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的死囚第46部分阅读(2/2)
难忘的高中同学情。
九月一日警校生活正式开始了,我好失望啊。所谓的市警校,坐落在市区东郊,一个很大的院子,但校舍很破烂,有十多栋红砖瓦建筑。因为年久,房子的砖瓦的颜『色』被风吹雨饰淋失去了鲜艳,说红不红,说白不白。全校的十几个班级的学生加起来不到一千人。我们的校长由市公安局长兼任,学生百分之九十是男同学,女同学不到百分之十。我们的宿舍里有六名女生住在一起。胡亚芬、赵梅、曹丽、白玫、郭小兰和我。我被选成了这个寝室的室长。我们的隔墙邻居是是武警支队,每天一大早,军号嘹亮,喊声震天,吹号,熄灯吹号,起床吹号,我们学校干脆也借人家邻居的光,按照人家邻居的点来安排作息时间。学校倒是省事了,但我们这些学员可是苦了,起得很早,跑跑的很累,晚上也没有自由,按时熄灯,到点吃饭,生活单调,节奏紧张。
第一天的体能训练课下来,我就累的受不了了,吃过饭就想睡觉,我要睡了,郭小兰的脚好臭,一个大姑娘家也不说学的干净一些,想提醒她洗洗脚,又怕人家多心,算了,睡觉!
第三卷 二百八十一、晋雯美日记(2)
九月十二日天啊,累死我了,整整十天,全部是体能训练课,跑步,单杠、双杠、列队、走正步,一天下来累得吃过饭就想上床睡觉,幸亏我是农村出来的,干过苦活、累活,体力还算可以,能撑得住。那些从城镇来的同学,包括许多男同学都叫苦连天,有些顶不住了。白玫嚷嚷着在这样下去她要退学。今天早上出的时候她还在睡觉,我怎么喊她,都不肯起床,还生气的摔打我,让我别管她。我赌气不理她了。列队点名时没有她,教官就让我去喊她。我回到寝室喊她,又遭了一顿顶呛,仍然不肯起床。我没办法只好返回队列如实汇报。结果惹得教官直发火,命令我和同学把白玫从宿舍里拖出来。我没有服从教官的命令,原地站着没动地方,教官更加恼火,对我好一顿训斥,好像赖床的是我,过错在我似的。我眼里不由得溢出了泪水,但我不敢顶撞教官,只好忍着。
这是什么事啊,教官也是欺软怕硬,有本事你去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白玫只穿着裤衩背心睡觉,男教官是没法拖她。
这个白玫,尽给别人找麻烦。
我要睡了。
九月二十日白玫今天正式提出了退学,学校批准了,明天她就要离开学校了。上了二十天学就退学。这个白玫也真是太娇气了!三个月的体能训练,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怎么这么娇气?这个女孩儿,脾气不大好,动不动就向别人撒气,好像别人都是她的出气筒似的。弄得大伙儿都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但总是忍让她。可是一听说她要退学,马上就要分开了,心里又有点留恋。毕竟在一起住了二十天,多少有些感情,这女孩儿身上『毛』病不少,娇气,任『性』,但也有优点,属于直『性』子,容易耍『性』子,但不记仇,过去就忘,你还在生她的气,她已经忘了曾惹你生过气了,有说有笑。临别了,我劝她以后改改自己的脾气,不然以后到了社会上会吃亏。她反过来来到劝我以后『性』子硬一点,不要逆来顺受,她说这个世界是欺软怕硬。我不置可否,她说的有道理,又不完全正确。人软弱了确实受人欺负,但过硬了又容易被折断。
九月二十三白玫走了,宿舍里猛然少了一个人,空出一张床来,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前天上午送白玫上车,只有我一个人请了假送她。不知怎么,我的鼻子一酸就流出了眼泪。白玫眼睛也有了泪花,抱住我说“雯美,就你对我好,能宽容我,我的『性』格不好,让你受了不少气,你原谅我。我爸爸在胡山县委工作。我要是想当警察,就是不上这个学校也能当警察,主要是我不爱这种工作,我高考分数很低,大学录取的可能『性』很小,是我爸硬要我上这个学校的,说是好安排工作。雯美,你的高考成绩完全可被普通大学录取,为什么要报这个破学校?”
我说“一个字,穷,交不起学费,破学校不要钱。”
“今后毕业了,想分配到公安上,你来找我,我让我老爸给你想办法。”
我点了点头,她走了两天了,有点想她。
一九八三年十月一日今天是国庆节,学校放假三天,家在近处的几个同学都回家过节去了,屋里只剩了我和胡亚芬,今天一整天食堂伙食不错,中午红烧肉,下午吃炖牛肉,我和胡亚芬打回宿舍吃的。
胡亚芬和我同岁,家在本市最偏远最小的一个县,全县人口不足十万,她爸爸是个副镇长。胡亚芬虽然年纪和我相同,但发育的好像很成熟,两个鼓得大气球,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圆脸,长得不算好看。
我安慰了她两句,想岔开话题谈些别的。但胡亚芬仍然放不开那个话题,又聊起了她和那个男的恋爱、相好以及做那事的详细经过。
胡亚芬和那个同学是同班同学。那个男同学长得其貌不扬,但学习成绩很好,尤其是数学成绩,居全班第一。是高中二年级时班里数学的科代表。而胡亚芬在班里的数学功课不好,学习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老师懒得对数学成绩太差的胡亚芬做单独的辅导,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那个男同学。于是,两人有了频繁的接触,在接触中,两人逐渐产生了感情。又一次,晚自习,教室里只剩下了胡亚芬和那位同学,突然教室里停电了。两人在抹黑往教室外面走的时候,那为男同学突然抱住了胡亚芬说“亚芬,我爱你-----”
“尽瞎说,我长得不好看,学习成绩又是全班倒数第几名,而你是优秀学生。”胡亚芬推阻着,不大相信那个男同学的表白。
“不,你长得很美,我才长得难看。你不会是看不起我吧?”男同学把她抱得更紧了。开始亲她的嘴,『摸』她的----。
胡亚芬见我捂住了耳朵,就不说了。过了一会儿,我沉不住气了,问“后来呢?”
“这个男人,真无耻,亚芬姐,你恨他吗?”我问。
亚芬这个坏东西,她讲诉的故事让我一夜没有睡好,总是想象她做过的那种事,男人和女人的『性』器官是怎么相『插』的?快感究竟是怎么回事?男人的嘴巴怎么可以接触女人的,那不脏吗?为什么亚芬还说非常销魂?
一九八三年十月三日昨晚半夜的时候,我被对面床上胡亚芬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了,我以为胡亚芬病了,赶快下床赤着身子只穿裤衩就跑到她床头问她怎么了?她先是不吱声,我『摸』她的头,并不发烧。她说,“你上来和我躺一会儿吧,我一个人睡不着。”
“我喜欢你。”他低声说。
“我不喜欢你,你再这样,我就不训练了。”
这个教官以后就老实多了。回到寝室后,胡亚芬悄悄跟我说“那个教官看上你了,老是单独指导你,我倒是很想让他指导,可惜她不睬我。”
“那我把你介绍给他,我讨厌他。”
“和你开个玩笑,老男人了,谁稀罕他,你再手了吗?”胡亚芬说。
“去你的,不学好,累的贼死,一回宿舍就想睡觉,哪有那闲心事。”
“你说得对,我也是,没心事想男人。”
“你也不嫌羞,刚过十八岁,就开口男人,闭口男人,就好像是个结过婚的。”我说。
“我本来就和男人睡过觉嘛,不像你,纯情小妞。”
“讨厌,小心我以后不理你。”我说。
这个胡亚芬,小小年纪不着调。
一九八三年十月十七日今天学校开大会,宣布对学校两个同学的开出决定。这两个同学一男一女,都是八一届三班的同学,开除的原因是两人违反校规谈恋爱谈得女同学怀了孕,肚子大起来,漏了底。学校开除他们,也是为了警戒我们,我们这一届的学生还好,年龄都小,主要是警戒我们的学哥学姐们。哎,这两个学哥学姐,也真是,这一开除,两年的学算白上了,不过看他们两个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那个女的掂这个肚子,即使是不开除,恐怕也上不成学了。我有些好奇,回到宿舍问胡亚芬“亚芬,男的和女的谈恋爱就能怀上孩子?”
赵梅说“傻瓜,光谈恋爱哪能怀上,还要亲嘴才行。”
“亲了最就能怀上孩子?”我还是不懂。
“没羞,难听死了。”同宿舍得几个同学一起嚷了起来。
“亚芬,你以后说话好听点,让老师知道了,成什么?”我说。
“你们几个韶问,还怪我,岂有此理。
大伙不吱声了。
是呀,怪我们打破沙锅问到底。
第三卷 二百八十二、晋雯美日记(3)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五日好长时间没有记日记了,三个月的体能、技能训练总算结束了,生活过的单调,格斗擒拿,擒拿格斗,摔跤搏击,然后就是吃饭睡觉,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记,只好让笔记本在那里睡觉。曹丽看我记日记,就说,记日记不好。我问为什么?她说,没意思的东西不值得记,有意思的东西记下来万一让别人看了,不是暴『露』自己的思想吗?
我觉得曹丽的话很有道理,曹丽比我大两岁,思想也比我们几个成熟,本来寝室选她当室长,但她死活不干,硬推给了我。这室长可真不是什么好差事,管寝室卫生、生活纪律、按时作息,遇到别人懒得值日假装忘了,你还的替她值日,打扫卫生、打开水。郭小兰就是个懒货,不爱洗脚,不爱洗袜子,睡在我的头顶,脚臭熏得人头晕,我替她洗过几次袜子,才把她不洗袜子的『毛』病纠正过来,但你不能替她洗脚吧,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她。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劝她洗洗脚,她倒是没拒绝,只是大大咧咧地说“我这是空气清新剂,是帮你们提高嗅觉系统的灵敏度的。”
“狗屎,你这个香港脚。以后自觉点,我们离得你远,味道不太浓,人家雯美就在你脚下受得了吗?”曹丽说。
“她早说嘛,行,以后注意。”郭小兰说。
“你们两个坏家伙瞒着我干什么坏事?”赵梅说,原来她也没睡着。
“我在给美人儿暖身体呢,你要不要?”胡亚芬说。
“太好了,我正冷的上下牙打架呢。”赵梅说。
“那好,宝贝儿,我马上过去。”
我对胡亚芬说“亚芬你两要是在一起,我借一下你的被子吧,冷死我了。”
“行,反正我们小俩口入洞房,暖和得很,用不着那床被子了。”胡亚芬说。
我赶快下床把胡亚芬的被子压在了我的被子上,有俩床被子落在一起,暖和多了,我很快就睡着了。
一九八四年元月六日今天早上天蒙蒙亮就,听到嘹亮的军号声,我赶忙起了床。
哟,外面下了雪,白茫茫一片。
现在我们已经不按隔壁邻居的军号作为我们的作息时间了,这样大伙可以自由一些,爱睡懒觉的可以睡个懒觉,想晚一点休息的也可不用按时熄灯了。这是全体学生共同要求的结果,跟着军人的作息时间走,太累也太受约束,我们这些学生受不了。其实这种要求本来就是针对我们新生的,对高年级的同学并没有要求按部队的作息时间作硬『性』规定。现在我们不是新生了,也该放松一下了。
我早起是因为今天轮我值日,打扫教室,给教室生火炉。教室里虽然供着暖气,但不知因为什么,仍然很冷,学校就同意在加一个大铁炉。
我急急忙忙洗漱完毕走出了寝室。
雪下得很大,有半尺厚,我踏着大雪向教室走去,白雪没过脚腕,整个校园银装素裹,空气十分寒冷,但很清新。
走到我们教室,发现教室门没有锁,我推门进去,就感觉教室里暖融融的,火炉燃得很旺,再一看,教室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桌椅摆放得很整齐。教室里已经有两个同学的存在,是俩个男同学,一个叫陈伟,一个叫郝为民。
我感到奇怪,我问“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记错了你们的值日时间?”
“唔,没有,我知道今天是你值日,我想帮你,谁想郝为民也过来了,我们就一起干了起来。”陈伟说话时显得很不自然。
陈伟是个高个子男生,长得很是英俊,人也不错,嘻嘻哈哈,很能团结同学,从一入学那天,他就特别靠近我,帮我干这干那,曹丽说他可能对我有意思,我心想这是胡说,都是些未成年的学生,有什么意思,莫非他想和我谈恋爱?我才不呢,不到二十岁,我不和任何男同学交往。陈伟帮我,可能是有讨好我的意思,可这个郝为民是什么意思?听曹丽讲郝伟民的父亲叫郝大龙,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副队长,曹丽对他有些意思,我能理解,曹丽比我们大两岁,已经到了谈恋爱的年龄。
“雯美,我-----一个星期前就记住了今天轮你值日,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我----”郝为民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轮我值日,我自己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谢谢你们,以后不要这样。”我说。
我真的不希望哪个男同学帮我值日,说到男女的喜欢,喜欢我的男同学不下几十个,有本年级的,有外班级的,别人喜欢我没错,谁让我长得漂亮呢?但这不是我的过错,我不希望因为这个原因被人打搅。我看陈伟和郝为民有些尴尬,就安慰两句“谢谢你们,我是觉得这样不好,会让同学们说闲话。”
“他们谁想说就说吧,雯丽,我也不瞒你了,今天就打开窗子说亮话,我知道陈伟喜欢你,但我更喜欢你,我爱你,我们俩个是好兄弟,不想伤了和气,今后我俩都是你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