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在阳光外第12部分阅读（1/2）

连忙解释说“我也是枫叶职高的学生。”

“你真特别。”老板好像贬义，又好像褒义。“将来一定有前途的。”

“谢谢。”轩轻轻地回答，还有一个小范围的鞠躬……

这是任何一个90后孩子都不会做的事情，但是轩做了。

看着眼前离去的背影，老板觉得这个孩子一定很特别。

轩买上了香菜，猪肉，菠菜，还有苹果。另外当然还有袋装方便面，以防万一啦。

这么丰盛的菜肴，在大厨面前就是美食，但是在轩的手里会成为什么呢？会是美味佳肴，味道一般，还是难以入口呢？

暴风雨渐渐变小了，人影多了起来。

轩就像坐上了一列车，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之中，可许会碰到很多自己认为有缘分的人，但是车也会有停下来的时候，总会有人从这列车上上下下，当自己下去的时候，一转身，要记住回家的路。

71城市孤儿-生活的勇气（上）

七十一

屋内，父母曾经用过的厨具铮铮发亮。

屋外，轩双手提着晚餐归来。

整个世界，因为了暴风雨的洗礼，细小的心灵，被洗刷干净，就连肮脏的城市也被洗刷掉污迹。那断断续续的珠帘随风摇摆，在这样的摇摇欲坠的碎片中行走，感觉自己像喝醉了，浓浓醉意中夹杂着明朗与柔情。

轩再次推开了那深沉的大门，走进厨房，看着自己的衣服还被洗衣机咬住，剩下一个边缘露出，像是一个人被一头野兽咬住，只露出那双挣扎的双脚一样。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有了生活的勇气，才能自己照顾自己。

轩想洗菜先，结果他在厨房发现了几个红色的塑料桶，就用一个红色塑料桶装了一桶水，把香菜放进里面胖子泡着。

“以前，妈妈也是这样做的吧？”轩有些感触。自己从来没有去关心父母，很多事情都去不了解，其实父母与自己的隔阂，还有自己那一份责任。

以前自己吃炒猪肉片是那么容易，自己动手做的时候，才发现厨房的学问才是高深莫测……

猪肉里面也许灌了水，但是，用菜刀切下去的时候，你会发现猪肉有弹性，很嫩的感觉，刀也会移位，所以猪肉切片是最高境界……

猪肉被轩切车了方形……中间再粗鲁地切上一刀，才能勉强叫“肉片”。

香菜叶在水桶里被轩瓣下一片片的粗叶，虽然轩不懂这些厨房的学问，但是自己的嘴巴吃的出，平时母亲做得香菜，只留下最嫩的那一部分，但是现在经济情况不同了，那些粗的叶子，轩也会留着，只不过粗的作为嫩的，那个芯的陪衬罢了。

日本牌子的炉头。

火焰渐渐升起，轩放上了锅，撒上了油。化学老师曾经这样教导过学生油之所以会溅起是因为水的沸点和密度比油大，会沉在油的下面，排斥了油就会溅起那些200度的油！想起来，皮肤都有点灼伤的感觉。

轩把香菜倒进锅内，像模像样地用铲子铲几下，不过一阵子，焦味就油然而生。

……真够失败的。

轩又一把花生油倒进锅内，一阵子又有焦味……

“不可能啊？那么多油了，为什么还会烧焦呢？加水？加……水？”

轩灵机一动，想起了什么，在菜上面撒上了一些盐，虽然碘盐建议要熟了才加上去，轩可是一个不尊重传统的人。

铲子灵活的在锅内穿梭，挑出烧焦了的菜条。

果然，放了盐，能把蔬菜里面的水弄出来，这样就不会破坏到菜的味道，也不会烧焦了，这是因为因为渗透压的存在低浓度向高浓度流动，水密度小于盐水的密度。

厨房处处皆学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炒猪肉的时候，又遇到的新的问题了炒熟了的猪肉表面非常粗糙。

按照轩自己的舌头曾经吃过的猪肉片是很滑的……轩首先想到了小苏打，然后否定，应该是面粉之类的东西……

轩熄了炉头，在厨房里坐翻右翻，终于找到了一袋淀粉。轩又把几乎熟透了的猪肉放在淀粉，加上水和花生油搅拌，终于在猪肉表面镀上了一层滑嫩的淀粉质。

捧着自己的厨房得意杰作，放在平时三个人吃饭的餐桌上，不免又有点空虚，因为轩在厨房做了大概三个人的份……

轩就坐在平时父亲坐着的位置，在餐桌中间，看着两遍。母亲的位置，妻子的位置一目了然……

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一口气刚刚得到释放的时候，门铃响了。

“是谁？会这么大雨的天来找自己？”

轩带着疑问，透过猫眼看了一下，是表哥，轩有点兴奋地打开了门，然后又故作冷漠地问“你来干嘛？”

“你小子，用不用这么冷漠呀，来看一下你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黄花闺秀会不会饿死在这么偏僻的角落。”表哥有点笑意，又带着讥讽。

两个人在暴风雨的风景下对峙着。

“难道你想让我感冒啊？”表哥提醒轩发什么愣呢？

关上了门，表哥脱下自己的雨衣，扔在门口的一个桶了，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熟悉，顺便看了紫罗一眼，跟着轩到餐桌上去了。

“要不要，我也吃一份？”表哥主动请缨。

“当然可以，过门也是客。”轩带着讽刺的口吻。

表哥就在餐桌的右边，曾经母亲的位置上的桌子上的消毒柜拿出一个碗和一对筷子，看到表哥对轩的家已经琢磨透了。

筷子在餐桌上游离，“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一些天分。”表哥在赞美轩吗？

“我本来就不笨。”轩有点骄傲地回答。

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表哥在心里不知道画了多少个圈圈，鄙视轩的臭美了，说“夸你两句就会飞。”

轩笑了笑，反驳说“好过某人不会飞。”这样明目张胆地指桑骂槐，未免……

表哥好像有些生气，但是表情又难以掩饰一份喜悦，说“我真的要飞了。”

餐桌上的菜都凉了，安安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眼神的交流，彼此都想在对方的眼神找到些什么，但是遗憾，什么也没有找到。

“后天，台风走后，我会坐飞机去美国。”表哥冷峻地说。

美国吗？轩想，唯一关系自己的亲人也要离开了，虽然不是生与死的离别，但是轩不可能不知道，任何一个去欧美的人，是不会再想回到这个中国来的……

很沉重的离别。

看着轩充满疑问的脸蛋，表哥继续补充说“我已经申请了美国留学，在你医院那几天，我很少去探望你，就是我刚刚过了雅思和托福。”

“我会替你高兴的。”轩虽然口头说高兴，但是心里确实难过的。但是在这样的离别环境中，轩想轻松一些，问“上次社区旅游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你的眼睛。”

轩用左手指着自己的左眼，“我看到你，表哥一个人漫步在一条荒僻的大街上，突然看到你，表哥，遇上了一个女人。长长地头发在你的眼前飞舞，还碰撞，倒在一起。”

“开玩笑？！”表哥嘴巴微微开启，带着些惊异。

看着表哥惊异的表情，轩越来越相信这是真的，继续说“你们在一个浪漫的西餐厅里，向那个女孩求婚……但是这个女孩拒绝了，因为那个女孩是昆明的，所以你为了追求她，就考上了西南大学，对不对啊？”

轩讲完，得意的摇头晃脑。

72城市孤儿-生活的勇气（下）

七十二

屋内，没有一丝风，虽然外面还是狂风暴雨般的洗礼。

密密实实的窗户使这里成了密室。

轩和表哥就这样坐在一旁。

表哥听完轩的奇异景象的陈述后，不免有些惊异。

空气变得冷静起来，不再像4月那种炎热的气息。

轩问了表哥，“这是真的吗？”

表哥没有回答，依然是诧异的表情，久久才点了点头。

两人间的空气马上绷紧了。但是轩又像打破一些尴尬，说“难道我有超能力，能预知过去和未来？”

确实可以这样说，因为轩曾经感知过自己的眼睛会失明，现在又感知表哥的事情……而且这些最后都成了现实……

表哥依然没有说话。

轩继续尝试着说“这次也是为了她吗？”

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了，一击命中。表哥开口说话了，“我去西南大学后，她又为了避开我，申请了留学，去了达拉斯。”

“达拉斯，美国德克萨斯州那座著名的飞机城？”轩对于这些著名的国际城市还是有所了解的。

“恩，是的，我们都是理科，机械制造专业的学生，我也打算去那里深造。”表哥抬起深沉的头颅，注视着远方。”

轩看着表哥深邃的眼神，知道这段恋情有很大的渊源。所以问“你们是怎样认识的，我很好奇哦。”轩故意有些天真的语气，因为这样表哥不会拒绝。

表哥按照轩的意思进行阐述，眼神不时变得深沉，高兴，反反复复，就像那段爱情一样反反复复，遇到了转机，转眼即逝，又跌进了无底的深渊。

“我们认识在一次我们去彩云之南（云南省）的旅游，那时我们还不认识。在那次旅游中，我在一个黑龙潭（著名旅游景点）看见了独自一人的她，当时她柔美的秀发就这样被风儿玩弄着，让我第一眼看到，就飘飘然了。”表哥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我勇敢地走上去，按照我们大学生的作风，向她展开追求……”

轩打断了表哥的讲述，说“那种风流成性的追求？”

表哥没有生气，“嗯，是的，除了你是个例外，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完全与时代脱了节，或许你是90后里面的特殊群体理智和冷漠。”一针见血地说明了轩的要害。

“她没有理会，因为这种情况，她见多了。当时她是这样拒绝我的，当时我很意外，因为以我英俊的外表，没想到还有女孩子会拒绝……经过我马拉松式的死缠烂打，终于我们成功交往了。”

臭美，轩在心里想着表哥就爱拿自己的外貌臭美，为什么你不建立一个‘外貌协会’呢？进去国际市场，一定很有前途。不知不觉轩不经意地微笑……

表哥当然不会注意到轩的微笑，因为他正在全神贯注在与她的回忆当中了。

“正如你所说，她拒绝我的求婚，我追她到了西南大学，她就2个星期后，成功申请了美国留学，攻读机械制造。”

等表哥讲述完了，等下美妙的头颅……发现轩的傻笑……

“臭小子，你想怎么样？”

轩马上清醒了，停止了得意的傻笑，“太感人了，但是我觉得你这样做，值得麽？”

“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表哥头歪向一边，直直地看着轩的眼神。

轩的眼神让人捉摸不定，好像经过特种训练，它想让你捕捉就给你捕捉，同时它也能逃脱，捉迷藏的的游戏永远只有它是这样特别。

“别说这种话了，你去了达拉斯，就好好去吧。”轩刚才的迷离，现在变得有些沉淀。

表哥好像有些担心，“那，你回答我那个还没有回答的问题。”

轩和表哥就这样直白地看着。

“你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表哥坚定的口吻，让人有些难以拒绝，虽然不想拒绝，但是内心最真实的看法还是不会隐藏在最亲的人面前的。

“我考虑一下。”

表哥知道这是轩最真实的想法，因为当自己和轩现在一样的情况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选择，没有了亲人，没有的爱，生活自理，唯一还关心自己的亲人也即将离开……所有的一切都是打击，但是……

表哥的思绪好像在历史的尘埃中勾起了一丝痕迹，问轩“当初你失去了你的梦想，你想过死没有？”

轩吸了一口气，说“当初我曾经尝试过一个人站在没有任何保护设施的顶楼，看到楼下的人真的好渺小，也许怕痛，又或许懂得人的渺小，结果……我到了现在。”

“虽然梦想的毁灭不及你父母的离去对你的打击，但是你能接受梦想的打击，为什么不能接受亲人逝去的打击呢？难道你父母在天国的门口看到他们的儿子去陪伴他们的时候，他们会高兴？”表哥运用了寓言的手法，循循善诱。

“如果人的感情的某一寄托对象出了事，就会牵引出人的忧伤之感，譬如你寄托过自己成为化学家的梦想，它的破灭对你来说是一种切肤之痛，亲人也是同样的道理，既然是寄托的对象出了问题，那么你在形形色色的人生过客中，再也找不到寄托的对象？”表哥的一番话听起来非常有道理。

两个就这样各自一方，仅仅2步的距离，但是为什么好像，天各一方呢？

屋外，雨渐渐停了，表哥一连都在轩的家住了几天。

“现在6点半新闻报道，今天天文台刚刚取消了“古德里安”台风红色预警，航班预计今晚8点恢复通航。”

表哥要走了，虽然他还没有完全让轩有生活的勇气，但是他也觉得差不多了，因为远方的达拉斯还有一个人等着他。

临走时，表哥带着兄长的口吻，交待说“台风过后，你也该上学了，别整天在家无所事事。”

“知道了，啰嗦。”轩不在意地回答。

表哥转身的时候，眼眸闪过一道紫光。

突然，表哥对着紫罗，对轩说“如果紫罗开花了，我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这算是承诺吗？我性取向没问题……”轩带着玩笑的意味。

表哥笑了笑，没有计较，“随便你了，好好照顾它，记得去上学。”说完仓促地拉着行李，飞身而走，看来他很急……

轩侧身睡在床上，卧室的窗户，外面的天空，一道白色的流星划破天际，正在通往达拉斯的路上……

73城市孤儿-不一样的心态

七十三

随着那一条划破天际的流星，天渐渐露初鱼肚白。

屋外，汽车的声音开始出现，校车上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枫叶的学生。

轩趴在床上想，现在已经是第四个学期了吧？下一年就是高三？手指动了动，算了算，好像是的，现在是2010年4月了，轩是在2008年9月入学的，算起来差不多该毕业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床上躺着的轩才懒散地起床，随意搞定了自己的早餐，才步入枫叶职业高级中学的大门。

门口有值周生拦着，加上门卫，轩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进去啦。

值周生人群中，走出一个女的拦住了意图横冲直撞进去的轩，问“你叫什么名字，登记迟到！”

轩看了她的眼神，不容质疑，“你的眼神真好看。”轩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好看也不管你的事，快点登记，快点走人。”女值周生生气地想快点让轩登记离开。

但是谁让轩的父母培养轩一身的叛逆气质你让我快走，我就慢慢走。

轩在本子上磨蹭，女值周生递过一支笔，“快点签名，走人，记得写上学号。”

轩又直视她的眼神，本来轩就有点秀气，故意让自己的眼神给女孩看到有点心迷意乱的感觉，这种骗人的把戏，倒让女值周生非常生气就算我漂亮迷人，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告诉我‘你想和我发生关系’呀！

被轩眼前欺骗了的女值周生非常火爆，但是又非常高兴，或许她觉得这是对她魅力的肯定……汗。

本子上登记了郭濑辉（20084444），郭濑辉可是驰名校园的花心小王子，轩当然知道这些寻花问柳之事啦，因为宿舍没有穿不透的墙。

那女孩看了哭笑不得……大喊“郭濑辉，有人来叫你了。”旁边那几个值周生走了过来，在一旁哈哈大笑。

“濑辉，没想到你竟然在迟到的名单上，哈哈。”那几个男的对这一个白白净净的短发男子说。

当然那个白净男子很生气啦，“你竟然冒充我，你知道冒充别人很严重吗？”

“最多算我侵犯你的美名。”轩带嬉皮士的口吻。

女子让真正的郭濑辉走开，自己和轩在一旁独处，“你最好老老实实写自己的名字，班级，学号，如果不是冒充这罪够你拿个处分了。”

“姐姐，你对我真好！”听起来，让人鸡皮疙瘩……“什么时候，我们能出来一起玩玩？”

女子贴着轩的耳朵，说“老实说，我不喜欢那种花心萝卜。”

在郭濑辉旁人的眼中……像是女子亲吻轩的脸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