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在阳光外第5部分阅读（1/2）

，惊恐地盯着窗户，敌人？还是朋友？

白色渐渐被填充，“唔唔唔。”的发出声响。

轩稍微做了个“s”的手势，就走到韵的面前。

“是她？那刚才不是晓韵的舅舅，呵？真是个人渣，和我老爸一样！”轩心里默默念道。

轩扶搀韵起来，韵就就像只出笼的小鸟，四处活动筋骨。

“啪。”一声，木板破裂了。

轩和韵都惊慌地向门望去……

门真的向两边褪去。

房间里的两个人眼孔都发着白光，脸色如苍纸。

“悲哀啊？”

匪徒对着两人嘲笑，“差一点成功了？可惜啊！”匪徒露出了凶残的面目。

“想跑？”匪徒说完，亮出他的水果刀。

不知什么时候，轩也打起了寒暄来。

“呀。”匪徒拿刀向轩砍去。

轩感觉到一缕光从窗口照到韵脚下的物体，反射到匪徒的眼睛中。

“啊啊~”

刀砍歪了，砍在轩的左手的肩膀上。

轩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但还有理智，对韵说“快，快走。”

“想跑，没门。”匪徒又挥舞起自己的水果刀。

“我现在明白了一句话。”

轩勇敢地说“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也不知这勇气从何而来。

这一刻，轩像一位天使，站在韵的面前，守护着两条弱小而年轻的生命。

轩握住韵的手更紧，韵能感觉到那从手心传来的热度，还有那紧绷感……

狭小的屋子已经被三个人填满了。

一个屠夫正打量着这两只待宰的羔羊，手上的水果刀，发出丝丝入扣的寒气。

“……”

轩死死握住韵的手，看了韵一眼，又望着匪徒，眼泪不知不觉从轩深邃的眼眸里涌现，眼眸深处的水晶瞬间被凝固。

轩坚定地踏出了脚步，流着泪，愤怒地对匪徒说“几个月前，我就应该死去了！但是我没有死的勇气，现在，我有了。”

“那好，我就成全你。”

韵握紧了轩的手，一紧一松，好像在提示“不要。”

轩松开了捂紧伤口的手，血一滴一滴地从指尖，掉落到韵的脚下。

就在那一瞬间。

那波光粼粼的液体，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怎么了？”匪徒惊慌地四处张望。

“吧”的巨响，屋子的木板全部裂开，汹涌的河水从裂口中涌进。

轩脸上滑过两股温暖的水流，在那过去的伤口中不能自拔……那个左眼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旅途，血一滴滴地从左眼深处蔓延……

洪水汹涌地席卷了整个小屋，屋子在霎那间，已经被水流所吞噬。

“啊~~”那叫声哀转久绝。

生命是脆弱的，而且不堪一击。

29良知的唤醒-轮回的记忆

二十九

两个月前。

轩失落地拿着录取通知书，手微微颤抖。

在拿到通知书那一刻，我的梦想，我的人生画上了记号……我的梦想，我的化学家梦想，在职高！怎么可能！

轩狠狠地捶打自己的头，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社会不肯接受我？我不能被普高录取，仅仅一个理由你他妈哭爸的不是本地人！

窗外的树叶泛起泪光。

“是不是你在同情我？为我感到可悲？啊！我的上帝！”轩的眼睛发出冲天的火光，如果可以，我可以……杀人。

更糟糕地是，这竟然是父亲一手安排的！

随着轩一拳头打在墙壁上，头发遮住了那双血红的眼睛。

“只有职高才是你的归宿！凭你哪少得可怜的分数能有什么作为？还不如学一门手艺，找口饭吃！”轩的父亲冷冷地说着，但是语气中又有一丝无奈。

“简单的说，你就是怕我连累你，怕要你养我？是不是，你这个狗杂种！”

轩忿怒地骂着自己的父亲，“当初，你不把我户口搞到枫叶，也就是这个原因吧?!”

湖水中。

轩的眉头皱起，轩的身体飘浮在水里。

“你知不知道，我的梦想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在同学们眼中，我是个异类，没有伙伴，没有朋友，甚至没有可以说话的人，这种感受是你们体会不到的……”

两股液体再次从沉睡的眼皮底下涌出，那些黑暗的记忆，是轩内心的伤口，也是永远的伤口，他对人的仇视，甚至对人的杀念，油然而生。

我属于黑暗，轩一直以来内心的自蔚，因为孤独，他培养起寒冷的口吻，蔑视的口吻。

轩的手一个抽搐，松开了，流向他梦中梦寐以求的归宿。

我曾经听说过，有个地方，那里没有阴雨，只有阳光，那是我梦的终点，人生的终结点。

“嘟嘟嘟——嘟——”心电仪上，轩的心跳成为了一条直线，脸上还滑过两条泪痕。

唧唧~——一种神秘的电流流入轩的体内。

心电显示仪上还是直线。

“我放弃生的希望，为什么要生存下去？”

它占据着轩的内心，一切都不能阻止轩放弃生命。

我为了什么而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者说，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为名？为利？为梦想？是的，是梦想，梦想熄灭的刹那，我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苟活于人世间……还活到现在……

“难道你不想报仇？仇恨可以使你更强大，不是吗？你一直都恨你爸爸，为何让他逍遥在外，嘲笑你的懦弱和无能？”

“你闭嘴，我不想再被他当扯线木偶！”

“是的，我知道你不想，但是消灭他？你不就自由了吗？你不是照样可以追逐梦想？难道你想白白走这一着？让《二十四孝》见鬼去，让大人们听一下你们的心声?！”

仇恨灌满了轩的内心，“是啊？我为什么只属于黑暗，其实我也希望有朋友，感受世上最美好的感觉。”

“表哥？”表哥的样子浮现在轩的脑海中，心中早已旺盛的仇恨转瞬即逝。

“表哥？”轩像伸出手去挽留，但是表哥的镜像竟然消失了……

轩突然睁大眼睛，眼眸深处那个大湖在翻涌澎湃。

心电仪上切换成了那个有节奏的跳跃声。

“得救了？”几个医生望着轩，又观察了一下仪器，确认病人离开危险期后，才离开。

轩母马上冲进来，握着轩的手，生怕明天真得握不到轩还有体温的手……

“怎么了？我的左眼？怎么能看见东西了？”轩依稀记得自己在湖水中，自己的左眼应该……

“这个是表哥……”轩母马上意识到不对。

“什么？表哥呢？”轩激动地坐起来，双眼的血丝都迸发出来了。

很久，轩母才伤心地说“他也在湖里，但是我们发现你们3个人，他……他已经死了。”

最后他句“死了”重重地砸在轩的脑海。“怎么会？他不会死的，表哥他不会死的，他怎么会在湖里？他怎么会在湖里。”轩愤怒地问轩母。

“后来，据警方调查，是在那间观光小屋的瀑布河边被杀的……”

那个血迹？就是表哥的？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到了哪里？而且还在我之前？

“孩子，别哭了，为了你，为了你表哥，为了你母亲我，别哭了，好吗？”轩母把轩的头颅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她能感受得到那苦涩的液体慢慢地渗湿她的衣服。

没想到，死亡真的那么简单，轩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回忆与表哥相处的点点滴滴……表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西南大学呢，你的一切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你就离开了我，没有你？我……

轩静静地在母亲的怀里哭泣，感受到那份来自母亲的爱……

门口早早来了一个人，他看到这种情景，静静地把门合上。门闭上的一刻，那名苍老的男子也不禁流下眼泪……

30良知的唤醒-病情

三十

惨淡的太阳从医院远方的天空升起，露出半边脸的时候，一阵吵杂声就把轩从表哥的记忆中抽身而出。

轩的病房外。

一名头发有点发白，双眼还在流泪的母亲一边哭泣，一边愤怒地大喊“你们这几个该千刀的，你们竟然把我的儿子害死了！你们……你们赔！赔我一个孩子！”

这样惊天动地的叫喊一定会影响病人的休息，医院有关的人士当然会阻止他们继续吵闹下去“这里是医院！不是市场，你们有什么误会，就到外面去调解！”院长训斥他们。

病房内，轩没有动，也动不了，他知道，外面的一定是表哥的母亲——斌姨，斌姨这个名字也只有轩这么叫她，但是她不介意，小时候，轩曾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至于原因吗？轩都忘记问什么了。

那个时候……表哥的样子不自觉地浮现在轩的左眼中，“怎么会这样？”

一幅幅表哥的生活景象从轩的左眼传向大脑

“表哥一个人漫步在一条荒僻的大街上，突然他遇上了一个改变他的一生的女人，长长地头发在表哥的眼前飞舞，他们碰倒在一起。”轩闭上左眼一会又睁开，另一幅表哥的景象又呈现出来“在一个浪漫的餐厅了，轩的表哥向这个女孩求婚……但是这个女孩拒绝了，说‘我的家庭不会让我和你在一起的，我明天就要会昆明了，我们不会再见了！’”轩还能感受到当时表哥的心跳……还有那个女孩的一丝丝忧愁和叹息？

他们或许就是彼此相爱，但是为什么没在一起？这个就是表哥去西南大学的原因吗？为了一个女孩，一个不知道名字，出身的女孩？

轩现在的左眼隐藏着表哥的记忆吗？那些弥足珍贵的记忆在轩的脑海扎根……

“表哥，在天国，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吗？”轩傻傻地望着窗外，窗外那片刚刚出生的太阳。

房门外，一切都归于沉静……他们去哪了，说了些什么，轩都无法知道，他们内心想什么轩也无法知道，轩现在能做的，就是守护好表哥的记忆……生怕这一点记忆都溜走之后，会剩下些什么呢？

另外一间病房，韵静静地躺着。

“我来接你了，韵。”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貌美男子来到韵的病房。

风轻轻地吹开他的乱发，俊美的脸庞让人一看就有种想亲吻的感觉。

他轻轻地来到韵的面前，想吻一下韵，没想到，韵拒绝了，韵两颊绯红，脸别向一旁，有点害羞，又愤怒不已地说“不是说过了吗？我们结婚之后才能……”

“哦，那好吧。”那名男子有点失望地扶起韵，说“亲爱的，我们可以走了吧？”

韵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和这名男子对话却会看到轩的影子，而且轩的影子在流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牵挂着受伤的轩，而且经常梦见轩在不知不觉中流血，眼睛也在流血……

来到了熟悉的男朋友家，韵没有之前的熟悉感……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韵问男友“伯父和伯母呢？”

韵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韵再次看见眼睛在流血的轩，他的手，他的身体都在流血！

韵从梦中惊醒，发现男友正在自己的面前，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韵的脑海，轻微地问“枫，你在看什么呢？”韵的脸颊浮现了少女的绯红。

“你……你再看，我就……我就弄瞎你的眼！”韵有点恼羞成怒了，说着随手甩了一只手过去。

男友温柔地捉住韵的手，“我没看什么呀，你的眼眶边上有粒脏东西。”说着，竖起自己的兰花指轻轻挑过韵的眼眶……

韵像一头没有反抗能力的羊羔，又兴奋又羞怒地看着眼前的男友……

男友离开了韵的视线，“休息好了，我也该送你回家了。”

车缓缓停下，停在大厦的楼下的公园旁。

韵微微打开了车门，看的这个是个习惯……

“下星期见，宝贝。”

……等确定韵已经进去大厦里面了，车才缓缓驶去。

韵轻轻地叹息，沉重的脚步，每一步都敲击着韵脆弱的心灵……

31良知的唤醒-反思

三十一

满天的繁星缤纷入眼，缭乱得像黑色幕布上镶嵌的晶亮钻石，熠熠夺目，闪烁的光芒好像要灼伤眼球。

躺在病床上，似乎有一种伸手就能抓住的感觉，美好得就像幻境般流连忘返。

月色透过一块几乎透明的玻璃，洒向房间，如梦般萦绕。

小时候的回忆渐渐浮现出来

轩一个人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各种别样的眼光死死地盯着轩。轩伸出去呼喊，可是没有人听得见，真得很安静。突然出现几个男孩模样的孩子，恶狠狠地说“你个乡下人，来我们的学校干嘛？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外地人！”轩无助地坐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轩呐喊着，依然没有人能听得见轩的声音。

轩沮丧地回到家，“怎么样？交到朋友吗？”轩母关心地问轩，但轩沮丧的神情已经告诉了答案。“他们欺负你了？”轩没有答话，闷闷不乐地坐在餐桌上。接着又是轩父的一阵恶批“你这臭小子，天天都这么混，成绩又差，连朋友都交不了！”……

轩回忆起自己经过的日子，看看月亮，问“我究竟怎么了，我的人生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如此辛酸？”

一阵寒风吹过，轩全身的皮肤起了疙瘩。

突然一缕光芒照进了轩黑暗的脑海里，是表哥的样子……还有闻道，志航，韵，灵星？他们每个人都出现过在我的人生里。在我的面前，我与他们有什么感情可言呢？

轩一个人陷入沉思，“为什么这个世界可以变成这样，仅仅因为我的户口不是这个城市，我就不是这个城市的人吗？那我的父母在这个城市买房，买车，买股票，生活打拼是为了什么？”轩的脑海突然一阵惊悚……

“父母吗？这些年来，父母这个词还轩的脑海里没出现过几次呢？”轩的脸上浮现笑容，但那应该是苦笑吧？

轩房间内的电脑显示屏莹莹生辉……随着轩手指的按摩，笔记本电脑闪着dowxp启动了。

“小时候，父母常常挽着自己的手去公园散布，去河边玩沙，去那遥远的故乡……”轩看着电脑屏幕珍藏着的照片，笑意更深了，突然愤怒涌上心头“如果不是乡下那两个人，我现在也不会在枫叶吧？”

连月亮都不知道轩是在嘲笑这个世界，还是在嘲笑他自己……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传到轩日益萎缩的大脑上，头发遮住了轩的眼神，在黑暗中，似乎能看到没有瞳孔的微笑？

轩那些小时候的美好记忆层层浮现在轩的脑海里自己左手拉着妈妈，右手拉着爸爸，三个人踩在有点刺痒感觉的沙滩上，看夕阳慢慢沉醉在那无边的天际。

那个时候，轩还清晰地记得自己脸上还挂着天真的笑容，但是小时候的青春如同沙滩上流沙，一点一点地被河水吞噬，最后那一个小疙瘩被河水抚平了。

但是人的心灵受过伤，那伤口会变被抚平吗？

轩昂了昂头，大力地呼出一口怨气。

“或许那心灵上伤口最后会变成一幅美丽的花纹，无法抹掉，在心底上留下一幅美丽的画面与记忆。”轩眼眸的瞳孔闭合了，眼珠子灰蒙蒙的一片……眼神迷离，突然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伴随着左眼的沙涩感安稳的睡着了……

电脑被放在了一旁，屏幕上的照片依然闪烁着……它像一位母亲，安详地看着眼前自己的孩子安稳地睡着了……轩的白棉被子轻轻地被覆盖好了。

她……站在电脑屏幕前，看着里面的照片，愣了很久很久才帮轩儿关了电脑，静静地离开了……

32良知的唤醒-重生的亲情

三十二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天已经亮了，小窗上流进来清泉一般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