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第97部分阅读(1/2)
自己出身凉州,而且还是董卓的女婿兼军师。
“嗯。还有,在离开洛阳时本相国曾留下一支斥候,在洛阳周边密切留意贼军的一举一动。算算时间,贼军也该有动静了。这支斥候队伍可有归来禀报?”
李儒此次深夜进入未央宫,正是要禀报此事,李儒脸色一沉张口说道。
“秉主公,这支斥候队伍已经归来。据他们情报所说,曹孟德已领贼军赶到了潼关。而贼军的数量仅有不到八万。儒详细问过他们,据他们看得的旌旗类别,总共有八种,分别是曹、文、孙、孔、陶、刘、张、孔。依儒所猜,应该就是曹操、文翰、孙坚、孔伷、陶谦、刘岱、张扬、孔融八支贼军。只是让儒愕然的是,竟然不见马腾那逆贼的身影,此人反复无常,先是与边章、韩遂等人造反,投降主公后,又加入贼军。他应该知道,待主公击退贼军后,定不会轻饶于他,如此他为何不留在贼军之内,做拼死一搏呢?”
“哼,马寿成那狗贼,三番四次的与本相国作对,等本相国从凉州调来的大军来齐,将贼军歼灭后,定然立刻派大军攻打金城将他马氏一族,全部诛杀!”
就在董卓提起从凉州调来的大军时,李儒眼眸瞬地一瞪,好似捉住了什么似的,然后略加思考当即原本想不通的问题,全部解清。
“主公!!赶快传令给负责从凉州调兵的徐将军,让他密切留意金城一带还有韩遂、西羌胡的一举一动。这马腾不在这贼军之内,忽然消失,很可能是回去了金城秘密联合韩遂、西羌胡再次造反!”
“什么!!!”
听到李儒的猜测,董卓就似被一道巨大的雷霆击中一般,满脸皆是惊骇。董卓强压怒火,一把捉住李儒的手腕,力劲极大,抓得李儒一阵呲牙咧嘴。
“文优此猜测可有把握!”
“没有十成,也有七八!”
“若是凉州乱了!在长安的十二万凉州将士必然心急家中亲属,士气低落!若是到时那贼军攻来,长安只怕坚守不了多久!!”
“主公先是镇定,此时凉州还未乱,那么就还有挽救的机会。当下之急,是立马通知徐将军,徐将军心思细密,处事谨慎,有大将之才,只要提前通知他,他定然不会让马腾等逆贼轻易得逞!”
“文优所言甚是,徐荣之才甚至超于牛辅、张济等人,本相国对他甚是看重。如此,文优立刻修书一封,通知徐荣!”
“儒领命。还有,主公如今贼军虽赶到潼关,但一路奔波,其将士定是疲惫,所以在近日内应该不会有所举动。而且吾等在长安足有十二万大军据守,贼军定会预好与吾等来一场持久战,所以贼军会先找一个根据地,依儒猜测,八九不离十这个根据地他们会选择离潼关不远的临晋。
所有,主公此时应先做好准备,派一支大军去据守临晋,为徐将军争取时间。若是马腾一反早就做好准备的徐将军,定然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尚未壮大的乱贼覆灭。只要凉州一稳,徐将军从凉州调来兵马,主公便再也无忧。”
董卓原本慌乱的心,在李儒一步一步布置中渐渐稳定下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李儒,每次情势危急时,李儒总有一份超于常人的冷静,然后去分析,最后想出对策。
“文优不愧是吾之张子房。如此文优觉得派谁人去守临晋合适?”
“张济可担当此大任。”
“嗯?为何不派吾儿奉先?”
“温侯虽有天下无双之勇,但却易怒,人一旦发怒便会失去理智,蒙蔽双眼。贼军内,无论是曹孟德还是文不凡皆是有着不可小觑的韬略才智。温侯只怕不是这两人联合的对手。而张济虽然不如温侯勇猛,但他却能随时保持冷静,有这份冷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抵挡贼军一段时间。有这一段时间来做缓冲,便是足矣。
还有,请主公谨记,在这段时间内,千万不能再出慌乱。还请主公凡事都要注意。”
“哦,本相国记住了。文优尽管放心。”
李儒话中有话,他实在提醒董卓在段时间检点一些,将他那份肆意妄为的脾气收一收。不过董卓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却无放在心上。
而就在董卓和李儒在未央宫内议事之时,一个穿着绿袍带着草帽的巍然大汉混入了长安城内。绿袍大汉正坐在一间酒家内,进食完后,偷偷塞了一些银子给店小二,然后向店小二询问了一个地址。
店小二捏着怀中银子,沉沉甸甸的起码有二两,顿时喜得脸上笑开了花,这二两银子可足够他一年的花销。
店小二见绿袍大汉出手阔绰,谄媚地笑了起来。
“这位英雄,汝可问对了人。这王司徒公前些日子才和董相国还有当今圣上来这长安,一般人还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说来也巧合,两日前王司徒公差府中家仆来买酒,一买就是二十担好酒,而恰巧的正是小人给他府中运去的。
所以,这地址小人正好得知,就在城南角倒数第三间大宅,英雄汝走到附近便可看见,因为这司徒府可是董相国亲自为司徒大人挑选,那气派可是够吓人的。”
绿袍大汉有着一双独特的丹凤目,一眯起来,便是精光连连,他点了点头,在桌上留下二两白银道。
“多余的便是汝的赏钱。还有,管紧嘴巴。”
绿袍大汉缓缓地站起身子,临走前冷瞟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一接触绿袍大汉的目光,顿时从头皮冷到脚跟,好似这眼神将他的胆子都射穿了。待店小二再回过神来时,绿袍大汉已是消失离去。
绿袍大汉依着店小二一路快步行走,便是来到城南一角,果然如店小二所说,这司徒府占地足有十亩地面积,用青砖堆砌的墙壁巍然耸立,红木雕栏,气派奢华。不过绿袍大汉却无心思去惊叹这司徒府,他正要走进,忽然见到一熟悉的身影,绿袍大汉脸色一变,立马便缩到一旁的街角。
“温温~侯!恕罪呐。如今已是深夜,司徒公早已歇息,还请温侯莫要为难,明日再来。”
原来绿袍大汉熟悉之人,竟是赫赫有名的温侯吕布。吕布厉悚的眼眸中,压着火光杀意,吓得那两个站在司徒府上的守卫,战栗不止。
不过吕布最终还是强压了怒火,甚是客气地说道。
“既然如此,本侯便不宜打扰。还请汝等告诉王司徒,本侯曾来拜见。明日午时,若无意外,本候会带重礼来再次拜见司徒公。”
“小人明白,定会为温侯传达。”
“好。如此,本侯便是告辞了。”
吕布傲然地将眼神收回,龙骧虎步地走到一匹赤红宝马旁,纵身一跃,一夹马腹便是疾奔而去,正好经过绿袍大汉所在的街角,两人快速地擦身而过。
哒哒哒哒哒哒。
随着马蹄声渐渐变小,绿袍大汉从街角中走了出来,慢步地走到司徒府旁后,趁着府前一个守卫走入府内,另一个守卫正是分神,忽然加速,一窜转进了府外的左墙。
绿袍大汉纵身一跃,甚是轻巧,便是翻过了墙头,跳进了府中的花园之内。
就在此时,在花园的一座牡丹亭内,传来了一阵美妙绝伦的妙音,听得人一阵心神迷失。绿袍大汉躲在花园内一座假山后,竟也被这妙音迷醉了神智。
绿袍大汉不由将眼神投向了妙音传来之处,隐隐见到,亭中帘子内,有两个身影。一个手拿一杖,下颚留着长须,应是年迈的男子。而另一根身影,却是比琴音更令人心醉。虽然是模糊,但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
女子在拨动琴弦,琴弦在五根细长白皙的指头间拨动,青丝随风而动,一阵迷醉的香气传来。就一刹那间,绿袍男子似乎看到了此生见过最美的画面。
而就在妙音迷人脑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甚是可惜地将这妙音打断了。
“司徒公,刚才温侯吕奉先又来登门拜访,不过小人依司徒公的吩咐,将他打发走了。不过,温侯说,明日他会带重礼再来拜访!”
第三百五十一章往事
“哼!不识好歹的登徒浪子!此子与董贼狼狈为j,竟还妄想染指老夫的义女,老夫已明言拒绝了他,他还不依不饶,三番四次地过来纠缠,实在是无耻之极!此人无情无义无耻,老夫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汝明日尽管明言告之予他,说老夫万万不可能将蝉儿许配于他!”
“啊,司徒公,温侯喜怒无常。若是小人如此传话,只怕只怕…”
那守卫当场便是色变,想起刚才吕布浑身爆发的那股不可触犯的血腥,心顿时就凉了一半。
“嗯!!怕什么!!!那吕奉先难不成还敢杀老夫家中仆人!!!”
绿袍大汉听这守卫称帘内之人为司徒时,便是猜到此人正是王允,当下心中一喜,却忽然听见王允大怒咆哮。
王允气得吹胡子瞪眼,而那守卫却是战栗不止的低头跪下,当然这战栗非是被王允吓出的,而是被吕布之威而吓的。
“诶…义父莫要动气。这原本就是奴妾惹出来的祸端,若是让他人无辜受罪,奴妾实乃不忍。明日若是那吕布又来,便让奴妾当面拒绝他吧,如此也好让他死心。”
女子的声音轻柔,而似乎又带有一种魔力,绿袍大汉听到这声音,不知为何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这声音在他的记忆里甚是深刻。
渐渐地在绿袍大汉脑里,不觉回想了一段往事。
当年他年方二十,听闻在乡里有一奇女,降生人世时,三年间当地桃杏花开即凋,又闻其初长十六,午夜拜月,竟美得月里嫦娥自愧不如,匆匆隐入云中。此女有着闭月羞花之美,身姿俏美,细耳碧环,行时风摆杨柳,静时文雅有余。
他年少气盛,随着几个好友便想去一观此女,哪知一见倾心,他再也难忘女子。而他那时还是乡里的一名猎户,在随后一连数月,只要打到好的猎物就会先放到女子的家门。情窦初开的他,不知如何述说心中情意,只能用这办法来做表达。而随着日久,女子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每次他送完猎物,都会歌唱一曲妙音相送。
那一段日子,可谓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只不过好景不长,女子的美引来不少恶人目光,有一日,有一波山贼竟杀了女子的家人,想要抢夺女子回山寨,做山贼头领的山寨夫人。
而这一幕,正好被刚好打猎回来,正要送猎物去女子之家的他给目睹了。见到心爱的女子被人抢夺,只要是男人都会失去理智,何况他还是一个刚烈之人。
当时他手执猎刀,义无反顾地便是杀向了近有百人之多的山贼人群之内。那时他眼里根本不将山贼放在眼内,他眼里只有女子一人。他凭着天生的巨力,超俗的武艺,一连杀了数十个山贼后,剩下的山贼惧怕,便是劫持了女子逃走。他一路紧追,吓得那些山贼魂魄尽飞,而那劫持女子的山贼头领,竟然把女子一推,将她推入了一条激流之内。
他当时便是觉得天都快要掉下来了,根本没有思考,便是跳进了激流去救女子。只可惜这激流实在太急,女子伸手不断地呼救,他疯狂地去游,但女子的距离却不断地和他一毫一厘地远去,直到女子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记得,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留下眼泪,第一次有着无尽的后悔。之后,他不食不休的在激流周边河岸寻找了将近十几日,直到他的身体坚持不住,倒在了河岸旁,被人救醒。而当他醒来后,又是在激流边疯狂的寻找数十日,直到他不得不绝望。后来,他为了和女子报仇,向乡里的官吏借了一匹宝马,一把弓箭,单人匹马的杀向了山寨,花了三日的时间,将山寨杀得一把遍地红光,然后再一把火烧了山寨。
而从此之后,他便再无见过女子。而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女子的下落。
想起往事种种,绿袍大汉不知觉地,竟然流下了男人泪,魁伟的身躯缓缓地站了起来。
“躲在假山后的是何鬼祟之人!!还不快快现身!来!!”
“等等!!司徒公,是我!!”
绿袍大汉听王允正想叫人,连忙将头上的草帽取下,王允一见那红枣脸色,二尺美髯,便是认得此人,连忙便是停住了嘴。
而就在绿袍大汉回想往事的时候,那个来报事的守卫已是离开,不过他刚离开不久,听到王允的吆喝声,连忙又是跑了回来。绿袍大汉见之连忙又蹲下身子,躲在假山之后。
“司徒公!!是有刺客吗!!?”
那守卫急急跑来,连忙问道。
“没事,老夫年迈,刚才只是一时眼花,汝可以下去了。”
王允挥了挥手,便是叫退了守卫。等守卫离开后,绿袍大汉便又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地来到牡丹亭边。
绿袍大汉正想入帘一观,看这帘中的女子,是否就是他一直苦苦寻找,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但是此时,王允却从亭内走出,一把捉住了绿袍大汉的手,示意随他离开。
“云长,这里不宜谈事。汝随老夫过来。”
原来这绿袍大汉,正是授文翰委托,前来送连环美人计的关羽。而王允知道关羽冒险潜入长安,定有要事商议。而他一直都有留意义师大军的动向,知道文翰有加入义师之中。
关羽丹凤目中涟漪不断,紧紧地投在亭子帘子之内。而在一瞬间,他发现了,在帘子之内的那位女子,看到他时,那倾国倾城的娇躯竟然骤地一抖。
“是她,是伊儿。肯定伊儿!!”
关羽正想冲向厅内时,哪知王允猛地一扯关羽的臂膀道。
“云长!云长!!汝没听到老夫所说之话么!?这里常有下人经过,而且这些下人许多皆是董贼的眼目。汝此次冒险过来定有紧要之事,若被董贼知道汝出现在此,那后果不堪设想!”
关羽神色一凝,被王允这棒头一喝便是清醒回来,他想若是此女真的是霍伊,那么就不愁没有见面的机会。
凡事都需分个轻重缓急,关羽手中之信可是关乎凉州近百万百姓的生死,他不敢大意,连忙向王允一点头,随他离去。
而就在关羽离去后,亭内的女子打开了帘子,她有着一双如皓月般明亮的大眼,眼中涌起阵阵水幕,实在是我见犹怜。若是此时,有一个男子见到,定会看得痴醉。
“关大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此女正是,关羽的心上人,霍伊。当初霍伊被推入激流后,被一出行的老太监救得,老太监见霍伊有着闭月羞花之貌,又是聪敏过人,便将她带回了宫中。后来霍伊凭着过人的才智,任管理宫中头饰、冠冕的女官,故称貂蝉官,更改名貂蝉。之后遭十常侍之乱,避难出宫,被司徒王允收留并认为义女。
所以,当初文翰、关羽、徐晃在王允坐下学师时,貂蝉还在宫中,所以关羽和貂蝉直到今日才在冥冥之中再次相见。
关羽随着王允进入了府宅内一间隐秘的房间后,王允正了正脸色便是问道。
“云长此番冒险前来,到底有何要事?可是不凡有了诛董的计策,需要老夫帮忙?”
而此时关羽的心思还在刚才帘子内的女子身上,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王允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关羽,他可从未见过,于是又是唤了他好几声。
“呃!!司徒公,料事如神。三弟确实有了诛董的计策,此番云长到来,便是来送计的。”
关羽恍惚了一阵后,连忙强打精神,责备自己如今非是想儿女私情的时候,然后便从怀内拿出一封密信递给了王允。
王允听到文翰果然有计,当下大喜,也顾不得责备关羽恍惚,急急地接过信后,便是看了起来。
而就在关羽将信递给了王允的一瞬间,他的心脏骤然咯噔一跳,肚子内一阵强烈的酸意。好似自己做出了一件会令他悔恨一生的错事。
王允快速地观阅信件,眼睛越看越亮,不过当他看完后,又是很矛盾地闪过一丝不忍,但也只是瞬间而已。
比起汉室,还有整个天下苍生,牺牲一女子,那又何妨。即使是貂蝉是他亲生的女儿,他亦会毫不犹豫地实施这连环美人计。
“诶,为了汉室社稷,万万黎民百姓,也只好委屈蝉儿了。”
王允将信看完,叹了一口气后,便将信伸到一灯烛上,把信销毁。
“此计甚妙。老夫在此替汉室朝廷,还有天下人谢过不凡徒儿。接下来的事,便交给老夫来做便可。云长,汝先在此休息几日,待风声没那么紧后,便回去不凡身边吧。”
“不可。司徒公,来前三弟再三叮嘱,要我将司徒公安全带离长安。”
“诶。老夫都已是近百之人,早将看透了生死,董卓残害了老夫无数同僚好友,老夫一日不确定他已命丧黄泉,是绝不可能离开长安。而且,董卓死后,凉州大军群龙无首,必然大乱,到时老夫正好利用这吕奉先,收拾残局。”
“可是!!”
“莫要多说,老夫心意已决!老夫身为汉臣,这一生便注定要为大汉赴汤蹈火,董卓一死,局势大乱,圣上正是需要老夫之时,老夫怎能弃圣上于不顾!不过,老夫确是有一事所托,若是云长愿意,还请云长将老夫的妻儿带离长安。
若是老夫能稳字势,便让不凡徒儿将他们带回来,若是老夫稳不住…那就让不凡徒儿多多费心,照顾他们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有女貂蝉
王允一副绝然的坚决,关羽凝视着王允,知道难以改变王允的决心。
“既是如此。云长定不负司徒公所托,将司徒公的妻儿安全带离长安。”
“好。有劳云长费心。这夜已深,云长一路奔波,定是疲惫。老夫便不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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