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重生暖暖开第12部分阅读(2/2)
我要药罐哥哥健康长寿……
手术室内,木棉无视其他人猜疑的目光,有条不紊消毒一切工具,从旁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将那清澈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入病人体内。
“老师,你们怎么由着她胡来?花梓竹同志的情况不容许我们再浪费时间!”方才那个被指实习生的小女孩锐利的目光扫向木棉,她的老师转眼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不要打扰她的工作。”
“什么叫打扰她的工作?老师,花梓竹同志还有救!你们不能这样放弃他!如果你们不愿救他,我救!”往常足够冷静的一个人忽然像发疯般冲到病床前,一把扯开正在工作得木棉。
“啪!”木棉一个巴掌将她拍倒在地,居高临下朝她冷冷说道“滚!你拿什么来救他!”
这是她第一次发怒,当她在草丛里看到被几个人抬出来的血人时,她的身,她的心便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头一回她恨自己眼力太好,隔好远也一眼认出那个人的容貌。多数时候他都没有存在感,小时候干瘪瘦弱的像随时会消失,从鬼门关拉回来后身体渐有起色,却也不健康。他话不多,平时从没见他同陌生人多言多语。他肤色苍白,偶尔会羞涩的冲妹妹笑,让苍白透明的肌肤染上一抹红。
他从不在外逗留,总是在家陪着她,任她奇思妙想神游天外之后,转身落进一片浓墨景致。
他曾讲,“我的名字里有个竹字,你以后便叫我竹马哥哥吧。”
木棉闭眼,努力将眼内的湿润逼回,将注射器放回原地,神情凝重将早已准备好的木盒打开,一排银针密密麻麻出现在眼前。她小心翼翼取出一根,正待落针,忽然手术台上的花梓竹缓缓睁开眼,他身上的伤口全部在来时做了紧急处理,之前的情况不允许进行全身麻醉。进入重度昏迷的他此刻能醒过来,许是刚才注射的液体起了作用。
“景……景澜……”他艰难开口,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木棉,“景……澜……”
木棉愣住,忽然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点头,“他很好。”
听到这句话,花梓竹露出类似欣慰的笑,看得木棉一阵心酸。他都这样了还想着队友,以后记得告诉他不要再这么无私了……
“木棉。”
他很用力的喊了一声,清晰入耳。木棉凑到他身前,听他似乎用劲全身力气说“你们不欠景家的,不欠。”
木棉看着他缓缓闭上的双眼,被他握住的手渐渐松开,摊开手心一看,一片用竹子雕刻的绿叶如同一块美玉光滑剔透,显然是被人经常抚摸。
“党林阿姨送你的树叶标本你好像很喜欢,我就做了这个,送给你。”
“谢谢药罐哥哥,好漂亮,我很喜欢!”
“我的名字里有个竹字,没人的时候你叫我竹马哥哥可好?”
“竹马哥哥。”
……
“你还未出生,我便知道你不是我亲妹妹。”
知道不是亲妹妹,却护若至宝。
竹马哥哥,梓竹,唯愿你生生世世健康长寿……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手生冻疮,悲剧……痛不欲生,奇痒无比。经人介绍用水烫过之后更悲剧,烫了好几个水泡,忧伤……
[wen2奇`书`网]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五)
今年可算是个大团年,自从花家因工作分散各地之后,再也没有这么齐整的聚在一起过。京城的冬天很冷,所幸花家以前在这里待过,倒是能习惯。花耀祖一大早就起床去院子里扫雪,他们老两口八月份就住在花间词家里,也是打算在这里过年。
今年的雪不大,毫不费劲儿就将过道扫干净了,花耀祖劳动了一阵全身发汗,他抓起一把雪捏了个雪球在掌心滚着,不一会儿手掌也跟着发热。过道上走来个人,看见他笑道“花爷爷今儿起这么早,敢情是为了玩儿雪球儿啊?”
花耀祖哈哈大笑,将手中剩下不大一团儿雪球朝那人扔过去,边扔边骂道“臭小子,大早上的打趣你爷爷来啦?”
那人毫不费力接过雪球,放手里揉捏着,神情带点儿不羁,他笑道“哪敢打趣您?我这是羡慕您童心未泯啊!哪像我,这么大点儿岁数……我爸整天管着我,还不准嬉皮笑脸,敢情他是要培养面瘫儿啊。”
看着他走近,花耀祖使劲儿拍拍他的肩,叹道“你们家虽说都走上军政之路,但祖祖辈辈遗传下来的气质犹在,好歹是书香门第,出产你这么个皮猴儿,你爸心酸着呢!要实在不行,你就赶紧回部队。”
“回部队……等等吧,花爷爷,花梓竹醒了吗?”他抬头朝不远处看去,一片银装素裹,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看着万物萧条,忽然有些难过,“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这样。”
花耀祖轻拍他两下,说道“景澜小子,你不用自责,个人有个人的命。竹子还是老样子,木棉说他脑袋受过重击,里面有血块导致一直昏迷不醒,你去看看吧。”
那人正是景澜,他从花梓竹受伤以来便没回部队,每天探望风雨无阻。他也仅仅是个半大小子,比花梓竹还小,遇到这种事心理负担很重,部队曾对他进行心理疏导,没用。干脆给他放个长假,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这种情况根本没法留在那种部队。他一阵苦笑,说道“那怪东西倒下的时候我根本没法儿躲,花梓竹……我……我先上去看看他。”
雪一直飘着,不多时扫干净的过道又铺上一层薄薄的白色,花耀祖看着景澜萧瑟的背影,皱眉不语。这孩子,战场变化莫测,若是要计较,那千千万万洒血铺就胜利之路的烈士们早就爬出坟墓了。他这个心理素质,真不适合上战场。
景澜熟门熟路的到了花梓竹房间,木棉和段琴枝正在给他按摩全身。景澜同她们打过招呼便自己找地方坐下,默默注视她们小心翼翼对待病人。
木棉抬眸看他,轻叹一声,她万万没想到因为她的重生身边所有人的生活轨道完全打乱,这里有她熟悉或不熟悉的人,这么些年来,她再也无法将两个世界重合。她想,这应该是真正的另一个世界。最近她身边的人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措手不及。一是花梓竹,重伤昏迷不醒。另一个人是孔衍生,至今生死未卜。没有人晓得他去了哪里,所有的搜救部队都找不到他,即便是尸体……
木棉摇头,她相信孔衍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宁愿相信他只是遇上奇事。她起身走向阳台,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冰天雪地,她打了个冷颤。
一件厚厚的大衣盖了下来,她并未回头,眺望远处一片银白,好似回到了那个终年积雪不化的地方。前世今生,无数人影不断交错,最终定格在一张清俊苍白的脸上,经久不散。
“你觉得人有前世今生吗?如果有,前世我一定做了大善事,这辈子才会遇到他。我的性格清冷寡淡,对任何事提不起太多兴趣,我的家人宠爱我,长这么大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爷爷和外公那么好面子的人,不上学这事也由了我。外人只知我天生冷漠,可他知道,我有多重视多爱我的家人,我感觉自己不太会表达。”木棉声音平缓的说道,丝毫不在意身边的人能否听懂,她从未同别人讲过心里话,她也不想同别人讲。但是她明白,如果不打开景澜的心结,以他的年龄和心理素质,这辈子真的毁了。
“想必你该是晓得了我同景家的关系,无论上一代人有怎样的恩怨,在大家都幸福美满的时候,景……你四叔却颠沛流离半世凄苦。无论怎样,他并没有错,老天却惩罚他。我妈妈,她很痛苦,甚至怨恨外公。可,这些事儿都太复杂了,我不懂。我不觉得妈妈欠了谁,所以很坦荡。但,我是真的坦荡吗?很多时候想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我也会心疼,我也会难过。哥哥那么聪明肯定是知道的,他不爱说话,他从来不多说话的……其实我们家同你四叔的恩怨和你没关系,但他当时肯定是想拿自己的命换你的命,哪怕没什么关系,他心里都会好受些。”
景澜静静听着,看着眼前看似柔弱却有一身功夫的小女孩儿,不知为何心里泛着奇异的酸。她的眼里弥漫着水雾,好似要哭出来一般,却又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注视那双眼,喃喃道“我知道,但我……”
木棉一反刚才平缓的口气,忽然转头同他对视,郑重说道“军人的天职,便是奉献一切!即便你不姓景,他也会奋不顾身救你。我相信换作是你,同样也会这样做的。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明白,花叶两家同景家不再有谁欠谁。你是军人,不该纠结于战场上的突发事件。军人,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绝对不可以因为这样一件事丧失斗志。”
景澜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有轻松,有失落,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点头说道“是我钻牛角尖了,谢谢你。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胸如此宽广,我真不如你。你们花家人都很优秀,我说真的。”他看着几辆车开过来,在门口停下,转眼看向木棉,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和你很熟悉,但在花梓竹受伤之前,我们仅仅见过一面。可是我……”
话未说完,他便停下,楼下一阵喧哗。木棉显然注意到了,她看见门口停了几辆车,车里下来的人多数身着军装。她疑惑观察,一群人进了院子同花耀祖说着话,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仇人。
她转身同段琴枝打了声招呼,便同景澜下了楼。
客厅里,花家几乎能来的所有人都在,花间词同叶清城说着话,花间集因为工作缘故要等到放假才过来,只有唐玉梅来了。花梓有陪着他妈妈说着话,谢小北也在,他父母也要等临近过年才来。花不语同李强最近常过来,反正要在这里过年,干脆住了进来。这会儿看到花耀祖带着一群面色不善的人进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花间词是主人,赶紧迎了上去,问道“爸,这是?”
花耀祖似笑非笑,不说话,径直越过他走向沙发。花间词不明所以,但看着面前脸上明显写着“来者不善”四字的人,强忍住心中的不悦,礼貌问道“请问您找谁?先请坐。”
那位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穿着军装,花间词不着痕迹看了一眼他的肩章,心里暗道这又是一位有背景的人,四十岁不到已是大校。中年男人摆手,皱眉说道“不必了。你是花间词?”虽说是问句,却用了肯定语气,花间词更加不悦,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有礼的回道“我就是花间词。”
中年男人淡瞥他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轻视,他说“看花先生也是个知礼的人,但是教育孩子方面还是有所欠缺啊。孩子嘛,不能太宠,否则以后咱们国家就要毁在她们这一代手里了。你看我,从不娇惯孩子,她天资聪明,我就把她扔部队锻炼。”
花间词一听,这话里话外就是讲自己孩子的不是,他回身怒瞪一眼花梓笙,家里除了他让人不省心之外还能有谁。虽说他从不溺爱孩子(看来他们宠木棉不叫溺爱,叫无条件溺爱!),有错就教育,但你说对面这男人咋这么不知趣,带着一群人上人家里,这叫个什么事!花间词心里来气了,自己家孩子啥样他清楚,断不会做啥天怒人愤到别人讨伐的地步。他倒要问问这群人他家孩子究竟咋了,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侮辱他闺女了……
“是啊,孩子就是不能宠,犯错了得教育。我们做父母的有责任教育自己的孩子,他们啥性子啊,我摸得一清二楚,皮的很!哈哈哈”花间词不主动问究竟发生什么事,只表明自己的立场,孩子错了得教育,但得做父母的自个教育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再者,自己孩子啥性子自己清楚,断不能让别人污蔑了他。
叶清城看情况不对,走到花间词身边,抬头一看对面的男人轻轻撅眉,迟疑道“你是秦伟国?”
中年男人盯着因保养甚好看起来美丽依旧的女人,脸色骤变,怒瞪他身后的女人一眼,朝叶清城说道“叶清城?你们是……?”
叶清城莞尔,挽住花间词的胳膊,说道“花间词是我丈夫,请问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她淡淡扫了一眼那群人,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哼!你女儿上次在医院打了我们家小雨,要不是我追问她还瞒着我们。你们要是个明事理的家长就把你女儿叫出来,我们家小雨不能白被打了!我们秦家……”秦伟国回身狠狠瞪了他老婆一眼,打断她的话。他老婆仗着人多势大,当场火了,“秦伟国你女儿被人打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轻蔑的看了一眼花家人,说道“别以为当时没来找你们就以为我们怕了!暴发户!”
秦伟国的老婆性子火爆,女儿上回回家心情不好她没怎么在意,这状况持续了二个多月终于被她发现了,逼问之下才发现她女儿竟然被人打了一巴掌。经她女儿添油加醋一说,恨不得马上将打她女儿的人掐死,她们一家子亲戚都极其护短,于是纠集在一起上人家里讨伐来了。在家时秦伟国还怒气冲冲,来了见到叶清城便熄了火。都是京城高干,她自然认得叶清城,也知道她嫁到农村。当时她还高兴来着,为啥?因为当年秦伟国追过叶清城!先前并不晓得叶清城和她那农民丈夫生的孩子打了自己女儿,现在知道了更是火冒三丈!
叶清城同花间词对视一眼,他们花家统共就一个女儿,花叶两家上下的金疙瘩——木棉!
他俩正要说话,一道软绵绵的声音响起“听说你们找我?”
木棉走过来,景澜跟在她身后。她双眼盯着秦伟国一行人,那气势压得一干人等心中一凛,暗道这个小女孩儿怎会有上位者傲然的气势?木棉视线扫过躲在亲戚身后的女孩时,也就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了。
那女孩儿分明是上回花梓竹受伤时随行的医护人员,一想到她是特训部的特殊人才,身为一名军人,竟然遇到这种事要躲在大人身后。她对此人毫无好感,不过不管怎样,当时是她出手打了别人一耳光,想到这里她有些愧疚,诚恳说道“叔叔阿姨,很抱歉当时情况紧急,所以……”
“所以你就打我女儿?咱们小雨从小到大从没受过一丁点儿委屈,你这乡野丫头凭啥打她?啥叫情况紧急,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打你一巴掌,然后说我是因为冲动才打你?”秦伟国的老婆越说越激动,秦雨因为天分从小就被送进特殊部队培训,这是他们家族荣耀,平时没少给她长脸。这回叶清城她那农村来的女儿竟然敢打她女儿,新仇加旧恨啊!她平时心眼儿是小,但面对这个叫叶清城的女人她实在忍受不了。
木棉以眼神示意花家众人稍安勿躁,抬眼看对面的一群人,似笑非笑道“阿姨,你别激动。我想问一下,你女儿是什么军衔?”她淡扫了一眼秦家人,前段时间牵扯到叶家的枪杀案将将尘埃落定,这回又寻了借口找上门,秦家背后的势力显而易见。她当然知道凭叶家能处理此事,但如今叶承志身体不好,家里影响力最大的要属叶清允了。木棉苦笑,还是靠自己,她人小力量却大。
“我是上尉军衔。”秦雨忽略掉她爸来之前的嘱咐,要她一直在大人身后装柔弱,她凭什么装柔弱!秦雨得意的看了一眼木棉,她今年十六岁,由于身份特殊,已是上尉。这个特例只有在特训部才会有,一般军队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木棉暗道。她不动声色将一缕发丝卡在耳后,淡淡说道“十六七岁的上尉啊……”尽管她的声音清冷平淡,但所有人都听出其中的意味深长。“今儿大家就是要追究那天我打你的那一巴掌,我年纪虽小,却是个受不得痛的,所以你想打回来的心思看来不能如愿。不过我有另外一个方法可以解决,你看怎么样?”
秦雨刚要说话,她爸秦伟国一把抓住她不让她说,他问道“什么方法?”
“各位大多是军人,自然知道军人的天职,是服从!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木棉紧盯着秦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特训部的规矩了,她一字一句清晰说道“你是特训部医务人员,应该知道医务人员的授衔要求,那么我当时以随行医护教师的身份对你无故扰乱我的工作进行管教,请问那一巴掌,你还打不打算向我讨回?”
秦雨惊呆,特训部是保密部门,很多事情向秦伟国这种级别是不清楚的。但她知道啊,医护教师至少是上校级别,不论年龄,只看资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木棉,这个看起来比她还小的女孩怎么可能是老师!她的老师都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啊!尽管在特训部见识了许多天才,但她依然不能接受木棉是她的上司这个可能,想到在病床前花梓竹看她的眼神,她猛地摇头说道“你怎么证明?”
木棉冷笑,她以为这种事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吗?真是幼稚!想起最近因为许多事而受打击的外公,她怒极反笑,伸手拉过秦雨,清冷的眼神扫过秦家每一个人,既然来了就不能这么容易就走,花家可不是你们的后花园。
她拉着秦雨上楼,因她那一眼秦家人不敢动,只眼睁睁看着秦雨被她带到楼上去。秦伟国心有余悸,明明只是个比自己女儿年纪还晓得女孩,怎地每回她清淡的视线扫过来,自己像似面对一位老首长。
秦雨其实相信了木棉的话,但看到眼前绿色的本本上象征着权利的标志,她还是怔住了。她有些无措的看着木棉,脸色阴郁。木棉没管她,只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秦雨听着“秦家”“带着一群军人上门”“泄露”等语句吓一大跳,她真没想到木棉会这么做,她竟然在报警!不,不该说是报警,她是在向特训部反映,这样一来自己肯定被调职!想到这里,她面容狰狞扑向木棉,“你要毁我前程?”
“错,我还没那么闲。”她轻松制住秦雨,双眼微眯,说道“我要毁秦家。”
听到这话秦雨像见了鬼一样尖叫,不停挣扎。木棉从衣服缝里取出一根银针轻扎她的脖颈,便见秦雨软了下来,木棉轻笑,这孩子还是太幼稚了。毁秦家,她还没这能力。
“木棉啊,你屋里怎么这么吵?快点过来竹子好像要醒了。”段琴枝温柔如水的声音传来,似一缕阳光照射大地,木棉只觉浑身暖意绵绵。她忽然心情大好,隔着门板朝段琴枝说道“我马上过来。”说完提起秦雨往楼下走去,秦雨恶狠狠盯着她,说道“你最好彻底毁了我们秦家,否则将来我定会毁了你的所有。”她听到花梓竹醒来的消息一阵欣喜,现在这个情况相信花家人不会要她去看他的,回忆起那个清俊纤瘦的男子,秦雨看向木棉的眼带着怨毒愤恨。
木棉将秦雨扔了下去,她习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采取对待敌人的方式——扔。秦伟国的老婆差点冲上来同她拼命,木棉冷冰冰打量她,说了一句“都别走,薛局长马上过来处理今天的事,相信会‘皆大欢喜’!”
她冲花耀祖眨眼,悄声说道她上楼看哥哥去了,花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