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迷娘曲(女尊)第6部分阅读(1/2)
导迷娘。
自从迷娘经历了初潮,一反以往瘦弱,胸脯渐次像发包子一样发了起来,丰满高耸。
两年后,迷娘已经长成一个身材结实健美的少女。
因为需要继续陪伴连真上学的缘故,她每天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拿一块裹胸布,密密缠紧胸口,尽量将她的两团活泼,掩饰成普通男子的平坦。
而两年后的连真,比迷娘略高半个头,十五岁的少年王子,容颜精致漂亮,身姿挺拔秀美,正到了与白帕国约定的适婚年纪。
第三十四章 新博拜寿(一)
西元零五年冬月初五,是新博女帝连雅四十寿诞,全国各地从年初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各色礼物,预备入都进宫欢庆帝主生辰。
司徒敏身为天贝郡郡主,平时又深获连雅信任,对这桩大事自然更加不敢怠慢。
到预订出发的日子,西元零五年九月初一,经过司徒敏精心搜集来的珠宝珍玩,以及按例缴交的金银贡奉,整整装满了二十辆四轮马车。
由司徒敏为首,组成的天贝郡拜寿队伍,合计有百人之众。
除开贴身管家,护卫杂役等人,司徒敏另外从东西两院挑选出男女各十名精锐高手,负责六王子连真沿路安危。
其中包括她自家儿子司徒慕欢,以及张翎张鸹两兄弟。
知道即将随母亲进宫参见女帝,此等尊荣绝非平常人可以享有,司徒慕欢一直兴奋得紧。
自从在五年前的西院大比武输给迷娘,司徒慕欢日夜苦练拳脚,肚子上脸上都掉了不少肥膘,浑身肌肉结实,其外貌长相竟是变了几分清秀。
看着儿子渐次出落成一表人才,模样可喜,司徒敏心里甚是欣慰,闻听新博后宫之主,文武双全的内殿总侍卫长春华公,数月前因病故去后,后宫主位空虚,女帝连雀痛失爱侣,始终落落寡欢,不禁怀惴了另一层意思,是以不顾举亲嫌疑,坚持要带儿子共同入宫。
司徒敏为人谨慎周密,事情未有十成把握之前,并不想透露给性子娇横,嘴巴也不是很牢靠的司徒慕欢,以免功亏一匮。
只是暗地里安排了两名心腹男官,传授儿芓宫中礼仪,以及化妆打扮方面的技巧。
皇室内殿,规矩严苛繁杂,不同于世俗百姓人家,要求伺奉皇族女主身边的年轻男子必须修饰整洁,容色华美。
在内宫生活,学会修眉,涂唇两样,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司徒慕欢被娘亲威恩并施之下,被迫学习操练这些他极不擅长的东西,无形中减少了许多欺负迷娘的功夫。
一晃五年,因为顾忌连真的王子身份,明里,司徒慕欢不敢再得罪连真,一味讨好取巧,暗里总是变本加厉,始终不断地找迷娘的茬。
在她训练的时候,做事的时候,甚至走路的时候,借故拦她一手,踹她一脚,叫迷娘摔跤,脸青鼻肿那是常有的事。
叫司徒慕欢特别幸灾乐祸的是,尽管箭术部的教头崔粟灿一直坚持,迷娘假以时日,绝对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但到目前为止,纵观迷娘的箭术表现,总是发挥不稳定。
不知是迷娘体内真气运用有问题,还是迷娘的眼力有问题,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失误连连,瞄准目标的水平,连初入门的小师弟都比不上。
久而久之,原本由于二哥张翎的缘故,对迷娘产生某种忌惮之心的师兄张鸹,也不禁跟着放松了警惕,不再将迷娘看做对手,依旧如同以往,只视张翎为生平劲敌,无论日晒雨淋,刻苦练功,从不间断。
五年时间,张鸹同样长高了不少,身材虽比不得司徒慕欢那般健壮发达,往人群里一站,也算是一位高挑出众的英俊少年。
三人进宫这年,张翎二十,张鸹十七,司徒慕欢比张鸹小两个月,也是十七。
张翎在十六岁的时候,其实有去都城参加武生考试的机会,临行前,父亲突发重病,他为了尽孝,故而无法成行,十八岁学业期满,父亲在病床上拖了两年,仍是药石无灵,撒手归去,张翎依照习俗,推迟与司徒敏之女司徒慕晴婚事,守孝两年。
司徒慕欢同父妹妹,下任天贝郡郡主,司徒慕晴从小体弱多病,养在深闺里无人相识,张翎七岁时,被司徒敏重金请来的命相大师看中,说他鼻头饱满,下巴端方,天生旺妻之相,比他小三岁的小郡主司徒慕晴若能得此夫婿,可免除厄灾缠身。
司徒敏闻言大喜,继而凭借一方郡主权势,顺利与城中商户张家结成儿女亲家。
与司徒敏结亲十三载,张家以一介水果小摊贩起家,一路顺风顺水,发展成府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商户。
这也是张翎虽为庶出,在家中地位胜过张鸹嫡出的深层原因。
这件事,由于张家受到司徒敏严厉叮咛,两人正式成婚以前,不可招摇声张,中途生变,竟是始终险为人知。
司徒敏早已将张翎当作自家人,认为他个性稳重,身手敏捷,堪当大任,只是少了些实际历验,故而特意安排她的未来女婿张翎在此次护卫队伍中担当头领之责。
女儿司徒慕晴年初病过一场后,年中又大病了一场,命若游丝叫人担忧,瑟那斯大陆传统冲喜驱病,司徒敏打算等张翎完成任务之后,便为两人尽快完婚。
很快到了出发这日,司徒敏起了个大早,然后带着司徒慕欢去往别院,迎接六王子连真坐上马车。
连真穿着一袭宝蓝织锦的新袍子,额头轻覆同色镶宝石头巾,长长的发尾垂落腰际,显得特别高贵大方。
王子腰间别着一柄剑鞘华丽的皇族宝剑,当年连真来的时候,个子还不及宝剑长,需要两只手使劲才能抱得稳它,现在,他只要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提起这支母皇生前赐给的玄铁利刃。
主子神采耀眼,跟在主子身边的奴隶迷娘,却还是寻常男童打扮,一套长衣长裤,洗得看不出颜色的粗布棉衫,脚里蹬一双连真三年前不要的旧靴子,只有束住头发的缎带,闪烁着漂亮光芒。
迷娘小心服伺连真上了车,习惯性地跟在马车后头,大声问道“殿下,可以走了么?”
连真摇了摇车帘旁的小铃铛,铃铛响过,马车夫高高扬起了马鞭,一行百人的,天贝郡拜寿队伍,径直向着新博国都城方向,庄严前行而去。
连真谨遵亲姐连雅之令,离开从小居住的凤阳宫,来到穷乡僻壤的天贝已是五年有余,此次连雅寿辰,他第一个接到女帝亲笔御书,嘱他务必准时回都城相会,他表面那般地平静,心中却止不住百感交集。
此去重返都城,他真的不知道,是喜是忧?
第三十五章 新博拜寿(二)
天贝郡位于新博国西边最为偏僻的附属地,从天贝郡府城出发,至新博国国家军队守境,若依照马车正常行进速度,顺利穿过天贝郡直接治下通往新博所必经的4县5镇,大约需要12天时间。
司徒敏为防中途生变,事先早已安排地方官吏多方暗中打点,沿路未遇任何阻碍,再加上张翎一众人等行事很是小心谨慎,无论是吃饭或休息都分班轮值,尽量不引人注目,故而这列声势气派的马车队伍,在天贝郡平平安安行了十日,便提前抵达新博与天贝郡交界小城-漉水镇。
漉水镇,是一座依水而建的小镇。
在新博与天贝之间,横着一条长约千里,宽达数千米的宽阔大江,这条江被唤为漉水,漉水镇故名思议,完全是因为这条江而得名。
司徒敏派张翎向守关士兵呈交过正式通牒,又吩咐司徒慕欢依照以往习惯,打赏给负责检查货物的边关小官员些许银两,一行人顺利踏入漉水镇,很快去往码头联系摆渡船只。
迷娘第一次跟着连真出远门,每到达一个与府城不同的地方,总感觉特别新鲜,最喜欢睁大了两只眼睛,左顾右盼。
因为是水边小城,漉水镇的街头经常会有渔民来上岸赶集,与周边人家交换衣食用品,显得非常热闹,迷娘大步走在漉水镇平平整整的青石大道上,看着人们手里提的,肩上背的,都是些她很少在天贝郡见过的大鱼,肥虾,还有许多浑身长满斑点的江鸭,身子缩在竹笼里,仰起脖子探出头来嘎嘎嘎叫得欢,差点看花了眼。
实行女帝统治的新博,在瑟那斯大陆,也算是一方强国,对本国男子出行,要比天贝郡的规定严格许多,即便是露天打网的男性渔民,也必须个个头上戴着缝有红蓝织彩沿边的布帽,遮住额头,半掩眼睛,才可以出来见人。
而且,如果在路上遇到陌生女子,无论其地位高低,男子都要低头相避,以示礼教尊严,绝对不可以抬起眼睛,直视对方。
连真是新博六王子,身份尊贵,除了他的娘亲先皇连雀,皇姐连雅,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只有别人向他低头,没有他向别人低头的道理,故而从没向迷娘提起过这些新博礼数。
所以,导致迷娘根本不知道她自己一身男儿打扮,走在新博大街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毫无顾忌地望过来看过去,无论男女老少,只管由着她满怀好奇,惹来了多少诧异与不满目光。
司徒慕欢带着两名随从骑在队伍中间,因为司徒敏严厉叮咛,不得不收敛起性子,但凡有女子经过身边,勉强低眉垂眼,摒息喝令马儿碎步慎行。
他无意间回头,发现迷娘完全不遵照规矩,一个人跟在连真马车后头,一会儿跑到左边,一会儿又奔到右边,看起来非常逍遥自在,心里不禁感觉非常地气恨不平,赶紧找机会,溜到迷娘身前,拍拍马头,叫它马腿伸长一只前脚。
迷娘眼睛望着远处,未提防司徒慕欢使绊子,脚底被马脚拦了一下,立时失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前日被司徒慕欢弄伤的膝盖,再度破了层皮,迷娘忍疼,勉强手撑起半身,迅速爬起来,愤怒瞪住司徒慕欢,转瞬呼了口气,从背后取出弓箭,面对面就要射向对方“司徒公子!是你先惹我的!别怪我不客气!!”
眼看迷娘的箭搭上弦,杀气十足,张翎此时负责押后,见状马上以手掷出一支利箭,狠狠弹中迷娘手腕。
迷娘手腕受击,箭松开弓落地,她咬牙,弯腰拾箭,试图再与司徒慕欢拼命,不料张翎已经纵马来到两人面前,压低嗓门,沉声呼喝道“有本事明刀明枪地比,暗箭伤人算什么!”
每次路上,明明是司徒慕欢故意挑衅,找迷娘麻烦,可是,张翎都只训斥迷娘一人,甚至还莫名其妙地深含嘲讽,弄得迷娘又是委屈又是不解。
这次也是如此,张翎说罢,立刻冷冷离开,司徒慕欢见迷娘意料之中地摔了个狗□,也很是得意洋洋丢下迷娘,转头前行而去。
只有迷娘呆呆站在原地,轻轻揉着她受伤的膝盖,一脸委屈。
张鸹距离马车不远处,看着背面的阳光下,二哥张翎阴沉紧绷的一张脸孔,看着迎面的阳光下,迷娘含泪闪光的一双眼睛,心里忽然一阵古怪纠结。
自从五年前,他向张翎说过迷娘的坏话后,张翎对迷娘的态度似乎一落千丈,始终表现轻蔑不屑。
张鸹迟疑片刻,硬着头皮驰近迷娘身边,强颜笑道“迷娘!你不会又被司徒慕欢气哭了罢?”
听闻张鸹开朗声音,迷娘倔强摇头道“才不会呢!迷娘就是想哭,也不会哭给他看!”
“这就好!”望住迷娘坚强的表情,张鸹忍不住真正放心笑了一笑,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桔子,悄悄递给迷娘道“我刚才偷偷买的,味道很甜,不要给别人看到了。”
张鸹走后不到片刻,始终坐在马车上冷眼旁观的连真掀起车帘,唤迷娘近前,往她额头用力弹了一弹,眼神严厉道“罚你不长劲,听风辨音的功夫,干嘛老学不会?!”
迷娘吃痛,却不敢动弹,老老实实低着头,任连真教训过,这才捧起从张鸹手里得来的桔子,麻利剥开皮,自己咬了一瓣,然后异常高兴道“殿下,张鸹师兄没有骗我,桔子真的很甜,你要不要吃吃看?”
桔子皮薄肉厚,果汁饱满丰盈,迷娘的唇被桔汁浸过,如同蜜汁洗过一般,说话间,清香四溢,连真止不住脸色微红地转过头去,手指慢慢张开“我自己来。”
连真的心跳得很快,侍女手里捧起的桔子非常诱人不错,可是为什么,他现在想吃的东西,除了桔子,好像还有别的?
第三十六章 新博拜寿(三)
司徒敏率众抵达漉水码头,不惜投入重资,很快与码头头号船家商议妥当,包租下一艘双层客商两用大船,将马车物资等仔细清点放入底层货舱,并由张翎安排看管人员后,于正午时分扬帆出发。
天贝郡府城附近只有一条小河,河浅水细,张翎等人平日只需纵马便可轻易过去,这帮由司徒敏从东西学院里亲自挑选出来的年轻高手,不仅是初次见识到如此辽阔,一眼望不到边的漉水江面,也是第一次坐船。
大船高耸,造型威严华丽,形如浮在水面的翩翩凤鸟,呼啸风声里,两岸景致飞驰而过,犹似梦中。
张翎等人一登上船,便感觉水面与陆地完全不同,充满新奇体验,起初个个都是兴致勃勃,尤其是司徒慕欢与张鸹,少年心性最为浓重,竟是兴奋得不得了,一口气从船头跑到船尾,钻来且钻出,缠住掌舵船家问长问短。
凤阳宫中有湖,名唤玉湖,新博都城郊外有海,名为苍茸,是以连真对于坐船出游早已习以为常。
上船后,六王子避开众人,独自扶栏遥望故土,吹了会风,便回到客舱里,叫迷娘服侍在旁,静心品茶,行止甚为沉稳悠闲。
临近黄昏,迷娘借了船家厨房为主子准备吃食。
在周杏身边学徒五年,迷娘已经深谙厨艺之道,在于满足食客口味。
连真的喜好偏向清淡,迷娘素来端给他取用的菜式,也总是以清淡为主。
迷娘站在厨房灶台前,磕了两个鸡蛋,正要打散了拌些韮花进去,做个韮花炒蛋,张鸹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声音低低道“迷娘,我,,我好恶心,,我好想吐。。。”
迷娘吓了一跳,骤然回头,发现张鸹满脸苍白,绑住额头的青色布巾,都已被汗湿透。
看张鸹的样子,完全失去了白日里的精神活泼,迷娘不禁惊讶叫道“张鸹师兄?!你怎么啦?”
张鸹一只手扶住迷娘肩膀,勉强站稳脚,咬牙笑道“没事!没事!我比司徒慕欢那家伙可强多啦!!他刚才忽然肚子疼,马上就昏倒了,郡主正急着团团转呢!”
张鸹说着话,渐次撑不起劲头,慢慢顺着迷娘身边,向地面滑倒。
迷娘扔下搅鸡蛋的筷子,赶紧拖起张鸹,靠着墙角坐稳,然后掀他眼皮,又掐他虎口。
迷娘这连串的动作,做起来非常老练,张鸹虎口被她两只手指掐得死紧,动弹不得,心里一片愕然,却只能有气无力地笑话她道“迷娘,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你是大夫么?”
迷娘双膝跪坐,望住张鸹,异常认真地摇头道“张鸹师兄,我可没说过我是大夫,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你并不是生病,而是晕船。”听闻迷娘语气肯定的意外诊断,张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晕船?!我会晕船?”
在张鸹一直以来的印象里,只有身子骨弱的家伙才会坐船晕船,坐轿晕轿。
且别提其他,单说司徒慕欢比他还要壮实,刚刚嚷嚷着肚子疼,马上就倒地不醒人事,难道也是晕船的原因么?
迷娘不答,叫张鸹依照她的法子,继续掐自己虎口,继而站起身来,从随身腰包里掏出几颗陈年酸梅,又加了点桔皮,十万火急弄出一锅酸梅汤,最后张鸹盛了一大碗喝了。
张鸹喝完汤,脸色好了许多,也不再觉得恶心反胃。
迷娘这才得空,向他详细解释。
原来迷娘出发前,师傅周杏曾经问过她,知道她从没坐过船,担心她缺少水路航行经历,产生晕船反应,便预先教了她一些诊断与防治晕船症的法子。
张鸹惊讶之余,深感迷娘的酸梅汤药效神奇,忍不住立刻向二哥张翎报知,司徒慕欢腹疼昏倒,可能是晕船引起。
但凡涉及迷娘,张翎一律呈排斥态度,这次也不例外。
他冷冷教训过张鸹听信迷娘哄骗,过分夸大其词,所谓晕船之事不足采信,便再也不予以理会。
张翎反应在张鸹意料之中,他假装委屈在二哥面前一声不吭,背后却故意在迷娘面前,述说司徒郡主如何为司徒慕欢担忧,情绪不稳,以致连累底下众人受气不断。
迷娘听了,心中甚是不忍,到了第三天深夜,叫张翎负责引开司徒慕欢随从,她左手提了壶酸梅汤,右手提了只小烛笼,悄悄跑进司徒慕欢所住的客舱里。
司徒慕欢此时,手脚发软缩在被子里,似睡非睡。
迷娘将汤放在他床边的小桌上,提起小烛笼,故技重施,掀他眼皮摸他额角,细查端详。
冷不丁,神智迷糊间,被一只手摸到头,司徒慕欢吃力睁眸,见到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正静静凝视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迷,,迷娘?!你,,你想干嘛?”
与张鸹约定不可久留,迷娘也不多说话,肯定司徒慕欢生病完全是因为晕船引起,旋即捏紧他鼻头,强行往他嘴里灌入酸梅汤。
“呜呜呜,”迷娘整个身子伏低,死死压进司徒慕欢胸口,他呼吸受堵,竟是没有办法说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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