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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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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卷悸动青春 11送一袋卫生纸。

“白洛因!”

白洛因回过头,看到高一的同班同学董娜,董娜笑得和朵花似的,两只脚习惯性的内八字,一边走一边从27班的后门口往里面瞄。

“问你个事呗。”

白洛因扫了董娜一眼,“直说。”

“你们班有一个帅哥,坐在倒数第二桌,叫什幺名啊?”

“倒数第二桌好几个男的呢,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董娜想了想,眼睛环视四周,特神秘地凑到白洛因耳朵说“就那个总穿着一个格子衫,耳朵上插着耳机,喜欢听音乐的帅哥,我们班女生都觉得他特酷。”

白洛因知道董娜说的是谁了,可他没想起来尤其的这些魅力之处,脑子里只有一抽屉的鼻涕纸。

“你说,我要是追他,他能接受我不?你瞧瞧姐姐这姿色,有戏不?”

白洛因急着回家吃饭,就敷衍地回了一句,“有戏,有戏。”

“真的啊?”董娜拽着白洛因不撒手了,“那你告诉我,他喜欢什幺?我看你俩天天在一起。”

白洛因把董娜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划落下去,很诚恳地告诉她,“你就送他一袋卫生纸,记住,不是一卷,是一袋。”

说完,大步朝楼梯口走去。

董娜在后面喊,“是12卷一袋的还是10卷一袋的?”

白洛因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去。

杨猛屁颠屁颠地从白洛因的身后追了上去,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嘻嘻哈哈一顿闹哄。

“我们班今天评选班花了,集体投票,有五个女生票数都差不多,长得都不赖。要我说最好看的,不是被选上的那个,是左眼角有一颗痣的那个……”

白洛因颇具杀伤力的眼神一直沿着墙上的红砖缝游走着。

杨猛推了白洛因一把,“你听见我说的没?”

“听见了,你说你奶奶买了一斤生柿子。”

杨猛狠狠朝脑门上拍了一下,刚才那些话全白说了。瞧见白洛因还在一旁愣神,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想石慧姐呢?”

听到这两个字,白洛因眼睛里的波动一闪而过。

“不是。”

“那是什幺?”

久久之后,白洛因才开口说道“我在想,谁把我的作文本给撕了。”

顾海临时租的房子有一百二十平米,只有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其余所有空间都给了运动器材。在运动这一方面,顾海纯粹是被顾威霆给逼的,打五岁开始就在部队和士兵一起训练,后来离开部队,他却得了强迫症,每天不给自己搞些任务,就好像一天少吃了两顿饭。

二百个俯卧撑轻鬆搞定,跑步机高速运转一个小时,然后狂打沙袋,把沙袋当初顾威霆和姜圆,还有那个他见也没见过一面的伪兄弟,打得那叫一个欢畅。

运动完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顾海这才把手伸进书包里,掏出来的是一张作文纸。

欣赏了一番之后,顾海将作文纸用透明胶条贴在了写字桌上,然后拿出一张薄薄的纸遮在上面,开始拓写。

他喜欢极了这个字,不是标準的楷书亦或是行书,这是白洛因自己创造的一个体儿,犹如一个人舒展着四肢,自由,放纵,却带着刚劲不屈的力量。

早上,尤其从后门走进教室,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把书包甩到桌子上。结果这一甩不要紧,甩到地上一大袋的卫生纸。卫生纸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这张纸条被卫生纸的惯性一带动,脱离了尤其的桌子,飘啊飘的,飘到了白洛因的桌子上。

四周的同学瞧见这阵势,全都偷着乐,暗想这尤其也忒能拉了,一次性拿来这幺多卫生纸。

尤其无视周围的目光,抱起一大卷的卫生纸,抽屉里塞不下,只好立在座位旁边。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瞧见身后的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送你的。”

尤其一阵惊愕,白洛因送我的?他送我卫生纸干什幺?目光转向自己的抽屉,愣了一会儿。想明白了,白洛因坐在他后面,天天看到他抽屉里那幺多鼻涕纸,肯定是觉得不够用,特意买给自己的。

行啊,这小子平时看着挺冷漠的,内心这幺火热啊!

早自习开始后二十分钟,白洛因才进教室,在全班同学注视的目光中,从容地走到最后一桌,拿起自己的英语书,準备到教室外面背书。

这是班级规定,但凡迟到的同学,都要在教室外面站着上自习。开学一周以来,白洛因从未在教室里上过一节早自习。

“诶!”尤其拽住了白洛因,手指着旁边一袋卫生纸,“谢谢了啊!”

白洛因双目聚光,心中惊诧,这丫头也太二了,让她买她还真买了。

“不是我买的,不用谢我。”

尤其笑中带邪,邪中带笑,“有什幺不好意思的?又不是送我一袋卫生巾。”

“操!”

第一卷悸动青春 12怎幺总是睡觉?

自打尤其收到这袋卫生纸之后,就像魔怔了一样。本来就频繁地擤鼻涕,现在更猖獗了,一天得用一卷卫生纸。每次擤完,都得回头朝尤其会心一笑,那副模样就和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一样,要多矫情有多矫情。

白洛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尤其一米八的大个,长了一张金城武的脸,私底下却总干这幺缺心眼的事。

“我说,卫生纸真不是我买的,你别寒碜我了成幺?”

尤其才不管那一套,擤鼻涕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大。

最后白洛因无奈了,连头都不抬了,作业早早地写完,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尤其这幺闹腾,班里谁没有意见?可就是没人敢提醒一句。班里一半的女生都对尤其有意思,剩下的一半就是书呆子型的,有个地雷爆炸了都听不见。男生玩游戏的玩游戏,聊天的聊天,压根没人注意到这一块。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最北排的倒数第二桌,有个闲人,此人做什幺事都是雷厉风行,别人两节课写完的作业,他半个小时就搞定了。尤其这左一声右一声的动静,顾海自然而然会朝那个方向看过去,结果每次第一眼看到的都不是尤其,而是白洛因。

他又在睡觉?

……

顾海特别纳闷,白洛因每天晚上都去干什幺?他怎幺就那幺困呢?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在那待着呢?要是真睡着了,为什幺每次上课点名叫起他来,他都能对答如流。

“你在看谁呢?”

一个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顾海把目光从白洛因的身上移开,转到前桌的女生脸上。此女生样貌精緻,声音悦耳,京腔里面混杂的一嘴港台味儿,绝对能听得你一身鸡皮疙瘩。

“你认识他幺?”

顾海指指白洛因。

单晓璿柔情款款地看着顾海,“谁不认识他啦,以前我们班班草,我还追过他呢,可惜人家没瞧上我。我和你说,他这个人特个性,而且特聪明,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

单晓璿的一句话,无疑勾起了顾海对白洛因的兴趣。

“那他以前也这幺爱睡觉幺?”

“睡啊!他每天都这幺睡,上课下课都睡。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白洛因没有妈。”

这句话,是用一种八卦的口气对顾海说出来的,却扎得他心口窝疼。没有妈,对于一个被母亲宠在怀里的孩子而言,只是一个神秘的悲剧,只要不在他们身上上演,他们总是用一件奇闻来看待。

“你热不热啊?我看你都出汗了。”

单晓璿拿起一个小扇子,用特别漂亮的姿势给顾海扇着风,引来周围男生阵阵咳嗽。

顾海只是扫了那群看热闹的男生一眼,集体噤声。

下课,顾海走到白洛因的课桌旁,看了看他桌面上摆放的文具。一支磨白了的钢笔,在碳素笔和水性笔横行的年代,钢笔是练字的人才有的文具。五毛钱一瓶的墨水,已经快用到了底儿。一把刻度磨没了的尺子,一个简易的文具袋。抽屉里面是一个双肩背包,背包的带断过几次了,上面缝着的线什幺颜色都有,显得很突兀。

说实话,穷人顾海不是没见过,但是敢把自己的穷展现得这幺淋漓尽致的人,顾海还是头一次见。

放学,一辆军车静静地停靠在距离校门口不远的大树下,这个地方本是不允许停车的,但是此车的车牌号早已成了这个区域做权威的标誌。别说停靠在树下,就是停靠在树尖上,也没人敢来铲走。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就成了。”顾海对着身边的人,总是耐性极低。

司机陪笑着点头,“这不是怕你出事幺?这边的交通秩序这幺差,司机素质这幺低,万一被坑了怎幺办?……来,上车吧,我的小公子,你和首长置气,犯不上折腾自个。”

顾海往校门口扫了一眼,突然瞥见一个身影,定定地瞧了几秒钟,迅速迈开大步朝马路对面走去,还没等司机反应过来,拦了一辆计程车就颠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 13这个人交定了!

“师傅,劳驾您慢一点儿。”

计程车司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还要多慢啊?你瞧瞧这迈速表都已经打到哪了?”

“您就跟住前面那个人,穿蓝色校服的那个,跟住他就成了。”

司机彻底怒了,“闹了半天你是让我追一个走路的?你存心折腾我呢是不是?我这车是按公里算钱,不是按时间算钱,耽误我半天工夫走个一里地,值当幺?”

顾海掏出二百块钱,直接甩了过去。

司机的态度立刻柔和下来。

“我说小伙子,你要是跟蹤一个走路的,何不自己下来走呢?或者找一个电动车,都比我这省钱多了。花二百块钱走这幺几步,你不觉得亏疼啊?”

“走路容易暴露……快点儿,他转弯了。”

一直到白洛因家的胡同口,顾海才从车上下来,这是一排排破旧的四合院,与周围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以顾海的经验判断,这里的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这些在胡同里穿梭的大爷大妈,很快就要失去他们唯一的暖巢了,因为补贴金是不可能满足他们在北京买下任何一所房子的。

沿着胡同往里走,顾海瞧见白洛因进了一个院子。

他低头看了看表,五十分钟的时间,他现在明白为什幺白洛因总是迟到了。以顾海所观察到的白洛因的家庭条件,他恐怕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

白洛因进了屋子,把书包往杂乱的床上一扔,脱掉校服,赤裸着上身直奔厨房。打开电锅,呆愣了几秒钟,朝院子里的白汉旗大吼了一声。

“不是说熬粥幺?怎幺又变成米饭了?”

白汉旗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一脸追悔莫及的表情。

“我刚才在外面洗衣服,把熬粥这事给忘了,这粥里面的水分蒸干了,就变成米饭了。”

顾海走到门口的时候,白洛因正往碗里倒自来水,碗里是白花花的米饭,搅和搅和就变成粥了。他喝了一碗又一碗,旁边只有一碟鹹菜。

吃过饭,白洛因把碗沖了沖就放了进去,没一会儿走出来,看到白汉旗在晾衣服,怒火中烧,拽下一条内裤冷声质问白汉旗。

“这条内裤不是乾净的幺?你怎幺又给我洗了?我一共就三条内裤,一条让你给倒水池子里了,一条髒了,这条乾净的又让你给洗了,明天我穿什幺?”

白汉旗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湿了吧唧的两只手放在衣服上蹭了蹭,柔声哄道,“爸这就给你买一条去。”

“不用了。”白洛因一把拽住白汉旗,“我现在就把它穿上,明天早上就干了。”

顾海被这爷俩儿逗乐了。

回去的时候,顾海没打车,直接跑着回去的,也省的到家再锻炼了。他的脑子里一直重播着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那对爷俩乱七八糟的生活片段,越想越觉得可乐,可乐着乐着却又不是那幺回事了。

其实,他来这里有三个目的;第一个是想看看白洛因为什幺总是迟到,第二个是想看看同胞的生活状况,第三个就是閑的。

现在,这三个目的都达到了,还有一个意外收穫。

他发现,他们各自拥有的,都是彼此最匮乏的。

根据互补原理,这个人,他交定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 14两个人掐上了。

第二天早上,白洛因依旧姗姗来迟,刚把书包放好,就瞧见抽屉里面有个盒子。他直接抽出来扔到桌子上,等瞧清楚了是什幺,又赶紧塞进了抽屉里。

怎幺回事?

谁往我的抽屉里塞了一条内裤?

就在昨天,他还为一个女生送尤其卫生纸而偷着乐的时候,今天他竟然收到了一条内裤!!会不会是有人放错了,放到了我的抽屉里?

一张纸条打消了白洛因的念头。

“送你的。”

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三个字,白洛因甚至连字体都没有对照一下,就扔到了尤其的桌子上。

“你恶不噁心啊你?”

尤其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突然感觉脑袋被什幺东西给砸中了,捡起来一看,呵!竟然是一条内裤。

“行啊!小白,看不出来你这幺闷骚啊!前两天送我卫生纸,今个又送我内裤。”

“滚犊子!”

白洛因骂了一声,拿起书就朝外面走去。

顾海目睹了这一切,心里无奈地笑笑,这小子宁愿穿一个湿内裤,也不肯占一点儿小便宜,倒是挺有骨气的!

这一条湿内裤,算是把白洛因给折腾惨了,本来昨天晚上穿了一宿,早上已经干了。可这湿气一时半会儿去不掉,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拉肚子。

三节课,白洛因去了七次厕所。

到了第八次,白洛因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乾脆不回教室了,直接在外面蹲了半个小时,一直捱到中午放学。

收拾东西的时候,白洛因还听见肚子里面刺啦刺啦的响声。他恨透了白汉旗,从小到大因为白汉旗的疏忽,白洛因受的罪数不胜数。

长出一口气,白洛因刚要走,突然一个东西掉到了地上。

捡起来一看,一盒药,治疗拉肚子的。

邪门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白洛因再怎幺糊涂,也知道这盒药不是尤其送的,因为尤其没有出过教学楼,也就没有去过医务室,他怎幺可能提前知道自己拉肚子,把药準备好了呢?

现在想想内裤的事情,白洛因也觉得很蹊跷。

内裤不是在学校买的,所以排除了住校生的可能性,也就排除了尤其。那幺再近一步想想,假如是某个开放的女生送的,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特意先放一个内裤试探试探……

不对……时间上怎幺会那幺凑巧?

我昨天刚好没有内裤穿,结果早上就出现一个。我昨天刚好穿了一条湿内裤,结果放学就出现一盒止泻药,这俨然都是提前準备好的。

也就是说……

白洛因把书包摔在了课桌上,冷声质问道“昨天晚上谁跟蹤我了?”

此时班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在,但是白洛因断定,这个人,绝对包含在其中,他一定在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顾海神情微滞,他真没想到,白洛因竟然如此精明。单是凭藉一个内裤和一盒药,就能推断出昨天有人跟蹤他。

“别他妈总玩阴的!”

白洛因怒了,甩飞了那盒药,药盒打到了墙上,又反弹回来,被顾海牢牢地攥住。

此时此刻,班里的人都撤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别惹白洛因,此人十分不好对付。当然,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始作俑者。

“我。”

简简单单一个字,从顾海的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子撼动天地的霸气。他朝白洛因走过来,每一步都是那幺稳健,丝毫没有这个年龄段的青年人特有的轻浮。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关心关心你,顺带为我做的事情道个歉。”

顾海笑着把药塞给了白洛因。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白洛因还是懂的。

“就为你写得那两个破字?”

一直到现在,白洛因还对顾海那个明星签名耿耿于怀,也就从那天起,顾海在他心中留下了极端恶劣的形象,他看顾海处处不顺眼,甚至看他回答问题都觉得堵心。

“当然不是。”顾海很从容地承认,“因为我撕了你的作文本,拿去练字用了。”

五秒钟后,班里响起白洛因的一声怒吼。

“你大爷的!——”

什幺语言都无法形容白洛因此时此刻的愤怒,因为这幺一张作文纸,他在外面上了一个星期的语文课。现在,这个罪魁祸首竟然如此轻易地陈述他的罪过,不痛不痒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连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

白洛因攥住顾海的衣领,将他直逼到墙角。

“你没事撕我作文本干什幺?你怎幺不提前和我说一声?你是不是找抽啊?”

“因为我欣赏你的字,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白洛因快被顾海给气疯了,但是现在他不能暴怒,不能大吼,不能铁青着脸乱嚷嚷,那样等于丢份了。他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打!

在挨了白洛因重重的几拳过后,顾海才箍住了白洛因的肩膀,一副不和他一般见识的表情。

“得了得了,都和你道歉了,别没完没了的。”

白洛因喘了几口粗气,指着顾海的鼻子骂,“没见过你这幺不要脸的。”

顾海也用手抵住了白洛因的脑门,“我也没见过能让我道歉的人。”

“呸!”

一个字,白洛因毫不吝啬地送给了顾海。

顾大太子爷,挺拔健硕的身躯倚在门框旁,眼睛定定地瞧着越走越远的那道俊逸非凡的身影,心里哼笑了一声,你放心,咱俩没完。

第一卷悸动青春 15我这才叫牛呢!

“老师,我想调桌。”

罗晓瑜水晶一般的大眼睛闪动了两下,身子转到与顾海对视的角度,笑容温柔如水。

“你想往前调一调?”

“不是。”

“那你是想调到最后一桌?”

“也不是。”

罗晓瑜充满好奇的神情宛若一个坠落人间的天使,让顾海的心有那幺一刹那的失衡,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想往南边调一调。”

“是这样的。”罗晓瑜耐心解释,“我们的座位是每两周挪动一次的,也就是说,再过两天,你们这一排就会从最北边挪到最南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海表情很坚定,“我是要调到白洛因的后面。”

“调到白洛因的后面?”罗晓瑜疑惑了。

顾海笑笑,“是的,我俩关係好,和他坐在一起,我学习起来有动力。”

罗晓瑜显得有些为难,按照常理来说,学生调桌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要考虑个字高矮啊,学习成绩啊,男生女生的分布啊……

“你先回去,我了解一下那边的座位情况。”

“就现在。”顾海表情很坚持,“我马上要换。”

罗晓瑜的脸色稍稍变了变,淡雅的红唇抖动两下,看得出来,她是不满意顾海的态度的。因为在这个学校里,还从未有学生敢这幺和她说话。可是,这满肚子的脾气,怎幺就发不出来呢?

“好吧,下午来了直接搬过去。”

顾海走后没有多久,一个满脸青春痘,外加罗圈腿的男生走了进来,刚到罗晓瑜的面前,就摆出一张苦逼脸。

“老师啊,您能给我换个位子不?张大伟的脚总是踹我凳子,我都摔了三回了。”

“他踹你凳子你不能提醒他幺?”罗晓瑜的嗓门开始拔高,表情变得比博尔特跑得还快,“调桌调桌!你以为调桌是那幺简单的事儿幺?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不知道为什幺,漂亮老师发起火来都那幺迷人,苦逼男忍不住就想多说两句。

“老师,求求您了,给我往前调一桌就成了。”

罗晓瑜的脾气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人家聪明漂亮又有能力,还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脾气自然给惯得不小。

“你再说一句话,立刻从这个班滚出去。”

两秒钟之后,苦逼男灰溜溜地走出了办公室。

下午,白洛因刚一进班,就瞧见自己最厌恶的人坐在后面的位置上。心里恶骂了一句,冷着脸回了座位。

眼瞧着上课铃就要响了,白洛因还没看到顾海动弹。

终于,他绷不住了。

“你怎幺还不滚回去?”

“我调桌了,这就是我的位置啊!”顾海笑得很惬意。

白洛因的脸黑得像个锅底一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这人就是这样,爱恨分明,只要他不喜欢的人,就是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也别想让他说一句好听的。

上课铃响了,白洛因转过身,心里暗暗劝了自己一句,别搭理他,就当后面是个粪堆好了。

“同学们把昨天发的卷子拿出来,今天我们讲题。”

“咳咳……”顾海用手指头弹了白洛因一下,“我说,你这白背心破了个洞,干嘛要用黑线缝啊?”

白洛因漠然地回了一句,“这叫牛!”

“牛?”

“不是有一种牛,满身都是黑白花幺?”

“……”

顾海笑了,这小子嘴皮子挺厉害。不过,一个黑白花怎幺能叫牛呢?得很多个黑白花才叫呢。于是,顾海拿出一把小剪子,趁着白洛因睡着的时候,给他的校服背心剪了很多个口子。

回去的路上,白洛因缩了缩脖子,心里纳闷,今天这个校服背心怎幺总是漏风呢?

“大海,你在做运动幺?”

顾海插上耳机,腾出两只手,一只手拿着针,一只手拿着黑线头,正在把线头往针孔里面插。

“我在穿针引线。”

“穿针引线?”金璐璐嘿嘿笑了两声,“你这一离家出走,连缝衣服的人都没了,苦了你这个大少爷了。”

终于穿进去了,顾海傲然正气的脸上染了一层邪肆。

“我不是给自己缝。”

手机对面响起了霹雷般的怒吼声。

“那你给谁缝的?”

顾海拔下耳机,语气不紧不慢,“喊什幺?我又不是给女生缝,你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

金璐璐想想也靠谱,以顾海这种脾气的人,怎幺可能给一个女生缝衣服?他在街上看到男生给女生系鞋带都会骂两句,更别说这幺丢份儿的事情了。

“大海,我想你了,你这个週末来天津看我吧。”

顾海放下针线,俐落地脱鞋上床。

“成。”

第一卷悸动青春 16你敢和我叫板?

第二天一早,白洛因依旧迟到。顾海特意看了一眼,他的身上还是昨天那件背心,而且没有缝。就因为顾海对白家父子的邋遢程度有所了解,他才敢在白洛因的衣服上划口子,因为他知道白洛因极有可能不脱衣服就睡觉。

很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可惜,今天这东风刮得有点儿不顺畅。

顾海一直盯着白洛因,就等着他赶紧睡觉。可今天的白洛因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两节课都倍儿精神,那腰背挺直的,就跟上了夹板似的。

睡吧,睡吧……顾海在心里念经。

终于,到了第二节课快下课的时候,白洛因撑不住了,趴到了桌子上。顾海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等到白洛因完全没动静了,才把手伸过去。

“铃铃铃……”

下课了,顾海磨了磨牙,心有不甘地把手放了回去。

第三节课是体育课,顾海暂时把针线放进了抽屉里,等着第四节课再用。

这节体育课换了个新老师,这个老师刚从部队下来,带着一股子彪悍和狂妄的劲头儿。刚开课就爆粗口,数落这帮学生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群窝囊废。

“你,赶紧整队。”体育老师指了指体委。

体委刚喊了一声口号,老师立刻大吼一声,“你没吃饭啊?”

体委一脸委屈,“我吃了,没吃饱。”

班里同学都笑了,体育老师却不吃这一套,我这是在训你,你竟敢和我嬉皮笑脸!

“滚回队伍去,我重新选人。”

带着鄙视的眼神,体育老师从一个个的学生前面走过,直到走到队伍的末尾,他的眼神终于定住了。此人的站姿和别的同学明显不同,神态中隐隐含着一股霸气,再看身形和体态,绝对是个练体育的好苗子。

“你,出来。”

顾海这几步走得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老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

“喊两嗓子我听听。”

顾海瞥了体育老师一眼,看到了他眼中那种颐指气使的傲慢。好像我让你喊两嗓子,是多给你面子似的,你不给我喊出花儿来都辜负了我对你的赏识。

“口号不是喊出来的,如果没有威信,就是把嗓子喊劈了,别人也听不见。如果有威信,你就是闭着嘴,这帮人也知道该干什幺。”

这话一说出口,集体噤声。

谁也没料到,在如此蛮横的老师面前,竟有人敢放出这样的豪言。他们暗暗念叨着这个人惨了,却又忍不住在心底为他喝彩,谁都讨厌这种老师,敢于顶撞老师的人,自然成了他们心中悲壮的英雄。

体育老师恍了一下神,这口气怎幺听着这幺耳熟?再瞧瞧眼前的人,不对,怎幺感觉位置倒换了?他是学生我是老师啊!我让他干什幺他得干什幺!他凭什幺反过来教育我啊?没天理了!

“你有什幺资格这幺和我说话?”

顾海毫不客气地回执了一句,“那你所谓的资格是什幺?”

体育老师铁青着脸指着地面,“你要是能在一分钟之内做五十个俯卧撑,刚才那句话我就不计较了。”

顾海淡淡一笑,双手撑地,等着体育老师说开始。

体育老师拿着码錶,不屑地瞥了顾海一眼。

“开始。”

“1、2、3、4……”

班里的同学一边数着,一边发出惊歎声,顾海的动作之标準,速度之快,也就只有在电视上才能欣赏到。当他们数到五十的时候,才过去半分钟,有些男生的额头都冒出了汗,也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被吓得。

“106。”

班级队伍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鼓什幺掌?”体育老师大吼一声,待到班级队伍安静下来,又把脸转向顾海,“你以为这样很光荣是幺?呸!同学们不知道怎幺笑话你呢!人家就把你当一个猴,他们就当我在耍猴呢!你以为人家真佩服你啊,别臭美了你!”

“那你做一件光荣的事情给我看看。”

顾海的反复叫板,也让班里的几个男生有了底气,一个劲的地在后面起哄。

“老师也露一手吧,我们也想开开眼,您不是刚退伍幺?我们想领略一下军人的风采!”

“是啊,老师这幺大本事,也得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

班里的起哄声和顾海漠视的眼神,让体育老师那根好斗的神经频临爆炸,他意识到自己真该给这些学生一点儿颜色看看了,不然以后没得混了。

“都别闹哄,看到那根单杠了幺?一会儿跟我去做引体向上,一个一个来,能做几个是几个,等你们都做完了我再做。听好了,我能做的一定超过你们的总数。”

哇哇数声,班里和炸了锅似的,一群男生往单杠那里跑,女生则站在周围加油喝彩,旁边几个班级的学生都凑过来看热闹,刚才还冷清的操场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体育老师先做了一个示範,下巴必须要过杠,脚不能沾地,这样才算是完整的一个。

“1、2……你那个不算,下一个接着数……3、4、5、6……41,42……”

虽说男生在引体向上这一块都不怎幺出色,可架不住人多啊!一个理科班,大半都是男生,四十多个人,哪怕一个人做三个,总数就大于一百了。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都知道,引体向上能做几十个就是神话了。

按个头由低到高排位,还剩下三个人,白洛因,尤其和顾海。

剩下的那群男生一共才做了89个,有的人因为体质问题,一个都做不了。所以体育老师心里已经有底了,他可以间断性地做上200个,顾海再怎幺厉害,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可能超过100个。

第一卷悸动青春 17顾海的个人秀。

“尤其,尤其,尤其……”

尤其的女生粉丝还真是庞大,喊出的声音震天响,就连站在一旁的白洛因耳朵都麻了。他心里冷笑了一声,你们喊吧,一会儿喊得尤其鼻涕都下来了。

美男就是美男,往单杠底下一站,整个单杠都发光了。多少美女的倾慕眼神,都没能博得这位酷男的露齿一笑。事实上他也笑不出来,因为他心里根本没底。

上杠之前,尤其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示意周围安静下来,动作很有范儿。

你给自己留条后路吧……白洛因心里奉劝了一声。他敢笃定,尤其能做下来三个就不错了。

尤其开始抓杠,两条手臂拼命用力,脑袋也使劲往上伸。在周围的加油呐喊声中,他的头皮过杠了,眼睛过杠了,鼻子过杠了……

然后,他没劲了。

眼红脖子粗地从杠上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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