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的死囚第43部分阅读(1/2)
是针对你个人的,我只是说,当初判李良成死刑的那位副县长兼法院院长也是一个南下干部,根本不了解当地情况的复杂『性』,只凭对地主的印象和所谓的苦大仇深的阶级感情,偏听偏信了一些乡村无赖和游手好闲的流氓无产者的恶人告状,就判处李良成死刑,这是很不严肃的对待法律。而您也是受了那位副县长的影响,偏听偏信,才导致了这一错误。而事实上,我比您了解李良成这个人,他不仅是我的一个堂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我们地下党滨河区委被叛徒出卖,有二十几个地下党员被国民党『政府』的军警逮捕,我就是其中之一。本来我们已经被国民党的绥靖公署判处了死刑,但李良成用了五十根金条买通了国民党军警的要害人物,私放了我们其中七个同志。这对我们『共产』党是多么大的情分啊!但我们执政之后,却恩将仇报,杀了人家,还牵连了为他伸冤的人,这也太不应该了。我半年前去李良成的家乡看望李良成,只想感谢他当初的救命之恩。哪里知道他九年前就被我们的『政府』枪毙了,还累及许多无辜。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又是惭愧,心里又堵得慌,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我们的法院如此草菅人命,这和山大王有什么区别。我真的为这件事痛心。我在猜想李良成临被枪毙前的感受,他会怎么想呢?他会不会想,我这是帮助了一帮不该帮助的人?他会不会从心底蔑视我们这个政权?我还知道,当初当地的土匪绑了他的票,但一听说他的名字叫李良成,从匪首到普通土匪喽啰都不肯动他一个指头,而是把他礼送下山。
因为土匪中有许多穷人和赤贫,他们曾经接受过李良成的接济。连土匪都不肯像李良成索要赎金,也不肯加害李良成,而我们却听信几个流氓和乡村无赖的诬告,加害于李良成。不仅没收了他的一切财产,还以法律的名义枪毙了他,这是多悲哀的一件事啊!不错,我听人说,李良成在刑场上说过这样的话‘你们这个政权连土匪也不如啊,简直没有半点人『性』。’有人据李良成临终的这句话,认定李良成仇视我们党和政权,死有余辜。可是,我们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一个人在过去的年代,冒着生命危险帮助一个在野的不得势的政党团体,但是,当这个政党团体得势掌握了政权之后,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执意要杀死曾经帮助过它对他有大恩的人,在临死的时候,这个人会喊这个政权万岁么?我之所以敢说那些控告李良成的人是一些无赖和流氓也是有根据的。
我让下面的同志调阅了李良成案件的原始档案,并对检举揭发李良成的那几个人的历史背景做了了解,有两个所谓的贫雇农,一个是乡村无赖,不从事任何职业,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因为盗卖李良成家的骡子被护院抓住吊打过,最后还是李良成让护院的家丁不要打他,还是送法院处理。这个人被旧『政府』判了两年徒刑,出来后当了国名党的兵,九一九起义后成了解放军,转业后当了几天副乡长。是他牵头告李良成迫害革命者,他自己以革命者自居。另一个家伙,是李良成的护院,因为调戏引诱李良成家的女佣致使女佣怀孕,被李良成赶出了李家大院,因此而怀恨在心。还有一个所谓的『共产』党员,这是个革命的叛徒,滨河区原地下党组织曾利用李良成家在城里的茶楼做掩护,开展地下工作,这个人是茶楼的掌柜,也是地下党的交通员。滨河区的地下党组织被破获后,这个家伙也被抓进了监狱,但不久却越狱了逃跑了。
但这越狱很可疑。李良成怀疑是他出卖了地下党组织。因为和他直接有联系的三个地下党成员,任李良成花多少金条,国民党军警都不肯放人,最后被枪毙了。而李良成用金条赎买的人里也有他,他没有被赎出来,却能成功越狱,而且没有受到国名党军警的通缉,李良成很怀疑他是国民党故意让他逃走的。而且绥靖公署里有一个被李良成收买的大员提醒李良成要警惕那个所谓越狱的家伙,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所以李良成不再信任他,他逃出来后李良成没有收留他。这个家伙在检举揭发李良成时任副县长兼公安局长,但不久因为多名女『性』被判了十五年徒刑。我就凭这些曾经告发检举过李良成的主要人物的历史,就断定李良成是被屈死的。再者,判决中只凭那个曾任公安局长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李良成告发出卖了地下党组织,更是不妥当。我们分析一下,李良成虽然有进步思想,同情我党的政治,但他毕竟不是我们组织的成员,我们组织成员的秘密他并不知晓,何来出卖?另外,既然是李良成出卖的,他何必又用五十根金条来赎买这些被他出卖的人呢?他疯了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悖论,竟然在法庭上得到认可。我怀疑这不是法院,而是屠宰场。但是被李良成死了,死口无对,但我们这些活着的受过他帮助的人明知道事情却不站出来为他平原昭雪,我彻夜不安,『共产』党人不能因为讲原则就不讲良心。这件事,我考虑了好久,所以,我今天才冒着触犯您的尊严的危险来向您提出给李良成平凡,还历史本来面貌的建议。我们『共产』党人应该有有错必纠的胸境,对过去的错误必须予以事实求是的纠正。”地区专员面对郭英明的雷霆之怒,诚恳解释道。
“你小子别来这套,不管怎么说,老子不买你的帐。”郭英明依然怒气冲冲地道。
“郭书记,你听着,我不是你的小子,你也不是我的老子,我是『共产』党的地委专员,是你的下属,而不是您的奴隶,所以请您以后在我面前放尊重些。这是其一。其二,我过去对你很尊重,但以后这种尊重再不会有了,因为一个不尊重别人也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其三,你也许自认你是老革命,有权在我面前摆老资格,你错了。要说资格,我比你您的资格差不到哪去,当你在战场上和敌人拼杀,浴血奋战的时候,我也在另一个战场上和敌人战斗,不同的我们是地下党,功绩是秘密,不能对人宣扬。而你们则可以大张旗鼓地说杀敌多少,负伤几次,你们认为你们是冒着生命危险干革命,那么我们地下党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干革命吗?难道国民党知道我们是『共产』党员的身份后会请我们吃大餐么?不要认为天下是你们打下来的,枪杆子里出政权不假,但是,没有我们这些隐藏在敌人心脏的『共产』党员配合你们的斗争,革命的胜利也是不可能的。
我们曾经是两个不同战场上的战友,而不是你们比我们高明,伟大,我曾经坐过国民党的监狱,受过酷刑,老虎凳,皮鞭,铁链的滋味都尝过,没有叛过党,如果把你投进国民党的监狱,受到死亡的威胁,你未必如我。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摆什么老资格。没有意义,只能显示你的浅薄浮躁。虽然我理解你不把人的生命和别人的人格尊严当一回事的历史原因,在战场上是血腥对血腥,刀对刀,枪对枪,不是你死就死我死,没有什么宽恕和怜悯可言,闻惯了血腥就不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而且一听到战争和杀戮,一嗅到血腥,心里就激动,热血,这是习惯养成的自然,我能理解。但是请您不要忘记了杀戮和战争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消灭战争,获得和平,并且建立一个稳定有序、公正合理、讲求法制的社会,这个社会应该让人民安居乐业幸福安定。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您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思想的一介武夫,为自己活得舒服一点而折腾、造反,大浪淘沙卷入了革命队伍罢了。你今后再不要再我面前吹嘘什么老子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之类的豪言壮语,你的思想觉悟没有那么高,你革命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像封建皇帝那样腐烂、为所欲为。比如你的私生活的腐烂,玩弄女人,独断专行,草菅人命,老子天下第一、军阀作风等等,都就是证明。你记住,你撤不了我这个地委副书记的职务,你自己却有可能让你翻船。”地区专员愤怒地道。
第三卷 二百六十八、郭英明又播下了野种
地区专员的义正言辞让郭英明心里发虚,此后再也不敢在他的这位看似软绵绵的下属面前张狂。又过二个月,他的这位下属再次找他谈话,换了一副口气,虽然声音很柔和,但内容却像一条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
“郭英明,我接到上级指示,对你进行隔离审查,本地区的地委书记现在由我兼任。本来应该先把你关进监狱,然后在调查、清算你对人民犯下的罪行。但是,我觉得你是个老战士,为革命立过功,而且我考虑问题不会像揭发材料所说的那样严重,材料是省公安局派人下来秘密调查取证的,如果所调查的事实如果确实的话,你这条命恐怕保不住了。调查材料反映你过三十多名『妇』女,而且取得了受害人的证言。揭发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最了解你的私生活底细的人,我不能把揭发者告诉你,但你可以根据揭发材料回忆一下,替自己做一个解脱的说明,而我们地委也不完全相信省公安厅的取证,对干部,我们还是按照『毛』『主席』的话,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们想挽救你。”
郭英明仔细阅读了那份检举揭发他流氓成『性』,数十名女『性』的材料。可以说,这份材料上反映的所有『妇』女都是被郭英明睡过的女人,没有半点虚假。但是,说,却是天大的冤枉,因为在郭英明的记忆中,他和这些『妇』女每一个发生『性』关系,都是出自『妇』女本人的自愿,当时,她们个个欲仙欲死,过后主动找郭英明上床。但是想和郭英明上床的『妇』女太多了,郭英明无论从时间上还是精力上,都忙不过来,于是过后就冷落了她们,不在理会她们的存在。他个人以为,他并没有亏欠她们什么,他付出了体力、时间和,她们得到了『性』满足和快活,并没有吃什么亏,连感情的付出都不存在。因为总是当时认识,当夜睡在一起,她们心甘情愿地脱掉了内裤,现在,这些人怎么个个告他呢?天哪,即使是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此话一点都不假。如果真按这份揭发材料做结论,处理他,恐怕他只有死路一条了,三十多名『妇』女,还能保住『性』命?
在被隔离的那些日子,郭英明几乎不抱有活着走出隔离室的希望。就是在那段日子里,他的第三任妻子和他提出了离婚,但被他拒绝了,他推说等枪毙他的时候在同意离婚也不迟。而且他怀疑检举揭发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妻子,因为两个月前,在他还没有被隔离之前,一天夜里回家,在床上发现了妻子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当时他拔出别在腰里的手枪挥舞着,扬言要枪毙那个男人和他的妻子,光着身子的妻子和『j』夫跪在他面前的苦苦哀求他饶命之下,他心软,放过了他们。事后碍着面子没有声张这件事,只是找了个理由将『j』夫开除公职了事。『j』夫是郭英明过去的一个秘书,只有二十五岁,和妻子年龄相仿。一定是这对『j』夫『妇』怀恨在心,两人串通一气,想置他于死地。一想到这对狗男女不仅背着她偷偷『摸』『摸』,还要夺取他『性』命,郭英明就气填胸膺,死不瞑目。他反省自己时,想的只是,他虽然在外面搞过许多女人,但绝对没有想谋害亲夫,而且还会给他们带来利益,而这对狗男女对自己的宽恕不但不领情,却想取自己的『性』命,冤啊!而昔日的们也落井下石,实在可恶!
而就在郭英明提心吊胆,等着进监狱或上断头台的时候,他的下级再次会见了他,和他谈话,宣布对他的隔离结束,并宣布了组织对他的错误的处理意见,撤销地委书记职务,留党察看,到某县任副县长。
对这一宽大处理郭英明感激涕零。因为按照省公安厅的意见是,立即逮捕移交检察机关,以流氓罪将郭英明法办。如果是这样,数十名『妇』女,可谓恶迹昭著,判处他极刑的可能极大。从数十名『妇』女的罪人到无罪释放落个副县长当,这算是天大的幸事,郭英明觉得自己这条命简直就是捡来的或者是党对他的恩赐。
事后他和地委书记谈话时问到为什么不杀他还让他继续当副县长时,原地区专员说“老郭,你应该知道,我是当过公安处长和公安厅副厅长的,对刑侦破案不是外行。一般情况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不借助强力是难以得逞的。你一个小老头模样体质的中年人哪来这样大的力量?此外,你的地位、资历和头顶上的光环完全可以让任何女人崇拜的一塌糊涂,自愿献身,所以没有必要采用暴力。因此在你的案子上,我亲自做了一回刑警,会见了材料中证言你的每一个女人,详细了解了你和每个『妇』女通『j』时采取的手段和经过,然后得出的结论是,你没有他们,你也没有用权力威胁她们,而是她们被你身上的光环所『迷』『惑』,自愿献身。而且你玩弄『妇』女的那套手段也证明了你很温柔,所以定你罪是不公平的,而那些『妇』女之所以告你,一则之迫于省厅调查组的压力,二则是想保护自己,替自己遮羞。在我对她们讲明利害关系,告诉她们,她们的证言可以决定你的死活,大伙就改了口供,承认自己是自愿的,你应该感谢这些『妇』女,她们的心还是善良的,她们不希望你死,甚至不希望你倒霉。虽然没有定你罪,但你的错误并不小,不断地玩弄『妇』女,数量之大令人吃惊。这次组织是念在你革命资历的份上,对你宽大处理的。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几千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其实是一句谎言,从来也没有真正实行过。封建统治者治下的执法者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除非是皇帝不想让那个王子活下来。在我们的政权下,也同样如此,不瞒你说,上面保护你的领导确实不少。他们的意见也是,对你这位年轻的老革命尽量宽大处理。试想一下,如果你不是曾经的地委书记,不是老革命,而是一个普通百姓,今天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所以,你还是感谢党吧。不用感谢我,我不过是采取了实事求是的办案原则。我还可以坦率地说,当初,我完全可以把那份检举压下来,因为直觉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这种生活错误认真就是原则问题,不认真就是小节问题,你不是说你的首长高岗生活很糜烂吗,他倒霉是因为政治斗争,而不是因为多搞了几个女人。所以,我可以对你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虎过去。但是想一想你过去的不可一世老子天下第一,再想一想李良成,又想一想你经常的一句口头禅,‘老子枪毙了你’我觉得让你这样一介武夫掌管一个『政府』和地方,实在太可怕,必须把你赶下台,所以我就借题发挥。但总归是同志,我不忍心置你于死地。另外,我作为一个老同志劝告你,今后私生活应该检点,此外,你不适应掌握全局做第一把手,今后有机会升迁就做别人的副手,不要争抢什么第一把手。再说句题外的话,和你老婆离婚吧,你的『乱』搞女人加蛮横、霸道让她无法忍受,她是知识分子,肚里的货『色』比你多,拖下去对你没好处不说,还容易生出事端。”
郭英明对他昔日的下级,今日的顶头上司的话只有点头称是的份,说来也怪,在这位新上司面前,他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居功自傲,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对这位“颠覆者”他有了新的认识,有点佩服他了。郭英明觉得他的颠覆者别看是个没有握过枪杆子的人,但在政治上,人格品味上确实比他郭英明强悍、高超许多,首先是胸境比他郭英明宽阔许多。不是那种计较个人恩怨,睚眦必报,不讲原则的人。这个人气量大,原则『性』强,顾全大局,公私分明,不讲宗派,这是其一。其二,这个人有理想,有思想头脑,绵里藏针,看似『性』格柔和,但内心刚硬,认定目标,百折不饶。其三,这个人生活作风朴素、严谨,不奢侈,不张扬,不贪不占,在他身上体现了无欲则刚的人生哲理。在这个人上才体现了真正的『共产』党员应有的品质。和他相比,郭英明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肮脏、龌龊。
郭英明虽然自称是『共产』主义战士,但完全不懂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尽管他大会小会作报告把老马、老列挂在口边,但他压根就没读过他们的书,也不知道书里究竟念了些什么经。他只知道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打倒地主资本家,穷光蛋掌权,这就是革命,他甚至不知道穷光蛋一旦掌握了权利就不再是穷光蛋。但如果说郭英明是个不学无术的领导,这有点冤枉,郭英明很喜欢读历史,他知道历史上的朱元璋曾经是个叫花子,他还知道太平天国洪秀全曾经也是个穷光蛋,穷光蛋造反就是革命,穷光蛋掌握了政权也是革命政权。所以郭英明认为朱元璋、洪秀全都是革命者,那些书本也是这么说的,至于穷光蛋有了钱,掌了权就不再是穷光蛋、无产者。此外,穷光蛋并不能代表革命者或者好人。穷光蛋里有强盗、土匪杀人犯,有地痞流氓、无赖,杀人放火的恶棍、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总之,无产阶级一点也不能代表进步和革命。只可惜,这些道理马克思恩格斯和都不懂,社会主义的学问里没有教给他,他自然也不懂。所以,郭英明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无产阶级革命者,是『共产』党员,是先锋队,是优秀分子。至于『共产』党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他从来也没有遵照执行过,他认为这只要把话说好听,说漂亮了,就算做了。从古到今如此。说一套做一套,心口不一,口是心非是,好话可以说尽,好事可以不做是政治场合和名利场上的俗套,不必当真。所以,让郭英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谋私利,只做好事,不做坏事,这是办不到的,尤其是不让他玩女人,这更办不到。拈花惹草是郭英明的本『性』,俗话说改了『性』,要了命,郭英明没有了女人就等于没有了命,女人是他的生命和灵魂,他热爱女人远远甚过热爱党,热爱国家,热爱『共产』主义。
郭英明至今都非常感谢那位挽救了他『性』命的专员,这位专员在地委书记的位置上,给李良成和受李良成案件牵连的所有人平凡昭雪。他后来在副总理的级别上退休,和郭英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对郭英明经常的劝告有两点,一点是,为官不要贪钱,第二,不要贪『色』,无欲则刚。郭英明牢记住了这位朋友劝告的第一点。但对于第二点,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尊奉。就在他被降职至副县长,参加了四清工作队,任副队长下乡一个月,就和一位乡下的姑娘发生了暧昧关系,并且致使这位姑娘怀了孕。这位女子在郭英明离开四清工作队八个月后,产下一子,是个男孩儿,这个男孩儿就是后来的陶结路。
第三卷 二百六十九、野种认祖归宗
十七年后,但这个满身野『性』土头土脑的乡下小伙子挎着一个写着为人民服务,七个字的军用水壶,带着一顶狗皮帽子,穿着一件老羊皮袄出现在地委大院传达室,大嚷大叫要见郭英明的时候,门卫不仅不准他进门,还要轰他走。这个家伙毫无乡下人的胆怯,怒气冲冲地说“你敢轰我走,郭英明是我老子,十七年前他搞了我娘,我是他的儿子。我有为人民服务服务的水壶作证明,还有五十斤全国粮票,我娘没舍得用,让我作证明”
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看他又不像疯子,还懂得拉大旗作虎皮,门卫不敢再贸然轰他走,就打电话请示郭英明,并且把陶结路的话学说了一遍。郭英明一听便明白了什么,但当着部下的面自然不便承认陶结路说的是实话,便说“别听他说胡话,他很可能是来上访的,为见我而找借口,不过,为了便于联系群众,还是让他进来吧。”
就这样,这个智慧没有力气多,土头土脑接近二百五的家伙出现在了韦专员的办公室里。凭着爱情信物和身体里散发出的狐『马蚤』味,郭英明毫不怀疑陶结路是他的种。他念及当年那个把雪白的身子和chu女膜献给他的乡村少女的份上,接纳了这个野种。但不好对外承认,也不好对第三任妻子讲明,便把陶结路委托给了自己的陈秀美关照。陈秀美把他安排到派出所工作,可是没出半年,陈秀美给他打电话贺喜道“韦专员,恭喜你要当爷爷了。”
“小美子,你胡说什么呀?该不会是你和那个宝贝怀孕了吧?”郭英明担心地问。
就在陶结路穿起警察制服上班后的第一个月,陶结路神气活现地走进郭英明的办公室喜滋滋地说“爹,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住口,我不是告诉过了你,不要叫我爹,让别人听了多不好,什么好消息?”郭英明问。
“什么干了,你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滚,快滚,小心老子毙了你。”郭英明拉开抽屉拿出一支手枪嚷道。
“别,我的亲爹,我娘说了,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滚,我滚。”陶结路赶往溜之大吉。
看着这个野种怕死的劲儿又不像神经有『毛』病,只是没有教养加无耻,他觉得这个陈秀美太愚蠢,怎么可以让这样一个货『色』搞公安工作呢?早晚要出事。
郭英明想起半年前这个野儿子说过的话,有点担心这个陈秀美怀上了陶结路的孩子。
“哪的话,你的那个宝贝在影剧院执勤时在影剧院的后台上就把人家一个姑娘了,还威胁说要是告他就打死那个女的,女的不敢报案。但现在人家怀孕了,家长找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所长又找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给你打电话请示。”陈秀美说。
郭英明想了想之后说“你让那个畜生带着那个女孩儿来我的办公室,我来处理这件事。”
第二天,陶结路领着那女孩儿到了郭英明的办公室。郭英明一看那女孩清清秀秀的模样心里一动,就有了几分喜爱。但这时他顾不上自己了,需要的是为这个野种儿子消灾减祸。
“是不是你强迫了人家?”郭英明问。
“是,我强迫的。”陶结路坦然地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人家这女孩儿怀孕了。”郭英明问。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陶结路一副无赖的嘴脸。
“你这个畜生,”郭英明骂道,又把头转过来看着那个姑娘道“这个小陶不懂事。小姑娘,你愿意和他结婚吗?”
“不愿意,他强迫我的,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告他又怕告不赢,他说你是他爹,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那姑娘哭哭啼啼道。
“哭你娘的b,小心老子揍你。”陶结路恶狠狠地道。
“你这个混蛋,要找死吗?老子成全你。”郭英明又从办工作抽屉拿出了手枪,吓唬似的拉了拉枪栓对准了陶结路。
陶结路噗通地跪在了郭英明面前哀求道“爹我听你的,你说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郭书记,你不要打死他。”那姑娘也求情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愿意和他结婚吗?”郭英明和蔼地问。
“我叫叶青,如果你能保证小陶以后好好对我,不欺负我,好好过日子,我就嫁给他。”那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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