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的死囚第32部分阅读(2/2)
当天上午,周秀梅和当地乡『政府』派的一个干部为一路,黄金花和孙红民俩人为一路,分别下了社村。一路上,黄金花一反刚下驻队时对孙红民的严肃表情和拒人千里的态度,变得十分随和,亲切,有说有笑。她说“小孙啊,大姐是不是对你太严肃,你害怕大姐了?”
“有点害怕,黄厂长,我并不是有意要欺骗领导。是我师傅不让我把他回家的事告诉别人,我是个新来的工人,哪敢得罪师傅?”孙红民心有余悸地解释道。
“那你就不怕得罪我这个领导吗?”黄金花笑问。
“当然怕了,我说了实话,求求黄厂长原谅我,我能进糖厂不容易,父亲为我付出了好大的代价。开除了我,我没有工作倒无所谓,太对不起我父亲了。”孙红民说。
“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但这样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就不追究你欺骗领导的责任,表现不好,坚决不饶你,非开除你不可。”黄金花一本正经地说。
“黄厂长,怎么才能算表现好?”孙红民惶『惑』地问。
“这个嘛-----等晚上回了招待所再说。”
“你不是对周科长所晚上不回招待所了吗?”孙红民不解地问。
“那是我怕小周工作不扎实,敷衍了事。我们还是要回的,乡下农民家里的住宿条件太差了,我这个人爱干净,怕虱子。”黄金花说。
那天,他和黄金花骑车一共走了六个村,在落实了村里的甜菜种植面积后,就连夜赶回了乡招待所。在镇『政府』找了一家小饭店,黄金花出钱请客,吃晚饭时黄科长要了一瓶白酒,她自己喝酒,也频频劝酒,一瓶白酒两人二一添作五喝得精光。这时的黄科长说话随便,亲切和蔼,一点也没有了领导的架子。她甚至和孙红民拉起了家常,诉起了个人苦衷。黄金花说,她丈夫在工业局当局长,和她感情不和,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她心里很苦恼。孙红民第一次听一个女人对他倾诉衷肠,也第一次听说,作为一个地区工业局局长,地位显赫的领导干部竟然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搞鬼混,如果不是听黄金花议论的是丈夫,他一定会认为为这是对党的干部的污蔑。
吃过晚饭,十点多钟的时候回到了招待所。孙红民要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这时,黄金花说“小孙,大姐酒喝得有些多,睡不着觉,你回大姐的房间,陪大姐聊聊天吧。”
孙红民自然接受了黄金花的建议。在黄金花的房间坐定,没有二分钟,黄金花就说“大姐我骑了一天自行车很累,腰酸背痛的。小孙啊,你给大姐捶捶背,按摩一下全身,你要好好表现啊。”
黄金花说完就脱掉了外衣外裤,只穿衬衣和秋裤躺在了床上。
领导的吩咐,孙红民自然不敢怠慢。
第二卷 二百二十九、孙红民和黄金花的暧昧史
那天白天,黄金花完全忘记了工作,一整天在招待所继续让孙红民和她,忘记了时间地点和场合,也忘记了周秀梅这个人的存在,双双拥抱在一起同宿同眠。 但睡到半夜的时候,黄金花来敲他的门。
“黄姐,这可怎么办啊,周科长看见了我们,万一传到厂里,我们的人就丢尽了。”孙红民惶『惑』不安地道。
“我正是为这事来的,无论如何要堵住周秀梅这张嘴,不要让她『乱』说。”黄金花说。
“怎么堵啊?”
“我有办法,你照我的办法做就是了。”黄金花说。
“怎么做?”
“那行吗?万一她不愿意怎么办?”
“不会的,年轻小伙子,她也喜欢。再说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和厂长也不清不楚的,这个我知道,不过是大家碍着面子不说罢了。你听我的话,保管没错。”黄金花说。
从这件事,孙红民领略到了两个先锋队成员的表面的一本正经和崇高面具掩盖下的卑劣和虚伪本质。当然,他并不怪罪她们,他后来的实践和人生阅历使他意识到,在『性』的问题上,人和动物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是人比畜生会讲大道理,活说谎话。而且他还认为,是世界上最快乐,最美好,最有趣味的游戏,没有人能够抵挡这种游戏的吸引力和魅力。因此,人为而犯错误,是一件最有情可原,最值得原谅的事。
孙红民调入糖厂销售后,黄金花和周秀梅对孙红民言听计从。孙红民几乎成了糖厂销售科的实际销售科长。厂里有关销售的问题,孙红民几乎能做两位科长一半的主。销售科的男女科员们都争着巴结孙红民。销售科的五个女销售员,有四个先后又成了孙红民的情人,否则的话,他敢保证,不过一个月,崔晓玲必定被他拿下,乖乖的脱裤子,束手就擒。孙红民调入糖厂销售科的第二年,正赶上了白糖供给紧俏,涨价,供不应求。于是,本市的各个县府争先恐后的建设糖厂,几乎每个县都有了规模不小的糖厂。为了争原料,争生存空间,各糖厂之间展开开了激烈的竞争。在纷纷抬高价格向农民收购制糖原料的同时,相互相压低价格销售白糖,赊销乃至代销。盲目的竞争,盲目的投资和建设,盲目的鼓励农民大量种植甜菜,结果是使本地生产出的白糖供大于求。积压、过剩,滞销,大量的白糖被积压在仓库中卖不出去。为了让积压的白糖有个出路,糖厂就派销售人员四处推销白糖,实在推销不出,就赊销、代销。而代销的结果是,商家有利可图,能坑就坑,能赖账就来账。塞北市的割草队闻名全国,不仅割外地厂商的草,对本地厂商也不放过。工厂在恶『性』竞争中,个个七死八活,一个个停产、关门、倒闭,不出五年全市的六个糖厂全部倒闭。以生产白糖而闻名全国的塞北市反过来却从外地购进白糖。白糖又成了热销产品,但塞北市的糖厂却全部倒闭,卖的卖,破产的破产,再也无法恢复生产。
第二卷 二百三十、孙红民的堕落
糖厂倒闭,孙红民买断工龄之后得了一两万元钱,再加上当销售员时和黄金花、周秀梅等人合伙以坏账、倒帐等形式变着法子侵吞的国家财富近百万元,使他变得衣食无忧。无所事事的,便在家里当起了寓公,一心以玩弄女人为职业。把乡下一个年仅十五岁的漂亮小姑娘弄到了手,并且为他生了一儿一女。这时父亲把他介绍给了贾荣昌,他成了贾荣昌的得力助手,同时,他也投资了五十多万元,和贾荣昌一起收购羊绒,在收购羊绒中,贾荣昌发了大财,资产过亿,孙红民也成了千万富翁。他们又一块投资建设羊绒衫厂。孙红民和女人们厮混的太多了,他有多少,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的太多,所以,他觉得结婚是一件麻烦的事,决定永远不结婚。但是他在乡下有个女人,是他高中时的一个女同学兼恋人的女儿。
孙红民曾经和小女孩儿的母亲恋爱过,他很想娶这个姑娘为妻,但是那时这个姑娘的父母从心里看不上孙红民这个不热爱农村和农活的青年,认为孙红民最终只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没出息后生。所以这对父母坚决反对女儿嫁给孙红民。但是,十几年之后,孙红民成了全市著名的荣昌集团的总经理。而老农民夫『妇』一度十分看好、相中并且极力坚持让女儿嫁给的女婿却成了下岗、失业的工人。在成败论英雄,有钱就是大王的社会,那对老农民后悔莫及。而那个听了父母的话,嫁给一个未来的失业者的女青年,也对父母抱怨不止。孙红民看在前女友的面子上,拉扯了她的老公一把,给了她老公一个自己管辖的工厂的车间主任的职务,同时也把前女友纳入了自己的怀抱,成为队伍中光荣的一员。又 包括孙红民的父亲都是这种看法。对于乡下人的这种议论和父亲的责难,孙红民不屑一顾。他心里轻蔑地想,你们这些乡下土牛木马的木头脑瓜子懂得什么道德不道德?道德从来就是有钱有权的富人和权贵制定给没有钱和权的穷人遵守的规则,而富人和有权利的人从来就不准备遵守这些规则。道德是富人和权贵们制定出来让穷人自己折磨自己并且互相折磨的紧箍咒。连这个都不懂,还谈论什么道德不道德,一帮傻冒!那个女孩儿虽然没有和孙红民正式结婚,但给他生了两个孩子,这就算他的正式夫人了。为什选择一个乡下小女孩儿给他生孩子,主要是考虑到乡下女人比较保守,不容易被其他男人勾引上钩。而且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厮混,只要满足那个给他生儿育女的女孩儿的物质欲望和要求,并且时不时地回家耕耘一下那片土地,不要让她荒芜,从心里生出杂草,这个女人大约不会主动勾引其他男人。乡下女人思想比较单纯,精神世界也不怎么丰富,所以,对生活质量的要求相对较低。和孙红民睡觉的女人太多了,他有无数个姘『妇』。就在前几天,他又把一个姓韩的女孩儿骗到了手,成了他若干中的又一个。
他很喜欢这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很想和他结婚,但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结婚。他怀疑这个女孩儿并不爱他,而是爱他的财富和荣昌集团总经理的地位,所以他还想在考验这个女人一个阶段。至于他和崔晓玲睡觉,只不过是玩一玩,他不信崔晓玲会爱他,他也不相信崔晓玲在高峰时所说的那些和丈夫离婚之类的昏话。男人和女人在情欲高峰期说的话都是不能当真的。尤其是崔晓玲在西班牙苍蝇这种的催|情出来的狂热呓语更不可信。不仅如此,他还有点不信任任何女人。不相信女人的承诺,女人的感情,以及女人的所谓纯洁。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纯洁的女人。女人之所以纯洁是因为没有男人去污染,男人是一种脏东西。就是为了污染这个世界,把这个世界弄的污秽不堪而存在的。孙红民虽然轻视女人,但他觉得男人和女人相比较,还是女人更可靠,更干净一些,男人是脏东西,女人是被男人们污染了的脏东西。女人是水,男人是这个世界的污染之源,男人和女人合起来,就是一条肮脏的河流。尼采说,人类是一条不洁的河流。孙红民读过几天电大,也算有个大专文凭,但他没有读尼采,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尼采这样一个人,但他对人的看法有点和尼采不谋而合。
孙红民回忆往事,认为自己是个成功的人士。他从往事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想一想方才和崔晓玲尽情进行的欢爱以及即将出现的戏剧『性』效果,心里惬意极了。给一个法官戴一顶绿帽子,既报复了他,让他出丑,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又保护了自己,满足情欲,一箭四雕,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
第二卷 二百三十一、武若林回忆被捕经过
从收到乔宝山、冯建刚两位法官送达的二审法院的死刑复准判决书之日起,整整一个星期,武若林的心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的思想极度的矛盾。求生的本能提醒他,你是冤枉的,你不该死,你应该申诉,不应该坐以待毙。但理智和以往的经验又告诉他,申诉也没有用。一审法院最接近事实的真相,也最了解实际情况和案情,尚且判处了你死刑,二审法院也批复了这个判决,驳回了上诉,你还指望什么?最高法院毕竟隔山探海,与实际案件的审理隔着一定距离,不接触实际,自然也不会很了解具体情况。他们还不是尊重一审二审法院的判决?除非是量刑不当或者案件审理的卷宗做得过假,疑点过多,让上面核准案件的法官看出漏洞和疑点的端倪来,否则,只能是听一审二审法院的。上诉也没什么希望,奇迹不会降临。与其这样拖延时日,苟延残喘,在惶恐、痛苦、惴惴不安中度日,不断地遭受心灵痛苦的折磨,不如早点结束这一切。人总是要死的,人死了一切恐惧、痛苦都消失了。死是人生最大的解脱,死是永恒的幸福和安宁。既然死神一定要不合时宜地召唤我武若林,委屈我,让我含冤而死,那就让它早点来临吧!人生自古谁无死,一片丹心可鉴天。没什么了不起。有了这种想法,武若林有了放弃上诉,听天由命的打算。他想尽快结束目前的这种无望的生不如死的痛苦煎熬。但是,雯丽的眼泪和劝说,再次撼动着他的心。现实的残酷让他痛不欲生、无助、绝望,让他的心变得麻木、干枯,了无生意。但雯丽的眼泪像泉水、像甘霖、像雨『露』、阳光,让他枯死的心的禾苗又有了生意,如枯木逢春。
让武若林死不瞑目的是,如果郝大龙和晋雯美真是他杀害的,那么,判处他死刑,他死而无怨。可是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杀害了妻子和郝大龙的。以他的『性』格和一贯为人处事的原则,连一个小动物都不肯伤害的他,宁肯委屈自己,也绝不肯加害于人。抛开郝大龙不说,自己怎么可能对他深爱的,和他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十个年头,同床共枕了十年的爱妻下此毒手呢?虽然,为了郝大龙和她的暧昧关系,武若林曾经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欺骗和侮辱,他怨恨、冷淡过妻子,也有过和她分道扬镳的打算和念头。但是,往昔爱情的回忆,夫妻的恩爱以及妻子的眼泪、柔情和苦苦哀求一次次软化着他的意志,让他下不了决心。他不忍心伤害妻子,不忍心让意志柔弱的妻子毁在以玩弄女『性』为能事棍郝大龙之手。他连伤害妻子的念头都不曾有过,又怎么可能忍心残忍地剥夺妻子的生命?此外,即使是他真有这种念头,在付诸行动,实施凶杀的时候,自己总该知道吧,行走四十多里路,翻墙、撬门,开枪杀人,毁灭证据,逃跑,这一连串的行动他怎么会一无所知,没有半点印象?难道世界上真有自己干了什么事,自己全然不知的这种事存在?在小说中这种事情是存在的,法国作家乔治桑在她的小说《康素爱罗》中有阿尔贝一连半个月失踪,失去意识,对自己半个月来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的描述。而英国作家哈代也有克莱尔在梦游中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苔丝从家里抱出来,穿过一条河流和独木桥,抱入教堂的石棺中然后回到自己家里继续沉睡,醒来后却一无所知的故事情结。武若林宁愿相信这种事情在生活中真的能够发生。只有这样,他亲手杀害了妻子和郝大龙而自己却一无所知的事理才可以得到合理解释。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缓解他内心的巨大痛苦。要知道,一个人被人冤枉定罪的痛苦超过世间任何痛苦。有罪受到惩罚是天经地义,无罪而受到惩处并且背上恶名,这种痛苦不是亲身经历者,谁也体会不到。冤枉、屈辱、悲愤、恼恨、无奈、恐惧、不甘、绝望、憾恨,仇恨、怨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真如万箭穿心,生不如死。因此,他真希望是自己在无意识中杀害了妻子。这样,起码自己可以不会觉得冤枉,不会对法官、刑警和检察官们产生仇恨和怨毒。罪有应得和无辜受难的痛苦感觉程度是不同的。于是他有意麻醉自己的意识,想让自己的意识相信自己是有罪,是在梦游或者无意识的状态下杀害了妻子。
但是,偏偏武若林的理智却越来越清醒。他曾经做过武警和警察的经历告诉他,即使是真的处在梦游的或无意识的状态中,在向郝大龙连开两枪后,屋内巨大的枪声不可能不把梦游者从梦中或无意识状态中震惊,警醒过来。如果他醒了过来,意识清醒了,就不可能转而再对妻子或者郝大龙开枪,即使是开了枪,他的意识此时也该处于警醒状态,而不可能一无所知。正是由于对枪的『性』能的了解,让他不能自我欺骗自己的意识,也无法让他相信梦游或者无意识的状态存在的可能。
那么,自己一定是被冤枉的了。可是如果说在侦查、审讯、公诉与审判的整个司法链条运行中,某个环节出了差错或许难以避免,可以理解。但是,所有的环节都出现了错误就让人难以置信。这说明目前的司法体制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肆意吞噬公民『性』命的黑洞。这个黑洞不对公民的生死、生命、财产负责,也不对国家、人民、法律、正义、公正、公平负责。而只对他的上司、主子和自身一己私利负责,对他的小集团负责。或为了敷衍差事,或为了邀功请赏,或为了一点小怨私恨的发泄,或者为了个人的利益的得逞而或公报私仇,或徇私枉法,草菅人命,或残害无辜,肆意妄为,却不受法律的约束和制裁。职业刀者大概从来也不会想到过『自杀』、自伤的问题。一心想的是如何伤残、诛杀别人。如果猪、牛、鸡、羊也有伸冤报仇的机会,屠宰刀,以此为业的人还会多吗?无论何种社会形态,也无论何种社会制度和法律,不管他怎样冠冕堂皇,怎样自诩其妙,自诩其健全,合理,如果没有对刀手的严厉、详尽、完善的监督、问责、处罚制度,人民就难免牛和羊的命运。
武若林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就如一只入笼羔羊。这个一心想宰杀自己的屠户,首当其冲的人是陶结路。
他想起了那天自己被捕的全过程。
那天的上午,他到了市公安局妻子的办公室,想约一夜没有回家的妻子出来谈一谈他们今后的婚姻离合问题。但妻子没有到单位上班。他又想找郝大龙谈一谈,但郝大龙的办公室也没有人。有人告诉他,郝大龙也没有来上班。武若林心里有几分苦涩,有几分激愤。他想,这两个人真是乐不思蜀啊!为了情欲的满足,彻夜不归这也罢了,竟然连班也不上了,这也太过分了。他给妻子的手机拨电话,语音通信服务的自动应答功能的回答是,用户关机。他为了维护妻子的颜面,也为了自己的尊严,没有把自己知道的郝大龙和妻子在一起的信息告诉别人就回到了所里。
一整个上午,他神思恍惚,心不在焉。金红卫对他说“武所,你情绪不大好啊?昨天去南滨别墅了吗?”
“去了。”武若林心不在焉地答。
“见到他们两个了吗?”
“没有见到,我没有进去。”
“怎么不进去?害怕了吗?”金红卫似乎有嘲笑之意。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武若林冷冷地说。
中午,雯丽在学校吃饭,留在家里吃饭的只有武若林自己。刚吃过饭,正在洗碗涮锅的时候,有人敲门,他去开门,迎进屋里的竟然是五个自己的同行,其中一个人他认识,是令武若林非常厌恶的陶结路警官。
“你们有什么事?”见自己的同行个个神『色』严峻,武若林问。
“武若林,我们是市刑警队的,你有重大杀人嫌疑,我们奉命逮捕你。并对你的家里实行搜查。”一个警察出示了一下证件,然后亮了亮由检察机关签发的逮捕证道。
“陶警官,你们开什么玩笑?”武若林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谁和你开玩笑?有拿检察院的拘捕证开玩笑的吗?快,把他铐起来。”陶结路厉声喝道。
直到两个警察抓住了他的臂膀,另外两个人给他戴手铐的时候,他才相信这是真的。那时,他心里想,这几个警察也太大意了,他们在拘捕他之前,应该了解他的出身和过去,如果他要动手反抗,不出两分钟,这五个警察就会倒在这间屋内,他甚至让他们连拿出武器威慑自己的机会都不会有。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他们代表的是法律,而不是他们个人。而且自己并没有犯法,为什么要抗法呢?于是他笑了笑任他们给他带上手铐并开玩笑说“你们也太轻敌了,怎么不把枪拔出来住我?”
“我们知道武所长是知识分子,虽然身手不凡,但是个讲法制的人,不会暴力抗法的。”陶结路笑容狰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