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地下一层(1/2)
灰慕海岛的黄昏并没有所谓的夕阳,也没有橘黄色的阳光。在头顶那片乌云的笼罩下,眼前仿佛布上了一层黑纱,昏暗而压抑。
两人站在海岛的禁地山洞前。
柏里曼肩膀前挂着一把土黄色的自制猎枪,在他胯部上方,挂着一个迷彩小腰包,里面有着一些工具与子弹。
“你把枪给背反了。”身旁的阿克斯走了过来,帮助柏里曼把枪背到右肩后。
“不是这么背吗?”柏里曼疑惑地问。
“哪有人把枪背到前面的?而且还是枪口朝下。”阿克斯紧了紧柏里曼的枪带,让它更稳的挂在柏里曼肩上“你应该没用过枪吧?”
“这是我第一次碰枪。”柏里曼尴尬地挠挠头。
阿克斯把自己肩上的步枪取下,枪栓往后一拉,露出枪管里弹匣“子弹从这里放进去,一次射击上一次膛......”接着他演示了一遍由上弹到射击。
“记住射击前记得把保险关闭。”
柏里曼点点头,练习了几遍,虽然并不能马上熟悉起来,但是至少学会了枪械的使用。
“我们进去吧。”柏里曼把猎枪背上,从腰间的迷彩挎包中取出两个小型手电筒,将一个递给阿克斯。
“有备而来呀,哈哈!”阿克斯笑了笑,接过手电筒。
柏里曼打开电筒,率先走进山洞,阿克斯紧随其后。两束灯光在通道中晃动,清晰地照亮水泥墙上裂缝中挤出的青苔。
一只蝴蝶闯进头顶的蛛网中,它使劲地挥动翅膀挣扎,但很快就被赶来蜘蛛给捕获。就像闯进山洞的他们。
脚步声清脆地在寂静的通道中产生回音,像是一道道涟漪,在平静的水面上扩散。
很快他们就到达那道栅栏门前,在光束的照射下,萨卡的尸体消失在铁栏后,只留下一滩凝固地血迹。
地上的这滩血迹中,朝着通道深处延伸出一条逐渐暗淡的血痕,显然有什么东西把沾满血的尸体给拖走了。
昨晚的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我想这就是照片上的位置,恶魔把尸体拖走了。”阿克斯的手电筒,光束停留在凝固的血迹上。
柏里曼没有回应他,他从腰部抽出军刀,从刀柄末端取出开锁器,把它插进铁锁上的钥匙孔。
这个通道究竟通往哪里他不知道,但他唯一感受到的是,里面有他要的答案。
不一会儿。
锁头被打开了,柏里曼推开了门。
“吱——”打开门时,铁门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像是一把锯子锯在钢铁上一样刺耳。
这道门很久没被打开了,铁锈腐蚀了每一处铁皮。
“想不到你还会开锁。”阿克斯眼前一亮,惊叹道。
“进去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时刻做好碰到那个东西的准备。”柏里曼使用藤蔓把手电筒系在枪口下。
“嘿嘿,你说的对。”阿克斯苦笑一声,也学着柏里曼在枪口系上电筒。
两人举起枪,走进铁门,踩过凝固的血,警惕地前进着。
前方迎来一个转角,通过转角后,来到了通道的尽头——一扇钢铁门。
这扇钢铁门由两边伸缩打开了50公分左右的大小,门上有个圆形门把手,满是锈迹。
一具尸骨躺在门下的滑道上,它身上穿着一件褴褛的破衣,右手断裂的指骨夹在门下。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在两道光束地照射下,几只蟑螂从尸骨的领口爬了出来。
柏里曼蹲下身,打量着这具尸骨。
没有医学知识的他们无法判断尸骨死去多长时间了,但可以知道的是,它的头盖骨不翼而飞,只有眉骨以下的部位。
尸骨穿着的服装款式像是医生的白大褂,如同在粪坑里泡过一样脏。衣服上扣着个胸牌,上面的字早就被磨损掉了。
柏里曼站了起来,他扭过头朝着身旁的阿克斯看去,可这里实在太暗了,完全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希望我们的下场不会和他一样,嘿嘿。”阿克斯的声音带着些笑意。
他们跨过尸骨,先后钻进了门。
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像是腐烂的死老鼠混杂着过期的酸奶气味,下水道的气味都要比这里好闻得多。
柏里曼弯下腰干呕了一声,眼泪从眼珠后挤了出来。
阿克斯伸出手抚了抚柏里曼的后背,另一只手移动着枪口,朝着四周照射。
这里是个一片狼藉的大厅,一张张残破的桌椅倒在地上,柜子伸出舌头般的抽屉,地上的灰尘厚厚一叠。
光束在地上探索着,随后聚焦在一条逐渐变浅的血迹上,这是萨卡的尸体被拖行时留下来的,血迹延伸进前方的破旧电梯口中。
这电梯似乎是上世纪的老古董,电梯门是个简易的铁栏,不知被谁破坏掉,凹成个U型倒在一旁。
光束移动到满是裂纹的墙上着,照到了一个损坏的时钟,最后停留在正中央的一只眼球标志上。
眼球凝视着他们,像是在说——恭喜你们找到了我!
柏里曼走上前,抚摸着这个眼球标志。这只眼睛他可忘不了,精神病人亚利告诉过他,这是噩梦之眼,在每一个失踪者的家里都出现过。
他不知道噩梦之眼代表着什么,不过它却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顺着这根线,柏里曼来到了这里。
当他看到噩梦之眼时,他就明白他来对地方了。
柏里曼用手拍开标志下方的灰尘,在光束地照射下,烟尘散去后,墙上露出了一块断裂的牌匾,牌匾上凸起一行字。
这行字的前半段部分已经缺失,只能看到后段的三个字——研究所。
“外边那具尸首,它身上的衣服和研究员的制服挺相似的。”阿克斯转过身,枪口上的电筒朝着白骨照射去。
这里就是萨卡一直在寻找的研究所吗?柏里曼退到大门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袖珍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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