这个冬天，我靠学校里带出来的几件旧衣服抵御寒冷。……”

而这个冬天，在大家工作艰难、灵魂漂泊的同时，一个个或美好或老套或奇异或凄凉的爱情故事正在他们之中争先恐后的上演。

也许，冬天，本就是一个适合滋生爱情的季节和温床。而冬爱，却在不同的男人女人、不同的性格观念以及不同的场景际遇上，呈现着一幕幕千姿百态的悬念和结局。

小米自她遭遇过多次野蛮室友与男友的大动干戈后，很被动地、但难以避免地、情绪以及性格都受到了诸多影响。她常常躺在那间只要天气不好就会昏暗压抑得好象马上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的房间里，心情狂乱而焦躁。她觉得这间屋子里，似乎有种什么阴暗的东西或者气场开始将她紧紧包围，有时甚至伴随着抑郁和狂躁的情绪。

有天上午，房子里的人都走完了，她还在昏睡百年。身体不好，情绪不好，想上班了又暂时找不到合适工作的郁闷交织。睡得很不安稳很不舒服，但又好象被迷住一样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迷糊中，她感觉有人在帮她盖被子，将她翻身向里而背后漏风的地方掖紧了。此时的她半梦半醒，她知道jack此刻还在他家的梦中，室友们即使中途回来也不会进她的房间甚至给她盖被子。一种巨大的恐惧突然笼罩着她，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直保持着侧身向里的姿势直到半小时过后。房间内始终寂静无声，更增添了恐怖氛围。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屏住呼吸转过身体去看背后到底有什么时，很显然的，什么也没看见。这时，中午的阳光已经照进了这间诡异的屋子，再阴森的氛围，也在这灿烂的光芒下瞬间消解。

小米给jack讲起这件事时，对方也无法解释。也许是当时小米的身体和精神都太过虚弱，产生了幻觉；也许……

小米开始厌恶这个房子。

她常常想起安妮宝贝笔下的女主人公，手腕上班驳着烟头烫过或是刀片划过的痕迹，她虽然不会照做，但她很奇怪为什么一向阳光的自己竟然会反复出现这样阴森的情绪，有时她甚至想一头往床里的墙壁撞上去，撞过之后所有的负面情绪就会涅磐重生。

当然，这些都不可能。所以，那一阵子，她老是冲着jack发火。鸡毛蒜皮也好，莫名其妙也好，在她潜意识里，jack就是那个被自己随便伤害都不会反击而且会永远对她死心塌地的天使尤物。

可jack只是凡人，一个也有着喜怒哀乐的平凡男孩，当最近他的某些音乐和歌声得不到客人的喜爱时，当最近生意清冷收入缩水时，当最近创作才华枯竭万事不顺时，他也想发泄，他也想找个温柔的肩膀靠一靠。可他常常面对的，却是小米越来越阴暗的情绪。

于是，冷战。时好时坏。大家情绪都很好的时候，就和从前一样浪漫温暖，但好景不长；小米冷不丁地就会对着jack发火，而每次她发作的时候，头脑里居然会难以控制地迸出野蛮室友发彪的画面，于是，她感觉自己的某些言行的感觉，越来越接近于她，当然，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动手动脚的恶习除外。

她自己都感到害怕，但无能为力，就好象一双巨大、苍老而恐怖的手一直将她的意识紧紧抓住，要将她一次次地扔向那些她不想去的、黑暗的地方。

她感觉到自己的性格在分裂一般的疼痛。一方面，她爱jack，她希望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着童话般的浪漫和幸福；另一方面，她越来越受到那间屋子、那个野蛮室友的传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爱和狠、喜和恶，就像一只外表凶猛的狮子，内心却交织着无法控制的脆弱和渴望温暖的痛苦。

64-jack的古怪

最近，麦小米不知jack是怎么了，很少主动和她联系。有好几次，打电话过去，对方都说，“乖，我现在正忙哈，一会跟你联系。”语气很温和柔软，就像初冬温顺的阳光一样柔柔地直达微凉的心田，贴心而受用。但是，这个“一会”却无限期地延长，延长到1小时后、半天后、深夜后、甚至24小时后，……没有回音。

这太不像jack的风格了。一直以来，都是jack对小米全身心地付出，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时间和情感全部交付给这个有时有点没心没肺的女孩。他不止一次地希望小米搬出去和他同住，他好尽可能地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去呵护她照顾她。在她的世界里，他是个没有任何秘密的透明人、玻璃帅哥，对于大到他的工作地点家庭住址收入小费、小到他的成长历史生活细节毛孔三围，她了如指掌。

不可否认，jack是个冷静而有城府的人，但这只限于除小米之外的所有人。而他对小米的爱和付出，完全可以让他在每时每刻像个不会思考的小猪。

可是，这次，小米觉得jack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因为3个月以来，除了去外地演出，他从来不会忍受24小时之内见不到她一次，哪怕只是深夜在酒吧演出完毕后专门打个车来看一看因为喝麻了而呼呼大睡的小米，帮她盖好乱踢的被子。

但最近，半个月之内，小米大概计算了一下，jack用极其温柔但令人失望的声音说“乖，我现在正忙哈，一会跟你联系。”这句亘古不变的话说了不下十次；2个小时后小米打过去出现无法接通或者占线后关机的情形5次左右；而当她终于忍不住跑到他工作的酒吧寻人时，发现他正卖力地在台上唱歌，中途跑下来“敷衍”她（至少小米觉得用敷衍这个词比较贴切），不到凌晨2点绝不下台，百无聊赖加睡意狂袭的小米只好自己先打车回家的奇怪状况也有三次。……

小米实在想不通这个那么爱她的jack到底是怎么了？“探班”倒是发现他的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唱的歌越多收入就越高小费也越丰厚，现在jack基本不愁每天晚上找不到上台的机会了，至少在小米突袭视察的那三个晚上，jack和他的“男孩梦想”乐队大多数时间都守在台上，酒吧老板的笑容她看得真切，客人们的掌声和尖叫她听得清晰。她甚至都觉得，是jack苦熬一年多的事业的春天到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而不是像这么疑神疑鬼。

可是，除了晚上的忙碌，每天，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在干什么呢？

小米由不得自己的心脏不出现焦躁的快节奏。

而此时，距离小米所在位置大概2个小时的车程，还留在学校所处的那个城市的桃子，同样经历着来自爱情的折磨。

桃子和小米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对待感情的方式理智甚至冰冷。在小米心中，她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任何男人、新鲜、刺激、浪漫似乎都激不起其实只有24岁的她的心中的微谰。当然，这个感情特指爱情，因为桃子在对待亲人和朋友时还是热情似火、掏心掏肺，比如在毕业聚餐时全班第一个哭红双眼的就是她。而小米却一滴眼泪也没流。

所以，说她是个没感情的女人其实有点像反话。但她在爱情和男人上面确实是缺乏一个小女子该有的热烈情感和浪漫情怀。这有点像个悖论。

所以，小米觉得桃子和她一样，也是个神人，只是表现方式不一样而已。其实，她还怀疑当年学校和班主任在招她们这个由72个人组成的特立独行的新闻班时，专门挑的神人进去。神人虽然各有千秋地与众不同着，但至少有想法、有才华。当然，其中也包括红苕和老张。

但现在，一向以理智和冷静著称的桃子居然栽在了一个男人手里。心智混乱而郁闷。终于展现了一个小女人对于爱情该有的情绪和态度。

桃子对小米说，在她感情的世界里，和姓“李”的男人极其有缘。

也许，这就是她爱情的结和劫。难以逃离的命定的枷锁。

65-酒吧神秘女人

小米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当她第4次去xx酒吧突袭“探班”时，无聊中开始观察那些形形色色的客人也就是jack的粉丝们时，看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也许是她的打扮过于时尚，也许是因为她一个人坐在离舞台很近但没有点蜡烛的黑暗的角落里，引起了小米的注意。

这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小米凭感觉在猜测。借着周围昏暗的光线，小米隐约看出她烫得很蓬松的卷曲的长发，慵懒地遮住了小半边脸，但看不出头发的颜色；她的脸很小很立体，眼睛不知是天生还是被眼线假睫毛之类的撑得很大；穿着一件低胸v领的紧身裙子，身材很瘦。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小米断定她是一个美女，而且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