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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公子痴情人第26部分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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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海一敛心神,向孟公子微一点头,默许柳月儿的话。孟公子原本因身有奇异之毒之故,一直一来,脸色本就发白,后又因淌了不少血,面色更显苍白。他笑了一笑,说道“不碍事的,我躺着反觉浑身难受,还是坐着稍感熨贴些。”柳月儿听他这话,手扶着他,埋怨道“不碍事,不碍事,你每次管会说不碍事,不还是险些丧命在那阵中!”说着便将孟公子轻轻往下放。孟公子只得顺势躺下,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会过来找我的?”柳月儿道“那时我被你点了|岤道,动弹不得,我便求心海大师为我解|岤,可大师他不肯。”说着转头向心海瞧了一眼,神色微现一丝埋怨之意。孟公子挣扎着身子,又要坐起,柳月儿眼见,只得又去小心相扶,让他身子靠在石壁之上,双手依就不离他臂膀,却坐在那石床沿上相陪。

第一百零九章 水落石出

孟公子向她笑道“大师不愿给你解|岤,那是顾虑你的安危。”柳月儿嘟嘴道“我知道呀!可我就是……”心海呵呵一笑,接口道“就是怪我,是不是?”柳月儿看着他,眨了眨眼,说道“也不是,我怎敢怪大师您。”孟公子与心海却都已听明白了,她因心海不替她解|岤,这才没能去劝阻孟公子入阵,近而使他受伤,其实在她心底,对心海多少还是有几分怪怨之意的。

孟公子与心海对望一眼,心中虽明,却都不去点破她心底之意,相视一笑。孟公子向她笑问道“你还没说你们是怎么会过来寻我的呢,难道你们那时便已经知道我身陷不测了么?”柳月儿道“那也不是。那时我全身不能动,正生你的气呢,忽听得远处的那林中发出连绵不断怪声,却听心海大师叫了声‘糟糕!孟施主有危险!’当时我听了,吓坏我了,一颗心突突乱跳,虽听得异响,却苦于我头颈转动不得,只得口中忙问大师缘故,大师他说,是那阵中的机关发射,有无数的东西像飞蝗一样飞射天空。我一想定是你不小心启动了机关才会这样,心中更急,当即便嚷着让大师给我解|岤,大师终于给我解了|岤道。我一能动,便向五行八斗阵急奔而去,却远远望见一个黑人从那林顶急掠过,转瞬间即逝,那时却不知那黑衣人是去救你的,我情急之下,也不细想,便要向那林子冲入,后来给大师他一把抓住了,不让我进林。”孟公子听到这里,眼望着她,柔情似水,说道“还好那时大师拉住了你,不然此刻还活着的我,往后还哪里能见得着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你啊!”几分心悸,几分感动,不禁一叹。柳月儿也叹了口气,道“是啊,那时我若当真直撞入阵中,早被那阵中机关射成箭耙子了。”

这时,心海说道“那时我抓住月儿姑娘,不让她冲进林子时,她急得直哭,拼命要甩开我抓她的那手,无意中,还将我的手背上刮破了好长一道口子。”说着呵呵一笑,一抖袖口,露出枯瘪的右手来。孟公子一怔,呆望着心海那手,果见他手背之上一道一寸有余的伤痕,仍然带着血丝。柳月儿十分惊愕,忙起身去心海跟前察看,一时之间,愧色满面,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语意中已带几分慌张。心海却向她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不打紧,我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伤。”又转头向着孟公子,说道“单从月儿姑娘刮破我手背一事看来,她对你关切之心,不言而喻!”柳月儿听了这话,脸上不禁一红。孟公子向她瞧去,胸中热血,百感交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情激荡之下,呼吸微急,牵动全身各处伤口,不由得又咳嗽起来。柳月儿慌恐,连道“怎么了,怎么了……”趋步到那石床前,伸出柔荑轻轻抓住他的手臂,正想往他后背上轻拍时,却随即想到他身上重伤,便没敢拍下。

这回,孟公子连连咳了十数声,憋得他煞白的脸上泛起红潮,忽然啊的一声,又是吐出一大口血来。如此一来,柳月儿更是着急,吓得面色惨白,惊慌失措。心海忙近前,伸手搭他的脉搏,过了一会,方道“施主脉搏跳动虽急,却也强劲,料来并无大碍,那便安心在此养伤吧,稍待,我会叫人送来疗伤药物,以供施主服用。”

孟公子暗抑激动之情,忍不住又咳了一声,说道“多谢大师好意,只是在大师来前,那黑衣人已给我服了一颗药丸,说是以‘天山雪莲’展制而成。”心海放脱他的手膊,微吃一惊“那人给你吃的是‘天山雪莲’制成的药物?”孟公子缓缓点头。心海吁了口气,说道“那‘天山雪莲’乃人间珍品,世间极是罕见,世人称之为疗伤圣药,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效,施主若吃的真是这疗伤圣药,那便无虞了。”

第一百一零章 水落石出

孟公子既已服下了天山雪莲这疗伤圣药,柳月儿与心海心下都宽慰许多。当下心海便辞了孟公子,带着随行僧众回到五行八斗阵入阵口处,静待乾坤大明宫众人回归,再决释人之策。柳月儿却留在那洞在相陪孟公子,照料于他。

二人在此洞中,孟公子将自己入阵后的所经所历,备细道出,不觉得一个时辰已过。孟公子心中有事,言语间,却不时可见他面有忧虑之色。柳月儿知他心意,待惊心动魄地听他说完后,跟他说了声,便独自去心海那里,要打探消息,好回来跟孟公子说知,以免他无谓焦虑。待她走后,孟公子一个人倚身石壁之上,但闻四下悄无声息,又觉十分无聊,心中只盼柳月儿能早些回来。

不一会,忽见柳月儿回来,问道“怎样了,乾坤大明宫那些人可有回来的么?”柳月儿笑道“眼前只回来七八人,这七八人每人都带着一个酸溜溜的儒者,那些儒者没说几句话,便带上‘之乎者也已焉哉’之类的字句,乾坤大明宫那七八人听了他们十分艰深晦涩的言语,却都喜上眉梢,当即便催促着那八个儒者入阵解题。嘿嘿,当时那场形你是没见到,你见了准会笑出声来的。”说着嘻嘻一笑。孟公子笑道“乾坤大明宫中人,多数是只知打杀的草莽之辈,于文墨书章之事自是不甚通晓,他们救主心切,自是觉得从带回的那些人嘴巴里所说出的话,越是难解,便越好,这正说明带回来的人都是才学渊博之辈,但只是怕事实未必便如他们心中所想般。”说到这里,柳月儿又笑出声来,道“你不知道,开始被带回来的那几人还有几分不乐之色,但后来一听叫他们来是对对子解难题的,当即便有两三人得意起来,自称道古今对子他们无不了然于胸。其中一儒者,见那三人口气甚大,便出了一个上联,让那三儒对出下联,就见那三人眼望四周想了一想,不一会,所对出的下联竟有十几个。乾坤大明宫那七八人听了,更是喜不自胜,都道宫主有救了。”孟公子听到这时,不由得眉头微皱,道“似他们这样来对,无拘无限,自是不难,但那阵中的对子的下联句,却是死的,下联句的字眼都现了出来,让人以所现的密麻字中挑选,自汇成下联句,这方能破阵,这于他们随意来对,两者可不大相同,相比之下,阵中那对子,却难得多了。”柳月儿道“他们既都是对对子的高手,戮力同心,我想要破那五行八斗阵,也未必便破不了,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此事了。”孟公子缓缓点头,说道“希望是我多虑了。”柳月儿又道“想必那七八个儒者此刻已被带去破阵去了,你且在这里稍待,我再去打听打听,到底是怎样了,看看是否救出人来么?”孟公子答应了,柳月儿当即又回到那五行八斗阵入口之处,察探实情。

这次竟去了好久,柳月儿方回到石洞之中,唉声叹气。孟公子见她如此,心中已料得七分,却不能断定,便来问柳月儿。柳月儿答道“先是乾坤大明宫第一个人带着一个儒者,在你原先已开了阵口的地方入阵,不料在他们入阵不久,忽听得两声惨叫从林中传来,想来是他二人都已死在里面了。后来乾坤大明宫中的第二个人还是带着一个儒者,硬着头皮往阵中进,这次却无声无响了。没过多少时间,阵外已有人朝里叫唤,却不闻丁点应声,那时便不知道第二个入阵那两人生死如何了。后来乾坤大明宫余下六人将余下的六儒,或拽或拖,一股脑地全都强行迫入,不久便又传来阵阵惨叫声。看来,这救人出阵之事,也难得紧啊。”

第一百一一章 水落石出

孟公子叹道“若是不难,我此刻又何需躺在这里养伤。要破那阵,难就难在一个出错,入阵之人,不是立即便被阵中机关所害,便是神智被迷,由心生念,再由念生欲,开始出现幻觉,最终不知不觉地死在迷幻之中。”当即又叫柳月儿去探探情形。此次约莫有一炷香的时分,柳月儿又回来了,俏面之上也现出忧愁之色。她叹了口气,向孟公子颦眉道“乾坤大明宫众人已回来不少,有的带回一个儒者,有带回两个的,也有带回三个的,但一有人入那阵不久,阵外之人便可听到阵内传出数声惨叫。如此一来,便令人那些儒者们裹足不前了,一时之间,带回来的那些个儒者个个都吓得战战兢兢,谁还愿拿着身家性命,来去对这个要命对子。现在那个毒蜘蛛皮公也回来了,他情知五行八斗阵危险,但还是要入阵去。但他带回来的那人听得惨叫之声,早已听得没了魂,哪里还敢进阵。这下竟惹怒了皮公,只见他随手一挥,那儒者当即便倒在地上,双手捂面,满地打滚,大声嚎叫起来,叫声极为可怖凄厉。我近前一看,原来那儒者面上沾着两个五彩斑斓的蜘蛛,正大口大口的吸他的血,待心海大师近前要救人时,那人已是皮包着骨着,干瘪瘪地一动不动了,原来他身上尚有数只同样的彩色蜘蛛,都依附在他的身上,一齐将他的血吸干了。这下心海大师好像真动怒了,他从地上捡起数颗石子,往那死人身上接连弹去,把那人身上的蜘蛛都弹落地上,只见那些蜘蛛都比原先大了数倍,最大的那只,肚子也有一个碗口那么大。这些蜘蛛虽都是极毒之物,却又哪经得起大师这么几指,都被弹死了。那皮公见大师弹杀了他的数只蜘蛛,显得甚是心疼,像是也有些生气了,好在最终两方相安无事,不然的话,双方又一场厮杀,你虽是受了重伤,也定是要赶过去劝架的。”孟公子道“乾坤大明宫中的人个个行事狠毒,心海大师佛主心肠,又怎能眼看了他们在少林寺胡乱杀人而不顾呢。我只怕乾坤大明宫那伙人见救不出他们的宫主来,最后恼将起来,怪那些寻回来的儒者无用,来杀他们生出气,以他们那些人的性子,是极有可能的,如真有那时,心海大师定会出手阻止的,如此一样,乾坤大明宫与少林的矛盾便又激化,双方再一场火拼的话,那就再无回旋的余地。那我便是伤得再重,不管用任何法子,也得将两方再次劝止下来。”柳月儿白了他一眼,嗔道“如今你自己尚且照顾不了自己,若真是那样,你又如何能去劝解!再说,眼前所见,事情还不是我们想像的那般坏,我们是杞人忧天了。”

孟公子多忧多虑,仍是放心不下,便又叫柳月儿去看情势,柳月儿又去了。但她这一去却是久久不回,孟公子不由得惴惴难安,心绪混乱起来。又等得良久,仍就不见她回。他情急之下,提了口气,试着下床,竟能缓步行走。原来这天山雪莲被世人称之人闻伤圣药之说,毕竟不是浪得虚名,果俱神效。他强撑着身子,走出洞口,见洞旁有一拇指粗细的枯枝,便取在手中,拄杖缓行,一步一攧,向那五行八斗阵入口的而去。他绕着这座五行八斗阵密林半圈,已累得气喘吁吁,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只得寻了平地,小心坐下稍憩。坐下之后,便将双腿一盘,打起坐来,运功行了数小周天,气行任督二脉,只觉身心皆适,精神为之振。他体内真气运行正畅,不愿就此停下,过不多时,又行了个体内大周天、体外大周天。

这体内大周天是全身经络之大循环,体外大周天是人体之气与天地自然之气相互交换。所谓“意到气到,气到力到,力到生效”是也,都会给治病强身带来益处,而孟公子内功修为极高,已到“我不练功功练我,人不练功功自练”之境,又兼服下那疗伤圣药,待他停功之时,忽觉身上疼痛大减,大有神清目明,畅慰无比之感。当下站起身来,连那芒杖也无须再拄了,只是提在手中随意挥动,呼呼有声,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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