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的死囚第36部分阅读(1/2)
,你就知道这不过是一句老百姓口头禅而已。连国家『主席』刘少奇,共和国的元帅彭德怀、贺龙到了狱吏手中也不过是一根草,更何况普通百姓的『性』命。如果邓小平不是的特殊开恩,做出保护『性』的批示,恐怕也当不成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了。由此而言,有些正义是非常值得怀疑的。草菅人命,恐怕也是中国三千年的国粹精华,你看一看大仁大义仁者爱人的孔子一时不高兴就让几十个为他做表演的优伶血肉横飞,身首异处的血淋淋场面就知道了。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讲恕道、德政的圣人、仁者尚且是这般模样,不仁不义的官吏们随便滥杀几百,几千,几万个无辜者还不是理所当然?
所以,我武若林有罪无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向上交差,迅速、及时破案,提前时限完成任务,标榜神勇,向党和人民传递捷报,邀功请赏。在中国的警察长官们中间限期、限时迅速破案是常常挂在嘴边的口头语。但没人敢问罪犯是不是听任我们去抓捕,会不会逃匿?万一破不了案该怎么办?是不是可以在抓不到罪犯的时候制造几个罪犯请功?
金宝,转入死囚羁押室后,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号子里人很少,清净了许多,可以静下心来想好多事,也不用再心死活的事,一门心事等死就是了。在闲着无聊的时候,我就想到我们过去在部队上的那些事,想战友,想我和你的那些经历过生和死的考验的战友情。在想到那次那个歹徒把点燃了导火索的炸『药』包紧紧压在你的身下,让我夺过来的情景时,我就想,如果那次我不是把炸『药』包里的雷管和导火索拔掉,而是把炸『药』包压在我的身下,炸死我就好了。起码我还何以落个以身殉职的烈士称号,不像现在这样,背个杀人犯的罪名,身败名裂不说还被『政府』判处死刑。真的,我宁愿当时让那个炸『药』包把自己炸成碎肉块,血肉横飞,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毫无痛苦的吃一颗子弹。
金宝,这次你为武丽华和肚里的孩子所做的一切,让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虽说你我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战友,金钱在你我之间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多少人把金钱看得比爹娘老子和生命还重要,在这种时刻,你还能拿出那么多的钱来,为一个死囚犯人没出世的儿子做今后的抚养费,也足见你我的战友深情。
在你转业到地方放弃了地方安排的工作经商的时候,我曾经是极力反对的。说心里话,我对经商的人有一种偏见,认为商人唯利是图,除了认钱什么也不认。经商年久的人心会变黑,变坏。但是你义无反顾,不听我的劝阻,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由你,并且给你借了两万块钱。后来你发起来了,说是要把这两万元钱算成股份,我坚决反对的原因并不是怕赔钱或是不相信你,主要是我怕战友的纯洁感情被这种阿堵物给弄脏了。钱是一种污染灵魂的东西。这是其一,其二,党政干部不准经商,我怎么说也算个『政府』的工作人员,掺杂在其中影响不好。所以坚持只做借款,在我购房时问你要了回来。其实我知道你是个精明的商人,能在几年之内开了三个金店,充分说明你有商业才干,而且赚了大钱。如果把那两万元当做股份,现在我也可以成百万富翁了。我不是不爱钱,但是觉得不合适拿的钱就不该拿,我又不懂经商、管理,也帮不了你什么大忙。『政府』又明令不准党政干部经商,我在你那里如果入股分利,岂不是变相经商?我早已经把你借我的钱要了回来,再后来雯丽上学的时候我又问你借过钱,虽说陆续都还给了你,但也算你也曾经帮助过了我,你不欠我什么情。至于我冒死救你,从歹徒怀抱里夺过炸『药』包,那是我的工作职责,战友并肩作战,共同作战对付歹徒,那是我的天职,更谈不上情分可言。你耿耿于怀,多少年来念念不忘,倒让我心里不舒服,好像人与人之间除了等价交换就不该有更高尚,更纯洁的东西似的。这次,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已经无力帮助丽华,不能尽作父亲的职责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那笔钱的。但既然那样了,这个情我领了。我拜托你把丽华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关照,在你爱人那里也公开说明情况,就说是我拜托你照顾的,免得她疑神疑鬼,你的妻子有这个『毛』病,喜欢对丈夫实行全免专政,尤其是对你的生殖器官管束很严,宁肯阉割、废弃,也不肯借他人一用。但是让她看在死人的面子上,法外开恩,不要胡『乱』猜忌,无由的打翻醋罐子。开玩笑了,不要计较。
另外,将来有机会,给丽华介绍一个对象,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只是『性』格软弱一些,缺乏主见,但人品很不错,我对不起她,但没有赎罪的机会了。只好苦你这个老弟了,代我照顾好她。
别了,老弟,五十年后,我在阴曹地府迎接你,说不定那时我在暝府里担任个什么郡司、隍城的,中国人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光荣传统,到时我任命你做判官,不过你要记住,逢年过节你要请我喝酒,否则我可不提拔你。
武若林。
第三卷 二百四十三、冯万才的投桃报李
中国有投桃报李的说法。去年年底,发生了12、12杀人案,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支队长郝大龙被害。这个陶结路急于想接替那个死于非命的郝大龙的职务,立功心切,利用临时代理支队长的便利,超越刑警支队内部的分工,带着他手下,抛开专门负责重案、命案侦破的刑警一大队,在毫凶杀类大案侦破经验的情况下,以他第一个赶到作案现场,比较了解现场情况为由,主动向公安局领导请缨,接受了这个通天大案。草草组成一个乌合之众的草台侦破组,并且出奇地迅速,在半天的时间内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又经过半个月的审理,宣告大案已破获,罪犯就是被害人之一晋雯美的丈夫。自古道,『j』情出人命。丈夫知道了妻子在外面和『j』夫通『j』,十分愤怒,抓『j』在床,一时冲动杀人,似乎合乎情理和推理。但是送上来的侦破材料,证据链条根本无法衔接,材料缺这少那,几乎只是凭犯罪嫌疑供认和现场勘察得到的一鳞半爪的所谓物证,就认定是犯罪嫌疑人杀了『j』夫和妻子。这一认定,武断、证据链条不能衔接,疑点重重不说,且被犯罪嫌疑人指责为有刑讯供的行为。公诉处的办案人员曾以证据不足为由,接连退案三次,要求刑警们补充侦查材料。最后弄得这个陶结路黔驴技穷,没有了办法,来求助冯万才帮忙过关,冯万才明知这个案件的定罪、提起公诉很牵强,材料、证据不足,有很多硬伤,比如,犯罪嫌疑人的妻妹晋雯丽证明,在刑警们确定的的被害人死亡时段里,犯罪嫌疑人是和她睡在一起的,两人还发生了『性』关系,因此在这个时段,犯罪嫌疑人绝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再比如,犯罪嫌疑人作案的凶器下落至今不明再如,犯罪嫌疑人在公诉机关受理此案后,全盘翻供,一口咬定刑侦机关的警察们对他采取了刑讯供,他在刑侦机关的所有供述都是刑警们编造好迫他供认签字画押的。对第一个疑点,刑警们以晋雯丽的chu女膜完好无损为由,认定晋雯丽作伪证,其证言不可采信。对凶器下落不明则称,凶手将凶器抛入黄河,由于河段过长,水势迅猛,泥沙大,水流浑浊,凶器被河水冲击再加泥沙覆淤,不知去向,因而根本无法打捞为由,搪塞、敷衍了事。而对犯罪嫌疑人关于刑讯供的指控,刑警们则干脆矢口否认。在此种情况下,冯万才明知道由陶结路做出来的这个案子上的所谓证据和证词十有八九靠不住,是不实之词。因而以杀人罪对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诉,很有些草菅人命的意思。但为了那一百三十五万元人民币以及自身的安全问题,他不得不帮陶结路过关,用行政命令的做法,强令办案人员通过公安机关的侦破案卷,进入公诉程序,提起公诉。并且与法院的院长朱兆福通了关节。冯万才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知道官场上的事,就如多米诺排骨效应,万一陶结路栽了跟头,出了丑,尤其是刑讯供的事被揭『露』出来,肯定会倒下,那么他的其他罪恶也会浮出水面,像滚雪球一样了,越滚越大,最后导致陶结路的完蛋。而一个就要完蛋的人,一定会拉上几个垫背的,立功赎罪。那样的话,冯万才收受的那一百三十五万的贿赂也会浮出水面,而为这一百三十多万的贿赂,又会牵扯出其他受贿的事,结果是冯万才也会被送上断头台。因此,冯万才不能不帮陶结路,帮陶结路也是帮自己。这一点冯万才深谙事理。
冯万才这十多年公诉处长的任上敛聚了多少钱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总之,他四个外室的女人需要养活,此外临时夫人也不下十个,刨了这一应开支,银行秘密存折三十多本,总额接近九位数。他的奋斗目标是超过九位数。但在公诉处的职位上呆的太久了,难免什么时候有像陶结路这样的惯犯,不帮着遮掩罪行,不给予保护,会引发旧案连自己也抖出去。但继续替他们当保护伞,又怕引起公愤勾连的东窗事发。想一想,继续在公诉处待下去,很危险,不如挪一挪地方,在挪到什么位置上的问题上,他想了很久,听群众反映反贪局的原局长为了创收,改变清水衙门的形象,都把手伸到了有钱的大个体户的腰包里。挨个地拘禁他们,查偷漏税,个体户门拿钱消灾。由于动静过大,引起了个体户们的恐慌,联名控告那位反贪局长。检察院只好出面撤了那位局长的职,至于法办则是不可能的,因为反贪局长公开创收的部分入了国库,于国有功,有利,属于执法措施失当问题。在反贪局长的位子空出来后,冯万才不失时机地自告奋勇,要求兼任反贪局长。并上下活动了两个月,终于得到了这个缺。他上任刚刚一个星期,就收到了食品公司经理举报民贸公司总经理的检举信。这个民贸公司经理在这个全市最大的国有商贸公司盘踞、任职整整十五年了,从这份检举信的字里行间他看出民贸公司的这个总经理是只肥得流油的大猫。不知吃了多少腥味,风传是位亿万富翁。其保护伞是刚刚调到省里任职的原市委书记,这也是个公开买官卖官的人物。冯万才为这个反贪局长的平级调动,就送了他五十万元,反贪局长的任命也是在他临走时才确定下来的。这位市委书记在临调走前,任命、调换近一百名正副处级干部的工作岗位,各个县的县长、副县长,各个局处的局处长们,统统进行换防、对调,名曰是反腐倡廉的新举措,实际用意天才知道。
冯万才想,既然这位总经理的保护伞是那位刚调走的市委书记,那么这个芮仁忠肯定没少给原市委书记送钱。否则,不可能得到保护。关于原市委书记的贪得无厌的传闻不少,买官卖官,雁过拔『毛』,臭名昭著。据说,有个商人为得到原市委书记一个内线电话号码,给了这位书记一万元钱,他竟然坦然接受,一笑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可算不上行贿受贿,因为你没有求我办事,我也没给你办事,是吧,不过,今后凭你知道我的内部电话,工商啊。税务啊对待你就会客客气气,起码没人敢小看你,是不是?”如此的“廉政干部”怎么会平白无故保护一个臭名昭著、怨声载道的官商在他的任期内安然无恙的八年,不做任何调整变动?其中必有蹊跷。
现在,这个芮仁忠的靠山走了,又有人在此时检举他,这真是天赐良机。他送给原市委书记的那五十万元现在有着落了,哼哼,攥住这个芮仁忠,何止五十万元,要他五百万他都得给,当然,也不能太狠了,先了解一下这个家伙这些年贪了多少钱,究竟有多少家当在说。
此刻,冯万才几乎是逐字逐句地研究着食品公司原经理的那份举报信。
这个被举报的芮仁忠任总经理的民族贸易公司本身就是个很奇特的公司。原来在没有改革开放之前,本市的商业局下属五大公司,分别为,糖业烟酒公司、百货公司、五金公司、食品公司、纺织品公司,在改革开放以后,市委以加快本市商业的改革为由,成立了一个民族贸易公司,做为商业改革的放权试点单位。将糖业烟酒公司一分为二,烟类专卖,归属烟草局。而糖酒、百货、纺织品、五金和食品公司归入民族贸易公司总公司,在此基础上,又成立了一个信托贸易公司,筹建了两个大百货商场,一并归民族贸易公司管辖。规格为正处级,名义上仍然归商业局领导,但实际上该公司总经理直接归市『政府』领导,干部的任免事宜也有是组织部管理。这实质上就让商业局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头挂名管理机构。所谓的局长连任命一个科长的权利也没有,而民贸公司的总经理则可以直接任命他下属的各大公司的总经理,且不需要向任何主管单位报批。这样的管理体制让民贸公司总经理大权独揽。在他下属的八大公司的经理、副经理、科长的任免,包括民贸总公司六个副总经理的任免由他一个人说了算。这样的改革结果是,国有公司原来两千多名员工包括十多亿的国有资产几乎成了芮仁忠私有财产和雇员。他想开除谁,任命、罢免、提拔哪个干部只是他一句话。总公司的副总经理,下属各大公司的总经理,副经理、科长们的任命、罢免也是他的一句话。一意不合芮仁忠,遭到罢免的副总、及下面公司的经理数不胜数。民贸公司成了芮仁忠的家天下。以致出现了下属公司的总经理在芮仁忠召开的各大公司总经理会议上,因为一句话反驳了芮仁忠,就被当场免职,他的六个副手也是说免就免。而他提拔下属也没有什么标准,可谓不拘一格,内涵就在于是否给芮总上了贡品。据说是一年一任命,按照职务的油水大小,最低五万元,最高五十万,一个基层供销社的售货员会摇身一变成为百货商场的总经理。一个业务员因为曾在芮仁忠手下当过差,可以直接被任命为百货公司总经理。现任食品公司总经理在半个月前还是一个乡村杀猪匠,半个月后就成了市食品公司的总经理。董其昌在食品公司工作三十年了,由科长到经理,一步一步提拔上来,是曾经由组织部任命的副处级干部,但芮仁忠上台还不到二个月就被罢免了。为什么被罢免,理由是改革的需要。董其昌自被罢免后一直闲赋在家,领着工资不干活倒也清闲。但是最近又换了个杀猪匠来当总经理,停发了董其昌的工资。说是这是芮总的命令,企业不养闲人。董其昌仗着自己是老资格的副处级干部,去找芮仁忠论理,一言不合,芮仁忠就用脚踢董其昌,一个六十岁的老头经不住又胖又壮的芮仁忠一脚,小腿骨被踢折了。董其昌气不过,这才动了揭发芮仁忠腐败、受贿、侵吞国有资产罪行的念头。
董其昌控告芮仁忠受贿其实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只是个人猜测再加上一些小道传闻。芮仁忠执掌民贸公司权柄十多年年,原来的八大公司全部倒闭,十亿国有资产不翼而飞,据说是经营不善赔光了。两千名职工纷纷下岗、失业,不断上访、告状、闹事,拦截火车、卧轨『自杀』,引起了市『政府』的不满。芮仁忠见势头不好,以改制、买断国有企业职工的工龄需要资金为由,请示『政府』变卖原八大公司的固定资产,及仓库,商场建筑物以及地片。原来,市『政府』在二十年前从七十公里以外的一个小县城迁址到现在这座县城,市『政府』的各级机关包括各大商贸公司全部是重建,无偿征用了这座县城方圆十五公里以内的大片农田月约近百万亩,仅八大公司圈地征用的土地约有一万多亩,这一万多亩土地在当时不值一钱,给农民的土地补偿不过是每亩地几十元钱,以撂荒地的价格占用的。但城市经过重建和二十年的发展,市中心的土地每亩的价格升值到了五十万元。而这八大公司的位置除了仓库之外有两千多亩土地在市中心位置,仅土地的价格按市价论,其价值就超过了十个亿。但芮仁忠却按低于市价百分之七十,把这些土地卖给了所谓的土地开发商。而这些土地开发商都是芮仁忠的亲属、朋友。各大公司自己的土地,公司经理没有任何权利擅自做主出卖,都由芮仁忠一手运作。三个亿的资金买断了公司两千多名职工的工龄。职工闹事的问题解决了,芮仁忠变成了市『政府』的大能人,再也没有人追究他的过去。但董其昌认为芮仁忠在拍卖国有土地上肯定有坐地分赃的问题。这是其一。
其二,食品公司的位置地处里闹市区很远的地方,在那一带居住的居民加起来不会超过五百户人家,而且那里道路也没有畅通,但芮仁忠不顾公司所有员工的反对,投资一个亿,在食品公的旧址上建了一座综合『性』的市里规模最大的商厦,但这座商厦从建起来开业到目前六个年头过去了,营业额没超过两千万,职工工资都卖不出来,只得关门,把商场租赁给个体户买家具,每年回收不到一百万的租金。董其昌认为这是芮仁忠的严重渎职。
此外,建这个商厦的工头也是由芮仁忠一手招募来的个体建筑公司,既没有招标,也没有其他领导对工头资质的考察,就交给了对方全权承建,按照当时的行情,建筑承包商给承建单位领导的回扣一般都在百分之八,最高的能达到百分之十五,即使是按最低标准,芮仁忠接受的回扣也在八百万以上。此外,民贸公司的第二商厦也是在芮仁忠任职后兴建的,投资二千万八百万,包工头也是这个建筑商。这是问题的第三。
其四,对芮仁忠的问题早就有人反映过,市委曾派出一个工作组调查了不到一个星期就突然撤走了,结论是芮仁忠没问题。这也很可疑,突然派出调查组,又在工作几乎没有展开的情况下突然收场,并作出了没有问题的结论,显然是不合情理的。
冯万才在分析了董其昌的这些材料之后,心里有了底,他大喜过望。这个芮仁忠和冯万才也算是老冤家了。冯万才心里思忖着怎样对付这个芮仁忠。派人员出动侦查,会有大的惊动,不利于达到他个人的目的,不如先把这个家伙约到自己家里来,诈他一把。来个先礼后兵,如果这家伙识相,让他拿出几百万来,买一条生路。如果不识相,那就动真格的,这种家伙,没问题才怪!问题水落石出,他不死才怪!但是在这个市里,他在检察院工作了二十年,查处过的贪官不少,但没听说过判处一个贪官的死刑,连十年以上徒刑的贪官都没有。这也算一怪,大约是官官相护,兔死狐悲,互相关照,互相保护的结果吧,冯万才也不想破例,但关键要看贪官们是否识得阵势。
冯万才打定主意后把那份举报信装进信封揣进了自己衣兜。
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请进。”冯万才说。
一个穿着警服的漂亮女警察走进来,她就是陆小红。
第三卷 二百四十四、陆小红在刑警队
市刑警支队的报案接待室里有两个警察在值班,一男一女。
男警察正坐在电脑前玩儿着三缺一的打麻将的游戏。女警察拿着一张报纸看当天的新闻。当陆小红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那个女警察把报纸移开视线,抬起头来看了看陆小红问“你找谁,有什么事?”
“我是滨河区团结派出所的民警,我叫陆小红,我有个涉及刑事案件的案情想向你们反映一下。”陆小红自我介绍说。
“哦,你坐下吧,报案材料带来了吗?”那个女刑警一边拉开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登记本,一边问。
“带来了。”陆小红说,拿出了头天夜里整理好的关于曹心如『妇』女的情况反映材料。
那个女警察看完材料后摇了摇头说“凭这个材料,这个案件我们恐怕不能受理,你也是个警察,你应该知道,你这份材料只是个情况反映,不能当案件受理,首先是没有受害人的报案材料,其次,不是以你们所里的名义转过来的案件,而是以你个人的名义写的情况反映,我不知道你写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我怀疑这个曹心如和我们市曾经发生的另一桩大案有牵连。所以我想提供一些案件线索。”陆小红说。
“你说的是什么大案,说具体些。”那个女刑警问。
“去年十二月份发生的那个郝大龙、晋雯美被害案。”陆小红说。
“那个案子和这个案子有什么牵扯?再说那个案件已经侦破了,全市都知道。报纸上也登了,法院也审理过了,凶手是女方的丈夫武若林。公安内部都通报过了,难道你不知道?”女刑警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些陆小红道。
“知道,但我怀疑那个案子是个冤案,凶手根本不是武若林。”陆小红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