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次包养第13部分阅读(1/2)
股温热的气息如暖风扑下,轻而准确地盖在他唇上,他蓦然一怔,陈行深低醇微哑的声音缓缓传来,“别动,让我亲亲你。”
唇瓣小心冀冀却带着无尽的渴求,它是那般灼热,柔软,像是隔着千万年的期待,又像是失而复得般的珍惜,一点点的舔着外唇,进而再缓缓延伸进口腔内,轻轻的吸吮。
他的吻不像是荣思城的霸道,纵使最深情时的荣思城也是带着不可违逆的占有和命令式的吻来入侵他,如果说荣思城是暴雨侵城般的占据,那么陈行深则是细雪下的那抹春花,又暖又轻,让人心醉。
顾适怔怔然地呆着没动,他并不是被陈行深的话给定住,而是没料到他竟会……呵,该是料到的吧,毕竟他温润的眼睛早已说明对自己的倾慕,气息越来越热,而两人相拥着也越来越紧,吻已经不再是暖春般的柔和,而是如暴风雨来临前般的炽烈如火。
吻到浓处,陈行深双手捧着他的头辗转吸吮,恨不能将他整个人彻底融身体深处,舌滑进了口腔深处,越来越缠绵纠结,顾适惊觉不妥,想闭紧牙关,而陈行深却强硬地撬开他的唇舌,重新缠上舌尖,深深地吸/吮,舌尖仿佛带着湿润的温热风息舔遍了他口腔的每一寸地方。
呼吸急迫,两人从相吻渐渐演变成身体的磨擦,顾适用力忙推开他,退后连挪几步,大口喘着气瞪着他,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
陈行深微愠红着脸,许是意识到自己也有些过度失态了,他自嘲一笑,便伸手拉着顾适的手,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他舔了舔唇,沉吟片刻,又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他道“小顾,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荣思城给不了你的,我可以给,你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带你离开,有什么需要我能帮你,小顾,我不要做什么好朋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顾适怔怔地看着他,眸光流动,唇闭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陈行深见他这模样心里又急了,他知道这个男生经历了太多是非,从破碎的家庭,恶人般的亲戚,到荣思城这样气势冷凛的人,现在又加上荣家豪门里数不清理还乱的暗斗,他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陈行深不相信艾伦对顾适的出手只是简单的妒忌或报复,荣家两房太太间的角逐,谁是决定鼎盛荣氏的最终掌门人,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股恶缠的漩涡,在突兀间将这男子旋进涡中。
顾适的想法他很清楚,远离荣思城,远离荣家,将自己好好包裹起来,重新过一种平静自在的生活,而正是如此,陈行深才更为担忧,且不说荣思城是否真的会放过顾适,就是荣家那些人怕是也不会对顾适善罢甘休。
越是想到这里,陈行深就越发的想好好保护这个人,即使是藏,也是由他来藏,对顾适他真的不能放手。
想到此,他再度紧紧抱着顾适,把头抵在他肩头,低声哑道“小顾,我知道你心里有荣思城,我承认我很妒忌他,为什么他能用钱买到我最想的东西,而我却始终得不到你,我们之间并不是朋友这么简单,我想帮你,也想得到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试试?”
顾适愣愣地听着,心口堵得慌,一时说不出话。
“荣思城究竟哪一点吸引你了?你不是为财的人,那么,你为什么这样爱他?我想不出来,你能告诉我吗?”
面对陈行深的问话,他张了张嘴,声音却哽在喉间,最终只得一声深叹,顾适闭上眼,周围变得一片黑暗,他怎么能跟陈行深说,他上辈子就爱上了荣思城,而重活的这一世,他明明想放下,却始终做不到云淡风轻。
“算了,不要再问了,这些事现在都不重要了。陈少,你不用在我身上费什么心力,我不过只是个普通男人,哪怕没有荣思城,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更何况你……”他叹息,接着道“名媛还是更适合你一些。”
车内瞬时寂静的可怕,只有车外匝匝密密的雪花贴着窗户不停地落,许久,陈行深伸手拧开了车内小灯,微弱的光线映在他英俊的脸上,剑眉紧紧皱着,眸底却是满满的温润如玉,一如平日的灼灼深情。
他凝视着顾适,一言不发,单是那对眼神就已经让顾适触到痛感,顾适垂头双手不安地握了握,而那两道也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盯出个洞似的。
终于,顾适抬起头来,对他绽出个微笑,主动引开话题,“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也没说错,今晚那些漂亮的小姐们有好几个都围着你转呢,呃,听说你也即将有一位名门女友,见过面了吗?一定很漂亮吧,有好消息时记得告诉我,我一定……”
“顾适,你知道吗?”陈行深突然打断他,勾唇浅笑,“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欺欺人,你爱着荣思城,对他有企盼,却知道他爱的是常凡,心里很痛苦,才想着要放弃他,而现在,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不想让我再缠着你,在你心底始终放不下荣思城,也不愿接受我,顾适,这样的你很令人讨厌你知道吗?”
他定定地望着顾适,唇角依然挂笑,眉宇间的温柔在慢慢地一点点消失,“可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们所有的内情,我也恨我看破了你们几个人之间的暗战,但我抽不出来,因为你把我拉下来了,可我不想做君子好人,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顾适怔怔地看着他,突然间,陈行深抬手将灯给关了,四周又是一片墨黑,紧接着高大的身形猛地将他压在车内门上,头抵着玻璃窗,炽热的吻很快就落了下来,挟着霸占的气息,疾风般吻着他的唇,下巴,这时的陈行深似乎变了个人,浓重的情/欲和渴望将他想要的想占有的念头尽数倾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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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了大家的评论,真心是心里不好受, 也反思了很久,从写这篇文到现在,似乎改变了不少初衷,我能说,原本不是这么个现状的吗?唉, 都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写成这样, 事已至此,但我仍想继续自己的想法,希望有人能陪我到最后, 谢谢大家的支持!!
☆、38·断裂的亲情
顾适怔怔地看着他,突然间,陈行深抬手将灯给关了,四周又是一片墨黑,紧接着高大的身形猛地将他压在车内门上,头抵着玻璃窗,炽热的吻很快就落了下来,挟着霸占的气息,疾风般吻着他的唇,下巴,这时的陈行深似乎变了个人,浓重的情/欲和渴望将他想要的想占有的念头尽数倾泄出来。
“看着我,小适,我比荣思城更爱你,我不是圣人,我也很想得到你”
灼热的吻和温润的双手解开了顾适身上的衬衣,他边吻边颤抖着去拧开细小的扣子,顾适呆呆地怔着没动,许久,才叹息道“陈少,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跟荣思城不一样,也没必要非得变成他那样。”
陈行深蓦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深深地凝看着他,接着,他颤抖地伸出手,发热的指尖细细描绘他的唇瓣,原本灼热的目光渐渐还原成温和色,最后,终是笑叹了一句,松开他,“真不好意思,还是被你看破了,你说的没错,这种事我对你做不出来,我不是这样的人,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幽幽暗夜里,那抹笑中的孤寂和无奈让顾适备感刺眼,他跪坐起来,轻轻拥抱他,贴着颈部,喃喃道“你会是我最好的兄弟。”
陈行深身体一僵,随之又是一声笑叹,深呼吸几口气后,洒脱地拍拍他的肩膀,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兄弟就不要说太多,对了,你今晚就想离开这里吗?”
顾适点点头,陈行深侧头看了眼车外,道“你一个人逃不走的,更何况还要带上你哥和你母亲,这样吧,我想办法送你出去,为了保险起见,让我带你们一家人去个地方,那里会更安全些,是兄弟就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
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温暖有力,而注视着自己的男人更是坚韧不可摧,顾适望了他好一会,咽了咽喉咙,才道“我是想现在就走,不过,我不想连累你……”
陈行深握紧了他的手,绽出个微笑,道“说什么呢,刚刚还说做兄弟,如果现在想走,我马上带你离开这。”
大宅里依旧灯火辉煌,人声喧哗,黑色奥迪驶过大宅门前时,站在门前的两个黑衣保镖伸手拦了拦,待看清里面坐着的陈行深时,方挤出个笑,挥手致礼,“不好意思,是陈少的车,慢走。”
缩坐在车后座底下的顾适轻吁一口气,车辆平稳的向外驶去,数十米后,他抬起头回望身后一派繁华的盛地,璀璨烟火如彩霞映了大半个天空,顾适缓缓坐在车后座上,默默地凝着那片被映红的天空,终于还是离开了,荣思城,从此彻底离开这个男人,前世的种种,今世都不会再有。
这样一想,他又隐隐觉得心口钝痛,垂头平喘了几口气后,抬眼才见着车镜中,陈行深正忧虑地望着他,顾适微微一笑,裹紧了大衣,道“专心开车吧,陈少,我要快点去医院。”
陈行深迟疑了一会,问“还需要回别墅区收拾行李吗?”
“不用了,那地方没什么值得我拿的。”他望向车窗外,目光所经之处,均是一望无尽的黑山白雪,近处几丛积雪的参天树木枝节盘错,看着令人心悚,而远方天幕深邃,细雪似有若无般飘飘洒洒。
顾适顿觉有些累,头抵在车窗上,闭上眼沉默了,陈行深见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加快油门在夜色中飞驶而去。
医院里已经到了谢绝访客的时间,陈行深也不知找了谁,值班医生亲自领着进了住院部,踏在走廊上,顾适的心情全然被即将来到的兴奋感所替代,他快步跟着医生来到病房门前,轻轻推开门。
“哥!”拧开灯,刚躺下的顾枫被他唤醒,怔怔然起来环顾他们后,不解地问道“小顾,你怎么来了?”
“哥,别问这么多,我现在就带你出院。”顾适边说边帮着收拾衣服,“妈呢?她回家了吗?”
“刚回去不久,小顾,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顾枫见他忙不迭地收拾,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配合着换好衣服,穿好鞋,又问“怎么选在这个时候办出院,不是说还要观察两天么?”
医生与陈行深对视一眼,然后扶了扶眼镜道“原本是要观察两天,不过既然你家人要带你出院,也没什么大碍,我会开几天药给你带回去,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也会写清楚,你们回去后留心点就行了。”
顾适忙道“谢谢医生了,那个费用……”
“不用了,你哥哥的手术费是荣家出的,就连医生团队都是荣少从国外请来的,你看这几天打的药,也是他请来的那个团队拿来的进口特效药,呃对了,你们出院的事荣少知道吗?”
说着,医生询问地看了他们几眼,顾适咬了咬下唇,并不回应,只垂头倾身道“谢谢医生。”
拿好药,拎着行李,陈行深又多交待了几句医生,大概是暂时不要放出风声的意思,医生莫名地看了看他们,但在陈行深稍带威慑的眼神下,他还是闭紧了嘴。
陈行深又打了个电话,话里意思像是在订机票,接着,就带着顾适两人匆匆离开医院。
街头旧屋门前,顾适让哥哥顾枫先坐在车里,然后自己下了车,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屋里潮湿阴冷,生活了数十年的小屋里依旧是杂乱一片,光线晦暗,隐约可见地上掉落了数个黑烟头,有些竟还冒着烟气,顾适心里一惊,难道那个赌鬼爸爸没出去避难,还待在家里?
他呆怔在厅中央,寻思着该怎么去找母亲,这时,听见房门紧闭的卧室里传来杂乱的翻响,其中还夹杂着低低的隐泣声,顾适心里顿惊,这是母亲的哭声!他快步上前一把推开门。
幽暗的房内,只有床头亮着微弱的台灯,母亲蜷缩在床底下,瑟瑟地抱着胸发着抖,她的脸上清晰地映着几个鲜红的掌印,衣裳也破旧不堪,额头和下巴还淌着血水。
而房里的另一侧,父亲顾之中正背对着门口,手急地翻着柜子,他叼着烟头,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妈个逼!臭婆娘你到底把钱放哪里了?!家里的钱呢?!快说!”
母亲瑟瑟地抖动着肩膀抬起头,正要回答时,却一眼看见突然出现的顾适,她惊怔住,顾适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提步上前一把揪起父亲的衣领子,用力甩了出去,怒吼道“顾之中!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你把我妈打成这样,还想着把家里的钱都掏空吗!?”
顾之中重重撞到床边,他这才回神来,定睛一看是小儿子,怔了半响,火气陡地上来,他教训了二十年的小儿子居然敢这样对自己?嘴里烟头“呸!”一吐,张嘴就骂起来“娘的,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怎么着,被人捅了屁股胆儿倒大起来了啦?我呸!老子我白养活你二十年,你倒敢打起老子来了,你真当你成了那些个男人的活宝贝吗,贱货!”
说着,他蛮横地冲上来,抬手就要打顾适,顾适一闪,牢牢抓住他手腕,气愤地道“我已经警告过你,顾之中,你敢动我妈一根毫毛,我绝不饶你!”
接着一个使劲,顾之中被他狠狠摁倒在地,顾适狠着心扇了他几耳光,“这是替我妈还你的,这二十年来,你打了我妈多少次,今天我们母子两个跟你彻底断了,我现在就带我妈走,顾之中,你以后就当没我们母子几个。”
顾之中捂着脸歪倒在一边,瞪着两只眼,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这小崽子,我就知道你不是我亲儿子,哪有亲儿子动手打老子的,你他妈的就是外边的贱种!”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回过神来又急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母子几个?什么意思,小枫可是我亲儿子,你两个贱东西要走就走,小枫得留下,我是他亲爸!”
顾适冷笑,“你这会就承认自己是他亲爸了?那之前呢,我哥他生病时你怎么就不说自己是他亲爸?有亲爸把儿子医药费给赌光的吗?有亲爸在儿子做手术时玩失踪的吗?顾之中,二十年来,你对这个家是什么态度你自己清楚!”
“娘的小混蛋,你小子想干什么?!”顾之中急红了眼,爬起来抓着顾适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他妈的你想走就走,别把你哥给一块拐了,他是我亲儿子,你两个贱货都他妈的滚蛋!”
顾适正欲开口反驳时,母亲颤颤地站起来,扶着旧桌柜,眼里全是悲切,她咬着发白的唇,许久,才哀声问道“之中,你凭什么说小适不是你儿子,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他妈的当年出去打工一年,托着大肚子回来!”顾之中恶狠狠地指着她骂“这些年为了这个见不得人的小崽子,我他妈受的气还不够啊,你自己说说,你凭啥大着肚子回来,啊?别说是我的,我那时根本没碰你!”
“你,你不能这样,之中,你就因为这个不认自己的儿子,二十年来你处处为难我们母子,难道你就不能听我好好说说吗?”顾妈说到痛处,泪如雨下,整个人瑟缩着,垂下头隐忍着悲泣,顾适看在眼里胸口窒痛的慌,他不想再听这些陈年旧事,他现在只想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家,走的远远的,到一个没有恨没有仇怨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妈,别说了,我们走。”顾适手背抹了抹眼睛,搀着母亲准备离开,顾之中慌了,忙歪歪地挡在门前,呵道“你们真想走?我他妈养了你小子二十年,你这样就想走?!娘的!你还有良心不!还有,你哥呢,他人在哪?你们会带他走吗?”
顾适冷冷地看着他,“我肯定会带他走,顾之中,你认为你能照顾得了我哥吗?一个拿着儿子手术营养费去赌博的男人有资格配做人父亲吗?”
顾之中愣怔住,好半天才抬起手指着他,嗑嗑碰碰地道“你,你这臭小子,我那还不是为了多赌些钱给他日后留着吗?你凭啥这样说我,我说什么也是养了你二十年的老子!”
顾适冷哼,扭过脸对母亲道“我们走!”
“等等!”顾之中又张手拦在门口,顾适冷冷地道“走开!”
“你……”他气的抖着手指着顾适,嘴上话也说不利索了,“好……好……好样的,我早料着有今天,那个……臭小子,你不能就这样走,我好歹也养了你二十年,别的不说,就是帮人养条狗也得给点劳苦费吧。”说到这,顾之中舔了舔唇,混浊眼眸中闪烁出惯有的贪婪。
顾适冷沉地盯着他,等着这个男人提最后的条件,无论是什么,他都必须带走母亲。
门外幽暗的光线投射在他脸上,扭扭曲曲,更显得面目可憎,顿了一会后,他又恢复了以往蛮横的恶相,仰着头道“臭小子,怎么着你也得给我点钱才能走出这门。”
顾妈听了气得胸口窒急,她又气又急地指着他道“你还有脸向小适要钱?小枫的营养费早就被你败光了,你还嫌不够?”
“呸,你个臭婆娘还好说,要不是你把藏在你那死鬼哥那,我哪用得着动用家里的老本,喂,臭小子,你真想带走你妈,就得拿钱来,说什么我也养了你二十年,你小子不能忘恩负义!”
顾适冷漠地问“你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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