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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远开着车和乔凡往他家里的方向开去，走到陈庄寨的街口，乔凡就让停车，里面路太窄，又很乱，车不太好过，就停外面吧。秦知远转了一大圈才找到停车位，和乔凡穿上外套就下车了。

“你要不别去了吧，”乔凡有些犹豫，“街道里面太脏了。”

“没关系，走吧。”秦知远说，他想去见见乔凡的妈妈，不管怎么样也算是见家长了吧。

乔凡看着狼藉满地的路面，挑着能下脚的地方带着秦知远走了进去，街口的超市门口坐着的一个妇女，是超市的老板娘，看见了乔凡，扯着嗓子喊“哟，这是乔凡啊，好久没见了，你是搬走了吧，也是，谁愿意跟个小姐住在一起啊？”这长舌妇嗑了个瓜子，接着说“你这走了这么久是找你的爸爸去了吗？后面这人是谁啊，不可能是你爸爸吧，那么年轻？”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我□□妈。”乔凡说着跑了过去，抬腿把坐在凳子上的老板娘踢翻了下去，乔凡可以忍受别人骂他，但是不能忍受别人把秦知远扯进来。

“啊，打人了，打人了……”老板娘扯着嗓子喊，“快报警啊，一个小野种打人了……”

乔凡还想再上去踹两脚，被秦知远拉住了，“走吧，乔凡，一个长舌妇，理她干嘛，早晚她得死在自己嘴上，别脏了你的脚。”

直到走远了，乔凡才笑着说“秦叔叔，你嘴巴也挺毒的嘛。”

秦知远揉了揉他的头发，没说话，到是乔凡享受的说了句，“嗯，舒服。”

通过昏暗破旧的楼道到了家门前，不出乔凡所料的他的钥匙插不进去了，他使劲拍了拍门，乔天丽的大嗓门从里面传来，“谁呀？”接着门被打开了。

“是你，怎么，来看看老娘死没死啊？”乔天丽依着房门，没让路。

“妈，我们进去说话行吗？”乔凡语气平静。

这样的对话乔凡已经习以为常了吧，秦知远想着，乔凡的妈妈很漂亮，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皮肤也有些松弛，但是依然能看出是个很漂亮的人，乔凡真是继承了他妈妈的美貌啊。

“不行，乔凡，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没你这个儿子了，”乔天丽很是不耐烦，“我不管你，你以后也不用管我，你还来干什么？”

乔凡低头没说话，是啊，他来干什么呢？

“怎么，你是来提醒我，我是怎么被人骗财骗感情的，”乔天丽提高了嗓门，“我再说一遍，我讨厌你，要不是你姥姥，我早把你扔掉了，你就是一个野种，没人要的野种，别他妈老来恶心我。”

“你闭嘴，”秦知远突然出声，“乔凡，我们走。”说完拉着乔凡转身下楼。

一直到了车上，乔凡才回过神“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秦知远，你记住我说的，我再也不回来了。”

乔凡泪流满面。

“好，不来了，不来了。”秦知远说着递了张纸巾过去，“擦擦吧，鼻涕都进嘴里面了，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