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1/2)
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去——都这么晚了——”凌吴说着,抬起了上了一天班却依旧整齐无皱折的西装袖子,露出欧洲高级腕表,看了一下时间。
“不,不用了,我坐公交车,现在还有车的。”司瑶倩连忙表明自己是很独立的,虽然她在业务
上表现不出色,但还是非常有人格的。在她面前不需要保持绅士风度。
但凌昊却真是一个绅士。
他还是担心司瑶倩这么晚一个人回家不太安全,再怎么说她也是他属下,既然碰上了,他还是有责任对她的安全着想的。
凌昊对司瑶倩坚持道“走吧,假如你不怕我是色狼的话。"
“我,你——你怎么会是色狼——”司瑶倩被凌昊突如其来的幽默吓一跳。
凌昊笑着说“那走吧,这么晚了,随便哪一位女士我都会安全送她回家的。
凌昊的“lex”凌志车开起来很稳。
凌吴边开着车边转头问司瑶倩“这么晚了,你吃过饭没有?”汽车正好从kfc肯德基店前路过。
凌吴对司瑶倩说“要是还没吃的话,正好带两个汉堡快餐回去?
“不,不用了——谢谢——”司瑶倩虽然还没吃什么东西,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kfc的发疯烧饼上市的时间也不短了,司瑶倩也没去尝过。听人说,也就是起酥面包中间夹了块肉而己。
之所以提起这个,是因为司瑶倩想起发疯烧饼的广告。一男人拿着个烧饼挤电梯里。
基本上,司瑶倩对密闭空间里的异味是非常排斥的。
每天早上坐车的时候,总会碰见那么几个人,拿着几个包子或者端着碗汤粉,在众目睽睽下吃得是不亦乐乎。
空调车密闭的空间里,汗味,人的呼吸,再夹杂着芝麻酱味葱味,让司瑶倩觉得难以呼吸。
她是不吃发疯烧饼的,她怕自己会发疯。
凌昊见司瑶倩不说话,一时间也找不出话来说,于是沉默。半晌,他想到了什么,对司瑶倩
这几天下班有空吗?晚上随我出去一下?"
“哦?”司瑶倩奇怪地望着自己的上司,他不会也吃错药想和她约会吧?
凌吴笑着说“我再带着你去熟悉一下客户吧。既然做了一个行业,就争取把它做得好些。对了,你现在还想回去做设计专业吗?"
司瑶倩沉默了一下,低头,半晌才说“不想。"
她再也不想再回去干她原来的专业了,一想起来,那种被遗弃与背叛的锥心刺骨的痛又涌上心头来。
“既然你不想回头了,那就干脆对现在的工作上点儿心。我看你——现在有一种破罐破摔、自我放逐的感觉——”凌昊小心地看了一眼司瑶倩。
他想对她说这句话己经很久了。在他的感觉里,司瑶倩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凌吴没有打开车内的空调,他打开了车窗,让夜晚的风吹进车里。夜晚清凉的风灌进车里,给车内的空气带来了清新的感觉。
见司瑶倩不说话,凌吴又继续说“世上不知好歹的人多了,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想素取,不肯付出。就当是半夜里的一个梦庵吧,醒来了就好,不值得恨他。"
司瑶倩摇摇头,苦笑地说“我早不恨他了。那时我和他还年轻,大家都很单纯,既不会识别他人,也不懂保护自己,更多时候,是被爱情蒙住了眼睛,只相信自己的感情,分辨不清是非,看不到过来人的经验,也听不进旁观者的劝告。"
“当别人提醒阻止我时,我觉得那不过是市侩的人不懂真情,甚至是失意的人嫉妒别人的幸福。都以为自己的生活和别人不同,自己的男友不会和别人一样,我怎么会有这么差的眼光——”司瑶倩说着叹了一口气。
“等到终于发现了真相时,才大失所望地发现,原来早就熟知的别人的教训,似曾相识毫无新意的情节,在我们自己身上又可笑得上演了一遍——”凌昊接下去说了。
他知道那种被爱情伤害的滋味,被爱情重伤之后,有人怀疑真情,有人小心翼翼,有人开始格外算计。其实怨不得别人,更多时候,只是自己太天真。
痛定思痛后,渐渐大家变得豁达,见怪不怪,目光锐利如刀,自己也越来越心平气和。
可是奇怪了,他今晚和司瑶倩说这么多私己话干什么,这远脱离了他平日里谨慎周密的为人出处世作风。
凌吴说完话后,便沉默了。
但是司瑶倩却转过头来,郑重地对他说“谢谢你,经理。"
好久投有人这么正面对她说这些话了,自从被徐易抛弃后,很多人怕提起往事会惹她伤心,所以在她面前都不提感情的事。
却让她将对感情的抱怨与伤心都裹了起来,投有一个发泄的渠道。久而久之,她都有点变态了。
但今天,莫名其妙的,劝她停止沉浸在不堪往事中,去重新开始的人竟然是凌昊。他和她,原本是等级分明,不宜亲近的上下级关系。
所以,司瑶倩由衷地感谢凌昊。
在她眼中,原来印象里圆滑而又世故的成功男士凌吴原来也是个感性的男人。
凌昊自嘲地笑笑,说“别谢我,我通常爱胡说八道。还有,私下别叫我经理了,叫我凌昊吧。"
两人的一番真心话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司瑶倩微笑着叫他的名字“好吧,谢谢你凌昊。“别客气了,习后心情不好就找我,其实我也想找个人喝酒聊天,却总是找不到人。”凌吴笑着说。
“是吗?那以后你找我好了,我最喜欢过奢侈糜烂的腐败生活——”司瑶倩连忙表态自己和党是一条心的。
凌昊哈哈大笑。然后又正色道“不过,有空还是先把你的业务量给提上去吧——”
“遵命!大人!”司瑶倩朝他敬礼。
车到司瑶倩所在楼房的底下,凌吴停了车,下车替司瑶倩开了车门。
待得司瑶倩下了车,凌吴抬抬头看着楼上,问着司瑶倩“要不要陪你上去?"
“不用了,我们这个小区还是比较安全的,再说,我要钱没钱,要色没色,电梯间色狼不会盯着
我的,麻烦你了——谢谢——”司瑶倩朝着凌吴嫣然露齿一笑。
凌吴呆了呆,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微笑道“那好吧,明天见了——”
“再见。”司瑶倩微笑着看着凌吴钻进车子,将车驶离小区。
然后司瑶倩慢吞吞地一个人上楼,刚出了电梯门,就被面前立着的一个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司瑶倩正要惊叫出声,才突然发现面前站的那人是段鐾剡。
“你,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想吓死人啊?”司瑶倩的话音未落,段鐾剡己经伸过手来,将司瑶倩一把揽在怀里,他抱得她那么紧,差点让她喘不气来。
司瑶倩在段鐾剡的怀里挣扎,在黑暗中,两人很有默契地无声地纠缠争斗,但最终司瑶倩还是拗不过段鐾剡强大的力气,被他一把从地上抱起,抱回了家。
段鐾剡抱着司瑶倩打开房门,然后回身将门踢上。
司瑶倩在他怀里挣扎着,一双拳头不停地在段鐾剡结实宽厚的背上捶打,“你神经病呀,快放我"
“你不是答应我要早点回来吗?结果却这么晚。还有刚才送你回来的是什么人?”段鐾剡问着司一张俊脸神色黯淡。
“你管我那么多,你是我什么人啊?!”司瑶倩没声好气。“段鐾剡,你最好给我记住,你只是个房客而己,我是你房东!
段鐾剡不出声了,他将司瑶倩放了下来。
司瑶倩气喘吁吁地站在地上,一只高跟鞋己经在挣扎打斗中不翼而飞,她甩掉剩余另一只高跟鞋,光脚站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气哼哼地用控诉的眼光怒瞪着段鐾剡。
由于刚才争斗得厉害,司瑶倩的衬衫己经被拉扯开了,只是她自己还浑然未觉,她衬衣里丰满的
胸部在随着她剧烈的喘息而上下起伏。
司瑶倩看了一会儿段鐾剡,突然瞥见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受伤害的表情,她将要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司瑶倩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转头望去,只见厨房的餐桌上摆着他为她做好的一桌饭菜。
原封未动,他在等她回来吃饭。
司瑶倩垂下眼帘,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司瑶倩拎起自己的包,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开始换衣服,却没有关门。
半晌,司瑶倩听见门边有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她的上身是光裸着的,她往自己的身上套着一件家居服。
换好衣服,司瑶倩回过头,看见段鐾剡正倚靠在门边看着她,眼里有火,但又有着犹豫。
“让开!”司瑶倩命令着段鐾剡。
段鐾剡投有动,问她“你吃饭了投有?"
“不用你管我——”司瑶倩说着,就要越过段鐾剡出去。
但刚走到段鐾剡的身边,却被他用力抱住了。
段鐾剡灼热的呼吸就在司瑶倩耳边盘旋,他低声说“你是故意要惹我的吗?"
“谁惹你了?说得好象我在勾引你似的!"
“难道不是吗?你刚才脱外衣的时候不是勾引我?还有,你没有……没有戴胸罩——”司瑶倩胸前柔软而有弹性的触感刺激得段鐾剡几乎气都喘不过来。
司瑶倩大叫一声,就扑过来扒着他咬住了段鐾剡的肩膊处,他们又扭在了一起。
令段鐾剡非常吃惊的是,他居然再一次开始葧起了。
段鐾剡的唇和手肆意抚过司瑶倩的肌肤,感受司瑶倩每一处最柔软的地带,惹起司瑶倩阵阵娇喘,心跳也跟着不听话了。
“好痒”,司瑶倩低低喘息着。
“你好香,我想舔过你每一寸的肌肤,我要尝遍你身上的味道……”段鐾剡气喘地低吟,他沿着司瑶倩背面优美起伏的曲线,舌头漫漫向下舔去……
他们倒在床上,紧紧地抱在一起,脸,胸,大腿,臀部,和脚都融化在一起……完了,两个人都堕落了,从心灵到身体……
32男人如狗女人如猫(1)
“嘿,哥们,天亮了,起来换换尿布再睡。”杨少保拍着段鐾剡的肩膀,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段鐾剡躺在杨少保家中的沙发上,叹开了眼睛,问杨少保“现在几点了?
“下午了都,你最近整天忙活什么呢,放着你家的温柔乡不享,倒跑到我家来睡大觉。"杨少保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将脚架在茶几上,用戏觑的口吻笑着段鐾剡
段鐾剡苦笑了一下,不想回应杨少保的戏弄。
“唉,兄弟,我早告诉过你了,喜欢上那只母老虎是投有好下场的!"
杨少保到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递给段鐾剡一罐,自己扯开手上的易拉罐拉口,仰头就灌了
“我说兄弟啊,老杨我原本是一只股票,涨了,别人自然抢购;跌了,必然被抛掉。这是我前女友给我上的课。我现在不知道该抱怨社会,还是抱怨人性。人类应该集体自杀。”杨少保边喝酒边说道。
杨少保瞥了一眼段鐾剡,又说“但你可跟我不一样,你是一只质优潜力股,那个母老虎不是很懂理财吗?怎么就愣没看出你的好来?"
段鐾剡埋头喝酒,半晌才说“杨少保,你就别拿我穷开心了,好吗?你明知道我心情不算太好。"
“好,好,我不说你了,反正躲你的人是司瑶倩"看段鐾剡那张阴沉的俊脸,将未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是我——”杨少保本还想再说什么,偷眼看两个男人都不说话在埋头喝闷酒。
段鐾剡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啤酒,酒入口中,竟然有点苦涩,就像他心里的滋味。
司瑶倩一直在躲他,自从他和她发生了亲密关系之后。
在段鐾剡的感觉里,么,这阵子天天都躲着她
两人既然有了肌肤之亲,就应该更亲近才对,可是司瑶倩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是他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她不能接受和他在一起?段鐾剡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最近常为这失眠。
他想亲近她,爱护她,但司瑶倩对他总是回避三丈远。
早晨司瑶倩比他还早出门,晚上她比他还晚回家,周末司瑶倩就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尽量避免和他见面。
段鐾剡试了好几次,想和司瑶倩说点什么,但司瑶倩总是有借口走开。
段鐾剡无奈,只好到对门邻居杨少保那里寻求安慰。
杨少保对段鐾剡深表同情,却无能为力。
杨少保同志自己的恋爱经验也并不多。他的思维一直停留在激|情澎洪的青春时代。
不过杨少保同志在奔三十的时候,竟然又成熟了一次,或者说,他根本i受有成熟过。
理由很简单,就是杨少保同志奔三十的人了,才谈过两次恋爱。
一次未遂,因为跑到人家窗户下唱歌求爱,不仅被泼洗脚水,更被女方痛骂他是神经病;第二次虽然有10年,属于持久战,但女朋友已经跑路了。
对此,杨少保同志一脸沉重地说“现代同龄的女孩子,比如说俺妈,追随俺父亲三+多年了,辛酸悲苦,风吹雨打,俺实在是捉摸不透,难怪孔子说,唯妇人与小人难养也。与俺母亲那一辈的女性有天大的差异,几+年如一日,感情甚笃。而现代的女……”
杨少保同志认为在这里,此小人应该以狗取代,不过他有朋友评论说,狗其实很忠诚,而猫则不行。
狗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就会狂叫,这叫直白,像男人;猫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就会撒娇,这叫委婉,像女人;女人和男人,就像猫与狗,永远无法真正的沟通。
说男人是狗,是因为,一旦培养了感情,你即便打他骂他,他顶多只会生气吼两声,断然不会离家出走,这是对爱情的忠诚;说女人是猫,是因为感情培养相当困难,之所以这猫没离开你,是因为你还能给它食物,倘若男人身无分文,女人大多是要离开的。
猫比狗现实,猫是现实主义者,狗是理想主义者。
林丽珠就是一个典型的猫样女人。杨少保同志深受其害。
用林丽珠的话来讲,她爱这个男人很深,但是,就像是猫一样,没有吃的了,爱情,那就是扯淡。
杨少保同志告诫段鐾剡同时也告诫自己男人不要再忠诚于谁,远离爱情这个可怕的陷阱!
要忠诚自己的梦想,就好比流浪在可可西里,那里才有男人的梦想,在一望无际的大摸里,男人将成为一个小黑点,如那饿死的狗……
杨少保同志正在唾沫四溅、长篇大论地和段鐾剡探讨爱情的哲理性问题,坚决主张女人是宠不得的,更不能被女人骑在头上的爱情真理时,他的手机响了。
竟然是杨少保同志的前女友林丽珠打来的。杨少保同志激动得手都颤抖了。
林丽珠开始语气很温柔,跟她的本来面目大相径庭。
杨少保同志很诧异的问”你是不是想我了?"
“你别做梦了,不是想你,只是想起你,别想入非非啊,bt!”林丽珠这样毫不留情地说。
这才是林丽珠的本色,对于她这种强烈的恶毒的言辞攻击,杨少保同志早己习以为常,耳熟能详。
想你和想起你,差了一个字,意思还真是不一样。
不过即使这样,杨少保同志己经很知足者常乐了,他受宠若惊,几乎是诌媚地回答着林丽珠有一句没一搭的问话。
最后杨少保同志还在林丽珠“你投什么事了吧,那就跪安退下吧!”的结束语里,很没骨气地恭敬应了声“喳。"
挂了电话,杨少保同志先是作泥塑菩萨雕像状,而后猛地跳起来,抱着段鐾剡疯狂乱摇“小段兄,她给我打电话了,她给我打电话了,啊啊啊,她投有忘记我,没有忘记我——!!"
段鐾剡被晃得晕头转向,他连忙趁他还能找得到北的时候,先微笑着恭喜杨少保同志。
看来,这世界虽然是男人占有着,但其实还是被女人统治着。
段鐾剡有点闷着头回到对面的家。
司瑶倩并不在家,她之前己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去了。
段鐾剡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抽烟。她是和那天送她回来的男人约会去了吗?他一想到这些,心里便泛上一股酸意,手里的烟都被他捏得变形了。
他是在嫉妒那个男人么?!段鐾剡被自己心中升腾起的对司瑶倩的强烈占有欲吓到了。
从小到大,只要他喜欢的东西,都有人事先为他费劲心思收罗,奉送到他跟前。段鐾剡从来没有对一件东西,甚至是一个人产生过强烈的占有欲望。
在段鐾剡从小受的教育里,王室男人首先应该是绅士,不应该独对任何事物有着孤注一掷的情感,这样容易走极端,容易给王室带来不安定的因素。
他所被教导的,就是要博爱,将爱平均,最好做到挥洒自如,进退有度,这样才能显示出王室贵族高善而尊贵的风范。
此刻段鐾剡对自己内心澎湃奔涌的情感有些诧异,难道他真的爱上司瑶倩这个女人了吗?司瑶倩距离王室贵族理想中的妻子人选其实是很有一段距离的。
段鐾剡心里也清楚,因此,有很多次他想张口请求司瑶倩永远都属于他,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给司瑶倩一个承诺。
他拿什么来爱她?他泊爱到最后,他只能带给她无尽的伤害。但他又克制不了司瑶倩对他的强烈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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