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迷娘曲(女尊)第77部分阅读(2/2)
他这番蹩脚的推辞,迷娘却是信以为真,当即拍起胸脯,安慰他道“知道知道,主子不是累了么?你先躺着合合眼,余下的,主子不用担心,迷娘自会好好地做。”
迷娘亲吻连真,只是情不自禁,她心疼连真体弱,不愿他操劳,确是好意抱他上床睡觉,知他爱干净,她说着话,作势转身去准备热水,好替他仔细擦身。
看到迷娘痛快撤退,连真倒有些犹豫了,趁着她转背,他轻轻拉住了她,继而半坐起身,沉默地吻住她甘美双唇。
刚刚亲了一亲,恍惚回味之际,连真下巴忽然一阵锐痛,转瞬痛得他脸色发白地松开迷娘,重重往后倒。
继而,连真听到伏在他上方的迷娘发出一声惊呼“陵光!你这是干什么?!!你别乱来!!”
连真喘着痛楚的气息,艰难睁眼,蓦地看到他的下巴处,好像被一条周身滑腻柔软的生物用力咬着,而迷娘则在用两只手指头,捏住这生物细长幼圆的身躯,正试图往后拖拽着。
连真惊愕,生怕自己看错了,赶紧又瞪大了眼,这刹那,他总算看清了!!
好家伙,这咬着他下巴当饵食的生物,头上生着两只青涩尖角,下巴两条细长须,在迷娘指间,昂着长颈,圆睛怒瞪向他,五爪胡踢,身子乱扭,竟是一条神气十足的雪白小玉龙!!!
“迷娘,,这是什么,,它为什么咬我?!”感觉迷娘与这小玉龙似乎有些渊源,这小玉龙咬得他,痛归痛,却并无十分危险,连真很快定下神来,开始捂心自问,除了在新博皇宫的画里头见过与这银雪小玉龙非常相象的白龙神族一脉,他纯粹是初次见识个头如此小巧的银雪玉龙,实在不懂这小玉龙黑瞳多白仁少的一双明亮大眼睛里,对他直射出的无比仇恨与敌意,是从何而来。
糟,,糟了!!打从小玉龙奋然从她胸口里钻出,大口咬住连真俊俏可爱的弯下巴,迷娘就傻眼了,忍不住在心里连呼不妙。
她一时大意,竟忘记了要先瞧上一瞧,只喜欢趴在她胸口处落脚的小玉龙是否睡着了。
白日里,她去巡视军营,因为陵光变成的小玉龙,可没少闹出笑话。
她跟人说话近了,小玉龙扑上去咬,有人端茶奉水,不小心手靠到她手了,小玉龙也扑上去咬。
叫得出名字的,有司徒慕欢,张鸹,张翎,苍鸷,叫不出名字的,有一大堆。
迷娘惊愕之余,怕被人发现是靳陵光,总是按着它小小的脑袋,不容分说地使劲塞回胸口,故而被咬的人,在迷娘汗流浃背的辛苦掩饰下,看清小玉龙相貌的,基本没有。
反正,迷娘在三军里转过一圈后,三军将士都知道了,他们新上任的螯城第一守将王小三大元帅,爱养狗,而且还是一条来无影去无踪爱咬人的小神狗。
迷娘这一路,被小玉龙闹得是不可开交。
所有被小玉龙咬到的人,都是又痛又怨,唯独苍鸷眼尖,看到了咬他的,是一条头上长青角,屁股拖长尾的五爪小玉龙,开始显得很迷茫,继而他想到了什么竟扑通一声跪倒在迷娘面前,满脸喜色道“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
苍鸷是白帕将军,受命于白帕长公主,也就是兵部大元帅白沐芳统领,一直按着白沐芳下达的谕令,称迷娘为先锋营大将军,不像新博的将士,直呼迷娘为元帅。
听得苍鸷叫她大将军,迷娘并不奇怪,也并不见怪,只是他这一跪,跪得迷娘是满头雾水“苍鸷将军?!你这是何故呀?快快请起!!你又是恭喜又是贺喜的,到底这喜从何来?我可是一点也不明白,可否请将军明示?”
苍鸷起了身,勉强按奈住有些激动的情绪,举起被小玉龙咬了一口的手掌,向迷娘正色相告道“大将军,若不是苍鸷眼拙,刚才咬我的当是白龙神,我朝素来奉白龙神族一脉,是最英勇无敌的天界战神,据闻我朝开朝女帝建国之初,曾被白龙神族附体,战时无人可近她身,我方才见到了,大将军被白龙神族附体,是大吉之兆!!也是我军大胜之兆!!!”
却原来,在瑟那斯大陆,人们因为受到神族的恩惠不同,为不同的神族敬奉着不一样的香火。
新博国,是天宫娘娘的香火最盛,乌其国,是蓬莱娘娘的香火最盛,白帕国,却是白龙神族的香火最盛。
苍鸷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说得迷娘半个反驳,或是辩解的字儿也说不出,怕扫了他的兴。
所以,苍鸷是今天被小玉龙咬到的人里面,唯一一个很高兴的人。
在苍鸷那里,得到意料之外的小小安抚,迷娘擦着不小的汗,回到府里,原本以为可以稍稍安静些许了,没想到又被小玉龙摆了一道。
小玉龙咬住连真不松口,迷娘对小玉龙不能打不能拍,急得没有办法,只好使阴招。
她摸到小玉龙致命的腹下,拨……弄……起他某样软软的地方,小玉龙浑身一颤,顿时安静下来,放开了连真。
但是,这安静,仅止刹那,迷娘刚刚松了口气,立刻见到小玉龙圆圆的眼睛里滚出大大的泪水,一滴两滴,三滴四滴,,,,
哗啦啦!!哗啦啦!!
龙的眼泪非比寻常之物,小玉龙哭得起劲,真正是泪飞顿作倾盆雨,幸得靳陵光是原婴之态,这雨万幸没有下到外面去,只是在房子里下起了夏天里最急骤的暴雨。
于是乎,连真被迫洗了个从头淋到脚的冷水澡,外加盐水澡。
第468章 轮回(四)
( )“乖,陵光好乖,不要哭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小玉龙哭起来实在太厉害了,迷娘出手逗弄小玉龙的小鸟……鸟的阴招虽然是暂且为连真解了围,但好像,,却惹来更大的麻烦,看着连真置身于小玉龙滔滔洒落的泪雨中瑟瑟发抖,迷娘没有办法,只有低头认错的份。
气势磅礴的哗啦啦,终于变成了小小的抽泣,小玉龙睁着两只满是水气的大眼睛,望住迷娘,似乎听懂了迷娘的话,慢慢伸出梢端细长的柔软尾巴,很是亲昵地绕住迷娘手腕,来回摇摆。
小玉龙的尾巴肉肉粉粉,带着海水般的湿滑凉意,触在肌肤上有些麻又有些痒,迷娘忍住那不适的感觉,任小玉龙在她身上玩耍。
费了好一阵功夫,总算将哇哇大哭的小玉龙哄得睡着了,迷娘与连真这才有机会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换床被,换衣服,忙了个不亦乐乎。
连真本想问清小玉龙来历,无奈经过这种折腾,他急着沐浴更衣,等不及头发干,很快跟在小玉龙背后,沉沉入睡了。
生气了会哭,肚子饿了会哭,累了会哭,被吵醒了会哭,想要尿尿了也会哭,完全是形影不离地与小玉龙度过了三天三夜,迷娘总算明白,小玉龙的哭,与人类的婴儿相差无几,代表了各种各样的含义。
所幸迷娘做了连真贴身侍女多年,不止耐性好,而且还很能干,不然还真应付不来,这个比连真小时候更难对付的小小白龙公子。
而小玉龙俨然也只认定了迷娘,尽管有忠实的水族奴仆乌忠悄然跟在左右,却无论如何不肯让乌忠碰到他。
小玉龙普通的食物不吃,独爱吃生活在漉水里的龙虾肉,与青鱼汤。
乌忠主要的职责,很快从保护小主人,变成了抓鱼捉虾。
为避免小玉龙发动哭功,而迷娘则是负责,在小玉龙累了烦了,想要睡觉之前,抱他入睡,在小玉龙感觉饿之前,提前做好香香的汤肉喂给他吃,,诸如之类,等等等,,。
摸透了小玉龙的小性子,有什么要紧事,都趁着小玉龙乖乖睡觉的时候做,迷娘轻松了许多。
毕竟原婴幼龙正是长身体的重要阶段,虽然顽皮了一点,任性了一点,算起来靳陵光安静睡觉的时候比醒着惹事生非的时候,要多得多。
迷娘如此这般,军务私房什么的,眉毛胡子一把抓,在螯城坐镇指挥两队,统合十万人马,做着她的大将军大元帅,也没出什么大漏子。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迷娘正欢欢喜喜地想着灯节怎么过,却在大清早的,收到传令兵紧急报信白帕长公主及其护卫部队,不足一万兵马,来到了城下,喝叫迷娘开门迎接。
事发突然,白沐芳的大本营在保康城,万万没有私自离开的道理,事前又不曾接获丝毫对方要来螯城的音信,连真闻听报信,不禁满腹猜疑相问道“对方可有凭为证?你如何确定是白沐芳公主驾到?”
那传令兵是白帕的传令兵,看连真的神情似是不信,越发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禀道“禀报军师!今日守城的将军是司徒慕欢,说他不认得什么白帕公主,坚决不肯开门,苍鸷将军听说是我军元帅驾到,赶着去了,小的与苍鸷将军都看到了,确实是沐芳公主骑在马上,站在最前头,,苍鸷将军要开门,司徒将军不依,两个打起来了,苍鸷将军与司徒将军的手下也跟着打起来了!!现在城门口怕是一派大乱,苍鸷将军特地派小的来传信,有请军师与大将军前去主持大局!!”
战时最忌内乱,这下子,不止连真惊了,迷娘也惊了。
两人双目交睫刹那,已知对方心意,刻不容缓,迷娘迅速骑上战马,与连真共乘着,一口气冲到了城门口。
远远望见,城门口飞沙走石,司徒慕欢与苍鸷两队人马打得难分难解。但凡是要开门的,必是苍鸷属下兵勇,但凡拦住不准开门的,必是司徒慕欢属下兵勇。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迷娘暗咬牙,挥出久不出鞘的镇邪宝剑,瞬时剑气如虹贯出她掌心,左右横飞着,迅猛削落了两人盔帽上的武官尖翎,继而又在两人马脚上斜劈了两记“通通给我住手!!!”
马失前蹄,苍鸷与司徒慕欢顾着平衡身段,不致跌落马下,立时从中分开来。
迷娘一马当先,奔入两人中间,板起脸怒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倒闹得要见血了?”
苍鸷忙里有细,一眼看到他先前派出的传令兵跟在迷娘身侧不远的地方,心知迷娘已经知道城门外是白沐芳来了。
保康城紧临白帕国界,有利于后方补给,也有利于在形势不妙的时候,率先撤退,照道理,除非入主新博有了十成把握,不然,白沐芳绝不会离开保康城,带着这么少的兵马来到螯城,尽管他方才在城墙上匆匆一瞥,看到白沐芳端坐马上依旧风姿凛然,但从她略显脏烂的盔甲,还有身边护卫神情惨淡的颜色,却可看出几分狼狈形容,这其中必有重大变故。
心思电转间,忧急于未婚妻子白沐芳究竟出了什么事,苍鸷赶紧用力喘了口粗气,定了定神,率先开口道“大将军!我白帕元帅率部一路餐风露宿来到螯城视察军情实属不易!!有请大将军主持大局,恭迎我白帕元帅入城!!
第469章 轮回(五)
( )苍鸷措辞恳切,又激动,迷娘能够来到螯城为主,虽是连真意思,其中也拜白沐芳军令所赐,她不疑其中有假,刚要答声好,连真坐在她身前,忽然冷冷插言道“苍鸷将军,既是长公主殿下驾临,王大将军理应大开城门相迎,只是长公主殿下行程如此机密,竟将我螯城上下将士全部蒙在鼓里,连个信都没听到,未免有几分蹊跷,依连真之见,还是先查明情势,再谨慎从事为上。”
见得连真过于冷漠的模样,俨然不愿放白沐芳入城,苍鸷原本与司徒慕欢乱打了一场,正愤愤不平间,这刹那不禁怒从心头起,沉声喝道“军师此言差矣!!军师身份不比寻常,与我军元帅大人同属皇室一脉,理当清楚我白帕元帅贵为皇族长公主,举止行事若是肆意张扬,只能徒招祸端,将不可无首,兵不可无头,我军元帅乃军中之魂,也是敌国觊觎目标,行踪越是机密越好,岂能随意告知?!!军师又岂能因此无故猜疑?!就算军师有什么想问的,也应以大礼迎了元帅进城,再与我军元帅细细讨教,方是正经道理!”
苍鸷说罢,一双神色焦灼的眼,紧紧盯住了迷娘。
手里的银枪,也不由自主地抓得紧紧。
迷娘素来对连真是言听计从,他怕她万一不答应,他只能拼死力战,集齐城中可以调遣的白帕部队迎接白沐芳入城。
迷娘深知苍鸷与白沐芳之间关系深厚,苍鸷虽然没有出口威胁,但从他眼睛里的神情,还有手指间细微的动作,她仍是隐隐看出对方维护未婚妻子的决心。
而且,白沐芳在名义上,也是她的顶头上司。
上级的官长来到下属营地巡视监察,无论出自何种理由,她都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连真的顾虑也不能小视。
“苍鸷将军休要急躁,难得长公主远道而来,我们自然要热热闹闹地欢迎一番。”凛凛伫立于彼此虎视眈眈的两队人马之间,迷娘沉吟片刻,对苍鸷态度温和言道“军师如此说法,只是怕敌军利用长公主设下陷井,借此打击我军,并无不恭之意,请别见怪。”
望苍鸷面色稍霁,迷娘旋即扭过头,与连真小声商议了几句,继而高声发话道“司徒将军,传我口令,准备大礼奏乐,开启中城城门,迎接白帕长公主殿下!!”
“王,,王大将军,,,这大礼奏乐,恕苍鸷直言,恐怕过于铺张了,”在城头上一瞥之下,白沐芳的面色甚是憔悴,似乎仅仅端坐在马背上已经相当勉强,迷娘说要大礼奏乐,必须临时召唤乐队,分明是拖延之计,苍鸷慌忙阻止道“开启中城城门即可,,我军元帅崇尚简朴,这些繁文褥节,当免则免。”
苍鸷面不改色夸赞白沐芳简朴的话儿,一旦入耳,立时令连真真是嗤之以鼻,一张俊美高贵的面容上,不自觉露出几分讥诮之色。
单从保康城的胭脂花看来,他就已经了解到,白沐芳的生活极尽奢华。
每日沐浴,必取用最新鲜的胭脂花瓣浸泡。
身上的军袍,与便服,不止材质一流,做工一流,就连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比如袖子,裙摆,袍底,都镶有名贵的珠玉银片。
唯独不知道,苍鸷是因为不识货,被蒙在鼓里,还是故意替白沐芳歌功颂德。
思及他眼中看到的白沐芳模样,连真正想要驳斥几句,却听迷娘正色道“苍鸷将军,你家长公主的命重要,我三军将士的命也很重要,大礼奏乐只是个幌子,我要求取的是两全之策,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苍鸷将军多多见谅。”
没想到迷娘会竹筒子里倒豆子,对苍鸷说出采用大礼奏乐真正的企图,连真恼得暗翻白眼,只恨自己背对着迷娘,坐在她身前,不方便转过身子,做出戳额头,骂她是猪脑袋的粗鲁言行。
“王小,,”那边苍鸷惊愕之余,险些直呼迷娘名讳,所幸他在紧要关头定住了神,记得问迷娘正事要紧“不知王大将军求取的是什么两全之策,苍鸷不才,请大将军明示。”
却原来,迷娘为防使诈,连真也不想与白沐芳在此时撕破了脸,欲在中城东南西北埋下伏军,万一白沐芳来意不善,或是有敌军吊尾,也好周全接应。
不多时,两队人马在迷娘命令下,分别散开不提。
等到所有伏军准备妥当,以前螯城地方官府专配的司礼乐队也到齐,一时之间号角锁喇,锣鼓声声响彻了一片。
中城城门推开的时候,天空里恍惚划过一道闪电。
然后,驻守在了望台的探子兵,看到在白沐芳的身后,仅仅相隔八百步的辽远平原,仿佛潮水般出现了一支杀气腾腾的铁甲骑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