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圆圆减肥记第10部分阅读(1/2)
!”苏真真在电话那头欢呼雀跃,一点也不像是丢了两个工资卡和身份证的倒霉鬼。
上完下午的课,回办公到拿了皮包准备去学校的at机上取款才想起,那机子离院长楼很近。近到只要我站在机子前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对面楼上的院长室。
慢腾腾踱到at机前,盯着蓝色的屏幕无意识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向对面看去。
黑色的桃木门紧闭,但我仿佛可以看到门后的一切。
办公桌上堆满了资料与文件,只是在沙发边的小茶几上始终搁着一只插了小朵雏菊的透明小花瓶。
曲凌他会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心神不宁?
电话又响了,是苏真真,她已经到了我们学校,正四处找我。我让她顺着左边的林荫道一直走,到at机这里来找我。
“圆圆!”苏真真高喊着我的名字从远处跑来,我像做贼似地赶忙走上前捂住她的嘴,生怕被对面楼上的人听见。其实虽然离的近,要说听见那是不太可能,可谁让我做贼心虚呢。
“姐,小点儿声!这是校园!”
“呜——呜——”苏真真推着我的手点头,“知道啦,钱取到了没?”
“还没取了,马上取。”我掏出卡,塞进入卡口,输入密码。
等了一会儿,屏上突然出现“您输入的密码不正确”几个大字。
怎么可能?我的密码竟然不对?不就是六个六吗?还是我上次改成了六个八?
我再试!
还是不对!
晕了,难道这卡被改成了我的生日?继续试!
这次尝试的结果是,我的卡因为输错密码次数太多,被锁住了。
泪~~~这都是苏真真带给我的霉运啊!这下连我也没钱用了!
“圆圆,还没好吗?”
“好不了啦!”我没好气地捶at机,“我的卡被锁了!一分钱也没取出来!”
“什么?没有钱?”苏真真的脸立刻跨了下来,“完了,没钱我就瞒不过去了!云聪,还有家里人,全部都会知道我把工资卡弄丢了!怎么办?肯定会被骂臭头!”
“那也没办法!谁让你总这么丢东西?”我一边想点子一边数落苏真真,这家伙,除了擅长惹麻烦之外,一无是处。真不懂我姐夫为啥一直把她当个宝,死追活求,拼了命地往家里揽。
“真真,圆圆?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曲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从头皮一直麻到脚跟。
“院。。。院长。。。”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曲凌?唉呀太好了!阿弥陀佛!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苏真真看到曲凌喜的眉开眼笑,“曲凌啊,你身上有钱吗?能不能先借我点?”
“钱?”曲凌愣了下,随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包,“要多少?两千够吗?”
“够!绝对够啦!”苏真真笑逐颜开地接过钱,整个人都发出光来,“哦呵呵,这个月的菜钱有着落了!”
“喂!大姐,你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钱?”我急忙拉住她的手急道。
“什么别人?曲凌是别人吗?”苏真真拍开我的手,笑道“自家人!曲凌啊,我先走了,你和圆圆有空来我家看宝宝,她老喜欢你的,总念叨着找你玩呢。”
“好,一定会去看她的。”曲凌含着笑将空空的钱包放回口袋。
“圆圆,我走啦!今天的事记得帮我保密哦!”苏真真揣着钱,一路小跑着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尴尬无比地站在曲凌身边。
“我。。。我会还你钱的。”杵了半天,我才喃喃地开口。
“好,记得付我利息。我可是收高利的。”曲凌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着说。
“嘎?真要收我利息吗?”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我呆呆地仰头看他。
“恩。”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好吧!”我咬牙答应,真没想到他会和我收利息!不是应该他很慷慨地说,这点钱算什么啊,圆圆你别还了。然后我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地说,院长你不要这样,桥归桥路归路,借你的钱我当然要还!结果,我在肚子里想好的台词一句也没用上,人家还要跟我收利息。心里恨地发痒,只有歪着脑袋说“我明天就还你!十分利行不?”
曲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转身,道“我可没说要的利是钱,要什么利,得我说了算。”
冬风寒凉,我看着曲凌的背影,在寒风中打了个冷颤。
***
借曲凌的钱,我第二天没有还上。
寒假前设计系的学生有一个星期的实景写生课,本来安排和丁丁一起带学生去写生的老师突然得了急性阑尾炎,住在医院里根本起不来身。于是,带队的工作便落在了我头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背着乌龟壳子行李,和丁丁两人领着一车半大孩子往皖南的西递宏村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我终于回来了!!
真是好不容易从梅里雪山回来的啊,差点圆圆就要永远成坑了~~
抱大家!!!好想你们!!!
新婚生活忙乱一片,我搞了很多乌龙,焦头烂额,大家如果想知道的话,以后我会在圆圆的故事里写的所以,圆圆和曲凌,我一定会写到俩只结婚啊~~
最近时间吃紧,都没整块的时间写东西,请大家多多谅解,也没空回复留言,等过段时间会缓过来的,不会很久,请大家放心!
多谢小鸟在我旅行时帮我更亲,亲爱的小鸟,偶一定请你吃饭!!
大家表嫌我更的少啊,我实在是时间不够,后面会好滴~~偶会补偿大家滴~~
下周应该就可以正常了吧~~
下次更新,周日
差点长埋梅里雪山的鱼子爬下~~~
v苏圆圆远行(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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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系里哪位领导想出的馊点子,大冬天让人带一帮学生去山里写生。虽然皖南风光清秀怡人,但冬天下着雾拉拉的牛毛细雨,只要离开屋子湿寒的气息就能浸进骨头里,再好的风景也让人没心情欣赏。何况我和丁丁还要管那一大帮不让人省心的大孩子。
头天到了西递,坐了八个多小时的山路长途车,我头晕目眩外加呕吐耳鸣,不但不能帮丁丁,反而还让几个学生架着才进了村。架着我的孩子看着很是面熟,我强打了精神问他“咱们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吗?”
那孩子脸蹭地红了,低头过了半晌才喃喃答道“苏。。。苏老师,那。。。那次在医务室。。。”
哦——原来就是他说我是胖子老师来的!
我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说“我比较重,你受累了。”
“不累!不累!老师你一点儿也不重!”男孩子急忙回答。这马屁拍的,太假了!
因为住的地方定在宏村,三点钟在西递吃完迟到的午饭,一帮人又往宏村赶。雨天山路湿滑,车子开的慢如爬虫。在接连不断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中,我吐的几乎把黄胆都呕了出来。
终于到了宏村,丁丁把我扔在村口不知哪户人家的屋檐下,自己去给学生们安排住宿。因为住在村子里,大家不能集中住在一块,只能这家塞几个,那家塞几个。等她安排完学生,我已经坐在湿冷的屋檐下冻僵了。
“圆圆!别睡啊!到了住的地方再睡!”丁丁扶着身软如絮的我,气喘吁吁。虽然我身软如絮,但论起重量,估计把一个春天里落的柳絮都摞起来也抵不上我一条腿。
一路昏沉着到了投宿的张老伯家,丁丁和我两个一齐瘫倒在堂屋里的长椅里。
“圆圆。。。呼,我,我说你!”丁丁喘着气掐我道“真该减减肥了!看起来只是圆润润,背到身上竟然这么沉!”
我撅着嘴躺在长椅上不说话,伸手反掐了她一把。
皖南的人家冬天里都备有火盆。所谓的火盆子就是在一个如木桶状的凳子下面放上一盆的炭火。木桶一半实,一半虚。人坐在虚面上就等于坐在炭盆子上,暖热滚烫。等烤的热透了,觉得烫的受不住,便转而坐到木桶的实面,炭火依然暖热,但隔了层木板,又温和了许多。
吃完晚饭,张老伯给我和丁丁一人升了一个火盆子,我俩捧着新沏的热茶,坐在火盆子上烤火。
门外的小院里花木早已落尽,夜雨中说不出的清冷。我坐在虚面的火盆子上,烤了一会觉得屁股烫的受不了,便又改坐到实面去。在实面坐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暖,还是坐到虚面。就这样一会坐实,又一会儿坐虚,丁丁看着我在边上折腾来折腾去,终于忍不住捉了我回房去睡觉。
我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其实在一些小事情上我却特别讲究。比如说,但凡出门,我必自带睡袋和枕头,若让我盖着宾馆的被子或是枕着别人家的枕头,我肯定一夜无眠。所以我的行李总比别人笨重许多。
铺床时丁丁就笑话我事儿多,待把睡袋放好,把火盆子拎到屋子拨旺,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忘带了最重要的枕头。
“啊——我的蔷薇花小枕头没带!”我哭丧着脸捶床,没有自己的枕头我肯定一夜睡不好,要是一天两天也就算了,这回要呆上一个星期,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就是你娇气!我就不信没你自己那个枕头还睡不了觉了?”丁丁嘴上虽然数落我,却还是帮我理了理床,将脱下的棉衣叠齐了铺在床头说“我的棉衣还算软和,你将就着枕枕。这儿离家十万八千里,就算给你寄过来,那也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
“丁丁。。。。”我绕到丁丁身后,伸手揽着她的腰,“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你别嫁给大勇,嫁给我算了!”
“噗——”丁丁撑在床上笑了出来,“我倒是想嫁给你呢!可你得先变成了男人去!”
“哼,我才不要变成男人!男人都太复杂,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气咻咻地松开手,一屁股坐在睡袋上。
丁丁深看了两眼,低声问“圆圆,有句话我也不知该不该问,但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我。。。我哪里不一样了?”我心虚地把脸扭到向窗的一面。
“还装,明明就有心事!”丁丁坐到我身边,伸出食指戳了我的脸道“不想说?不想说就算啦!睡觉吧!”
“我。。。。”丁丁真说算了,我心里憋着的那些事儿却痒痒地开始往喉咙上爬,“丁丁,你怎么知道大勇是真心喜欢你这个人,而不是为别的呢?”
“嘻嘻,终于肯说了?”丁丁搂着我笑道“我以为怎么回事呢!原来你这家伙恋爱了啊!”
“讨厌!不许笑话我!”我脸上一片滚烫,怕是连脖子都红透了。
“我没笑话你啊!还以为你这只知道吃的家伙这辈子都不会开窍了呢!没想到竟然也懂情懂爱了!”丁丁嘴上说不笑话我,脸上却笑的牙都呲出来了。
“我正烦着呢!”我推了她一把,恼道“你还是我好朋友吗?”
“好好!”丁丁强忍了笑,抓了我的手说“说说,到底遇到什么爱情难题了?”
“我就问你,你怎么知道大勇是真心喜欢你?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嗯,其实这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啊!”丁丁摸着下巴做深沉状,“你说,大勇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我,那他又是图我什么呢?”
“比如你的家世,你可能为他带来的好处。”
丁丁听了这话,眼神突然严肃起来,她盯了我,缓缓道“他若是这样的人,我早就把他蹬了。大勇他不是,我们恋爱时根本不知道互相家庭的情况。圆圆,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人?这个人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刚想开口把所有的事情道出,门却响了。
咚咚——
“谁啊?”
“丁老师,苏老师!是我!”
“是张老伯啊!”丁丁从床上跳下,走到门边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有人找苏老师!请苏老师出来一下!”
咦?有人找我?丁丁疑惑地回头看我,我一脸茫然地连连摇头。
“张老伯,你请那人在堂屋里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出来!”
“好。”张老伯脚步声渐远,我和丁丁满腹狐疑地重新穿上棉袄。
“圆圆,会不会是学生?”
“不知道啊!也许吧!咱们快出去看看!”
两人迅速收拾了一下,结伴走到前堂。
堂屋里亮着灯,远远看着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暖之气映着玻璃窗升起。
我走前,丁丁在我身后,走到屋前轻推开门,一个熟悉地侧影坐在火盆子旁,手里捧着张老伯的热茶,那缕若有若无的湿暖之气正是从这杯中逸出。
“曲。。。曲院长!”我和丁丁同时愕然地叫道。
曲凌微微转头,笑容映着橙色的火光,温暖柔和。
“想不到皖南,下了雨这样湿冷。”曲凌抿了口茶,指了指身边的火盆子说“你们快进来坐,外面凉。”
我是惊讶,我惊讶曲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我至少心里模糊地知道他多半是为了我。
丁丁更惊讶,她惊讶地全无头绪,莫名其妙。学院里最忙的院长大人突然出现在这深山小村,对她来说,几乎等于看到河马用两条腿直立行走。
“还站着做什么?快过来坐。”
丁丁和我对望一眼,两人比肩在曲凌对面坐下。
我低着看着火盆子里忽明忽暗的炭火不语,丁丁憋了好一会儿终于问“曲院长,你怎么突然到皖南来了?”
“呵呵,我关心自己学院里外出写生的学生和老师,实地慰问一下不行吗?”
“当然!当然!”丁丁讪讪地答着,显然并不相信这是真话。
我不知道曲凌到底想做什么,生怕他在丁丁面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正在担心,冷不丁曲凌开口道“圆圆,我昨晚去你家,你妈说你走的匆忙,忘带了件重要的东西。”
“啊?——我——”我被他的话吓的张口结舌,院长大人,你知不知道丁丁还在啊?这话怎么能在她面前说出来?
“院长,你和圆圆家很熟吗?”丁丁果然瞪大了眼睛,不久前她刚知道苏院长是我三伯,但还不知道曲院长和我家关系也这么近。
曲凌微笑不答,只是取了个大包裹出来隔着火盆子递给我,“听说圆圆离了这个枕头就睡不着。”
“哗——”丁丁惊地几乎从小凳子上跳起来,“院。。。院长!你是专门给圆圆送枕头来的啊?”
我隔着火光望着那淡粉色的包裹,只觉得从脑门上嗡地蹿起一股热气,渐渐蔓延到脸上,颈脖,向下流动着,最后竟然连脚后跟都有了灼热的感觉。
丁丁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见我半晌不动,轻推了推我说“圆圆,快把东西接过来啊!院长的手都快断了。”
恍然回神,我烧红着脸接过枕头,低声道“谢谢。”
三人都沉默着,气氛微妙又有些许尴尬。
丁丁突然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有些急促地说“我刚想起来有个学生下午发烧,我得去看看,圆圆,你陪院长聊会儿。院长晚上也住张老伯家吧,我一会儿请张老伯安排一下房间。”
“好。”曲凌微笑着对丁丁点了点头。待她出了门,便起身走到僵硬成一团的我身边。
“圆圆,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了凉?”曲凌的手轻轻放在我肩上,我猛地一抖,僵了一下,却没有拂开他的手。
“我。。。我还好。”低头看火,心里五味杂陈,乱作一团。
“院长,你。。。你其实不必为了个枕头。。。”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你妈说你从小枕着这枕头睡惯了的,到哪里都要带着。是你出生时苏老太太为你做的蔷薇花枕。离了这枕头,你会整夜失眠,还会发恶梦。”曲凌在我身边坐下,手掌却一直按在我肩头。
“可是,这么远。。。。”我终于抬了头看他,曲凌漆黑的眸子里火光流动。
“如果没这个枕头,恐怕你这七天都睡不好。你睡不好,我又怎么能睡的好?”
“我。。。”我嘴角轻轻向下一撇,鼻子一酸,眼睛就有点红了。
“圆圆,这里离黄山很近了啊!”曲凌望向漆黑一团的窗外说。
“诶?”我用手背轻轻擦着眼角,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你要是能多记得一点当年的事就好了。”曲凌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的些失落,过了一会儿,又像是开解自己似的说“你那时太小了,而我却正是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青葱岁月。”
那年我多大?也有十一岁了吧。曲凌多大?十八?还是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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