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的女招待第1部分阅读(1/2)
《《酒馆里的女招待》》
第一章 酒馆小姐
谁都知道北京的男人爱喝酒,曾经的老皇城根下,四合宅院,几棵槐树,小酒一盏,茴豆几盘,好友围坐在低矮的小方桌旁,或云山雾罩的天南地北,或曼斯条理的浅斟细酌,多少陈年往事,远方八古,都在这斗转星移,地老天荒的小巷市景中,一页一页揭开了尘封记忆。
如今的北京男人,早已没有了当年皇太极二十万铁骑进城时带来的纵马狂饮,桀骜不羁的豪放性格,百年沧桑世道文明,也让他们演变成文雅有致,况味情趣的儒士格调。
北京的男人爱喝酒,女人也爱喝酒,有个比喻说是女人八两酒,意思是说大部分女人喝八两酒不醉,如此论来,还要略胜男人一筹。更有研究者把女人喝酒的性格归纳为几种;优雅含蓄的女人爱喝红酒,此女性情温和外表甜美。朴实内敛的女人爱喝杏花村酒,待人接物散有余香。高贵时尚的女人爱喝葡萄酒,行迹如云,流光溢彩。爽直泼辣的女人则举杯畅怀老白干,饮后常常语出惊人,震惊四座。冷傲孤芳的女人情有独钟四特窖酒,偏处一隅自斟自酌,然后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正因为北京人爱喝酒,自古以来天子脚下的京城里布满了大小数千家酒馆,这里不说别的酒家,单说北京西直门外一家小小的酒馆,名叫大柳树酒馆,它地处北下关街道的大柳树旁,这几棵大柳树颇有历史,当年老佛爷慈禧太后坐着八抬大轿,出了西直门,过了高粱乔,向北一拐就是从这几棵大柳树下一直奔北,经过黄庄海淀到了颐和园避暑养安。如今这几棵大柳树依然风雨不动的生长在那里。
小酒馆就是傍了大柳树的声誉,取名大柳树酒馆。
大柳树酒馆近来出了名,不是因为那几棵大柳树,是因为来了一位如花似玉,长相迷人的招待小姐。如果你是客人,走进酒馆未曾巡视,就觉眼前一亮,只见服务台前站定一位头戴白巾,身穿红袄,亭亭玉立,面如芙蓉的女孩。看样子二十出头,她长着一张鹅蛋形的脸蛋,皮肤细腻,嫩白如脂,又大又亮的眼睛晶莹剔透,显得那么纯真无瑕,她总是向每一位进来的客人鞠上一恭,然后含笑说声;请进。
来酒馆喝酒的男人自然喜欢这样一位漂亮的小姐招待,喝着美酒,欣赏美人,难免心旌摇曳,想入非非,正可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美女是一道风景,还有一件更让顾客们津津乐道的事,前几天酒馆里有两桌正在喝酒的客人不知什么事斗起酒来,一会的工夫就斗起火星来,本来就是二十多岁血性男人,几两酒下肚平添了豪气,双方瞪着血红的眼睛,呼拉一声在酒馆里散开,每人手里握着一酒瓶,就要捉对厮杀,血腥场面不可避免,前两天酒馆里就发生过这样的场面,当时也是两桌客人因为斗酒,继而演变成斗殴,也是酒瓶飞舞,杀声一片,酒馆也被砸了乱七八糟,直到地下躺下几个人,眼看就要出人命了双方才偃旗息鼓,最后是老板和几个厨师动作迅速,把受伤的人送往医院才避免了人命案子。今天又要发生这样的事,关键时刻,是这位小姐猛地冲过来,站在交战双方中间,手中握着一块抹大声喊道;‘你们是不是想看死人啊?那好,我死给你们看。’说完抄起一瓶桌上的二锅头酒‘咕噔,咕噔’一口气喝光,就在双方看得目瞪口呆时,小姐忽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当时就不省人事,一个叫玲玲的服务小姐跑过来冲着双方跳着脚喊道;‘你们害死她了,你们偿命,谁也不能走。’
双方的酒劲都吓醒了,呆若木鸡的看着躺在地下的小姐,愣了片刻,一声惊呼飞也似的逃出了酒馆,等老板和厨师慌慌张张的从厨房赶来,抱起小姐就要送往医院时,小姐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推老板站到了地上,莞尔一笑;‘没事,我刚才是装的。’然后一抖手中的抹布,抹布里的一块海面掉在地上,海面里湿漉漉的,小姐说;‘不瞒你们,我喝六七两白酒不醉,刚才我一边喝酒一边往手里的海面里到,其实也就喝了不到半斤。’大家这才如梦方醒,暗暗佩服小姐的大胆机智,即化解了双方的斗殴,也免遭了酒馆的损失。
后来这事传了出去,被人添油加醋的变了样,说是酒馆里有两群酒徒要打架,一个美似天仙的小姐走过来说;‘你们不就是谁也不服谁吗?我要是喝得过你们,这架还打吗?’
酒徒们说;‘你要是能喝两瓶白酒,我们甘拜下风,立马走人。’
小姐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干了两瓶酒,吓得酒徒们落荒而逃,避免了一场血案。也许是因为这个传说,来酒馆的男人一拨接一拨,都想一睹小姐的芳容。
不过,酒馆里的人都知道,小姐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孩,来酒馆之前刚刚遭遇了一场恶梦般的经历------。
第二章 萍水相逢
上个世纪末的一天,农村女孩双秀只身背着一个硕大的行李卷,从老家坐火车来北京闯荡,到了北京火车站后一路走到了平安里大街,在老家时就听村里出来打工的人说,这里有个农民工自发招工市场,到了这里果然是人群攒动,她走的有点热了,本来就秀丽的脸庞,此时象晚秋的苹果,又红又艳,惹得四下的人不住的回眸侧视,双秀头一次出远门,没见过世面,被看得心里发毛。她找了一个安静角落,刚把行李卷放在地上,就看见一个带着茶色眼镜的男子向她走来,那眼镜很大,遮住了男子的半个脸,她不知道这眼镜在当时非常流行,俗称蛤蟆镜。
蛤蟆镜男子一摇三晃得向她走来,身上的花格衬衫在他瘦如麻杆的身上晃晃荡荡的,手上还摇着一把扇子,很像电影里见到的地痞流氓,双秀正在研究蛤蟆镜的打扮时,此人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上下打量了双秀一阵,用手推了推蛤蟆镜,怪声怪气地说;‘呵,果然是山村出俊鸟,小妞挺漂亮,还没找着活吧?那就到麻爷去干吧。’
双秀吓得心里扑腾扑腾直跳,她想扭头走开,脚下却不听使唤。蛤蟆镜男子一手叉腰,一手摇着扇子,又说;‘麻爷问你话呢?是不是来找活干的,是的话就跟麻爷走,每月五百块,还没有比麻爷出钱多的人呢。’
一听蛤蟆镜能出五百块钱,旁边立刻围上一群人,打听干什么活,蛤蟆镜一挥手;‘滚开滚开,麻爷那活是滴尘不染,瞧你们一个个的那打扫猪圈似的手,也想在麻爷那干?’
众人看蛤蟆镜凶神恶煞的样子,知趣的躲开了,他又对双秀说;‘小妞,看你这俊模样就应该穿着漂亮衣服,干点轻松的活,怎么样,跟麻爷走,管保你干活累不着,工资不少开。’
双秀这时只会摇头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开始滚动泪水。
蛤蟆镜男子见双秀光摇头不说话,显然是生气了;‘嘿,不识抬举吧?麻爷在这从来是说一不二,还没有人敢顶嘴,除非你不想在这混,不然就滚蛋。’
双秀心想就是回家干农活,也不能在一个二流子似的手下干活,一听这话,她赶紧抱着行李卷转身就跑。
蛤蟆镜男子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双秀向街道旁边的居民区胡同跑去。
双秀跑进了一条小胡同,不敢再往里跑了,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回不来更麻烦。现在是下午时间,上班的人正在上班,在家的人正在午睡,四周静悄悄的,反而加重了她的害怕,她想定定神再想下一步,忽然看见前面胡同拐角处走过来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堵住了她的去路,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秃瓢对她骂道;‘你他妈的还想溜?这里是麻爷的地盘,你就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逃不了。’
双秀本以为跑进胡同就摆脱了险境,没想到还是在人家的魔掌里,她不明白怎么刚到北京就遭到如此待遇,这不是逼良为娼吗?她惊恐的说;‘你们想干啥?我---我没招惹你们啊?’
这时候蛤蟆镜男子慢悠悠的从胡同外溜达过来,说;‘小丫头片子,你是敬酒不喝,非喝罚酒吧?麻爷是看得起你,给你找个活干,又不是娶你当压寨夫人,你要是不依的话,我现在就捆了你卖到山沟里。’
双秀吓坏了转身就想跑,另一个身穿花格衬衫长发卷花的男子伸手拽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双秀的身体被甩到墙上,她刚想喊叫,嘴巴又被秃瓢捂住,双秀感到绝望,就在她叫天不应喊地不灵时,一阵兹扭兹扭的破自行车声从胡同外传了过来,车上骑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骑到他们跟前时意识到什么,把车停了下来,一脸威严的对长发卷花的男子说;‘放开。’
长发卷花男子骂了一句;‘你他妈的找死啊?’说完挥拳向骑车人打去。
骑车男子身材很高,也没下车,单脚支地,没等对方的拳头到眼前,胳膊向上猛一抬打在对方的手腕上,长发卷花男子阿呀一声,向后连连倒退,捂着手腕露出痛苦的表情。
秃瓢见状冲了过来,想打倒骑车人。骑车人忽然双脚点地,身体从车上一个腾跃,在空中旋风般的摆腿,脚面狠狠的抽在对方的脸上。秃瓢没来得及喊叫,咕噔一声倒在地上,只觉眼前一片金花。
蛤蟆镜被这场面吓坏了,连忙去扶俩个伙伴,弯腰的时候眼镜掉了下来,双秀这才看清他的眼睛四周布满了麻坑,原来是个麻脸,怪不得自称麻爷。
麻脸不敢和骑车人交手,虚张声势地说道;‘行行,你有种,你在这等着。’说完捡起眼镜,拉起俩个同伙就跑。
第三章 好事成双
年轻人打跑了麻脸。让双秀感激不尽,本想感谢几句,话没出口,眼泪却先流了出来,现在是解了围,可下步怎么办啊?
年轻人是个善良的人,他一看双秀流了泪,知道她遇到了难事,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双秀把自己从家乡出来想打工的事说了一遍。
年轻人也没了主意。
双秀带着哭腔说;‘哥哥,你好人做到底,我就到你们工厂去打工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了,我什么苦都能吃,只要管饭就行。’
年轻人苦着脸说;‘我也是农村人,我们厂是一个街道管辖的小织毛衣厂,好长时间才接了一个订单,我就是来给人家送货,没想到就碰上你了,说不定哪天我也下岗,实在帮不了这个忙。’
双秀一听,立刻哭出声来,这不是天绝人之路吗?这大晚上的连个安身之处都没了。
年轻人也慌了神,他自己都住集体宿舍,更别提为姑娘找地方住了。刚才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转脸变成做错事的孩子眼里也有了泪。
双秀见眼前这个七尺男人流了泪,知到碰上好心人了,自己是走投无路,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故意瞪着眼睛说、;‘我哭你也哭?你这叫英雄救美吗?男子汉的劲头哪去了?你就是哭我也不让你走,你把我的饭碗砸了,今天晚上你得在这路边陪我呆一宿,明天我好去再找工作。’
‘什么,陪她呆上一宿?’年轻人瞪大了惊讶的眼睛,没想到姑娘会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虽然已是中秋时令,漫漫长夜,又无棉衣裹身,就是找个避风之处也难免招风受凉,再者,避风之处就是隐蔽之处,两个孤男寡女有家不回,偏要找个犄角旮旯遮遮掩掩,被晚上巡逻的抓着,再一审问,俩人都不知对方底细,非按嫖娼罪处置。本来自己是见义勇为,现在成了她加害自己的错事,这叫什么天理?年轻人转身想走,又转念一想,姑娘提的要求也对,在北京举目无亲,又没落脚之地,现在社会有点乱,抢劫案件北京居首,她刚逃虎掌,又入狼口,那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年轻人抓耳挠腮的想不出办法,正准备陪她呆上一宿,忽然想起自己工厂的住地西直门北下关附近有家小酒馆贴着招工启示,年轻人赶紧对姑娘说起这事,双秀立刻破涕为笑,说;‘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晚了该被别人占了。’
年轻人见姑娘同意,骑上车带着双秀走了
年轻人骑着车,双秀坐在后边,俩人出了胡同,上了大马路直奔西直门,从平安大街到西直门足有十多里地,路上,双秀问年轻人叫什么?
年轻人说我叫大明,然后他问双秀叫什么名字,俩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的聊着天,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到了西直门的北下关。俩人找到了那家小酒馆,酒馆正要关门,俩人急忙进去,一个年轻女孩正在擦桌子,对他俩说;‘什么时候才来?关门了。’
双秀有些着急得说;‘我不是吃饭,是想应聘服务员。’
旁边柜台上有个健壮的男人,听到双秀的话,一边打量双秀一边说;‘是农村来的吧?嗯----,看你这样象是能吃苦的人,我这正好缺个服务员,就是工资低点,每月八百行吗?’
没想到老板能用商量的口气说话,双秀断定这个老板心眼不错,连忙说;‘行行,可是---,老板----,我还没地方住。’
老板转脸对擦桌子的姑娘说;‘玲子,以后她就和你住北屋吧,你是北京人,好好带带她。’又对双秀说;‘我叫张海,外号大头,以后就叫我大头哥,只要在这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双秀在大头的饭馆落了脚,生活安定过得也惬意,大头对厨师和服务小姐和气友善,从不因为一点小事骂他们,双秀从农村来从小养成吃苦耐劳的性格,加上腿脚勤快聪明伶俐,和大家的关系融洽,也深得大头的器重,工资很快长到了一千多块,她感到知足。
从这以后,双秀在大头的酒馆一干就是半年,她和大明也发展成恋人,大明在北京也没有亲人,俩个苦命的人都把对方当自己最亲的人,就在这时,一件麻烦事又一次降临到双秀的头上-----。
第四章 冤家路窄
那天中午双秀正招待客人,从酒馆外进来一位戴墨镜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单间,双秀赶忙拿着菜单跟了进去,按往常规律,一个客人进单间通常都要点些名贵的酒菜,然后等待约好的朋友。
双秀笑容可掬的站在桌前等客人点菜,戴墨镜的男子并不摘掉墨镜,先是点上一支烟,慢悠悠的打开菜单,两眼却从单间里向外巡视了一遍,说;‘这位置真不错,又是临街,又是西直门火车站,平常这里客人不少吧?’
双秀随口答道;‘先生也是老板吧?一眼就看出门道。’
墨镜男子看着双秀讪讪的笑,笑的双秀莫名其妙,由于她早已换去了农村女孩穿戴,又被酒馆的好吃好喝滋补了几个月,白嫩细腻的脸蛋凝脂如玉,配上仟细的腰身象出水芙蓉,平常来的客人总是多看她几眼,她已经习惯了,可是今天的客人有点皮笑肉不笑,怎么看都有点心怀不轨,不由得让双秀心里发毛。
客人抬起腿用脚把门关上,摘下了墨镜,歪着头看着双秀说;‘小妞,跑了几个月就不认识大哥了?你现在是贵人多忘事。没想到咱们在这又见面了。呵呵----,知道什么叫跑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吧?’
双秀一愣,这张脸对她太深刻了,眼睛四周长满了麻坑,这不是她刚进城第一天在平安大街招工市场见到的麻脸吗?幸亏被大明揍了一顿自己才逃脱,刚才他带着墨镜没认出来,难道是找上门来报仇来了?双秀虽心里发慌,表面还是很镇静,她已经不是初来乍到的农村女孩了,几个月的酒馆生活让她长了不少见识,也接触了不少各式各样的人物,她料定麻脸在这里不敢对她怎样,老板大头就在后院厨房,他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出手就能把这个象瘪三的男人打倒,何况就他一个人来,双秀心里踏实下来。
双秀从惊愕中缓上神来,蔑视的看着麻脸说;‘我说今天早晨怎么听到猫头鹰叫,在我们农村有个说法,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不会是为了报复我跑这一趟吧?’
麻脸没想到双秀会一脸不屑他,而且咄咄逼人,妈的,这世道全乱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农村丫头片子,刚进城几天就脱胎换骨,要是在解放前非吊起来打她,可今天不行了,连他妈的穷山沟里的人都知道男女平等,他不好发作,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不值,小不忍则乱了大谋,况且今天的确是有事而来。他故作大度的说;‘呵,脾气见长阿?你也太小看麻爷了吧,为了你这块小香饽饽我都懒得张嘴,今天不跟你斗气,听说过那句话吗,不是冤家不聚头,说明咱俩还有点缘分。告诉你,我就住在这附近,今天是来看看这酒馆合不合麻爷的心意,要是顺眼早晚是麻爷的,没想到淘河塘抓鱼还捞到你这么个宝贝,有点收获,这酒馆我还真打算要了,你就在这好好的干,过几天麻爷来收酒馆,没准还委任你当个领班。’
双秀在这招待客人多了,听吹牛的话也多,根本没把麻脸的话往心里去,她说;‘你一张口就想吞一头牛啊?不怕噎着?我倒是佩服你的雄心,可不知道你怎么把这酒馆划拉的自己的名下,要是真能变成你的酒馆,我还真听你的话老老实实的在这干,我倒是没听说过冤家聚头的话,可是我知道煮熟的鸭子也能飞,这酒馆比十头大象都大,你该不是蛇吞象吧?’
麻脸被双秀一同挖苦,火气上升,忍了半天才忍住,沉着脸说;‘行啊,小丫头片子,跟麻爷斗嘴有你后悔那一天,不怕你嘴硬,麻爷的牙口好,就爱啃硬骨头,你给我上一盘醋溜腔骨,让你看看我怎么吃下去。’
双秀说;‘我们这只有醋溜排骨,要不我给你上一盘’蚂蚁上树’?或者‘东坡滚刀肉’?’
麻脸纳闷的说;‘不是东坡肘子肉吗?怎么变成滚刀肉了?你个丫头片子是不是骂我?’
双秀说;‘我怎么敢骂客人?本来是叫东坡肘子肉,可是有些客人兜里钱不多,又想摆点谱,非要点几盘名菜还要省钱,我们老板就把一根猪尾巴切成滚刀肉,让客人沾上酱油可以对付喝一瓶酒,又省钱又有面子。
麻脸怎么听这话怎么象骂自己,而且是拐着弯的指桑骂槐,要是接了她的话等于自己承认了,他也不答话,从兜里掏出一只新款西门子手机放在桌上,说;‘丫头,这手机够你一辈子挣的,知道麻爷做什么生意的吗?是批发酒的,什么好酒没喝过?你就给我上这盘东坡滚刀肉,再上一瓶五粮液,以后这酒馆归了我,我就让你亲自切这猪尾巴滚刀肉。’
双秀也不想跟他费口舌了,拿着记好的菜单去了厨房。
过了十分钟,双秀端上酒菜,看着麻脸吃完饭,又抄起桌上喝剩下的半瓶酒,扔下钱说;‘妈的,大头这小子还整出真酒给客人喝,傻小子靠什么挣钱?’临走又对双秀说;‘别忘了你的话,酒馆归了我,你还在这干。’
双秀脸上带着蔑视的笑送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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