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公子痴情人第8部分阅读(1/2)
巨力无比沉重,令人几欲窒息。孟公子向后连退几步,鼓动内力与对方传至臂上的掌力相抗,随即将身子微倾,双臂骤然甩下,已将对方的掌力御去。那黑衣人身子同时也向后倒纵而出,尚在半空时,只见他亦是双手骤然斜引,显是也将袭至臂上的巨力化去,随即飘飘落地。
此时郑婆已赶上,从孟公子身侧掠过,径奔黑人衣而去。孟公子在心中一加印记,再无怀疑,从这二人的轻功身法再与黑衣人所使的“青龙吟世功”看来,再兼带有“万毒之尊”字样,这二人必是与师叔万毒之尊有极密切关联,大有可能是他的弟子。但孟公子却从未听师父孤星子说过有关师叔的任何私有之事,显是孤星子对师弟后在江湖中的事也不甚了了。只见郑婆奔到黑衣人身旁,说了几句,满是关怀,二人同看了孟公子一眼,联袂齐奔向前那座山邱上去了,身形在山坂上一隐,便不见了。
第三十四章 梅花毒镖
孟公子趱赶回城内,刚入得楼内,只见大厅正中赫然站着十余人,正围作一团,似是在观围什么。另一边老鸨带着众妓女立在厅角,颤颤巍巍,都不作声。孟公子微觉奇怪,瞥见一个年轻男子嘴角挂红,一动不动,正躺在老鸨众妓脚前,却是宋波。孟公子惊道“兄弟,你怎么了?”急步走去,却不闻应声。厅心众人听得他的声音,都转过头来,忽听人群人一人喝道“就是他了!”孟公子听是莫云的声音,却也不管恁多,直向宋波快步而去,忽地跳出两个年轻男子,拽着明晃晃的两把钢刀,拦在面前。听其中一人喝道“快拿解药来!”孟公子心念宋波安危,全不理会,身形一晃,从这二人中间风刮也似掠过,俯身来搭宋波手腕脉搏,只觉脉搏跳动微弱,大惊之下,再探他鼻息,气若游丝,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却才孟公子从那二人之间一闪而过,身法快捷绝伦,众人见了,都自惊讶。拦孟公子的那二人半晌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人挺刀彳亍上前,说道“阁下若把解药取来救了我师兄,那……那……”他本想说那便罢休,只是他是唐门中的一名后辈弟子,与唐琪与辈,见孟公子方才那一如电身法,已知他了得,却先自馁了气,瞥眼又见师父唐大标满脸悲愤之色,知这事自己难以妄下断语,因此说话到这里,只望着师父唐大标,不再说了。
孟公子置若罔闻,盘膝坐地,扶起宋波,在他背后传送真气为他疗伤。过了一会,才收掌站起,将宋波扶起在一躺椅上让他躺了。向左左右右一打量时,这才看清人堆之中唐琪正躺在地上,身下已垫着一层厚厚的垫子。一个身形显胖,面相却很威武的人,正立在众人之中。此人正是唐大标,孟公子入门不问荣枯,先看众颜,便已料想是唐大标。莫云也站在唐琪身旁,另外还有一个正是那日又香楼中要自己饮鸩酒的毒鸩子薛成,正自俯身察看唐琪中毒伤势。只见唐大标面色冷冷,走了出来,向着孟公子沉声喝道“把解药拿来!”说着伸出右掌。孟公子也是心急救人,听了他这冷冷的话,虽是没头没脑的,但还是去怀中取出通解万毒丸来,转头见莫云正自鸷目冷冷,忽想起他那句话来“就是他了!”再看看此时形状,顿时明白,定是他从中进了谗言,才以至唐大标对己才有所误会。孟公子暗自苦笑,向莫云道“莫家公子可当真了得!”说着转过头去看了妓女中那负伤的妓女,只见她亦是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仰躺在一宽椅上,神色依就惨淡。莫云听了,不由得脸上刷地一红,随便复原,也转头看了看那正中昏迷的妓女,顿时又羞又恚,真恨不得立时便将孟公子一掌劈毙。孟公子回头又向唐大标道“听足下口气,似是唐公子的伤与我有关。足下可莫要信了无耻小人的谮言。实不相瞒,这瓶药却是我从凶手手中夺得。”正说之间,见薛成走近,孟公子道“薛先生,他的伤势如何?”唐大标见孟公子识得薛成,便问薛成道“你们认识?”薛成看了看孟公子,勉意一笑,道“识得……识得的……”便回孟公子的话道“唐公子所中的毒,极为古怪,惭愧,在下见识谫陋,一时倒也寻思不出应救之策来。”唐大标微微变色,看着孟公子手中的那瓷瓶,问道“这是解毒?”孟公子道“我说过,这药是我从凶手处取来,我只能说九成是解毒,并不敢断定。”说着取出一粒先行服下,也不惧此药是与己或害或利,先要试试这药丸究竟是否含毒带害。隔了片刻,孟公子脸上露出一线喜意,向唐大标道“此药我见人服过,确是极为灵验。”说着将一粒红药丸递给了薛成,转身又去给了老鸨一粒,分付给那妓女服下。薛成接过解毒,只觉这药丸恶臭难当,极为难闻,知道但凡世间奇异之毒解药多有恶怪之味,心中一喜,与唐大标说了几句。唐大标见孟公子先服下一粒在先无碍,又因无计可施、救子心切,便叫薛成去给儿子喂服,说道“倘若此药当真救得了我儿,那我也不去问是谁伤的他,我唐大标既往不咎。”那老鸨也给那妓女服下了,孟公子这才又来给宋波运功疗伤。
约莫半盏茶功夫,宋波悠悠醒转,孟公子让他躺着别动,去寻了着柔软之物给他铺在身子下。厅上各人顾各自之人,不觉又过了多时,始终不见唐琪与那妓女醒转,薛成又去察看,毒性仍是未消。唐大标开始焦躁起来,在厅上来回踱着步子。孟公子也有些担心起来,寻思道“我见那郑婆服下这药下,没多少时间便可将自身体内毒性全部化了,怎生他二人这么许入功夫了,还是不见起色?”走到唐琪跟前,只见他面色泛乌,显是毒性未去,正欲俯身去看他右臂伤口,忽见莫云闪出拦中间,冷喝声道“站住!你的同党呢?快叫把真正的解药取来,否则莫说四川唐门上上下下与你过不去,便是我莫云事外之人对你也不会客气!”唐大标与门下众弟子先前早受了莫云挑唆,见唐琪服下解药后,这许久尚不见丝毫功效,对这通解万毒丸已起了疑心,此时又听莫云这么一说,心中再次认定唐琪负伤中毒与孟公子有关,当即便有几个门人对孟公子怒目而视。孟公子倒也不在意,无奈一笑,向莫云道“看来你今日定是非要把这个罪名安我的的头上了。”莫云冷笑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须安此罪名与你?”孟公子点了点头,右手置于口前,清一清喉咙,朗声道“好,你既认定此事与我有关,那我问你,你怎知道这事我有莫大干系,所凭何据?”莫云嘿嘿冷笑,道“有一点在下想来想去就是不明白,正要请教,在此间厅角门边向内厢发暗器之人是谁,除了我那两名手下外,这楼里的众人都是没有看到,但我那两名手下已死,发毒镖之人是谁再也无人知悉。但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发毒镖之人为何只将毒镖打向我跟唐公子,而不是阁下与令兄弟呢?”孟公子听了微微一怔,奇道“这倒奇了,分明是四支梅花钢镖分袭我们四人,怎说是只你跟唐公子呢?”莫云大喝道“荒谬,明明是两支暗器,你又怎说是四支,这不是胡口瞎说么?”他们二人言语已被醒转的宋波听清楚,宋波听莫云将四支暗器说成两支,已知莫云居心不良,谖众欲诬蔑孟公子,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是你瞎说……明明是……是四支暗器……”他内伤极重,虽得孟公子以内力疗伤,但此时说出话来仍是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孟公子听他为自己说话极为吃力,近前向他道“兄弟你有内伤不宜说话,”见几个伙计正站在一角看着,叫过一个来,多给了些赏钱,吩咐了几句,那伙计便欣然出馆,却是去找大夫去了。
第三十五章 梅花毒镖
莫云看着众人道“到底是我说瞎话,还是他们胡掰,这会大伙心里都已有了数,也不须我再多说了吧!”话甫毕,立即又跳出几个唐门弟子,俱都满脸怒容,向孟公子喝道“识相的快让人将真的解药取来,不然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此处!”孟公子也不理,背手向先前伴陪那几名妓女走去,问道“当时你们也在场……”话未了,已见那几妓目光闪烁,随即避开了自己的目光,都低下了头不语。孟公子回头只见莫云满脸阴笑,又看了看这几妓,已然明白,暗道“她们有她们的难处,我何必难为他们,强要她们说?”孟公子回过身来,见那几名满脸怒色的子弟中,一人说道“他是钱塘江无双拳莫大侠的独子,又是后辈之秀之一,自是语出如山,一言九鼎,你说我们凭什么信你”孟公子苦笑道“也无怪你们不信我所说的话,正是‘有钱解真语,无钱语不真’其实无势无名又何尝不是如此。”数中另一个又道“你休再花言巧语要骗我们,我们已在这楼内上上下下地收察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钉在师弟臂上和那个姑娘胸口的两支毒镖外,哪里还有第三支?师弟,把那两支毒镖拿给他看,好让他无可狡辩。”一个年轻的男子应声而出,手中提着一块蓝布,像是包着什么物事,在右掌心小心打开,正是两支梅花镖。孟公子点头道“正是此镖,但只不知如何只有两支了?”莫云向前道“什么‘只不知如何只有两支了’,这毒器从始至终都只有这两支,这两支便是薛先生从唐公子和那……”莫云心中有愧,说到这里又不禁望了睃了那中毒的妓女一眼,目光一闪而过,续道“……和那姑娘身上取来,你口口声声说有四支梅花毒镖,请问,那其他两支在哪里?倘若你能取出那两支来给大伙瞧上半眼,那也就是我莫云胡说八道,错怪了你!但当时的情况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的确确是两支暗器只袭我和唐公子而来,而你们两确安然端坐,毫毛未损,你说我能错怪了你么?你这会当着众人面前老老实实的交待的好,再让你那帮凶把解药取来,如此万事俱休,不然,哼哼!你便有天大的本事,能通天彻地、兴妖作怪,在唐老爷子面前决计难逭愆行!”他这一番话说得声情并茂,语色俱厉,又说得井井有条,众人听了不由得不信。唐大标开始听了莫云诸多言语时,心想莫云的话自然不虚,但也有许多只是他的猜测之言,未可全当真。又想儿子唐琪中毒之事亦有可能是被平素有怨之人撞见,因此暗地里下毒手也不无可能,先前对孟公子说“把解药拿来吧!”这话,也只是随口试探,竟没想到孟公子竟会当真依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至于孟公子说道解药是从凶手处得来云云,他只是半信半疑。孟公子哪里知道他经听人报之此事后,急忙带着众弟子来此,当即在馆内四处细收了一回,欲寻出些蛛丝马迹,方便得知发毒镖之人是谁。结果却也没有察出什么,察看那两支梅花毒镖时,都没人识得江湖中有谁是使此镖器的。后来提到毒镖的数目时,听孟公子说是有四支支时,唐门众人哪里还能相信他的话,心中都有了断定。唐大标在一旁听得多时,当即纵上一步,大声道“我儿子此刻命在旦夕,若真有个山高水低的,嘿嘿,休怪我唐某不讲人!”说到后来,已是满面狠戾之色。孟公子苦笑一声,道“袭向我二人的梅花镖器一支被我用酒盅打飞,另一支被我接下后撇下,至于这两支镖器为何在我离开之后不见,我自然难以知晓,但位若以此为由,硬说我是凶手,未免有些‘莫须有’之意吧!反正我话已至此,便不再多说了。”莫云当即道“若要我们相信你,除非你能示出另外两支梅花镖来。”孟公子不禁摇头一笑,道“你们既将这里滴水不漏地收寻过了,我再找也自是找不着的,你明知我拿不出,却偏叫我示出。”莫云冷笑道“你既拿不出,谁能信你先前所说!”孟公子向人待人和气,不易恼怒,遇到再大的事,也都是笑笑化去,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违常对待。但他此时眼见莫云存意嫁祸,又说得冠冕堂皇,心中也不由得生有几分怒气,虽知莫云并非正人君子,但也没有想到他竟会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如斯。三分气愤之下,仰天哈哈大笑。唐大标沉声道“你笑什么?”孟公子将袖一拂,淡淡地道“唐先生爱子心切以致误信谮语,倒也罢了,只是这什么钱塘江无双拳莫大侠的独子倒让人好生反感啊!”他这两句不轻不重的话说出,众人都一怔,听他口气好象好似没将唐大标和莫不凡当回事,当即唐大标的弟子中便有几人呼喝起来“好小子,你百日不漱口,口气倒不小,我师父便是误信了谮语,你不罢了又待怎地?”又一门人也喝道“听你口气倒似没我师父和莫大侠放在眼里。”亦有人叫道“你是什么人?师父是谁,怎把你教的这般狂傲,先吃我一着再说话……”话犹未了,嘈聒声中忽地哧地一声,一物向孟公子劈面击射而去。孟公子听得清真,看得明白,一器已袭来,本欲侧头避开,但立即想到身后都是一群弱质的妓女,倘自己只将头一侧,自可独善其身,但身后妓女中不免有人受池鱼之殃。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当即身子未动,微一撇头,已将那飞来的光细银针咬住。四川唐门以暗器名震天下,被武林中称为暗器鼻祖,于施毒的功夫原也是十分了得,但自上一代起,不知为何订了一条门规,凡为唐门中人,日后暗器之上一律不得喂食毒药。因之此后唐门中人在江湖上行走,暗器上也不敢有人再喂毒药,孟公子是以不惧有毒,以齿接了。其实孟公子身内所中之毒,为万毒之尊依“万毒纲谱”中所注,调出的奇剧之毒,孟公子以孤星子传下的青龙玉与师父口传的“万毒纲谱”中所载的解毒心法两者兼施,毒性尚不能驱尽,他便是再中些毒物,也如小巫见大巫一般,经他依法调制后,性命亦是无谓。但他一旦新中毒性,原先体内的旧毒不久便即要失控,如若不即时以解毒心法或以青龙玉两者来驱除,毒性便要发作,因之孟公子那日在双香楼内为解麻烦喝了薛成的毒酒后,毒发,孟公子在自己房中以解毒心法制毒,只是少了青龙玉相助,难以尽善尽美。
当下孟公子抬起头来微一摇,银光闪动,嘭的一声,齿间那枚银针已飞钉在横梁之上,深入寸余,只露出针尾,闪着寒光。众人见他以齿接器干脆利落,似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又见了他只将头轻摆,那针电闪般地针在横梁木中,入木三分,都看得呆了,一个个张口挢舌,久久未下,唐大标也吃了好大一惊。过了好一会,才见薛成近唐大标耳畔低语几句,唐大标听了,微微变色。
正当此时,忽听得足音跫然,走进一个十七八山的妙龄少女来,正笑吟吟的,眉清目秀,笑靥似花,长得极美。那少女一边走一边拍手笑道“哈,果然厉害啊!”说着走到孟公子跟前,又笑道“你果真没事啊!”孟公子想了想,觉似在哪里见过她,但又想不起来,听她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便问道“你认得我么?”那少女笑着不答,孟公子又道“好象在哪里见过你,但又想不起来。”那少女秋波流转,想了半晌才道“啊,我知道啦!那日在天香客栈中我浓装艳抹的,难怪你今日认不得我。”孟公子听了,又向她看了看,这才恍然,笑道“原来是你。”
第三十六章 梅花毒镖
这少女正是柳月儿,她上次与孟公子在天香客栈相见时,因当时正值练毒功未得小成之际,为引入体内的毒性所侵,面色发乌,不得不以粉傅面,浓装艳浓遮面。如今她已将毒功练至小成,肤色已然归元,显出本色,与孟公子先前所见大不一样,因之孟公子此时乍一瞧,只觉熟悉,一时却也想不起是她。
唐大标见无缘无故冒出一个美貌少女来打岔,说道“小姑娘,你们要叙旧,等我这头事了了再叙,请先退开!”柳月儿听他口气不怎么好,俏脸一扬,道“哼,我当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有人中毒么?”众人听了,都面面相覷,见眼唐琪中了剧毒昏迷犹自未醒,生命危在须臾,竟想不到这小小一个少女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唐大标听了,脸色一沉,斥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休在这里多说,快快让开!”他见柳月儿透着几分可爱气儿,虽是出言相斥,语气却轻和。柳月儿摇了摇手,道“叫我让开是可以的,但我有话要说,说完自会走开,另外,我还可以帮老爷子你的令郎把毒也解掉。”唐大标听了,面色一动,忙问道“你说你能帮我儿解毒?”柳月儿神采飞扬,因见孟公子双手负后,立得笔直,遂学着他的样子,将柔荑叉后,答道“正是!”唐大标道“小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说来,唐某听着。”正说之间,又走进一个男子来,约二十五六岁,面色煞白如纸,满头黑发之上却绕着一绺如雪白发,孟公子认得正是那日天香客栈中与柳月儿同桌而坐之人。此人正是凌子阳。众人见了,都暗自称奇,互议道“这人相貌好怪!”
只见凌子阳向柳月儿道“月儿,你怎么还是来了?”声音清冷,微带斥责之意。柳月儿向来敬畏这个师哥,见得是他,急转过手来,向他微微一笑,道“师兄,你也来了。”凌子阳走到她跟前,只叹了口气,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整日莽莽撞撞的,四处乱跑,这怎行!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事你别来凑热闹。”柳月儿嘟着樱唇,鼓着腮帮,道“可是他们错怪了他……”看了孟公子一眼,又向师兄凌子阳道“师兄,刚才你不是也看到了么,他刚才追着一个老婆婆直向东门……”说到这里一泓清波直盯着师兄闪闪转动,满面央浼神色。凌子阳最疼爱这个师妹,见了,受央不过,当即向众人瞥了一眼,淡然道“我方才我却是见到这个公子追赶一个老妇穿街而过,直向东门。”说完,独自一人站在一旁,便不再说话。唐门众人听了又纷纷互语。唐大标心知儿子中毒中毒耽搁越久越不妙,此时也不管柳月儿与凌子阳所说是真是假,心想万事以先替儿子解毒为上,当即上前微拜一礼,道“如此说来,是我们多疑了,还请小姑娘助我儿驱毒,在下在此先行谢过。”柳月儿又向师兄望了一眼,意在相寻,见他不语,当即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锦盒来。唐大标指着那盒子问道“小姑娘,这是……”柳月儿笑道“打开一你看就知道啦!”见她一按机扣,只听嘭的一声轻响,极其清脆,锦盖开处,只见盖中黄缎之上蹲着两物,灰褐颜色,湿漉漉的,形似蛙类,但头部却长着一个红色肉瘤,艳如鲜血。众人都互道“这是什么?”孟公子少时一直深居简出,勤学孜孜,武功虽高,但见识却平平之极,见了这物,也认不得。却见薛成兴奋冲冲地走上,对着那两物目不转睛,像似见到聚宝盆一般。柳月儿向他笑道“这位先生,你认得我这两物是什么么?”薛成双目瞬也不瞬,直盯着那两物,点着头道“识得,识得,这是食毒雪哈!”神色间却显得很兴奋。柳月儿惊奇赞道“呀,你真厉害,我这食毒雪哈你也认得。”取出一支来,向着那食毒雪哈道“小东西,你要帮人家解毒啦。”走至唐琪跟前,将解食毒雪哈轻轻放在地面上。薛成向唐大标喜道“令郎有救了!家师在世时,曾听得他说过此物,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此物对毒性极为敏感,只须一嗅,便可将方圆半路之内有毒之物尽数察出,随即前去吸食毒性,直吃个饱为止,因之称为‘食毒雪哈’。若以此物解药,当直灵验无比,再好不过了。”正说之间,只见那食毒雪哈在地板上呱呱叫了几声,便向不远的莫云跳去。众人见了不明所以,柳月儿也吃了一惊,道“咦,怎么朝那里去了?难道他也中毒了么?”莫云一见食毒雪哈朝自己蹦来,当即闪身避开,但那雪哈也随即调头蹦来。莫云心一怒,抬腿便要踩落,要将这讨厌的雪哈踩死。唐大标急道“别伤它……”柳月儿也叫道“别踩我的雪哈!”莫云哪里理会,直踏而下。忽见白影一闪,一人箭步冲上,却是孟公子。只见他左足立地,右足抬起,右脚背上却是莫去的那直踏而下的脚。随即便见莫云快速将脚缩回,竟是不住踉跄倒退。众人看得奇怪,不真蹊跷,而唐大标、凌子阳、薛成几人均已想到莫云之所以如此,极可能是被孟公子从脚上传出的内力所震。柳月儿急步夺到食毒雪哈前,俯身捡起,捧在掌心,向莫云怒道“你这人忒坏,为什么想要踏死我的雪哈?”莫云稳住身子,满脸愠色,瞪着孟公子不答。唐大标上前一步,也问道“莫贤侄,你这是为何?倘真给你踩死了这姑娘的雪哈,那我儿子所中之毒如何去解?”他碍于莫不凡的面皮,这话说得倒也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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