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春梦第9部分阅读(1/2)
是因为有了钱沾花惹草才抛弃她的。”作为男孩子,理解父亲的难处,就如林宝儿当初理解母亲的伤痛一样容易。
“你母亲就不可怜吗?一个女人到了中年,丈夫忽然离去,她除了怨天尤人还能怎样?我现在完全能理解她刚才看到我的表情了。”林宝儿深深感受到失去爱情后,女人的绝望与苍老,以及对于年轻美貌女子不由的嫉恨。
“你能理解所有人,就是理解不了我,动不动就抛下我一走了之。”田暮心里刚刚舒服点。就开始抱怨林宝儿。
“因为我比较懂得什么时候该激流涌退,免得给大家带来麻烦。不是正中下怀吗,没见你拒绝啊?”她不能容忍恶人先告状,准备与他开战。
“是,是我的错,我不是已经忏悔过了吗?原谅我吧。”田暮满怀歉意的把她的手攥在掌心。女人对于爱人的甜言蜜语丝毫没有免疫力。还能留在他身边已经是她的幸运了。她如此害怕分别,每次经历离别都象被剥了层皮,痛不堪言。
中秋节前,林宝儿终于在田暮的引荐下,见到了她的网友“钱与权”。此人的确是不同凡响,比她想象的要年轻太多,与儿子站在一起分明象一双兄弟。原来他生田暮时才18岁,加上保养的很好,根本看不出是50出头的人。她叫他伯父时感觉怪怪的。
他丝毫没有敌对的目光,让林宝儿感觉到轻松的气氛。言谈之间,林宝儿知道他虽然重组了家庭,但是非常疼爱他的独生子。总说自己把儿子耽误了,没让他多念点书。还好儿子争气,很禁得起摔打,自己成了人。
临别之前,他还很诚恳的邀请林宝儿和田暮一起参加他的中秋宴会。田暮却在背后偷偷安顿林宝儿不要信他父亲的话,他在这里根本没什么朋友,哪里开得什么宴会。
直到中秋那天午后,老爷子再次通知了他们宴会的时间和地点。这完全出乎田暮意料之外,原以为父亲只是对朋友客气客气。这下着急了,两人一下午忙着洗澡,挑衣服。经过一番刻意装扮之后便匆匆赶去赴宴。
这里可以算是这个城市最好的酒店了,装修得十分奢华,看来老爷子是要“出血”了。一进入贵宾间的大门,眼前景象让田幕和林宝儿不禁大吃一惊。天啊,老爷子在干嘛?疯了吗?真不敢相信,就坐的竟是田暮的母亲和妻儿。
林宝儿无法预料即将发生什么事情,紧张的低下头,紧跟在田暮的身后,不敢与任何人的目光接火。她真想知道,此时她与田暮究竟谁比较尴尬?
田暮在父亲身边的空位上落座,满脸疑惑的直盯着父亲的脸,那表情仿佛是质问。老爷子根本没理会儿子的疑惑。举杯开了腔“人都到齐了,中秋节,我们一家人聚聚。以后和和气气的。家和万事兴嘛,我们干一杯。”
什么?林宝儿以为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老爷子竟然说“一家人”。人家的父亲母亲老婆孩子,她是什么?
不会吧,她难道就此得到一个被田暮全家认可的妾的名分?
第三十六回 冬日恋歌
第三十六回 冬日恋歌
“田暮,你家财大气粗就可以勒索别人名分吗?什么叫”一家人“啊?”家宴刚一结束,林宝儿已经觉得忍无可忍了。做个地下情人已经够委屈了,难道还要诏告天下,她是他的妾,亏他们想的出来。
“宝儿,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会这样,老爷子没有透露一点口风。”田暮一脸假惺惺的无辜,她分明看到他在窃笑。本来吗,田暮认为老爷子这样处理应该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结局。父亲果真是最懂得心疼他的人,并且知道他需要什么。
“你们家的女人不是一向很嚣张吗?怎么看不到一个出来反抗的?”她以为至少她太太应该站出来反对一下。
“除非她们将来不想分老爷子的家产了。”田暮一语道破天机,“虽然老爷子已经另有一个家庭,但他依旧是这个家庭的家长。他做的决定就算数。母亲没有再嫁。而他只有我一个儿子,虽然他们已经离了婚,但实质上毫无改变。”
“现在是社会主义新中国,一夫一妻制。你们家的男人一定要霸占两个女人吗?你以为是万恶的旧社会。”什么年代了,这些人脑子里的封建残余思想竟然这么严重?她接着说道,“就算是在旧社会也得和我商量吧,你是黄世仁啊,用抢的!”林宝儿没办法说服自己平静下来。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个体面的婚礼,反正我还没过过新郎官的瘾。我看至少摆50桌酒。礼金再商量。”田暮起初只是在半真半假的吓她,后来仿佛觉得这样办可能真的不错。
“我不做妾,你还不明白吗?”她跟他讲话头一次觉得这么费劲。
“有什么区别吗?不就差一张纸吗。喜欢的话我可以伪造一份。”
“田暮,你给我闭嘴,我一点不喜欢这个玩笑。”她就这样一生做小跟着他吗?她算什么啊?他要是某天想抛弃她,连法庭都不必去了。她若答应做他的二房,以后就不能要求嫁人了吧?她不缺胳膊不短腿,凭什么做小?而且要是胆敢告诉父母她林宝儿要做某人的妾,她都难以想象他们会是什么崩溃的表情。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们可以继续保持现状。何况老爷子跟大家介绍你身份时,只说是他的忘年交。又没提你我的关系。”田暮终于能够正常讲话了。
“不过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嫁给我吧?”他不象是在开玩笑,林宝儿心中竟然真的有一点动摇。也许……
她试着和家里的人沟通了一下。依旧没敢说“做小”,只说想嫁个二婚的男人。结果被父亲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她就知道绝对过不了父亲这关。嫁二婚都没戏,要是告诉他老人家是给人做“妾”,他一定得气死。不然就把她腿打断,再不然就断绝父女关系。母亲的口风到是比较松,只是希望林宝儿提前考虑清楚,二婚的男人跟前妻都有斩不断的关系,她就曾经就身受其害。母亲后嫁的那个男人居然还不定时偷偷回家给前妻和孩子做饭。
林宝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接受田暮还有一个老婆和孩子的事实。难道还要算着初一,十五他在哪个家里过日子?另外,将来她的孩子在出生表格里不是要填“父不详”吧?考虑再三,林宝儿认为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动了这样可怕的念头,我的妈呀,两妻共事一夫,还是在社会主义的朗朗乾坤里。
最终还是告诉田暮她希望保持现状,他们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随缘聚散吧。
相处似乎变的轻松起来。他们仿佛一对真正的爱侣。田暮常带她出去天南地北的旅游;她不在家过夜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每次出门前,她都跟父亲编个谎话说去陪母亲睡了。可事实上,她在那无数个美好的夜晚,就躺在田暮怀中。田太太依旧在电话里大发脾气,却始终没有影响到她的存在。
很快又到了冬季,林宝儿生日在即,田暮满怀遗憾的提早说明今年得提前为她庆祝了。由于不久他要到深圳公干,中间正好陪父亲过新年。新年后还要忙一阵子才能回来。他说这样以来过农历年时就可以留在这边陪她。
田暮回广东不久,新年就到了。林宝儿一个人没什么节目,很无聊的待在家里。好在方方想着朋友,电话联系她晚上出来玩。
做东的是方方早年时的老相好。这对老情人如胶似漆的情态,刺激的林宝儿心情更糟糕。夜色笼罩着雪白的大地,进了一间温暖的咖啡吧。方方如猫咪一般乖乖的依偎在老情人身边,看那男人和他的一圈朋友打扑克。其他几个女孩也都仿佛找到了知音,聊的不亦乐乎。
林宝儿百无聊赖的找了个靠墙的空桌子,拿起书架上的一本草草浏览着。可能只有这本杂志让她觉得和田暮的距离近一些,这是他办公室里的专刊。
电话终于打了过来“宝贝儿,在哪呢?”田暮熟悉的声音安抚着她的孤单。
“跟方方的一群朋友在欧典咖啡坐着。”
“开心吗?”
“开心什么啊,你又不在?你知道我不善于往人堆里扎。”林宝儿长叹一口气。
“rry,不能陪你,别不开心,我很快就回去了,你自己得懂得找点乐子。”田暮满怀歉意的叮嘱她。
“知道了,放心。”
窗外,节日的彩灯依旧闪烁,午夜的街上人影寥落。每到新年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街上的雪很厚。她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一个人的时候,真是很想他。田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手机铃又在呼啸了,谁啊,已经是子夜十分了,林宝儿懒懒接起。
“宝贝儿,想我吗?我想你了。”
“想,特想。”知道是他挂念自己,林宝儿脸上挂着一抹羞涩的笑。他此时分明可以在珠海温暖的不夜天里风花雪月,他竟然还能想起她。她好感动。
“真的想吗?”
“恩。”
“想我,就回头看看。”
蓦然回首,田暮正洒脱的站在不远处楼梯的栏杆处。
“我的天!”林宝儿激动的就只记得说这三个字了。她立即告别了其他朋友,跟着田暮离开了咖啡吧。
“意外吗?”
“意外。”
“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好,新年快乐。”他吻了她的额头,继续问到“想去哪里?我请你。”
“作爱。”她非常直白,让他狠狠吃了一惊,此时林宝儿只想和眼前钟爱的男子尽情缠绵。
“陪你。不死不休。”田暮拥着她上了车,驶向他们的爱巢。
田暮的印象中,她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要他。所有的节奏和过程都完全被她一个人控制着。他只有招架之力。天啊,这个丫头疯起来可真够辣的。他田暮竟然会被她绑在床上,认她摆弄。
“宝儿,你到底是什么变的。”他的欲望在她的唇齿下不断升温。
“你说呢?”她还在品尝他身体的味道。
“我想要,宝贝儿。”他已是身体滚烫,脸色通红。
“求我。”她抬起头,长发洒在娇艳的胸前,手指在他唇上划过,极尽诱惑。
他是认栽了,碰到这么个妖精,求就求吧,都什么时候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直到她觉得非常满足之后,才把田暮的手解开,轻问“宝贝儿,喜欢吗?”她温柔的询问他的感受,点了“555”,插进他嘴里。
“真要命。宝贝儿。看来我匆忙赶回来陪你过节,完全值回机票。”田暮翻身把她覆在身下。
“还要走吗?”
“恩,明晚。”他吮着她柔软的唇回答。
“只为陪我过节?”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来回几千里风雪,只为她停留一天。
“呵呵,怕你自己会孤单。”田暮执起她雪白的手,轻吻着。
把脸贴在他温暖的胸口,她竟偷偷的落泪了。能与他邂逅此生,林宝儿知足了。
第三十七回 往日春花
第三十七回 往日春花
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悠然享受着下午茶。林宝儿很喜欢这种有着浓浓芒果味道的特制水果茶。田暮和几个朋友在不远的桌子上玩扑克牌。其他的几个女人在前排卡坐上谈论着青姐手上的一克拉钻戒。
林宝儿依旧孤僻,不喜欢往人堆里参合,心思全在一本速成法语书上。她崇拜女人讲法语时的幽雅与性感,学得有点入迷。她常常会感到自己和这个圈子里的人格格不入,她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八面玲珑,内心甚至非常厌恶社交应酬的喧闹与虚伪。非要带着面具做人吗?太累了!
一双宛如伉俪的男女从门口走了进来。林宝儿抬眼间竟然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小叶,田暮往日的情人。岁月可能是厚待这个女子,一别多年,她依旧美丽。林宝儿情不自禁的观察着田暮脸上的反映。他礼貌的笑了笑,并且和那个曾横刀夺爱的男子敷衍了事的握了下手。
牌局结束后,大家各自寻找攀谈的对象。林宝儿期待田暮能尽快回来她身边填补她的寂寞。结果她失望了。
小叶已经抢先在不远处田暮的身旁落座了,很熟落的攀谈起来,问候起他的生意,家庭,以及近况。仿佛对他了如指掌。林宝儿听的已是满腹狐疑,全然看不到书上的字了。田暮不冷不热的回应着旧爱的问候,即看不出开心,也没有走开的意思。
林宝儿忽然觉得他们三人都在作戏给当看之人看,她此时已不能再相信眼睛。小叶拿起田暮的新手机随意翻看着,张显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田暮那全无知觉的该死表情更是谁也不得罪。林宝儿假装刻苦的研习着法文,心却在隔壁的桌子上。见鬼,她什么时候变得象个特工似的。她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他不属于她,他怎样是他的事,与她何干?可旁边那对老情人过分默契的笑声依旧刺激着林宝儿的耳膜。
田暮终于肯回来了,微笑着小声问到“宝贝儿,看什么呢?”
“法语书。”她不冷不热。
“准备移民啊!”田暮调侃她,捏了捏她的鼻尖。
“为什么不?”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在专心百~万\小!说。
“还认得她吗?”他分明之他的旧爱。
“不认识。”
“真的?”他满脸只写着不信。
林宝儿假意抬了抬眼皮,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原来是你的老相好啊!”
“能不能好好讲话啊。”田暮温柔的抱怨着。
“怎么都不对,你说我该怎么讲?”林宝儿啪的合上书,等候他的教诲。
“她问我要电话号码。”田暮到是足够诚实,真没当她是瞎子。
“你不是给过她了吗?”她分明看见小叶动过他的手机。
“不生气吧?”他的语气仿佛试探。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她知道自己口是心非。事实上,她气愤极了。
“她偷偷说还想跟我。”田暮悄悄在林宝儿耳边呢喃,不知情的一定以为他在跟她调情。
“随便你。”林宝儿撑起最后一点刚强。他若想回头,是她能拦得住的吗?
“那你怎么办?”可恶,他到很负责任,这个时候还在为她考虑。
“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可以搞定自己。”林宝儿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他不是分明拿她解闷吗?说了声抱歉,径自去了洗手间。
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一行人涌入迪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行“慢摇”,火暴的摇滚时代彻底结束了,“慢摇”时代看起来更诱惑更se情。领舞的小姐已经穿的少到不能再少了。许多男人公然拥着身边的美女“实况表演”。几年光景,地球人终于开始末世的“性狂欢”了。恶心!
跟小叶一起来的男人可真够忙活的。他正忙着引诱在花丛中锁定的稚嫩目标,一个看起来可能还不满18岁的小妹妹。残害民族幼苗的男人怎么还不被老天一个雷劈死,林宝儿心中暗暗诅咒。
小叶从洗手间补妆回来,直奔和朋友聊天的田暮,拉拉扯扯的要他陪她上台跳舞。他开始一再推脱,终敌不过这个美丽女人要命的纠缠,被她硬拉着上了台。
看着台上的一对碧人,林宝儿的眼泪都倒流进了心里,他们原本是一对,她算什么!
在贴面慢舞的曲子响起时,一身汗水的田暮安分的坐回林宝儿身边,关照起她“宝贝儿,想吃什么自己叫。”
“恩。”她没看他,淡淡回答。
“生气了?”他依旧是试探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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