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6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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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气氛很庄严,连溽暑都显得雾凉,一点点的浮躁都得到了安渡。
? ? 除了家属难掩悲伤,不停地啜泣、抽噎,在司仪引导下前来祭拜的亲朋好友们,此刻也分不清谁是谁,只是单纯地拥有共同的哀戚。
? ? 告别式在早上举行,阿家班长与徐立两人一早就赶来,见到了憔悴的文远姐姐,不敢多作寒暄,唯恐自己也忍不住被眼前庞然的情绪给拉下去,深陷其中。
? ? 文远的离开,在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间,就在阿家班长心里陷了一涡漩,一直在迴转挖掘他与文远之间的过去。然,无论如何,浮现的也仅仅是如过眼云烟的回忆。
? ? 他还是留有位置的,即使明白自己不会在与文远重修旧好,却依然像摆了副空碗筷在餐桌那样,等着不会出现的身影。如今,也成真,再也不会出现。
? ? 本以为会嚎啕大哭,毕竟他在文远离他而去的时候,曾经为了这样的遗弃先是气恼,然后在夜里仰着脸嚎哭。那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那个不在乎自己的人。
? ? 可是,遗照上是熟悉的脸孔,瞻仰过遗容后,心却平静地连自身都讶异。
? ? 他没哭,很难过但没哭,以为这样是种结束的解脱,他祝福文远的解脱,也觉得是放下的释然,只不过他忘记了一点,他曾经为了受创而哭泣。
? ? 一直到徐立静默地陪他走到停车处,坐进车里,钥匙还没掏出来,阿家班长就崩溃地倚在徐立肩上,哑哭。
? ? 他走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 ? 好不容易见到了面,结果又是这样突然地离去,终究,他就只能在背后为了文远落泪,一次是为了伤口淌血,这次是为了心灵癒合,始终没有欣喜的欢颜存在他与他之间。
? ? 徐立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选择安静地听阿家班长自肺腑中流露的哀伤,偶尔用手抹去有些泛滥的泪痕,然后继续放任阿家班长释放多年来的执着。
? ? 也许,哭一哭,就放下了。
? ? 会吗?徐立也问着自己,如果是他,他会吗?……。
? ? 这种已然失去的感受,他不想体会,但能够理解当中的剜心,对此,拥有阿家班长的他,多的是怕失去阿家班长的恐惧。
? ? 徐立慢慢地将双臂圈在阿家班长的肩膀,略略收紧地抱着。
? ? ◇◇◇
??
? ? 结束先甘后悲的假期,阿家班长脸色依然有些黯然,他不断提醒自己必须振作,逝者已矣。何况徐立才是他该放的重心,不能一直悼念那个已然消散的存在。回忆,才是让文远留存于心的方式,而非殇景。
? ? 一回到连上,久违的热闹于寝室喧哗燃放,阿华抓着徐立劈哩叭啦的像放鞭炮一样猛问狂追两人此行的八卦,徐立脸红总是比开口的多。
? ? 辅导长尾随而来,摸搭上正赤裸上身在换衣服的阿家班长,「喔?有变软一点喔!」才一调侃,辅导长身后的跟屁虫副座立即发出抗议,「我反对!」
? ?「蛤?」辅导长与阿家班长同时间不解。
? ?「师兄,你不可以。」
? ?「师兄?」阿家班长更加不懂,他看着辅导长,「他是……副连长?!」瞥见衣领的阶级,发光的两条槓槓,正睥睨地居高临下瞪着阿家班长。
? ?「对,我就是。」副座瞇着眼,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戒。
? ?「嗯,他是新来的菜鸟副连长,跟我师出同门,辈分上是烦死人的师弟。」至于拜的是甚幺门甚幺堂就没多说,反正大家都知道辅导长是碰不得的,一碰就会被反射性的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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