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1/2)
幸福的“贱”样儿
作者爱神苏西
第一卷 以“贱”为名
1 同居的非男女朋友关系
楔子
他和她,是同居的非男女朋友关系。
其实,简单一点地换句话说,他是房客,她是房东,仅此而已。
食色世界,糊里胡涂,误打误撞,混乱同居。
他们是一对,呃,互看不对眼的“苟”男女。这个“苟”,不是“狗”,是“苟且”的“苟”。
因为严格说起来,大家孤独寂寞的惨淡生活,大抵也只能用“半死不活、苟且偷生”来形容。
颓废懒散惯了,谁也没有动力去奋发图强地与自己的命运作“死拼”状,所以一切就只好随意并“苟且”了。
大千都市,茫茫人海,放眼望去,其实,我们,大多也都是“苟”男女。
据说她曾开出的房客条件是男的,要遵章守纪,身强力壮。
这个条件貌似有点暧昧,引人遐想。
他完全符合条件,甚至绰绰有余。
两个同居男女,女的纤细清秀,男的英俊健壮,两人般配的外表以及经常性的同进同出,在旁人眼里完全构成了暧昧的所有条件。
但他们一直也没有暧昧成,白白辜负了那些有志于媒婆事业的各方友人的千秋大愿。
其实,这对“苟”男女心里明白,那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才是他们心里活动最真实的写照!
而且天地良心,他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互相可吸引的电磁场,他们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男女而已!
虽说伊甸园里容易偷吃禁果,但别奢望爱神的箭会将他们同时射中!
对他们来说,丘比特之箭用来串羊肉串还差不多。
既然男女主角如此烂泥扶不上墙,众多热心人在起哄、拾掇、怂恿未果的情况下,终作鸟兽散。
而这对“苟”男女也对视一眼,转身。
他前,她后,门在各自身后关上。
井水不犯河水。
……
这是一座小套间式的单元楼。
她贵为房东,自然拥有其中的一个小套房。一厨一卫一卧一厅。
主卧室本是一大间的,但被隔成两小间,她住里屋,他住外屋。她的来去都要经过他的屋子。
虽说这让他的隐私有点无处躲藏,但贵在房租便宜,交通方便。
所以他尚且表示满意。
而且这个房东除了眼睛看人有点直勾勾外,和别的女生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她画设计图写文案用眼过度的关系吧。
他知道她是近视眼,而她妒忌他20的好视力。
不过她对自己的近视眼倒是没嫌弃。
因为想看清这个世界,她可以戴上眼镜;想让丑陋的世界朦胧点,她就裸视。
他点头,随便你,不过下次你裸视的时候,请记得从我屋里过的时候别老摸着我的胸,然后趾高气昂地从我的脚背上踩过去。
她一脸惊奇状,我哪有?难道我看不清楚,所以扶着柱子走过去也有错?
然后,她忽地噤声。
想起来,这个屋子,是没有顶梁柱子滴。
入住的头一天,他是傍晚的时候搬来的。
晚上,他去上厕所。
厕所里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电灯开关。
他只好摸索着进去,由于这个小区比较偏远,小区里有许多野生的树,外面的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还带着呜呜声。
厕所窗户上映出的树影憧憧,顿时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还想起搬家的时候,闻声出来的隔壁邻居神秘地对他说,你敢搬进来?!据说这个套房闹过鬼!
此时突然想起,他不由毛骨悚然。
他格外地轻手轻脚,生怕发出响声把鬼招来。
他提着心上完了厕所,回到房间又看了会儿书,正准备睡觉,突然,“吱呀”一声,里屋的门开了,房东出来了,她悄无声息地穿过他的屋子,出去了。
她麻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他根本不存在。她进出的时候,带进一股寒风,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就在这时,厕所里的她突然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这声音在深夜里听来格外恐怖,吓得他一屁股从电脑椅子上坐到了床上。
怎么?第一个晚上就遇上鬼了?!
他赶紧把皮带抽下来,握在手里当武器。
可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正在他不知所措时,她又进来了,没事人一样揉着眼睛对他说“不早了,你该睡了,省点电!”说着理直气壮地踩过他的脚背,走到里屋“嘭”的一下把门反锁上了。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天天如此。
屋外是阴风瑟瑟,厕所里是她的尖叫声,那声音在夜里听来,要多揪心就有多揪心,令他彻夜难眠。他想问个究竟,可她忙着画草稿图,根本不和他多说话。
他是空航地勤人员,便去航空医院找了个心理医生,问“大夫,如果一个人一切都很正常,可就是晚上总是毫无原因地发出一声尖叫,这是什么毛病?”
大夫从眼镜上方看着他说“你能确定没有任何原因吗?”
他说“是的。”
大夫说“这还用问?精神病一个呗!”
啊?自己竟和一个精神病女生住在了一起?!他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冰凉,有点冷。
回去后他想测测她的智商,就鼓足勇气,上前去敲她的门。
她敷着面膜来开门,见到是他,她首先一句就是“段鐾剡,这月你的水费还没有交给我呢,有空赶紧交上,不然我要收滞纳金的!”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问道“说,有什么事?”
他看着她那张如敷了石膏般白惨惨的脸,颤抖着支支吾吾地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哦,树上一共有九只鸟,一个猎人开枪打下来一只,请问树上还有几只?”
从面膜后的两只黑洞里,露出了她那双迷茫的眼睛。
她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说了声“精神病!”就又“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毛骨悚然。
天哪,这个房东一定有问题。她要是哪天发作了,那可怎么办?他是要将打电话报警还是亲自将她扭送进精神病院?
想了半宿,他决定尽快从这里搬出去。尽管有点舍不得。
这里其实很幽静,环境不错,挺对他心意的。不过他总不能和一个精神病患者长呆在一起。虽然这个精神病患者貌似挺正常。
他开始把东西收拾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和房东摊牌,无论如何,自己是要走了!
午夜时分,他感到肚子一阵不舒服,咕拉乱响,可能是白天她给他当晚餐吃的西瓜太凉了,害得他要半夜起来上厕所!
虽然心里有点毛,但他还是穿衣起来,轻手轻脚地进了厕所。
此时的厕所里静得怕人,不多时,一种怪声在他的耳朵边响起,而且越来越近,他的头发都直了起来,头皮也一阵发麻。
突然声音停在了他的腿上,他觉得好像是个草蚊子。
他抡圆了手臂,照着自己的腿上“啪”地一巴掌打下去!
蚊子没打死,咦?奇迹倒出现了!
屋顶上突然亮起了一盏明晃晃的电灯,亮晃得他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他眯缝着眼睛看到面前厕所的门后板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几行纤秀的字
“感应电灯,声音控制,节约用电,不用别喊!谢谢合作!”
2她和他的那点事
●楔子ii
★咬牙切齿的“苦刑僧”
客厅电视里正播放着凄美的韩国电视剧。
他瞥了一眼哭得淅哩哗啦正在拿着纸巾抹眼泪的她,客气地低声道“房东,请你坐过去点。”
她红着一双熊猫眼,扫了他一眼,往一旁的沙发角蹭了蹭,给他腾出了一点地方。
这婆婆妈妈、哭哭涕涕的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他顺手拿过遥控器,直接按到体育频道,今天有他喜爱的nba篮球赛,很快他就沉浸在精彩的赛况中。
但他的耳边却响起了不合适宜的吮吸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拿了个甜筒在吃得津津有味。
眼前是电视,身边是她穿着低胸背心展露着34c的美胸,还伸着舌头舔冰淇淋。
冰淇淋在她的舔食动作中一层一层地变小,一点一点地消融,她边吃边心满意足地用粉红的小舌头舔舔丰盈的嘴唇。
本来就是个普通的动作,但由她来做,却看得他浑身躁热,他将自己的视线勉强调回,咳嗽了两声,道“这冰淇淋有什么好吃的?舔得跟个猫一样——”
她斜睨他一眼,突然将冰淇淋举到他面前,道“你不尝尝看吗,真的很好吃哦!”
他没有提防她一下子靠得他那么近,只能僵在沙发上看着她手中半融化的冰淇淋,冰淇淋顺着她纤长的手指往下淌,她朝他一笑,徐徐道“你吃吗?”
说着她伸出舌头顺着甜筒的形状,绕着圈儿地慢慢由下舔到上,她妩媚妖娆却天真无辜的神情,再加上舔食冰淇淋的诱惑动作,保证所有男人看到都会把持不住。
他尽量让自己的眼睛不往下看,但是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她微露在背心外的深深||乳|沟,以及正在高耸起伏的柔软胸部,一股热气蓦地从他的小腹升起,让他不由脸红耳赤。
他想躲开她一点,但她却挡在他的身前,她望着他,天真道“你怎么啦?”
“我——”他暗自咬牙,一手却悄悄拿过沙发垫,遮掩着自己已经起了变化的下身。
她却离他更近,笑嘻嘻地问他“你很热吗?怎么流这么多汗?我给你擦擦吧。”说着,她一边将自己的沾满冰淇淋的手指放到口中舔着,一边伸过手想要替他擦汗。
“不用了——”他的脑子里“哄”地一声,像被烫着了一样,他闪过她的狼爪,俊脸通红,迅速地起身,狼狈地奔赴那唯一能带给他凉爽和清醒的卫生间。
他全身都被情欲的热焰灼烧着,草原上已经支起“不落的帐篷”,他需要冲个热水澡来冷却一下他火热的欲望。
而她在他身后,将电视重又调回到韩剧频道,掩着嘴嘿嘿偷笑,“这个傻小子,啧啧,也不看下她司瑶倩是什么人,还想跟她争电视看,好好再练练吧!”
……
★夜半情迷的“呻吟声”
半夜,他总是被迷迷糊糊的呻吟声吵醒。
那声音——隔壁的隔壁又开始叫床了,叫得十分专业。
这楼虽不新,但隔音效果本来还算可以,只是隔壁的隔壁这对男女似乎有着难以按捺的激|情,非要以高声来表达他们尽情欢爱之情,于是整楼的人的耳朵都被他们给强jian了。
他听着那暧昧模糊的女人叫喊声,努力憋住气想听男声……无果。
他不由在想,那忽高忽底、颇有节奏的呻吟声后,究竟会藏着一张怎样的脸孔?
而她照例晚上12点睡觉,为的是第二天能早起,精神饱满地去上班。入定之后,美梦似乎就要来了,无外乎是捡到意外之财。
前一晚的失眠让她今天精神萎靡不振。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她总喜欢在睡觉前想心事,在没有挣到足够钱的情况下,她只能节衣缩食,跟一个大男人同居一套房子住。
人多了,难免每个人的隐私都会有那么一点点被侵犯;人杂了,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会受到一些影响。怪就怪她现在收入微薄,不能拥有自己的单独空间。
一声叹息。
正当她准备好好补个觉,正做着天上掉馅饼的好梦时,一阵滛荡的、放肆的声从她隔壁的隔壁房间传来,她以为今天晚上很是例外,她居然做春梦了。
不过,当她确定她是被这叫床声吵醒的时候,当她确定帮她的春梦做配音的是隔壁的隔壁那两个偷情的男女发出来时,她简直崩溃。
当然,她没有的癖好,也不是变态狂,更没有打断别人好事的恶习。于是,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他们的声音强jian着她的耳朵,让她整晚都难以入睡。
据她的不可靠观察,那对偷情男女基本上是隔两三天便过来同房的,其实这些也不关她啥事情,关键是他们的存在严重干扰了楼里所有人的生活秩序。周末也就罢了,尽管被他们闹腾一晚吵了睡眠,还可以白天补觉。
但今天是星期三,明天她还有个会议要开,而且是要在会上作表态发言的。本来她的业绩就差了,正指望着能在会上发动自己舌灿莲花的优势提升自己的形象,若是精神状态再不佳,在会议上表现更差的话,她就只有卷着铺盖走路了。
所以她要睡觉!睡觉!
但是无论她怎么堵住耳朵,将头藏在枕头底下,也躲不过那无孔不入的叫/床声!
她怒了!
她坐起身来,狠狠地将枕头一扔!
现在的男女,根本不知道道德底线在哪里。尽想些男女之事,放肆滛/荡,吃喝玩乐,丧失道德伦理。偷情就像家常便饭!
虽然,叫床可以缓解生活的压力,提高性生活的质量,促进双方的感情交流,加速血液循环,更能有减肥、美容、护肤之功效。一向感情矜持的中国人,应该学会叫床,时时叫床。
但是叫床也分场合,现代男女,是自己的事情,情到浓处,叫叫也无妨。但还是请在音量不干扰别人生活的情况下叫床。
而且叫床还应要叫出点水平,叫出点艺术来。没有艺术水准的叫床声只能让别人做噩梦,倒了听者的胃口。今晚上的那一串串叫床声,实在就是荡气回肠、鬼哭神嚎!一听就知道在学日本的。
那对偷情男女乱叫,叫得让人睡不着觉,简直是侮辱了“叫床”这一伟大的行为艺术。
不行,她潜伏不下去了!她要去教训一下那对狗男女!她从床上扑下,跌跌撞撞拉亮电灯,将门一拉,吸拉着拖鞋噔噔地便要出去。
从里屋出去需要经过他的屋子,他的屋子没开灯,她看不见,但又不想惊动他。于是,她摸黑从他的屋子里穿过,刚走到屋子中央,脚下突然一绊,她好象踩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吓得她尖叫一声,顿时控制不住平衡,一下子直直载倒在地。
屋子里同时传来两声闷哼,黑暗中她怒吼“段鐾剡,你为毛要躺在地上吓我?!”
他回应的声音里有着被撞到的痛苦,她跌倒飞趴在他的身上,正好扑在他下半身的重要部位上,差点让他就此“永垂不朽”、“x福不在”。
他咬着呀,忍痛低声道“怎么是你?我,地上凉快,我睡在地上比较舒服……”
她没有理他,趴在他身上四处摸索,想要撑起身子来,却遭到了他的抗议声,“房东,你,你干吗摸我?”
“去死,谁摸你了,我要起来——”话音未落,他们的耳边突然又传来了隔壁的隔壁才歇不久,又重新开战高亢的叫床声,而这屋里的两人紧贴的身子都一僵,黑暗中她的脸是热的,而他,全身发烫。
“段鐾剡,你该好好增肥,你腿上的骨头好硬,硌死我了——”
他半晌没有吭声,一张俊脸红得如火烧,幸好光线黑,她看不见。
而她在他身上继续摸索,最后终于找到了支撑点,站了起来。这么一折腾,让她俨然失去了出门去教训人的兴趣,她意兴阑珊地准备回屋去。
他叫住了她,“房东,你刚想干吗去?”
她正要回答,那要命的叫喊声又响了起来,她恨恨道“我是觉得他们这叫床声严重破坏党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伟大战略构想,所以我原打算将他们拖出去阉割之后再枪毙了!”
他一愣,随之嘴角抽了筋。
★激|情碰撞的“桃色事”
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过去了。
他和她虽说不太对路,但总体来说,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关系发生变化是在不久前的一个夜晚。
那天的天气反常的闷热,她加班后回家觉得又热又渴,打开门一看才十点,他肯定没回家,因为平日里他从机场下班回到家都是十二点过后。
于是她索性脱成三点式准备冲凉,刚走到卧室门口,没想到迎面就撞上了当天调休的他!
他还穿着空航的制服,酷得简直帅绝人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