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24部分阅读(2/2)
林夏动动唇,不知道怎么问,她翻了个身,伤口不是很疼,想了一会儿,还是直接问“听风真的是你的?”
江在铖似乎漫不经心,手扶在额间按压着,轻声应了一句“嗯。”
林夏想了想,继续问道“是做什么的?和凤舞一样吗?”
江在铖转过头看这林夏,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反正看不出喜怒,他直截了当“和凤舞不一样,什么都做,凤舞不敢做的也做。”
江在铖毫不隐瞒,回答得直接干脆,这倒让林夏有些错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听风如果真是江在铖的,而且真的什么都做,那只能说明江在铖根本没有罢手黑势力。
林夏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句,也说不清是感慨,还是失落“我还以为你真的漂白了呢。”
江在铖冷笑一声“漂白?那我早就死了很多次了。”语气里有很多成分的不屑,他伸出那双白皙剔透的手,放在林夏的眼前,笑着说“看到了吗?这双手上的血。”
很白皙,很好看,只是指甲中还有未除干净的血渍,指甲泛着淡淡的绯红,倒像极了丹蔻。
林夏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盯着江在铖的手发呆,江在铖收回手,她下意识地抓住,脱口而出“手脏了。”
江在铖也不收回手,就任林夏那样握着,林夏的手凉凉的,江在铖握着手心的温度,有些不舍得缩回,看着林夏光影难抒的眸子,苦笑说“这双手,不记得沾了多少血了,从我父母死的那年就开始沾血了,现在已经数不清了,也洗不干净了。”
只是淡淡地说着,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只是眸光暗淡,失去了所有棱角,手微微发抖。有些从来不能对人的说的话,怎么就脱口对她说了呢?今天的江在铖似乎总是这样不像自己,频频失控。
林夏也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江在铖秀美的手,怔怔发楞,心头不知道为何有针扎一般细微的疼痛,不留痕迹,但是却很难受,今天这颗心不太听话,总是不受控制,比手臂的伤口都疼得难受。林夏抿唇,久久才伸出袖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觉得应该只这样做。白净的袖摆拂过江在铖的手,一遍一遍认真的擦拭着江在铖的指甲,直到指甲变成白色,袖子变成微微的红色,她才罢手,浅浅一笑,说“这样就干净了。”
抬头,林夏清泠干净的眸子第一次没有深意,没有算计,那样单纯干净地看着江在铖,看的江在铖心头一滞,有种感觉似乎从久远的过去,重新卷土重来,拍打着心脏。
这一幕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像一卷风波,顿时坍塌了江在铖所有的防备,他却猛然恍然,快速地缩回手,错看林夏的眸子,他急于说明什么一般急切“擦不干净,不用擦了。”
江在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除了那双眼睛,那是林初的眼睛,心中有种感情在叫嚣着,翻滚着,搅得江在铖一颗不能宁静,那种感情叫做自责。
他在自责,因为,江在铖隐隐觉得他的心在背叛自己,背叛林初。
手上突然一空,没有江在铖冷冷的温度,林夏讪讪收回了手,望着窗外说“妈妈说,每个人都是上帝的礼物,应该干干净净的。”
她总觉得江在铖那双手,那样好看,就应该干干净净的,不应该被任何东西染脏,那样完美的一双手,要是脏了,该是多可惜啊,连她都觉得可惜了。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哪一年林夏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是荼靡花开的季节,也有这么一双好看的手,也是被血染脏了,居然与江在铖的手那样相似,相似到她都要以为江在铖就是那个雪里的少年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美女救英雄,负伤也光荣
更新时间:2013-8-25 12:43:01 本章字数:5360
林夏望着窗外,似乎飞去了很远很远的以前。
江在铖却看着林夏的侧脸出神,似乎要从林夏的脸上找出什么一般,他说“你和林初很像,曾经她也这样说过。”
十年前,林初也说过这样的话,酴釄花开的季节,一模一样的话,似乎出自一人般不差一字。江在铖有种幻觉,似乎那熟悉啊的言笑晏晏的女孩便是林夏。
林夏突然转过头来,直直望着江在铖,眸光突然变冷冷笑着说“是吗?可是我们不像,我也讨厌和她相像。”
江在铖为什么要提醒我,我只是林初的替身,为什么要在我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又将我打回原形,为什么要提林初你知道我有多讨厌的……为什么?
林夏得不到答案,也不能问。只是那样冷冷地看着江在铖,一双寒魄的眸子似乎要冻结,里面根本没有江在铖的倒影,只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才是林夏,一贯的她,伪装了毫无漏洞。
看着林夏忽冷的眸子,就像一潭寒池,将江在铖牢牢困住,冷到了骨子里,他急于挣扎出来,伸手抚着林夏的肩膀,近乎祈求的语气“林夏,不要防备,不要害怕这样的我。”
林夏想笑,可是却面无表情地装得云淡风轻请害怕?不是害怕。江在铖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举棋不定,到底你有几分已经失去了真心,我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只能百般试探了,林夏正色道“那你答应我,不要让林初看见这样的你。永远不要对她坦白。也不要因为林初像刚才那样,你可以为了我血腥,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为了林初那样。”
林夏赌一局,输了打回原形,赢了,让林初万劫不复。她真想知道,如今江在铖的心还有几分是在林初那里的。
江在铖,不要让我失望……她那样急切地看着江在铖,只是江在铖永远不会知道,到底她的急切是为何。
江在铖看不懂,林夏这一番暖昧不明的话,他并不认为林夏是那样感性,或者不理智的人,江在铖突然冷静下来,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林夏这一局赌输了,一切绕回了远点。林初真的在江在铖心里扎了根,很难连根拔起。
这个时候了,她百般试探,他却问她到底在想什么?想什么?当然是想着怎么赢。林夏一笑,几分神秘,几分玩味“这些你别管,这就是我要你答应我的第一件事,你只要遵守,何况对你不难,你也不想林初知道不是吗?”
江在铖许了林夏三件事,这是第二次林夏索要,第一次林夏醉酒了,江在铖违约了。第二次他们都是清醒的,也都冷静着,这样开诚布公地谈判。
第一件事,便是要江在铖永远不曾不对林初坦白,永远不为她血腥。至少这样江在铖的某个世界里林夏才是唯一。
这只是第一件事……
林夏看着江在铖,不容拒绝的眼神。
江在铖也确实不能拒绝,这本就是游戏规则。
可是精明如江在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随口便揭穿“那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吧,你是不想我在乎林初吗?”
林夏只是笑,也不否认“被你看出来了,但是你不能拒绝,你答应过的。”
江在铖太聪明,她没有办法悄无声息,那好,光明正大吧。
江在铖确实没有拒绝,深深看着林夏,眼神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神情。他突然看着她说“林夏,我突然想知道你的另外两件事是什么?”
第一件事,便是不对林初坦白,不在乎林初……
似乎都是针对林初的,那另外两件事也不难猜测。
林夏却笑着回答“以后就知道了。”
你猜到了是吧,江在铖两外两件事都是与林初有关呢,不过你现在无能无力不是吗?
林夏觉得其实她还没有惨白,至少江在铖已经没有决定权了。
江在铖忽而冷冽地睃着林夏的眸子,冷若冰霜地说“我差点忘了,你恨林初。”’原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林初,原来没有一点是单单因为他江在铖,他居然忘了,居然该死的忘了,这个女人没有真心啊,他自己居然乱了……江在铖,你真没用。
林夏不否认,反笑“那就不要忘了。”推开车门,她走下去。
背对着江在铖越走越远,路灯昏暗,她的背影有些顾忌,手上的伤口推开车门的时候扯动了,渗出了点点腥红,她却麻木了,只是笑着,嘲笑着。
江在铖,该如何是好呢?
月光清冷,车里的江在铖眉间阴翳,心仿若在隐隐作痛。
两个人,一个没有真心,一个藏起了真心,就算靠拢了,还是彼此抗拒。
林夏端了一杯早茶,还没往嘴里送,就被人顺手端过去了。林夏抬眸,正好对着黎墨那张意气风发的脸“那是我的。”
黎墨睃了一眼,慢条斯理地喝着“补偿我了。”
林夏无奈,这厮也太蛮不讲理了,这样抢。劫,林夏喟叹“我好像不欠你吧。”林夏还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欠了黎墨的,这厮通常不会让自己吃亏,怎么会有人欠她的呢,黎墨通常当场就让人还了才是啊。
“昨天晚上,不记得了。”黎墨‘好心’提醒,喝了几口,才正色道“昨天你怎么临阵脱逃了,真不够意思。”
“额——”林夏这才知道这怎么欠下了债,不过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吧。
黎墨坐在林夏对面,翘着二郎腿,喝着早茶,好不惬意,眼睛一扫林夏,视线落在她缠了绷带的手臂上,啧啧说道“肯定是遭报应了,才挂彩了。”
林夏无语,这厮嘴太毒,而且没有同情心。不予理会,林夏拿着笔写今天的稿子。
“还能拿得动笔,看来没有伤得很厉害。”饶了一圈,才问道,“怎么回事?”
林夏长睫微颤,干脆放下笔,反正黎墨在这,肯定是写不下去的。林夏漫不经心地将话题转移“那个钱森林有没有拿下。”应该没有问题,凭黎墨的本事。
黎墨放下杯子,一脸怒放的样子“放心,他完全找不到北。妄想战本姑娘的便宜,今天晚上我就叫他名声扫地。”说完,又恍然,看着林夏说,“你别岔开话题,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怎么受伤的,赶紧老实招来。”
就知道这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新闻,林夏放弃挣扎,老实说“昨天那个带刀的服务员刺的。”言简意赅,少了不少细枝末节。
黎墨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放过林夏,揪着不放,继续问“怎么回事?你真认识他?怎么扯到你身上的?”一双晶莹的凤眸里满是星光,这厮唯恐天下不乱,最喜欢的就是听别人的秘闻。
看着黎墨一副不说便强行逼供的模样,看来不满足某人的好奇心是不会安宁了,林夏乖乖回答“他是以前江在铖公司的,被江在铖逼得跳楼,找他寻仇,正好很不巧被我遇上了。”
林夏还是一样言简意赅,长话短说,昨天那样血腥的场景她不能讲,也不想江。更何况是黎墨那厮,要是黎墨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林夏完全相信黎墨有本事将她写成一篇震撼整个上海的新闻。
黎墨听得眼睛里冒星星,自我悱恻不断,而且还一脸陶醉“然后你就美女救英雄,替江在铖受了伤?”自顾猜测完,也并不询问林夏,就板上钉钉,一锤定音,鄙夷看了一眼林夏,下结论,“真俗套的剧情。”
林夏松了一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林夏便附和道“虽然俗套,但是是事实。”基本大致是事实,就是缩减了一些。
那是一些吗?那叫避重就轻。
林夏捂着胸口,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下午黎墨的报道就出来了,很成功,完全在林夏预想中,黎墨出手的报道从来都是如此,林夏看了视频,越发佩服黎墨,居然有办法让钱森林那个衣冠禽兽露出原形还一点便宜都没被占,确实本事,报道一处,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钱森林名下的公司几个小时内股票大跌,惨不忍睹,舆论更是将钱森林骂得不堪入耳,就一个上午的时间,一个大名鼎鼎的慈善家就论为了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临江电台又一次再创新高,对此,台长大人也很满意,大方地赏了黎墨这个季度的奖金,羡煞了一旁人啊。
黎墨啊黎墨,这一出,谁与争锋啊。这厮手段太狠了了。
晚上林夏录完节目,刚出电台大门便看见了秦随风,显然不是偶然。林夏不记得和秦随风有什么很深的交情,那就是和江在铖有关。
某一方面来说,林夏觉得秦随风和赵墨林有几分相似,比如他们都喜欢马蚤包惹眼的车子,秦随风居然还大大方方地停在大门口,惹得一波女人流口水,林夏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便赶紧钻进车里。
笑话,林夏现在可是名人啊,林志诚还有几天就上任市长了,她这个做‘女儿’的,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林夏端起手里咖啡,抿了一口,笑着说“有点吃惊,你会来找我。”入口的咖啡很苦,林夏却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秦随风看着林夏一口一口,喝得面不改色的,他看得都皱眉头“很少见人喝这种曼特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这东西怎么会有人喝,江在铖也喜欢,真是一对怪卡。”端起自己的卡布奇诺,大喝了一口还是甜的好。
林夏淡笑不语,这曼特宁她已经习惯了,不觉得苦了,本来她不喜欢喝这种苦咖啡的,江在铖爱喝,公寓了也只有这种,林夏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跟着习惯了。
习惯这个东西,多可怕啊。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林夏戏谑。
秦随风叹了一口气,似乎很不惬意啊,皱着眉头抱怨连连“还能是什么风,江在铖一口气就够了,那小子阴险,我没办法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秦随风想到江在铖那厮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林夏只是笑着,显然已经习惯秦随风与江在铖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总是算计与被算计的戏码,这秦随风不知道又被江在铖那厮怎么阴了。
这咖啡也喝了,这抱怨也说了,这正事还是要继续,不然江在铖那厮又不知道怎么坑人了。秦随风一脸不甘愿,但是还是乖乖说“手给我。”
林夏反应过来,放下咖啡,伸出受伤的右手“麻烦你了。”
秦随风豪爽地说“客气。”
虽然这秦随风平时没个正型,不过医术还是不错的,帮林夏处理起伤口比江在铖顺手多了,解开绷带,有查看了一番,才拿出包。
林夏傻眼了,说这人怎么带着这么大个旅行包,原来里面装了医药箱,真是什么都有啊。林夏咋舌“你居然随身带着。”
秦随风冷哼,忿忿说“托了江在铖的福。”
想起江在铖那厮上午那样耳提面命,威逼利诱秦随风就来气,不就是小伤吗?他带上这么多东西都白带了,看江在铖上午那样子,还以为林夏伤得有多重呢。
处理完之后,秦随风似乎若有所思,问“为什么你不肯去医院,上次在铖说,如果你去医院就会——”
林夏截断秦随风的话,语气里有明显的敷衍“就是不喜欢而已。”林夏知道应该是上次生病,秦随风也知道了一些。
林夏的态度很明显,不想细说,秦随风也识趣,谁还没个小秘密不是,他也就此打住,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诶!”
奇怪的女人,不过陪江在铖正好,一对怪卡。
收了手,林夏似乎深意地一起了‘往事’,漫不经心地说“上次你那杯酒很烈啊,我可是醉得一塌糊涂的。”
林夏自然知道这秦随风打了什么主意,不过她也乐得其成,有人帮她试探,她自然愿意,不过这手段也有些卑劣。这次醉酒她可没少出丑,尤其是到现在赵墨林还一口一个小夏,叫得她浑身不太自在。
秦随风端着咖啡的手一颤,险些将一杯热咖啡洒出,这是要秋后算账吗?江在铖已经算过了,不会还来吧,而且秦随风完全不敢侥幸,这能和江在铖匹配的女人,自然手段也阴险着。秦随风抬起头,笑得明媚,点头打哈哈“还好还好。”
林夏只是笑,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秦随风这才将一颗忐忑的心放回肚子里。还好没有找他秋后算账,还是女人大方,开得起玩笑。
某人可不大方,某人那叫借刀杀人,她坐收渔翁啊,自然不会算账。
过了一会儿,林夏又道“不过你的算盘失算了。”
秦随风点头,不可置否,确实没有逼出江在铖的原型,而且……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非常之无奈“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自作孽不可活。”自怨自艾之后,又说“其实吧,江在铖那家伙就是嘴硬,而且固执,这不,你一受伤,就把我弄来的,一副极火燎原的,也不是什么大伤。”
江在铖那个睁眼说瞎话的家伙,这一点小伤就急成那样,还面不改色的说是关心搭档,当他秦随风是白痴啊,他也不点出来,这档子烂事他都发誓不管了,随着江在铖怎么去自欺欺人,他权当看戏好了。看江在铖还要演独角戏到什么时候。
某人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可不是这样做的,一双凤眼在林夏身上转着,似乎要找出她的什么蛛丝马迹一样,不过让他失望了,林夏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说“可能他自责吧。”
林夏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了,这几番试探之后,江在铖根本就捉摸不定,也不知道到底他怎么想的。
对于林夏的一番说辞,秦随风不敢苟同“江在铖的字典里就没有自责这两个字。反正我是再也不管了。”说不管就不管,这厮总是这样,说话不着调,想到哪说到哪,立马扯开话题,“这几天不要碰水就好,换药要勤一点,再吃点消炎药,好了,这手不要再有再大的动静,不然必须去医院缝伤口,好好休养几天,不过肯定是留疤的。”
看林夏这幅漠不关心的样子,秦随风有些着急,不是为了林夏,是为了自己,江在铖那个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