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疯暴第2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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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说话不算话!”
齐天憋着小嘴,看上去快要哭了,真让人看了不忍心。
“我是妈妈,我有权说话不算话。”可惜,那个不忍心的人不包括我。
我的这句话成功的让齐天在这个周末萎靡了一天半,在这一天半的时间里,我偿到了寂寞的滋味。
第九章
“齐天,妈妈做了好吃的哦。”
我扯着嗓着冲着齐天的房间喊,好吧,他出来了,然后,拿了桌上的烤面包,又回去了。
“齐天,电视里在放灰太狼哦。”
他出来了,拿着摇控将电视换到了还珠格格,然后又进了房间。
那啥,这孩子更年期到了吗?
好吧,或许我该让他冷静冷静。还珠格格这种东西,我已经相当不屑了,所以我关了电视,将电脑搬了出来。
登上qq,齐乐乐那货便立马发来了信息。
乐妈你死定了!婶婶那天很生气。
齐乐乐的语气很邪恶,我觉得里面有兴灾乐祸的成份。
我快速的敲打键盘死了也要拖你下去!
乐妈除了婶婶很生气,那个叫徐敬之的还不停地向哥哥打听你?妞,你不是会上了人家没付钱吧?还有你沷人家水的事,虽然我是没有看到,但据看到的人说,你当时猥琐极了。
靠,齐乐乐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
好吧,其实她说的是事实,仔细一想,当年我将他吃干抹净后,还真是没付钱。
“说不定人家是被我美若天仙的相貌与出众的气质给吸引了。”
话才说完,齐乐乐那边便发了一堆呕吐的表情过来,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淡定。
其实我也曾经不淡定过,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我都快要忘了那个曾经的自己,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地认为全世界都是我的的自己。
七年,距离我上一次见到徐敬之,已经有七年的时间了。七年的时间足以做很多事,许多东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部分在记忆里消散,一部分在心底溃烂。
七年前,我妈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要是再赶踏出家门一步她就打断我的狗腿。
我觉得我妈说话不算话,因为她没有把我的狗腿打断,而是弄残了我的右手。
但既使是那样,我仍是拖着残了的手飞快地跑出家门,我怕我妈真的说到做到,真的将我的腿打断,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徐敬之了,那时候我为这样的认知而感到恐慌。
只是,一个小时后,我以同样的姿势回到家里。
我想我妈是对的,她应该把我的狗腿打断的。
那时候我对我妈说,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让我妈给我叫救护车。
大概是我当时的脸色太过难看了吧,我家一向冷静自若的娘亲大人这时候也慌了,颤颤微微地拿起手机拔了120,只是我没有等到它来便先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时,看到床边站着我妈,还有我妈在t大附属医院的同事。
天知道,我那时候醒来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研究那位大夫的毛发与脸色。
从他稀疏的头发及纠结的脸色来看,我猜他当时一定是在纠结他是要先报警还是让我妈先跑路。
反观我妈,则比那大夫冷静多了。仿佛送我来医院之前慌乱的那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唉,什么时候我才能媳妇熬成婆啊,如果我能在一些事情上,像我妈那般冷静,我想,那应该就叫成熟了吧。
而现在,我的这种状态,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称之为麻痹。
周一的时候,我将齐天送去幼儿园,然后回到公司跟我们老板请了个假,每当我看见我们boss对我一番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觉得我对不起他。
唉,请相信我,我也是被逼的。
打了个的一路狂奔去t大医学院,顺便让司机把多余的发票全给我了,一会我整理整理,找齐乐乐报销。
我妈是t大医学院的正级教授,请注意,是退休了的。我不知道她这次为什么又来做什么座谈会,而且齐乐乐那女人为什么还非得让我这个已经洗去书本酸霉味的社会人士来受这等熏陶。
但我又不敢不从,因为齐乐乐说了,是我妈指名道姓要我来的。
嗷,这是个莫大的悲剧,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化身为狼人,奔着月亮而去。
第十章
座谈会设在公共楼的大礼堂呢,我被安排坐在前面,我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故意将我安排在前面,我一抬眼,就看到那个从前很喜欢去我家找我爸下棋的老校长的秃顶。
我正在研究人类进化史及毛发发展变化史的时候,座谈会开始了。我妈穿着一身我都不敢穿的衬衫加窄裙走上了讲台,我敢肯定,这套衣服,一定是齐佳给她买的。我十分不屑齐佳的品味,但我妈每每总欣然接受,因为比起我买的那些我妈称之为老布的衣裳,我妈觉得,齐佳买的那些衣服至少还有一定的观赏 。
老太太在讲台上讲的口水横水,我在下面听的是目瞪口呆。
齐乐乐坐我左边,坐我右边的应该是两个医学院的新生,因为她们显然对我家老太太还不甚了解。
“严教授人真好,都退休了每年还来学校作座谈会。我听学姐学长们说,严教授是我们整医学院最好的老师了,她虽然严谨但一点也没有医学院老师的通病。”
“医学院老师都有什么通病?”
我转过脸问齐乐乐,这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难道整个医学院的老师都得了这病?啧啧,真可怜,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治。
“变态!”
齐乐乐眼睛盯着讲台上的我家娘亲大人,嘴巴无声的吐出这两个字。这一刻,我竟然痛恨起自己居然会和齐乐乐是如此的心意相通了,我为什么要会读她的唇语,为什么啊,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齐乐乐说的到底是t大医学院的老师,还是说的是我。
但有一点我至少要以肯定,那就是,我右侧的两个小姑娘,这次绝对的看走眼了。小姑娘哟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啊。这
居然能看出来我妈是个好人,你们的眼睛是被屎糊了吗?
讲台上那老太太发起狠来,那真叫不是人啊。
当年我怀齐天时,十七岁。
我妈下手那叫一个狠,拿着什么都往我身上砸,最后没有东西可砸了,拿起擀面杖就把我身上抡。
我那时候心想,打死我也好,把孩子打掉也成。至少就不是我自己动手的。只是,几擀面杖下来,我没被打死,只是右手被我妈给打残了。至今它都是个摆设,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也没想着去治。
想着,就当是留个念想吧,年少轻狂的念想。
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点代价,我用一只胳膊来当作那一场荒唐的代价,还算是轻的了。
我妈那一顿狠打,虽然把该留的没留下,不该留下来的留下了,可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至少我没有再作梦,很傻很天真。
当然,齐天肯定不会喜欢我用不该留下的这几个字来形容他,但现在他不在,我偷偷地这么形容下也没关系。
我想起这些并不是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严肃的时候悲伤起来,而是在想,我应该要怎么告知我身旁的这两个天真妹纸,讲台上那老太太,人品绝对的有问题啊。
座谈会结束,我看着众人一一地走出礼堂,如果有谁看到我的眼神,那他一定会看到此时此刻我那双渴求自由的眼神,我是有多希望自己是能随着这人流而走啊。
可惜,我不仅要在这里看着众人一一走出礼堂,还要看着我家严教授跟校方领导们一一握手,当然,这其中包括那位爱去我家跟我爸下棋的秃头校长。
从他们还有齐乐乐的面部表情来看,这些座谈会效果应该还算不错,不过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可以走了吗?
事实上我能不能走这个问题,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齐乐乐说了算,而是我家那位可怕的娘亲说了算。
一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我家娘亲也没有让我走的打算,想想,我觉得这不公平。她为什么不让齐佳让听她的座谈会,而是要把我逮到,事实上我一点也不喜欢她的座谈会,因为我觉得,那很无聊。
我觉得很不幸,因为我居然如此年纪轻轻就遇到如此不公平的事。
第十一章
我居然在我妈的庆功宴上看到了徐敬之。
姑且算这是庆功宴吧,问题是,他徐敬之算哪根葱?
我希望齐乐乐能帮我回答这个问题,但直到我眼睛都快瞪 来时,齐乐乐也没接收到我如此明显的良苦用心。
用我妈自己的话说,她当教授那会,徐敬之的爸爸妈妈还不知道在哪谈恋爱呢。所以,他究竟算是哪根葱啊哪根葱?
我把玩着手腕处从地摊上花了二十块钱买的玛瑙手镯,齐乐乐说,无论是从价值还是质地,它都与我很是般配。但她一定不知道的是,徐敬之这个男人,其实是老娘用完扔掉的男人。
当年,想当年……
姐姐也曾经是一颗纯洁的种子。
后来啊,它死掉了。
故事叙述完毕。
说了这么多,我仍是没明白,为什么我会与徐敬之在同一个桌上吃饭,而他,居然还被安排在我身边。如果我家严教授知道当年就是这个坐在我身边的人模狗样的小伙子弄大我的肚子后,不知道她是会买敌敌畏,还是敌杀死来安排徐敬之。
但事实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齐天的由来,这个世界上知道齐天的亲爹是谁的人,还没有出生。
不是我保密工作做的好,而是因为,从前我不想说的时候,总会有人不停的问我这个问题。后来我想说了,却没有人再愿意问这个问题了,当然,除了齐天外,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告诉他这件事。或许从某方面来说,他们其实宁愿相信,齐天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呃,这话我自己听的都觉得有些恶心。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没能阻止徐敬之那货坐在我身边。
我想,我大概能猜出一点我娘亲的用意,但我又想,她绝对不能猜到一点此时我的心情。
你便秘过吗?
不,便秘已经不能形容我此时的心情了。
“满满,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
哈,这话谁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严教授家出了个丢人的家伙,他想不知道都难。而他居然说这些年一直在找我,话说,我还用的着找吗?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言情了些,当老娘是琼瑶阿姨的紫微迷啊?
徐敬之的声音有种蛊惑人的低沉,可惜,我不是齐乐乐那样的艺术家,我已经欣赏不了这样的艺术了。
我低调的不理会来自于身边任何干扰的声音,只一心想着,自己是只猫,肥肥的加菲那种,我的眼里只有食物,除了食物,只有食物。
只是,我这么多年来一向用的很好的左手,今天忽然地不知道怎么就不听使唤起来。
就连夹块排骨它都能掉,我看着那块排骨无力的从桌边,一直滚到齐乐乐的裙上。
我张了张口,想跟齐乐乐道歉。但看到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秃头校长的酒杯勾搭走了之后,我便放弃了道歉的打算。
我很纯良,真的,我这么做也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吃顿好饭,于是我不动声色地继续夹我的排骨。
眼睛不小的瞄到身旁的另一个人,他……居然在笑。
这娃儿他怎么了?
笑,笑你妹啊,有什么好笑的。
我瞪!
身旁的人却笑得越发的开心。
“满满,你没有变,你还是那个满满。以前的你也喜欢这样,总喜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干些坏事,干完之后又装做一脸的无辜。”
他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这孩子绝对的有毛病。
第十二章
我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光明正大地给光光发了条信息,问他,精神病或是神精病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到底是不是一种能治好的病。末了,还在信息的后面加了一条比较严肃的话,问他为什么今天没有来看他恩师的座谈会。顺便告诉他,齐天这小子想他光光爸爸了。
我发信息的速度十年如一日,一点长进没有,仍维持着五分钟一条信息的速度。
徐敬之一定看到我给光光发的短信了,因为这孩子刚刚明明还心情不错,一下子就晴转多云了。
我用力地用胳膊肘捅了捅齐乐乐。
“怎么了?”
好不容易,齐乐乐从酒杯中 一丁点时间给我。
“咱俩换个位置。”
我觉得这要求一点也不过份,还很合情合理。
可惜,被齐乐乐以一个白眼的姿态拒绝。
“老实坐着。”
老实……
我t特别想把你给收拾老实了。
散场的时候,我妈让徐敬之送我,我差点把鱼刺当成鱼翅吞进肚子里。
我说我亲爱的娘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义正严词的拒绝了我家娘亲大人的好意,实则是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沷姓徐的一身水。
十七岁后的我便发过誓,再不许任何人伤我半根汗毛,不管是谁。
包厢里,徐敬之背着光坐着。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七年前我曾经深爱的那个少年,但诚如齐乐乐所说的,我从来不是艺术家,也不是文艺家,那样酸不拉叽的伪文艺,是我所不擅长的。文艺应该留给齐乐乐这种年轻人才是。
“要不二满跟我一起走吧,天天还在我家呢,你今晚住我家得了。”
我觉得齐乐乐这主意不错,但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呆会,真的,我儿子就暂时寄放在她家一下吧。
晚上回到家躺床上的时候我一边消化白天我妈讲的那些人类精神文明建设一边在思考,是不是这七年的时间里我过于忙碌,因为我对十七岁之后,他们的人生,一无所知,我虽是没兴趣,但倒也不是刻意避开。
赵子杰、许辉、余露,还有徐敬之。
我不知道这些人在我不知道的这七年的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日子过的怎么样。
我也没有很想知道,因为我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日子过的很匆忙。白天与黑夜,我想硬生生的 过。
老实讲,这几年我过的很穷,穷到心底那仅剩的那一点点美好泡沫,也全都烂在了肚子里。
我要好好工作,更要好好照顾齐天。这些年我最怕的其实是齐天生病,他一生病除去心理上的煎熬不说,我卡上的余额也立马缩减。而我自己,更是连病都生不起。
虽然我妈会时不时的问我钱够不够用,虽然齐乐乐会时不时的找各种名目塞些钱给我。
可我不想活成那般,真的不想。
我时常觉得自己是被毁了,这辈子都给毁了,可总思考不出到底是被谁毁了。
我不怨任何人,真的。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必须得当自己是瞎了眼的一条走到黑的走下去,不管心里有多害怕。
我躺在床上迷糊着,唉,我这脑子,一思考便犯糊涂。果然是小市民的脑子,睡吧睡吧。
临近月底,工作开始忙碌起来,一大堆数据报表之类的要处理。
除却齐天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分神了,而这些天里,齐天很乖,没有再问过他亲生爹爹的事。我也自当是忘了这件事,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当那是件事。
我表示,这些天真的很忙,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思考徐敬之的事。好在,他也没有再出现。我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大家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好就好了,我们真的不需要再有任何交集了。一丁点都不需要了。
第十三章
这些年,有很多人问过我关于齐天父亲的事。特别是上大学那会,我从来不避讳我有个儿子,我不在乎学校的人怎么看我,那时候我只一心一意的想将大学完成。
因为我曾经试过,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女生,除了端盘子,就只有去接客了。而我的姿色,我觉得我大概是一晚上几十块那种,这让我比当初知道我见不到徐敬之了还恐慌。
所以,当时我只迫切的想快点把大学念完,那样我才有能力找份工作,然后将齐天养大。
好在,那样的四年,我终于是坚持了下来,让我也终于有了不 的资本。
早些年的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些问我关于齐天父亲的事的人当中,有一个是赵子杰那帮人当中任何一个,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顺便再告诉他们,我是有多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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