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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蒋明杰愣了愣，发现自己也找不到理由，实在要说的话，就只能是上次自己陷害许曦的那件事了。但他也不会在这里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说出来，便道，“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具体的就不用我说了吧。”许曦抬起胳膊，将堵在厕所门口的蒋明杰往旁边拨了拨，说道，“让开。”

夜里，季晚风洗完澡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许曦还是一如既往地转过身子不看他。季晚风便将自己的椅子掉了个个儿，坐在许曦后头，看着他的背影对他说“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记仇啊。”

许曦正靠在桌子上玩手机，头也没抬一下，回道“什么意思？”

“就蒋明杰那事儿，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我不明白。”

“今天早上蒋明杰把你叫去厕所的时候，我就在你们隔壁包间，你们说的话我也听了个大概。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从蒋明杰的话和他身上发生的事，我也能推测出个大概。我猜，蒋明杰一开始想让你帮他作弊，你同意了，条件是让蒋明杰去生物老师那里拿一本新的生物书，但是不能说是你要的，这样做就是为了让生物老师认为是他自己将生物的封皮调换了。接下来的几场理科考试你都帮他作弊了，一来是为了获取他的信任，让他在最后一场考试掉入陷阱，二来也是想耍一下他，让他白白参加前几场考试。然后，在最后一场生物考试的时候，你利用了他的信任，看似是在帮他，其实是为了找准时机，让老师发现他其实是在作弊，对不对？”

许曦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将手机盖在了桌子上，回头看了一眼季晚风，不过他只是扫了季晚风一眼，在看到他依旧光裸着的胸膛的时候便又转了回去，冷冷地说道“关你什么事。”

是蒋明杰先来招惹他的，他凭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其实一开始说是蒋明杰告密栽赃他的，他还抱有一定的怀疑，后来，当他看到季晚风身上的伤以及蒋明杰那有些躲闪的眼神的时候，他就可以肯定了那个人一定是蒋明杰。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个人既然惹了他，他就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现在季晚风却在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这是什么意思？明明他自己也是受害者，怎么还来管这件事？

季晚风听了这话，倒也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着问了一句“许曦，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用篮球砸了你还不道歉，当天晚上又打了你一下，你在书吧看见我的时候也是藏着掖着假装不认识，而且我还管你的闲事，诶，你应该挺讨厌我的吧？”

讨厌吗？许曦说不清楚，因为在他过去的十六年人生中还没有碰到这样的一个人。不论是杀马特的外形，还是乖僻的举止，都是以前所碰不到的，可偏偏这家伙又不是一直这个样子的，偏偏他有时候还会露出和平日里杀马特的样子不同的一面。

被篮球砸到了不道歉他是很不开心的，不过这家伙居然能记着说明不是无可救药；在书吧看见他假装不认识也不是因为讨厌，只是他懒得应付那种尴尬的场面，不论是谁在店里看见自己的同学在打工都会觉得尴尬的吧；多管闲事什么的，这家伙还比不上许意明……

所以说，讨厌也算不上吧，许曦虽然性格不太好，看起来冷冰冰的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但真正讨厌的人不多，只有真的惹到他了他才会讨厌，毕竟讨厌一个人也不是他的兴趣。

可是说不讨厌又觉得怪怪的……

“嗯，讨厌。”许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