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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第28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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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非非。

江在铖冷着一张脸,推开车门,看也没有看副驾驶座上一半脸花容失色,一半脸面目全非的女人,自顾沉着脸走了。

“在铖。”她只顾着跟上去,顾不得所有矜持。

车外临江,海风习习,只有微微月光倾洒。

江在铖对着海,拿出烟,风很大,点了几次也点不着,他索性丢远了。

身后的林初有些不敢说话,她知道江在铖每次吸烟不是很累便是很气,无疑这次属于后者。她怯怯都走过去,弱弱地叫了一句“在铖。”那较弱好听的声音,要是别的男人就算九尺冰凌也给它化成一池春水。

只是那个男人是江在铖,那就另当别论了,江在铖完全置若罔闻,背对着林初,一双犀利的凉眸在昏暗中亮得摄人心魄,却也让人无处遁寻,背对着林初,他冷冷的嗓音像这十一月的海风,没有一点温润“去车里坐着,这里风大。”

明明是关怀的话,却让他说的没有一点温存,反而更像命令的语气。

林初的风没有被这冰冷的海风给吹凉了,却叫江在铖这一句话给说冷了,她知道江在铖现在肯定气极,她咬咬唇,欲言又止,一番挣扎,她还是没有办法什么也不做。在这个让她捉摸不定的男人面前,她不是那个骄傲,那个傲视到底林初,只是一个像这被海浪高高抛起的浪花,坠在高空,茫然又害怕。

她还是站近几步,半响才找回勇气,说“在铖,林夏是故意的,她知道你来了,所以故意激怒我。”连解释都这样战战兢兢,因为太害怕他会不信。

都说男人一旦恋爱了,就会高傲,女人一旦恋爱了,就会卑微。现在的林初就在一点一点变得卑微。

江在铖会不会便高傲不知道,因为他一直高傲得让人没有办法不卑微。他缓缓转过头来,看不清面容,只是一双深深的眸子没有被这月光照柔一分,那样尖锐,他冷若冰霜“可是你还是动手了不是吗?”应该会很疼吧,那个蠢女人总是这样自作聪明。江在铖止不住地去想林夏那张倔强到让他毫无办法的脸,越发烦躁。

江在铖冰冷的态度让林初失了方寸,她脑中空白,寻着江在铖的目光看过去,急于解释“程菁会在片场故意刁难我,都是因为林夏,因为林夏和赵墨林。”都是林夏,那个卑鄙的女人这样陷害我,她都是在报复我,才会让你看见这样的我,都是那个最阴险的女人,都是她……这些话,是心里话,看着江在铖目下无尘到底冰冷她一句也不敢在继续,尽管心里将林夏骂了千千万万遍。

江在铖走近,抬起林初的头,对着那双眸子,他细细研判着,似乎要找寻什么痕迹一般小心,半响才开口,失望,冷漠……一字一字灼痛了林初每一寸肌肤“初初,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你,我说过会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人,林夏只不过是替身,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你还是十年前那荼靡树下的女孩吗?我居然一点也认不出来了是,随风说女人皆是多面体,永远地善变,原来真是如此。”

一双精致好看的眸子渐进冷却,像蒙了一曾灰,阴沉沉的,她转开头,讽刺一般“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她疯了一般地逼问,“你已经开始心疼林夏了是吗?你都快忘了她是替身了。明明你知道林夏有多厉害,又有多恨我,她早就等着让我一败涂地,你都知道的,她在聪明,又怎么会瞒得过你,可是你还是让她得逞了,因为你对她不忍了是不是?你想要偏袒她是不是?所以你才会将所有罪责都归于我,可是我又有什么错,林夏恨我,难道我就不恨她吗?你只看到了我的狠毒,那她呢,她又是怎样对我的,程菁又是怎样对我的,为什么你都看不到?还是在你心里我根本抵不过那个替身,那个程府最深的林夏,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一声一声控诉,她的委屈,她的恨,还有她的害怕,她再也没有办法装得无动于衷了,林夏就是她心头的那根刺,她不得不拔,她快崩溃了,恨到毫无办法,爱到穷途末路,她能怎么样?

她那样看着他,眼里翻滚的火光像海里的浪。拍打着江在铖心头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理智。看着林初的那双深深重瞳渐进失去温存“初初,你在逼我。”你们都在逼我,让我就快要以为我真的将她当做你了……

正文 第八十五章荼靡花的誓言

更新时间:2013-8-25 12:43:02 本章字数:5377

林初步步紧逼,撕心裂肺一般地吼着“是你在逼我,逼得我无路可退了。”江在铖只是微微退了一步,林初动作一僵,眼里所有火光顿时化为惊恐,声调骤然柔软,她抓着江在铖的手,怔怔看着他,眼里带着慌乱,几乎祈求一般的语气,“在铖,曾经你说过不管将来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你答应过我的。”面对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她没有信心,更为了那荼靡花的邂逅,她才要来这样的承诺,竟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林夏,你赢了,赢了……可是她林初也不会认输的,不会!

对着她惊慌恐惧的眼,江在铖只是无动于衷一般的冰冷如斯“初初,是这样才让你一直这样有恃无恐吗?”

她忽而大笑,眼的眼泪流下来,她却死死咬着唇,颤抖着一字一顿地说“有恃无恐?在铖,你居然用这个词来说我。是因为林夏吗?因为她,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

她有恃无恐?她只不过想要守住她的爱情,只不过太爱这个男人而已,所以才会这样不要尊严,不要矜持,不要所有,可是到头来呢,他离她越来越远了,这一切都是林夏,是那个可恨的女人,是她偷了她的爱人,都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心底深处,那丝忿恨疯狂地滋长,然后完完全全地盘踞在心头,再难连根拔起。

眼前这个赤目狰狞的女人还是那个荼靡花下的纯真女孩吗?江在铖恍然觉醒一般推开林初的手,目光像那穿越云层的月光,阴冷而飘渺,背着月光而站的他,俊美如魅,却也冰冷如斯,毫无温度的话那样轻而易举“你需要冷静。”还有……他自己也需要冷静,脑中挥散不去的那双狡邪的月牙瞳,到底是谁的?他需要冷静。

手中空落落,只留一丝冷冷地风吹过,从皮肤蔓延进血液,再到心脏,似乎冻结了呼吸,她有种窒息感,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有什么堵在喉间,每一字都艰涩,似乎要耗尽她所有力气一般“我现在很冷静。”一开口,喉间便涌出真真酸涩,她全数咽回,“你要去找林夏吗?”

林初一句话落,江在铖似乎突然一顿,林初甚至可以在他的眸子中看到那样缱绻的目光,虽然只是一瞬,可是那样毫不掩饰。

果然,你脑中想的是林夏……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紧紧握着,垂着暗沉的眸子,沉声说“不用去了,刚才那个男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江在铖眸光微沉,微蹙的眉头揪得更紧了……他甚至忽略了还有一双猝火的月牙眸在望着他,望到了他眼潭底下的心事……

突然,她冷笑,他沉默,她越发笑得深了……

江在铖,你还要骗我吗?或者说骗你自己……

好,那便让我看看你的真心……她抬眸,漆黑的眸子突然猝了亮光,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说“他是林夏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林夏十岁之前的愿望就是要嫁给那个男人。林夏只愿意让他叫他小夏,只会相信他,只会不对他隐瞒,不对他算计,从懂事便说喜欢的那个人,二十一年林夏藏在心底的人。”

她看见了,江在铖的眸光一分一分阴冷下去,唇畔紧抿,知道发白。江在铖可能不知道吗,每次他生气,他不安便会抿唇,这样的小动作只有林初知道。

“果然,江在铖你在意的。”她冷笑着一针见血,这是林初第一次窥透江在铖,却是一颗背叛了她的真心。江在铖为什么不再隐藏地好一点,至少不要让我发现,就算骗我也好,为什么要不隐藏下去,还是已经深到没有办法隐藏了……告诉我答案。

她看着他,他却一言不发,只是唇抿得越紧了……

江在铖不能窥透的心吗?

他在想,林夏只愿意让他叫她小夏吗?他自己似乎每次都是连名带姓。林夏只相信那个男人吗?林夏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一次,一次都没有,而且她对自己隐瞒,算计。以前他只是以为那个女人没有真心,原来她真藏了一颗真心,真心里还藏了那样一个人,好啊,藏得紧啊,二十一年……

该死的女人……心头翻涌这酸气快要将江在铖的理智全数湮灭,他却不动声色地咽回那些莫名其妙的酸涩,越发平静地无动于衷“我不想知道这些,你也不用对我说。”

有种人很骄傲,喜欢自欺欺人。

有种人很霸道,喜欢欲盖弥彰。

有种人很独断,喜欢自以为是。

曾经秦随风一针见血地定义江在铖为那种骄傲,霸道,又独断的人。

可是往往自欺欺人的人瞒得过自己的心,却瞒不过别人的眼,尤其是一双从未转移开的眼,那便是林初那双沉沉浮浮昏昏暗暗的月牙眸,她笃定地一字一顿点破这个男人的骄傲独断霸道“你想,你的反应就告诉我了。”

他的反应……真是一点也不掩饰,不,是根本掩饰不了,每次说到林夏便缱绻。

林初话音落,江在铖霍地抬头看向林初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明明冷得像那初升的玄月,却带着几分浮动的错愕,与惊慌,那个高傲狂妄的江在铖,居然慌乱了,为了她林初的一句话,或者说为了一个林初。

江在铖什么也没有说,紧抿的唇角微沉,眸光一凛,一言不发,便转头,沐着月光便走了。

就这样走了?林初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俊朗不羁的背影,张张唇,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要走,因为不想再听那些荒唐可笑的话……江在铖毫不回头,越走越快。

为什么要走,因为说中了他自己都不肯承认的心事……林初顿住脚步,难以言语。

一个背影,一双泪流不止的眼睛,中间隔着一轮冷月。

江在铖,你这样就走了吗?不要我了吗?第一次你这样丢下我,不是,第二次了,今日在片场是第一次,可是每次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不,不可以。惊慌的眸光怔怔看着江在铖的桀骜的背影,她疯了一般地跑上去,一把抱着那让她爱到穷途末路的男人,哭着央求“不要走。”自尊也好,矜持也好,骄傲也好,她都不要了,只要眼前这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爱到痴了,癫了,疯狂了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她紧紧地抱着,泪流不止,“求你不要走,在铖,我求你。”

林夏,我什么都给你,行吗?我什么都不要,只是这个男人请不要偷走,不然我会死的……

要是她心里的话林夏听到了,肯定会大笑着说我只要这个男人吧,因为我要你死……

七年前,她赢了林夏,这一次她输得一败涂地……

江在铖背脊一僵,伸出去的腿收回,背脊灼热的温度让他恍然,那是林初的眼泪啊,他心里似乎有一根细线,两端被牵扯着,似乎微微一个用力,便会断裂了。手扬起,半响,还是垂下了,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江在铖居然也错愕无措了,嗓音低沉嘶哑“初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我让你哭了吗?这样的话,他如何也问不出来,面对这样一个爱他,曾经他自己也以为要爱一辈子的女人。

手上的温热那是他的温度,只是手心里留不住,被这冷风吹散了,她便更紧紧地拥着他,靠在他的背上,嗓音微颤,低泣的呢喃被风吹散“我害怕,左城,我害怕你就这样转身了,再也不回头了,那样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让我这样爱到毫无办法了,我怕,你知道吗?”

她林初二十一年来第二次害怕,第一次是七年前的天平间里,那时候妈妈离开了,这次呢,他也会丢弃自己吗?

不会吧,她是美丽骄傲的公主,是演艺圈炙手可热的红星,是市长手心里的千金,是美丽自信的林初啊,他怎么会不要她呢?

可是他是江在铖啊,这些他都不需要的,不管她多优秀,也只是一个女人,所以他会吗?

回答我,左城,不要不说话,不要让我害怕……

回答林初的是久久的沉默,和风吹拍岸的海浪声。

“左城——”她痴痴地喊着他的名字,两个字里载了多少的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

她林初抱着的这个男人,已经入了她的骨,渗了她的血液,再也剔除不了,他是一朵致命罂粟,可是她毒入脏腑,不可救药了。

风不散眉弯,终于他开口了,淡淡地,无奈地“我知道,这个游戏我也数输不起。”嗓音微顿,暗了几分,“初初,好像我真的错了,我以为不管是什么游戏我都可以玩转手心,可是我低估了太多了。”

低估了林夏,低估了人心,林夏窥不透,真心也窥不透……

错了吗?这个游戏,他好像明白了,林夏那样聪明早该知道吧,这个游戏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满盘皆输,要么她一人胜券,果然,最难测的那个人是林夏。

不管,她都不管,她只倔强她的倔强,泪水顺着脸颊滑入唇畔,酸涩咸苦,她张张唇,全数涌进喉间,还是堵不住她低喃的话“那你回头,看看我。”

“初初。”江在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泪流不止的眸子,心里抽痛不已,伸出手,一点一点细细擦拭。

曾经以为会爱到地老天荒的人,竟被自己伤得这样深了……到底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眸光渐亮够了,至少这一刻抱着他的是自己。

原来她这样满足,她不敢贪心,因为世间本是等价交换,她怕她要的太多了,便会失去。那不要那颗心,就要那个人好了。她伸出手,俯在江在铖凉凉的手上“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等你问我的脸疼不疼?是谁打的?我一直在等,看你什么时候会问,可是到现在你一句也没有问过。”她没有眨眼,可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很疼,我很疼,哪里都疼,你知道吗?我在等你发现,在铖,我一直在等你。”

他凉凉的手指掠过她肿胀的左脸,眉间,眼睑,一滴一滴的灼热的液滴落在手心,他轻轻收紧手,再覆在她的眼睛上,她闭着眼,他看着她“初初,是我让你这样没有安全感吗?让你这样患得患失。”他俯身,拥着她,在她耳边细细轻言,“对不起,还有不要害怕。”

这个女人,十年前便发誓真爱一辈子的女人,他怎可让她心伤害怕……不管如何错,都结束吧。

林夏,你的算计也好,真心也好,都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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