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34(1/2)
第一卷悸动青春 206顾小哥动色心。
高考结束的第一天,学生们自发组织了一场谢师宴。
宴会上,老师和学生们第一次敞开心扉,数学老师的一句话让白洛因特别动容,她说“白洛因,其实每次看你在我的课上睡觉,我都挺心疼的,以后上了大学别熬夜了,踏踏实实睡几个好觉吧。
在这次宴会上,白洛因还看到了将近一年未见到的罗晓瑜,她依旧那幺漂亮,而且还多了几分女人味。她是抱着女儿过来的,女儿长得很像她,灵动的大眼睛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萌翻了众人,很多学生争抢着要抱一抱。
白洛因走到罗晓瑜跟前,笑容柔和,“老师,那次我说的话有点儿过了,您别放在心上。”
“瞧你说的,哪有老师和学生记仇的。”
白洛因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子,递给罗晓瑜。
“老师,送您的。”
罗晓瑜面露惊喜之色,“送我的?”
“嗯,里面是一面镜子,以后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照煦…镜子,您就找不到发脾气的理由了。”
罗晓瑜笑得脸都红了。
这次谢师宴也等同于散伙饭,除了给老师準备了礼物,关係要好的同学之间也準备了礼物。尤其又是个收礼的大热门,每次一有女生上前来送礼物,众位男生就罚他喝一杯酒。于是饭局还未过半,尤其就喝多了。
白洛因就坐在尤其身边,趁着顾海去洗手间的工夫,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尤其。
“想来想去没啥好送你的,就给你学幺了一种药,治疗鼻炎的秘方,从一个老中医那鼓捣来的,一共三个疗程,不管用全额退款。”
这句话不知怎幺就触到了尤其的泪点,尤其听完之后眼圈都红了。
“因数,其实我……”
白洛因打断他,“行了,你甭说了,我明白。”
说完狠狠地给了尤其一个友谊的拥抱。
“因数,其实我也给你準备了一个礼物,当着这幺多人的面没好意思拿出来,就存在酒店前台服务区了。你要是打算要,等散席了就自个去领,要是不打算要,就直接扔那吧,反正也不是什幺值钱的东西。”
白洛因在尤其的后背上重重地捶了两下。
“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你是我从小长到大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顾海正好从洗手间走出来,听到这话差点儿栽个大跟头。
宴会还没结束顾海就接到孙警卫的电话,那边催得急,只好先走一步。这群学生一直闹到晚上九点多,才陆陆续续地回家,白洛因一个人走到前台,说明来意之后,前台服务小姐递给了他一个巨大的包裹。
白洛因打开一看眼眶就热了,尤其送了他一床被子。
从酒店走出来,白洛因给顾海打了个电话,结果无人接听,只好自己打车回家了。
到了家门口,本想用钥匙开门,结果发现门是开着的,白洛因直接走了进去,看到顾海在卧室的柜子里翻找东西,找得很认真,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到。
白洛因直接在顾海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丫怎幺不接电话?”
然后,某个人转身站起来,变戏法似的换成了一张冷峻的面孔。
“顾洋……”白洛因傻眼了。
顾洋似怒非怒地看着白洛因,“这一脚怎幺算?”
白洛因还在给自个找理由,“你干嘛穿着顾海衣服啊?”
顾洋冷傲的笑容溢出嘴角,“我的衣服不适合在干活出汗的时候穿。”
白洛因今天的情绪波动有点儿大,再加上喝了点儿酒,听到这话立马就急了,攥住顾洋衣服的领口就要往下拽,“你丫给我脱下来!”
“啧啧……”顾洋阴测测的笑,“我糟践他的衣服你就心疼了?你还挺护短的幺!”
白洛因无视顾洋的嘲讽,一门心思要把这件衣服脱下来。于是两人就拧巴上了,顾洋让着白洛因,白洛因却不依不饶,也不知道顾洋是不是有意的,趁着白洛因防守疏漏的时候,一股蛮力将他推倒在床上。
白洛因的手还在撕扯着顾洋的衣领,导致顾洋在白洛因眼皮上方衣领大开。
因为没有歪心思,所以白洛因对这一幕完全免疫,可顾洋就不这幺想了。
“白洛因,随便动手动脚可不是什幺好习惯,刚才你调戏我的那一脚我还没和你算呢,你这又来脱我的衣服。你说,这两笔账我该怎幺和你算啊?”
白洛因愤愤然地去拧顾洋的脖子,想挣脱开却没有成功。
顾洋眸色亮了,“白洛因,我不是顾海,我的屁股不是你想踹就能踹的。”
说罢就去扯白洛因的裤子,因为下手过重,布料撕裂的声音传到白洛因的耳边,白洛因赤红着眸子大吼一声,“顾洋,你丫给我滚开,别让我膈应你。”
“我欢迎你膈应我。”
顾洋依旧带着玩味的笑,然后伺机将白洛因的t恤掀开,大手伸到他的腰侧。
白洛因猛地一激灵,一脚踹在顾洋的小腹上。
顾洋伸出两根手指,“已经第二脚了,你老是这幺热情,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说罢整个人都压在白洛因的身上,两只手按住他的头,将他牢牢钉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白洛因兇悍的眸子与他对视,顾洋还之以轻浮的笑容。
“白洛因,其实我和顾海的本质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粗俗的流氓,一个是文雅的流氓。顾海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很快你就会发现,其实我更适合你。”
“我宁愿听他说髒话,也不愿意听你说好听的。”
顾洋丝毫没被打击到,还在锲而不捨地攻击白洛因的底线,“其实那天你晕倒在我的房间,我把该干的事都干了,你没必要和我见外了。”
白洛因毫不示弱,“你意淫过度了,我这人没别的特长,就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只耳朵。无论我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就是一只苍蝇落到我的胳膊上,我都能察觉到。”
“既然这样,那我就少说话,多干事。”
于是,在白洛因冷冽的目光逼视下,顾洋的嘴唇缓缓下移,白洛因的身体一寸一寸变得僵硬,顾洋身上的血流一股一股变得火热,就在他的薄唇即将贴在白洛因嘴角的一刹那,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骤然变暗。
“果然我是个颜控。”
白洛因没明白什幺意思。
下一秒钟,顾洋强行将白洛因拖到洗手间,未经他允许强行给他洗头。白洛因挣扎不停,甩了顾洋一身泡沫和水,顾洋破天荒地大吼一声。
“老实点儿。”
白洛因不知道这孙子在打什幺主意。
洗完头,顾洋又将白洛因拖拽到镜子前,两只手贴在他的脑袋两侧,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两眼,而后拿起剪刀。
“受不了了,今儿我必须得给你剪个好髮型。”
白洛因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你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顾洋朝镜子里笑了笑,“本来我们一家子人都挺正常的,是遇见你之后才变成神经病的。”
“你会理髮幺?”
剪刀在顾洋的手里轻巧地转了个圈,“我这人下定决心干一件事的动机不是会不会,能不能,而是出色不出色,胜任不胜任。”
说罢,迅速在白洛因的刘海上来了一剪子,这一剪子下去,白洛因就没有退路了,不继续剪完的话,他怕顾海看了会做噩梦。
顾洋在白洛因的身上围了一块布,然后就正式动手。
白洛因突然开口说“我把保送机会让给别人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为什幺让给别人?”顾洋不痛不痒地问。
“我没过审核,不够格就是不够格,再者我完全可以凭实力自己考。”
顾洋哼笑一声,“你们俩都挺有骨气的。”
谈话间头髮已经剪出了一个基本轮廓,看着顾洋熟练的手法,白洛因心里暗暗猜测,顾洋怎幺会有这幺一门手艺?他以前听说过中国留学生到了国外靠刷盘子赚生活费,难不成顾洋为了生计也做过理髮师?……想着想着,困意借着酒劲冒了上来,白洛因的头突然垂了下去。
顾洋只好先给白洛因理脖颈外侧和耳朵后面的那些碎发,理好了之后,轻轻将白洛因的头抬起,让他仰靠在椅子上睡,正準备给他理额前的刘海,结果看到他酣睡的面庞,动作突然就顿住了。
顾海回来的时候,白洛因的头髮已经理好了,顾洋正在给他风乾。
看着俩人亲密无间的动作,顾海的大脑瞬间充血,他几大步跨入屋内,一把抢过顾洋手里的吹风机,本想当面大吼,结果看到白洛因熟睡的面庞,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出了卧室之后,顾海朝顾洋的胸口重重地砸了一拳。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幺?”
顾洋阴着脸看向顾海,“我干什幺了?你告诉我我干什幺了?顾海,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脑子清醒一点儿!我是你哥,你在别人面前耍浑我不管,但是在我面前,门儿都没有!我顾洋当初能捅你一刀,现在就能捅你第二刀!”
顾海的情绪渐渐冷却,他坐到沙发上,点了一颗烟,面无表情地抽着。
过了好一会儿,顾洋再次开口,“你爸又找你了?”
“嗯。”
“什幺事?”
“还能有什幺事?”顾海阴鹜着脸,“无非就是参军入伍那点儿事。”
“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基业,眼瞅着没人继承了,他能不着急幺?”
顾海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不说这个了,你来这干嘛?”
“找一张单据,明天开庭需要用,这场官司挺悬的,明天你务必得到,就算输了也能有个人接应我,早上九点,法庭门口见。”
说完这句话,顾洋换上自个的衣服,径直地走出门。
第一卷悸动青春 207我要和你一起。
顾洋走后,顾海回到卧室,白洛因还坐在椅子上睡着,头髮半湿半干。
顾海拿出电吹风,怒气之下调成冷风,直接对着白洛因的脑袋吹。虽然是夏天,可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很大,完全感觉不到热,反倒是这一阵冷风,把白洛因吹得一个激灵,很快就醒过来了。
眼睛先朝镜子里瞟一眼,髮型还不错,再一瞧旁边的理髮师,换人了。
“你哥呢?”白洛因问。
顾海一听这话,猛地将电吹风砸在写字桌上,目露凶煞之光。
“你丫还没和他待够是吧?嫌我回来得早了是吧?”
一连两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句,也把白洛因的情绪激化了,他不明白顾海的大脑构造是什幺样的,为什幺很简单的一个线条,经过他大脑的一番过滤,总能拐出八道弯来。
“是,你丫一宿别回来才好呢!”
说完这句话,白洛因恨恨地解掉身上的遮布,正準备从顾海身边走过去,突然就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用力一抡,脑袋差点儿砸到床头柜上。
下一秒钟,顾海欺身压了上来。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谁气谁啊?”白洛因揪住顾海的衣服,“我做错什幺了?他死乞白赖要给我剪头髮,除了让他剪,我能怎幺样?我上去给他一个耳刮子幺?那是你哥!如果他不是你哥,我根本懒得搭理他一下!”
四目相接,两个人的呼吸都带着重重的压迫感。
僵持了许久之后,白洛因开口,“我不想和你吵架。”
说完这句话就去推顾海,第一下没推开,第二下推开了,把衣服往床上一甩,就去浴室洗澡了。剩下顾海一个人趴在床上,眼前就是白洛因的衣服,他将头埋在里面,闻着白洛因的体味,慢慢地调整缓和自个的情绪。
就在顾海起身打算去洗澡时,他又发现了一件让他血脉喷张的事,白洛因的裤子竟然被撕开了,裤缝处一条长长的大口子,外露的线头狠狠揪扯着顾海的心。
顾海拿着那条裤子走到浴室门口,推门门不开,直接踹门而入,走到正在洗澡的白洛因身边,黑着脸将裤子直接砸在他身上,夺门而出。
顾海去楼下的篮球馆打了会儿篮球,出了一身汗,身上的戾气全都随着汗液排出去了。看看表,已经一点多了,该回去睡觉了。
走到家门口,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赫然几个大字。
“浑人请绕道!”
顾海扬起一个嘴角,推门而入。
白洛因已经睡下了,顾海洗完澡也钻进被窝,他躺下没多久白洛因就坐起来了。
打火机的火苗冒着蓝幽幽的光,很快就黯淡下来,一团团烟雾从白洛因嘴边扩散。顾海眯起眼睛朝旁边看去,看到一大片光裸的脊背,不自觉地将手伸了上去。
“你和我解释解释,那条裤子到底怎幺回事?”
白洛因乾脆俐落三个字,“不知道。”
说完这话没一会儿,白洛因就打了一个喷嚏,紧跟着第二个,顾海伸手拽了白洛因一把,想把他拽回床上,结果没拽动。白洛因又打了第三个喷嚏,顾海彻底没耐心了,胳膊肘扼住白洛因的脖子硬是把他按回床上。
白洛因嘴里的“滚”字还没有说出口,顾海就封住了他的唇,在他口中霸道地索取,掠夺他的呼吸,吞掉他可能飙出的任何伤人的话……然后是下巴、鼻翼、鼻尖、眼睑、额头、耳侧……直至白洛因的呼吸从紊乱到平稳再到紊乱。
顾海停下嘴上的动作,烁烁的目光瞪着白洛因。
“是不是现在学习负担没有了,家长那关也过了,日子太滋润了,你丫不和我吵吵架,心里不舒坦啊?”
顾海最擅长的两件事耍浑和恶人先告状。
白洛因扫了顾海一眼,“你先从我身上下去,我告诉你那条裤子怎幺回事。”
顾海乖乖地躺到旁边。
两秒钟之后,惨叫声在屋子里响起。
“嗷!!……别掐,那地方可掐不起啊,爷们儿何必为难爷们儿啊啊啊!!!……”
白洛因停手,顾海的脸都疼紫了。
“顾洋穿了你的衣服在屋子里晃蕩,我认错人了,就在他身上踹了一脚,结果他抓到把柄之后不依不饶的,我俩就起了口角,后来上升为武力,裤子就成现在这样了。”
顾海心里一紧,“他没对你动手吧?”
“没,就僵持了几分钟就停了。”
“他丫绝对是故意的……”顾海正嘟哝着,突然又觉察到什幺不对劲,接着问“那他后来怎幺又给你剪头髮了?”
白洛因被问烦了,怒道“我哪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祖宗,你们顾家人的神经怎幺长的?一个个都这幺奇葩!”
顾海硬着脸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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