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你,爱上我第8部分阅读(2/2)
她笑了笑说,它本来趴在我怀里,我们一起看电视的,后来怎么就睡着了,我发现我竟然睡的很好,你关的电视吗?
不是。他眉心微皱,把她身子锁得很紧,湿热的唇埋进她的颈间,她竟然把他与狗来等同比较,难道他不如一条狗?难道有了狗,她就不需要他了?竟然还敢说睡的很好。
他一点也不温柔地将她扔上柔软的床,听到她呼叫了声,又紧张地贴身下去查看哪里有伤到,见她只是笑,就知道她故意着。
说,那狗是不是比我重要?他一下爬上床坐到她身上,居高临下着问,惊觉着她是有了身孕的,又马上滑下来道,我得把它送走,你不能与它在一起。
她停住了笑,问,为什么?它并不妨碍你呀。
它妨碍你了,你只关心它了,我很吃醋。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想象着这里将有个小生命正在孕育着,心里也激动起来。
凌君翻白脸觉得他很无聊。
凌君,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你不仅仅只有你自己,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可以生病,知道吗?他苦口婆心说着,去端了吃的东西给她。
她吃了几口,觉得他的话很有问题,什么叫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呢?就问他,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接过她手里的勺子跟碗喂她。
我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了。他笑,伸手摸摸她平坦的肚子说,现在这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生命。
她拍开他的手,亦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凌君。他摇晃着她的瘦弱肩膀,你别老出差,明天开始我会找个阿姨来照顾你,还有,我们换套大点的房子吧。
我没有怀孕!她坚持道。
那你吃东西怎么老是呕吐?他刮她的鼻子,怀孕了不好吗?我们生下来就是了。
我说了我没有怀孕。她急道,即使没有避孕措施,可是也不相信自己就怀孕了,她怎么可以怀孕呢。
呵呵,还不相信自己怀孕?好吧,明天我们去医院查查看。他仍然笑着握她的手。
我不会去的。她绝不相信自己怀孕了。
凌君!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是开心的一件事,为什么她的表情里有着厌恶呢,有他的孩子很耻辱吗?
她不再与他说话,亦不吃东西,闭上眼睡觉。
见她不肯吃,有些无奈,自己也非常疲倦,便抱着她的身子而睡,而她却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凌君,他叫唤她,明天我们去看看吧。
回答他的只是无声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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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焕只是进屋换套衣服而已,再次出来,她已消失不见。
昨晚与她那么说过,关于这个话题,她就避而不谈,他不是不难过的,如此一个女人,即使有了孩子,也不肯表露爱他之心,他只能告诉自己,她不过情绪不好而已,她是对他有爱的。
凌君抱着竹筒米饭坐地铁去小艾家,电话响起,她一次又一次按掉。
回来时,小艾顺路送她去公司,见她一路沉默,紧拧着眉心,似万千心事压在心头,就取笑她太正经了,是不是跟孟焕学的。
凌君只是朝她淡笑,并不说话,手轻轻地压在肚子上,左手拇指无意识地在右手虎口处转圈,眼睛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车流,看的那么认真,小艾甚至想,是不是要将那些车牌记忆下来。
物以类聚。她微微叹息,再瞧向凌君,清瘦苗条,淡漠依然,一如小时那样,不爱玩笑,嫣然浅笑时,自有一股独特的魅力,比不得曹恩惠漂亮,但是也独有自己的美丽。她对曹恩惠并不感冒,觉得那也算是个美丽大方的女子,来所里几次,偶尔也会带夜宵慰劳他们加班的同事,每次见着总是穿着得体,微笑婉约,这样的女人总该是很多男人所喜爱的,孟焕的忽然转变带着很多的不确定性,虽然她了解着他并非花心之人,可是偶尔会想,真的就适合凌君了吗。
见过凌君微笑张扬的时候,与现在的浅笑是不同的,那或许只有何越才能带给她,同个院子也能经常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妈妈就经常说,如你想交男友,何越那样的可以随便往家里带,那时,她不明白,何越怎么会喜欢凌君这么安静的女孩,听闻他有个很不错的女友,自是美丽耀眼,连小猫都说,那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小猫比凌君小一届,每次来她家总是何越长何越短的叫,无奈,人家根本不将她放进眼底,原本是跟着何越而来,最后却与她打成了一片。
孟律怎么不送你?小艾问道,知道他今天有个案子开庭,如此问似乎有点过分,小猫听到她回来,竟然还带着忿忿不平的,说起何越还是一脸迷茫,她自然没跟小猫说,他们已经分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相爱的人竟然也会分手,可能连老天都嫉妒了吧,她想,同个院子里的女孩家的父母都以何越为标准,无形中,凌君似乎也树了很多敌,很多人不喜欢她,似乎也正常了。
他不是今天要开庭吗?凌君问,似乎听他说起过,不知道记得对不对,不是很用心记他的事,可是他偶尔说的她也记住了。
噢,对,还是你了解他。小艾干笑掩饰自己的过分探究,自己似乎有点想替小猫打探何越消息的意味,对着凌君又有点问不出来了,似乎那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电话一直响,凌君就是不接,苏小艾看她皱眉按了无数次,就问她,很着急吗?我速度快点。
没事,凌君说,不是很着急。
苏小艾电话响起,凌君警觉着肯定是孟焕打来的,事实上果然是。
嗯,对,她在我车上呢,嗯,还有什么指示不?行,那就这样。苏小艾挂断电话对她说,孟某人掉魂了,让你给回个电话。
噢,好。凌君给他发了条信息,我在忙着,别再打了。
很快短信回复过来,乖,别生气。
第二条又紧接着过来,生气会长皱纹,会变丑。
她刚退出信息,第三条又来了,不许乱喝东西。
苏小艾笑道,没想到孟律这么爱发信息,他以前还调侃所里那些小女孩,没事乱发信息影响工作情绪,瞧他自己,这不也挺热衷吗。
凌君尴尬地笑笑,她不了解以前的他,对现在的他也未曾花过心思了解。
安秘书为凌君泡来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她接过说了谢谢。
早上亦发现,自己昨夜睡眠不佳,熊猫眼一对。
他似乎很困,在等待着她答案的同时就睡着了,抱着她身子的手一直圈的死紧。
可是,她一夜未睡,他不会知道。
看着天色一点一点亮起来,竟然有种苍凉的感觉,是谁说清晨是希望的开始。
他要的将来,她没办法给,为何贪心他的温暖,拿什么预付他想要的期望?
她的电话响起来,她正忙碌着,挂掉,又再次响起。
他说,上午我走不开,中午一起吃饭,然后陪你去检查。
她什么也没说挂断,她不愿意去相信这样的事实。
她还在消化他说的话,他说,你怀孕了,我比你清楚,检查好后就带你回家,然后,我们结婚。
他说这话的时候毫不迟疑,可是她后退了,即使纠缠也没想过与他结婚生子,何况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怀孕。
她交出了身体,并没有交出灵魂,她亦清楚地知道她只能爱一个人,即使他温柔对她。
孟焕十点左右就到凌君的公司了,可是却被告知人不在,他记得自己跟她说的很清楚,一起吃饭,然后去检查。
她去了哪里?他问接待小姐。
抱歉,这个我们无权过问的……
那好,请帮我约见下黎平先生。孟焕非常好脾气地说。
抱歉,他们一起出去的,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孟焕气极,这个接待怎么如此顽固,正要发火,安小姐看到他说,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刚来的,您找苏小姐是吗,她有事出去了,下午亦请了假,应该不会再回公司。
孟焕走后,安小姐怪那个接待道,你怎么这么对待客人,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帅哥。
那女的一哼,道,那又怎样,根本不是客户,而且又不是找我的。
就你这态度,你就等着被开除吧。安小姐警告道。
老娘还不想干了呢,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好歹也是广告本科毕业的,把我弄门口站岗,多埋汰我。
你连这都干不好,你还想干什么。安小姐鄙视着,现在的新人怎么都如此浮躁,难怪王先生说,所有新招的新人,先放前台磨炼一两个月。
凌君自然知道孟焕会来,早早就交代了前台,如若有人找,就说不在。
她去了潘文那里,是的,她有心理疾病,一直就是,在国外这不算什么事。
安静的音乐舒缓着她的心灵,潘文为她做着催眠,时间倒流,那封存的记忆一滴滴漫溢出来,回忆的旁白是泪水的心伤。
很抱歉,孩子没能保住。医生如是对她说,那是在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与他唯一联系的生命,她的孩子没了,从此,她将再次孤独一个人,她没有眼泪,因为眼泪换不回她与何越的孩子。
孩子没了,孩子没了,她的心似乎一下被挖空了,她再也没有理由去找他了。
她一直睡,一直睡,不愿再醒来,梦太长,很累,无边无际没有尽头,伸手,无人救赎,
飘浮的身体悬浮在空中,似到了天堂,似看见长着翅膀的天使,对她微笑,她茫然地穿行,找不到属于她的天使,亦找不到出口。
迷糊中听到医生说,要让她好好休养,这次流产非常危险,可能会造成以后再也不能怀孕。
她心底淡淡的笑,如果没有了何越,她再也不可能会有别人的孩子,她想起自己画着他的肖像,狠狠地想念着他,只是后来,怎么就到了医院呢?她那么欢喜这个孩子,可是她没能保护好他,原来她并不适合做母亲,所以老天收走了他,是呢,天堂更加快乐,那里有外公外婆,他们会保护好他。
好久,好久,天色又黯淡了下来,夜又深了起来,多么安静的病房,只听的见仪器的声音,多么有规律,她只是静默地躺在病床上,什么也没想。
门被推开,感觉着身边的椅子有人坐下,听到轻微的呼吸,抬眼便看见了何越,就坐在她身边,她终于可以喊出声来,何越,何越,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她看见何越在流泪,他说,知道,我知道,你没事就好,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没照顾好孩子,是我让你一直痛苦,是我对不起你……抑制不住,泪流满面说不下去,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如握住手心里最珍贵的稀世珍宝,疼痛加剧,点点腐蚀着她的心。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了孩子,你又怎么知道孩子没了?她问,泪从眼角,缓缓坠落,似珍珠断了线。
我一直知道,凌君。他怜惜地望着她,心底是多么的不忍,我一直知道,我一直看着你,我不要你痛苦,如此的痛苦。
她想,孩子没了,可是有你也是好的。
直到泪水流干,她才虚弱地,拼着最后的意志紧握着他的手,不想松开,就怕梦一场。
凌君,乖,闭上眼睛睡觉。他悲伤的眼神也是如此看着她,一动不动。
不,我不要睡觉,你会离开。她感觉着他随时会走。
不会,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我保证不会离开。
你曾经也保证过,可是你仍然离开。凌君再也不信,她只想抓着他的手,如同抓住生命中唯一的浮草,可以呼吸,可以存活。
他将她抱在怀里,心疼痛的马上就要死去,凌君,为什么你不能照顾好自己呢,为什么你不好好的呢,我怎么可以放心?
你瘦了,你脸色不好,你看起来比我还虚弱。凌君心疼地抚摸他的脸,这个千思万想的人此刻就在身边,怎么如此飘渺。
你也瘦了。他说,她的身子咯的他疼。要吃饭,即使我不在身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她笑,哑着嗓子,只要你在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何越只是抱着她,什么也不敢承诺了,眼泪滔滔地流出来,湿了她的病号服。
雨下在窗前,玻璃也在流眼泪,街上的人看起来都很幸福。
平急切着说,凌君,吃点东西吧,你睡了好些天了。
他来过是不是?她虚弱地问,看着窗外哭泣的天空,没有知觉,她为什么要睡着,伸开手,掌心里仍然有他留下的温度。
没有,凌君,你一直在做梦。平不忍心说实话。
他是来过的。她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可是他又走了,他没跟我说再见,他怕我拖住他。
没有。平声音提高道,他没有来过,你只不过一直做梦而已。
是吗?她轻轻地问自己。一瞬间却突然想要落泪,抬起头仰望屋顶,又突然想起,自己的泪已被流尽。
她想,原来真的只是做了个梦,他没有来看她,她也没看见他,她只是太想他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她悲哀地想,分手时那么决绝,他怎么会来看她呢,他又怎么知道她在医院呢?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有孩子了吧,四个多月的小宝贝就这样没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去了,她注定是孤独的吧。
轻轻合上眼,便有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凌君,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平的声音深深地压抑着。
不会,永远也不会。她别过脸,坚决地说。
会有的。平说。
孩子怎么就没了呢?她似在自言自语着,他怎么就走了呢?
认识这个女孩不过两个多月,从搬进他们那个公寓开始,他就无形中看着她,总觉得会出事,果然,他下完课回来就看到了满地的血,触目惊心,而她亦在昏迷中,现在想起他还惊恐中,
终于发火,他站起来吼着别想他了,不值得。
都想了这么久,就因为不值得就不想了,以后的日子拿什么支撑?
以后,还要以后做什么?没有了他,没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苟且活着。
那个沉寂的午后,没有风没有雨,异常安静,连呼吸都听不见。
就那样毅然地在异国结束着自己的生命,就如对平说再也不会有孩子一样坚决。
她想,不会有人关心她,不会,做一缕漂浮的游魂,让她永远也回不到家,多好。
她到不了天堂,因为她没有高尚的灵魂,去不了地狱,因为还不够邪恶,她只是弄丢了孩子,弄丢了何越。
如果可以,就那么晃荡在外吧,魂飞魄散,连记忆都不存在,下辈子的下辈子就再也想不起他,就没有眼泪,就没有痛苦。
到了奈何桥,两名鬼卒放开了她,她呆呆的坐在奈何桥边,看着很多孤单的魂魄,孤单的飘来,如她一样。
脚步轻飘的失去平衡,她死也不肯接孟婆的那只碗,原来仍然想要带着今生的记忆,在轮回中找到他,不能忘记的甜蜜仍然在脑海。
挥起手狠狠地打翻孟婆的碗,落在地碎成了两半,怎么能忘记与你缠绵,怎么能丢弃对你牵绊,不要死,不要死,即使一个人孤独寂寞也要留着你的记忆。
凌君,凌君。潘文死命地唤着她,不忍心再让她回忆下去,泪流满面的女人猛的惊醒,满身冷汗淋漓,痛苦的睁眼,久久地凝视着她,不说一语。
潘文嘶哑着声音说,先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她茫然地点头,梦里,现实有些分不清楚,很累,很累,耗尽心力,连张嘴都困难。
再次醒来,已是万家灯火,玻璃窗外的世界灯火通明,那些人应该赶着回家。
问自己,她是否有家?
潘文过来拥抱她,忘了他吧,现在的那个人就是你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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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害你都没吃饭。凌君有些抱歉地说。
算了吧,朋友之间哪来那么多客套,好歹你现在心情并不坏是不?潘文掉转车头又说,不如我们去吃东西,你请客。
当然好。凌君笑道。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潘文问。
冰糖葫芦,她脱口而出,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曾经母亲每次外面回来总会给她带一串,多么久远的记忆,忽然就想起了。
这个东西我也好长时间没吃了。潘文看着她的神色,转了车道,只是半路又接到了电话,是她老公打来的,让她过去吃饭。
将我放下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凌君对她说。
别呀,一起去,冰糖葫芦回头那边吃完,我再陪你去。
太麻烦了,潘文,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不行,凌君,我必须送你回去,先吃饭去。潘文坚持拖着她的手,说,反正他会着急,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