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第134部分阅读(1/2)
之文翰,当然这早在文翰预料之中,文翰当下传令各部人马,撤出营寨,赶往泥阳城。
文翰的大军陆续入城,泥阳城内的气氛诡异,少有百姓出家门,有些胆子大的男人离远观看,眼中神色发杂,无奈中有带着不安、愤恨,对于他们这等百姓来说,生存于乱世,许多时候都是生不由己。原以为,张绣回来后,会为泥阳带来稳定。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北地枪王战败了,且投诚于文翰的麾下。
对于泥阳的百姓来说,文翰当然没有出自北地的张绣那般亲切,北地这里毕竟是张绣的故乡,张绣自然会善待北地的百姓。至于文翰这个外人,到底会在北地捣出什么风雨,百姓尚未知道,所以难免会有忐忑、不安。
文翰入了泥阳城后,严令麾下军士不得打扰百姓,同时又令张绣、胡车儿安抚城中百姓,另一边在张绣的牵头下,文翰和泥阳各豪门见过,希望他们能够在安抚百姓出一份力,这些豪门在泥阳皆是名望不低,若得他们相助,泥阳很快就能安稳起来。而这些豪门人,历来都以家族利益至,竟然文翰成为北地主人,已成定局,他们自当卖好,以此来取得文翰的欢心,稳固自己家族的利益。
在张绣、胡车儿和各大豪门的帮助下,泥阳对文翰的抗拒逐渐减弱,再加文翰的兵马并无扰民的举措,百姓的不安亦渐渐消失,开始接受文翰是泥阳城之主的事实。泥阳乃是北地的郡县,北地的八成豪门都集聚于此地,所以只要将泥阳局势稳固,要收复北地其他城县便不成大碍。有关收复北地其他城县之事,文翰交给了徐晃和张绣,至于他则在泥阳一边整兵备战,一边派出数支斥候队伍打探有关冯翊的战况。
若要说起冯翊的战况,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却说李催为了应付冯翊将临的大战,欲将收监的李儒放出。李儒却是对李催心灰意冷,断然拒绝。徐荣多番劝说下,李儒仍是执意如此,徐荣对此亦是无奈,只好回报于李催,说李儒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李催听罢,只是冷笑,也不拆穿徐荣的谎言。
后来吕布大军杀至,而那时李催已在冯翊郡县临晋集聚五万大军,先在临晋城外高阳山脉,令徐荣领二万兵士和吕布的大军战过两场,牵制住吕布的大军,为临晋争取时间,赶造瓮城,挖取深沟高垒等防备措施。
徐荣乃是昔日董卓麾下最会用兵的将才,两场大战皆是组成防阵应敌,虽然吕军中有吕布、张辽等冲锋陷阵的绝世猛将,却仍无法突破徐荣摆出的防阵,两场大战,双方都是僵持不下,各损兵马。之后,徐荣硬是拖延了吕布大军十日后,收得从临晋传来的密报,知道临晋的防备措施皆已完工,便趁夜撤军,退回临晋。
在撤军当中,徐荣唯恐吕布大军来追,在高阳山脉,设下两道埋伏,不过皆被吕布军师陈公台看破,将计就计令兵马围杀了徐荣的两支伏军,歼灭了约有四五千李兵。不过虽是如此,徐荣的大军亦得以成功撤离回到临晋。吕军冲出了高阳山脉后,在临晋十里外扎营下寨,准备攻取临晋的战事。
徐荣回去临晋城后,将战报尽数报之李催后,便急急往李儒的府中赶去。在李儒的府邸,周围都有李催的兵马在把守,监视李儒的一举一动。徐荣进入李儒府邸后,来到李儒的房舍,喝退把守的兵士,便进房来见李儒。
“徐将军莫要多说,李催此人心胸狭窄,刚愎自用,我已忠义而侍,他却如此待我。我对此人已是心死,绝不会再为他出谋一计!”
李儒正在床闭目静坐,他虽没睁开眼眸,但听到那熟悉稳重的脚步声,就已知来者何人。
“军师,可知来犯势力,正是那恶贼吕奉先呼!?”
对于李儒来说,吕奉先这三个字有着特殊的意义,李儒刹地睁开眼眸,眼眸中爆出的皆是阴鸷的寒光!
“吕!!奉!!先!!!徐荣当初你为何不早早告予我!!!”
徐荣被李儒骤地一喝,甚是委屈,暗道当初他来请李儒时,根本少有开口的机会,口刚张开,就被李儒冷言硬声地扼住。更何况,当时来袭的分别有文翰和吕布的兵马,徐荣并不知道,谁会来进攻冯翊。
不过,徐荣亦不想在此等小事做多纠缠,收敛几分神色后,连忙道。
“军师,仇敌当前,还望军师放下对李稚然的成见,出手相助,为董相国的惨死报仇呐!”
李儒眼中好似蕴育着滚滚黑光,刹地站了起来。他人生的一切,可谓都是被这吕布所破坏,其仇恨之深,直入骨髓、血液。李儒每时每刻,无不想噬其血肉,剥其筋骨!
“只要能谋死吕奉先!有何成见屈辱不能放下!徐荣,当下局势如何?”
“吕布兵马此时正在临晋城十里外安寨,想其将兵马整顿后,不日便会挥军攻城!”
“吕布恶贼带来了多少兵马,城内的守备又是如何?”
“吕布带来了三万贼兵,在半月前,末将领军在高阳山与其对战数场,各有损伤,时下他的军中大概有二万八千余兵士。至于城内守备,当下临晋已赶造成一座瓮城御敌,城下皆挖有深沟高垒,箭矢、滚石、圆木等守备之物,皆是齐全。若吕布妄想强攻,我等必能给予其一个迎头痛击!”
“善!李稚然还未失去理智,如此布置,甚是恰当。”
李儒微微颔首,踱着步子走了数步后,陷入沉静,过了一会又是问道。
第四百七十九章李儒献计定冯翊
“北地那边可否调来兵马?”
“难!除了冯翊这里,北地亦遭到强敌来攻,攻方势力乃是那文不凡所领的大军。文不凡此人高深莫测,其谋臣戏志才又是超一流的谋士,麾下猛将更是个个勇不可挡。末将只怕张绣难以抵挡文不凡大军之锋芒。若是北地一失,文不凡大军赶来,与吕布的贼军包夹冯翊,如此冯翊危矣!”
听到北地亦遭到强敌进攻,李儒不觉眉头深锁,神色逐渐凝重起来,缓缓地呼出一口大气后言道。
“虽然文不凡是一条恶虎,但张绣能耐亦是不低,此人虽然脾性有几分倨傲,但他心思细密,处事谨慎,行事果断,颇有几分将才本色。北地有他镇守,文不凡一时半会难以攻下北地。只要我等将冯翊的战情解决,火速去救,北地之危便可化解。
所以当下之急,还是这吕奉先!”
李儒眼色不禁阴沉起来,脑念高速飞转,徐荣知李儒定是在想计,便是静立于一旁,不做打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李儒眼眸一眯,刹地迸射出几道寒光,张口便道。
“徐将军,快随我去见李稚然!”
李儒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迈起步子,向门外走去。徐荣脸色一喜,知道李儒定是想出了谋策,此番去找李催,定是为了献策!
半个时辰后,在临晋郡治大殿。
在这十几日,李催一直都是黑沉着脸色,不过当他闻得兵士来报,李儒和徐荣在外求见,脸上不觉升起一丝喜色,待李儒走进大殿,李催便是大笑去迎。
“哈哈哈!文优大病痊愈,如此击败吕布恶贼,便是指日可待!”
李儒收敛几分神色,拱手先拜,虽然他不知为何李催会说他大病痊愈,但李儒何等智慧,略略一算,便猜得,这很可能是当初他拒绝李催相请,徐荣为他找的借口。
“冯翊大难当前,儒岂敢因个人之事而坏了大局。这几日虽是卧病在床,但心中无不时在思考对策,这不病患一清,便是急来献策。”
“哦?文优竟已有破敌之策?”
李催大目一瞪,喜色更胜,同时亦在暗暗怪责自己当初莽撞,不听李儒之言,若是当初李催接受李儒的建议,早前将十万大军撤出长安之外,他就不必在后来与曹操、文翰兵马的激战下,损耗将近两万兵马。而且,他麾下大将张济亦在那场大战中死去。以至于他大军士气低落,兵士皆无战意。也正因那一战,李催所处的局势,由主动逼为被动,最后局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落得了今日如此的局面!
当然,李催乃是势力之首,而他的脾性亦不会落下面子,向李儒认错。不过李催却是好言安抚了李儒几句,希望除去昔日两人的不快。但对于此时的李儒来说,李催的安抚不免显得多余,李儒对李催已是心灰意冷,若非对吕布的大恨,他甚至不屑于和李催多说半句。
两人虚情假意说了几句后,李催心中着急当下战局,便又问起了李儒的对策,李儒凝了凝神,先是分析道。
“文翰、吕布这两人皆有挟持圣上之心,而这两人竟然自愿撤军离开长安,攻打主公,其中必有因由。若儒猜得无错,所为的定是雍州之地。这两人很可能是接了圣上的圣旨,至于这圣旨内容,不需多想,定是与主公的项上人头和雍州的治辖权有关。”
李催刹地变色,也不顾得李儒话中带有些许冒犯,恶声喝道。
“这两个狗贼!!不但想谋我雍州,还想要我项上人头!!!”
“主公息怒,我自有计策解眼下之危。当下文不凡正与张绣在北地激战,只要我等冯翊这边,能在文不凡未曾攻下北地之前,将吕布的贼军歼灭,然后火速去救,与张绣联合再将文不凡击退,便可解眼下之危。不过时间逼迫,我等需要眷结束冯翊的战事。”
李催被李儒越说越急,却见李儒久久还未提出对策,刚想张口催促,李儒却是话锋一转,终于进入了正题。
“文不凡、吕奉先这两人皆想要主公项上人头,以此光明正大地坐上雍州牧的位置。若是,那吕奉先闻得文不凡已是击败了张绣,正往冯翊赶来。如此吕布便能确认主公当今必定在这临晋城,而为了不让文不凡捷足先登,他必会狂攻临晋城。当下临晋城守备完善,固若金汤,吕布强攻势必损兵折将,遭到重创。他久攻不下,越是心急,便越是失态,容易犯下大错。这时,正是我等将其一举歼灭的最好时机。
听闻,主公麾下将领宋果,此人之前与吕布交情不浅,可令此人到时密谋吕布,说眼见主公大势已去,自愿献出城门,来引吕布入城。而那时的吕布心急如焚,纵使陈公台奇谋百出,吕布不听他言,他也不过是一摆设罢了。吕布接到宋果密信后,势必会如约来取城门,攻入临晋城,而到时主公只要布下天罗地网,吕布必死无疑!”
“哈哈哈!!妙妙妙!!!文优不愧是我之智囊!有文优在此,我大可安枕无忧!”
李催越听脸上喜色越盛,听罢更是不止地大笑起来,连声赞好。李儒献出破敌之策,李催当下便是依计执行,先是令数支斥候队伍,连日里在通向北地的北城门来回奔动,做出北地有急情的假象。后来吕布听其兵士报之此异状,便找来陈宫商议,陈宫皱了皱眉头,想了一阵后,便教吕布派两队精兵,埋伏在冯翊通往北地的道中,抓人来作审问。吕布听从,某个深夜,他派出的两队精兵,抓回数个李军斥候。
却说吕布在临晋东南,扎下营寨。昼列旌旗,遮映山川,夜设火鼓,震明天地。吕营如同一头庞然大物,盘踞在于一山头中。
那数个李军斥候,被吕兵押至吕布面前,吕布手掣宝刀,恶声问起这几个张军斥候,闻得文翰已攻下了北地,正整军准备进军冯翊时,吕布顿时大惊失色呼道!
“仅仅一月的时间,文不凡竟然已攻下了北地郡?”
陈宫眉头紧皱,眯起眼眸,冷冷地瞰视着那几个李军斥候的眼眸,目光极为迫人,好似要看清他们心中的所有。
“你等三人说的可是句句属真!若有半句虚言,我必定让你等不得好死!!”
“饶命,饶命呐!!我等性命难保,怎敢乱打诳语!!”
这几个李军斥候中,其中一个看应是队中队长的大汉,满脸铁青,瑟瑟战栗地急急回道。陈宫看得真切,便除了几分疑虑,向吕布言道。
“文不凡刚攻下北地,就迫不及待地往冯翊进军,看来李催必定就在这临晋城。主公,我等可要赶在这文不凡未到之前,早日将这临晋城攻破。否则,一旦文不凡大军赶来,对我等可是大为不利啊!”
“文不凡想要捷足先登,妄想!!!昨日,宋宪已领攻城器械赶至。一切整备就绪,公台你传令下去,令各部人马准备,明日我等便开始强攻临晋!”
“是!属下领命!”
陈宫拱手一拜,神色极为凝重,不知为何,他心头一直动荡不停,好似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之处,只是一时他却无法找出问题所在。
强攻之举,不为是一个无奈下策。从早前所得的情报中,陈宫已是得知,临晋城城下满是深沟高垒,又有一座瓮城可御强敌,且城内又有近五万李兵,要是强攻,只怕即使能攻破临晋,吕布这三万兵马起码要损失大半。
“主公对雍州势在必得,若是我此时去劝他撤军,只会激起他的怒火,我的谏言他根本不会采纳。诶…”
陈宫默默地退出帐篷,不知为何,他忽然生出撤军的想法,因为他感觉时下局势多变难测,如同步履薄冰,这等时候,贸然行动,很容易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次日,吕布留下宋宪领五千兵马据守营寨,其余二万五千兵士排好队形,押着一架架冲车、云梯,杀气腾腾地向临晋杀去。吕布引军赶至临晋城下,令各部将领指挥兵士,摆好大阵后,吕布一拍赤兔宝马,如同一道赤色火光飞焰,冲至临晋城东门下,扬鞭遥指城上的徐荣喝骂道。
“无义反贼,可敢下城与我吕奉先一战!”
徐荣冷酷着脸色,怒极而笑,一举手势,让守军用弓中箭矢来问答吕布的问题。箭雨倏然飞落,吕布舞起方天画戟,数百根箭矢无一能接近他的躯体半分。
待箭潮过去,吕布一手抓起腰间七石龙纹巨弓,拈起三根箭矢,弓弦猛扯,对着徐荣的身躯便射!
咻!咻!咻!!!
三道如同巨雷轰鸣的弓弦bao动声起,三根箭矢呼啸而飞,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其影,徐荣深知吕布恐怖,连令身边几个护卫,拿盾去挡。电光火石之间,第一根箭矢到了,与一面盾牌赫然碰撞,盾牌即刻应声而飞,那兵士猝地惨叫一声,旁边不远的弓箭手,能够清晰听到他那条持盾的手臂骨头裂开的脆响!箭矢往徐荣悚然飞来,还好那个兵士用盾了挡慢了其冲势几分,让徐荣能有时间避开,只见徐荣抽身一倒,箭矢一飞而过,深深地插入了徐荣身后的红土墙之内。
而就在此时,第二根箭又来了,三个护卫组成一小型盾墙挡住,又是砰的暴响,三面盾牌同时暴飞,而那三个护卫好似身体失去了控制般,往四方飞去。第二根箭矢往徐荣倏然射来,徐荣吓得大惊失色,急忙在地打滚,第二根箭矢正好射破徐荣的护肩,护肩的铁片四处飞弹,其中有几块在徐荣脸上割开一条条细缝。
徐荣惊魂未定,忽听箭破虚空暴响又起,急抬眼望去,却发现他身边的护卫,尽倒在地,也就是说,最猛的第三根箭矢,无人去挡!那第三根箭矢,好似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将徐荣身边的空间都给骇然锁住了,此时徐荣不觉已是惊出一身冷汗,眼珠子瞪得极大,好似看着死神在向他冲来。
“徐将军莫怕!!飞熊军在此!!”
就在此时,四五个穿着熊头铠甲的巨汉疾奔而来,他们皆拿住一块巨大的盾牌,比起一般盾牌的面积,要大数倍,这等巨盾没有百斤力气根本难以抬起!
第四百八十章吕布勇攻临晋
他们组成一面硕大的盾墙,挡住第三根箭矢,箭矢与盾牌碰撞中激射出无数火花,飞熊将士可个个都是大力士,但却还是未能挡住吕布射出的第三根猛箭,轰的一声暴响,盾墙刹时轰散,五六个飞熊将士皆失控飞倒,徐荣趁机从地拾起一面盾牌,刚好挡在面前,那箭矢便是射来,只见盾牌骤地崩裂,箭矢一冲而破,射入了徐荣的右肩,然后带着徐荣的躯体,赫然地钉在了红土墙!
徐荣哪曾受过此等屈辱,气急攻心,一口血就是喷出,竭斯底里地暴喝道!
“吕奉先!!!我势要杀你!”
说时慢,其实这一幕幕只是发生在一瞬之间。-在城下的吕布,见徐荣好似条死狗般被钉在墙,大笑道。
“我吕奉先天下无双!你等若不想死,速速献城投降,再将李催头颅奉!否则我必让临晋城血流成河!!”
吕布威势滂湃,那唯我独尊的气场,直迫城每个兵士的心扉,一时间吓得个个兵士皆是脸青口白,身躯不止在颤。
“吕奉先!你这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三姓家奴,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等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快给我乱箭射死这恶徒!!!”
在城墙某处的李儒,眼见徐荣几乎被吕布射死,气急败坏便是一顿猛喝,李儒的猛喝将城兵士吓飞的魂魄,又扯了回来。只见城许多兵士,急忙搭弓箭,朝着吕布拉弦便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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