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总你坏第22部分阅读(1/2)
他板起脸孔命令,随之就感受到那馨软的身子攀着自己的后背,像棉花,像小熊,像毕生都放不下的依赖。
“刚刚珍妮给你什么了?”他轻问。
以为快得不到她的回答,因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然而玉手一伸,一个小小的粉色公仔就晃到了他眼前。只闻得她低吟“这个!”
欢喜、震惊随带雀跃擦亮他深幽的黑瞳,宇文旭将那即将下滑的身子往上托一些,稍咳嗽一声,道“那个,我今天早上去沈家了。”
他措辞特别小心,深怕一个不慎又将俩人原有的关系抨击得支离破碎。
背上的呼吸声很浅很浅,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宇文旭轻叹气,道“我只是跟她做最后的了结,什么事儿都没做。那个西服外套什么时候落下的我真的忘了。你爸爸可以作证,我在她房里不下十分钟就出来了……”
依然是安静的,只有风声沙沙地在耳边响着……
他轻轻侧脸,抵着那柔嫩的脸颊,问“还记得星光孤儿院吗?”
感受到那小脸轻点头,他双眼微亮,道“小胖子长高了,也没有那么胖了。他一个季节减了二十磅,厉害吧?”
她轻轻点头,“嗯……”
宇文旭没有注意到她唇边淡然的浅笑,否则又要欢喜得彻夜难眠。
“松儿老说自己特别难看,那一次我带罗松过去的时候,他笑得好开心。院长说,他终于找着一个比他难看的松儿了。”
后面传来一声低笑,宇文旭转过头,太感动地回头“丫头,你终于笑了!”
记忆的丝线是咒语,在每个日升月落将彼此缠紧。曾经在无数个黄昏日落,他就是这样背着她,一步步地走到她家楼下。然后她会依依不舍地拧紧他的衣衫,惹得他痞痞地故意挑眉‘你这样的样子很引人犯罪知不知道?’
然后他们会缠绵悱恻一般地拥吻……
然后电光火石的时候,他会急急喊停,平顺呼吸地抓着她的肩‘丫头,不可以,你会恨我,你长大后会恨我!’
即使那个时候她尽管摇头,尽管撒娇,尽管溺在他怀里不知天南地北,他还是心疼地把她搂着,一遍遍地诱哄不可以,丫头,真的不可以……
…………
…………
“倩倩,你说我们会走多远?”宇文旭看紧前方茫然的路,轻问。
背后上的身子僵着一动也不动,半晌才听到他询问地口气这样低哑温柔“不如一辈子好不好?“
“一起走一辈子如何?”
青山红尘,一声承诺。
谁对着花前月下倾负一生的年华,谁又在宛如隔世中的牵挂热泪盈眶?
“咚咚咚……”
手中蓦然一松,那带羽毛的小公仔随着落下,她有一瞬间的乱了方寸。
紧接着是背上的人急切地跳下,往公仔的方向奔去。那公仔似是随风拐了一个角落,宇文旭刚想叫住她,一阵昏眩铺天盖地地袭来,一时半刻站不住脚。只得在模糊的视线中紧盯她离去的方向……
他看到了,那背影这样地挺直,又这样地决然。
他看到了,她没有半刻回头的意思……
他看到了,她离去的脚步这样急……
唇角一勾,虚声低唤“一辈子不好吗?丫头,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不好吗……”
那倨傲的身子飘然倒下,临陷入昏厥前,分明看到了在转角处等待她的另一个男人。他满面地心焦,她满面释然……
你一低头的温柔,错乱了我的浮生;
我用尽毕生,却独守一座没有你的空城;
所以是否注定了,你是我一生中都无法刻画的临摹……
明明如此艰难,握着你双手都刺满腥红,却还是不舍,不舍说再见……
只此今朝,忍痛勾唇,予你最后一抹微笑“丫头,再见……”
202 动手术
[] 泛滥红尘,几起相遇?
为何一次情有独钟,反反复复不能清空。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
光阴荏苒。
十天的日子在不经意间溜走……
夏日,骄阳似火。滚烫的阳光、滚烫的景色、滚烫的梦,全在逃生后的那一刻开启。
温家上下开始着手这难得的喜日。泓宝莫名其妙地渡过了难关,因此温德亨咧嘴就答应了这门适时而来的婚事。喜庆之红遍布别墅,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即将多了个女主人!
别墅的窗台边,一望无际。纤瘦的身子倚窗而立,俯视这一片磅礴之景,有时在自嘲地想,若一头栽下去,是否就会落入飘云。身处别处,忘了红尘的一切?
“在想什么?”
身后多了一股暖意,将她紧揽在怀……
于倩转过身子,眼睛闪着勉为其难的笑意,“没想什么。”
温凯弦的脸有片刻的怔忪,随后将她的发丝扫到耳后“是不是还不敢相信?现在重拾自由,再往前迈进一步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她张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幸福……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是奢侈。
“所以要勇敢一点,知道吗?”温凯弦握紧她冰冷的手,心里不安地跳漏半拍。以前的她,不是这么冰寒的。
“凯弦,我们回英国结婚吧!”
温凯弦抚着她秀发的动作顿住,愕然“为什么?”
她敛眸,不想多说……那潜意识里逃避的动作落在他眼里,只觉得满腔的热情在寸寸凌迟。直到半晌,他才呼一口气,“好,回英国结婚。”
都依她的,只要她肯点头回来,他任何都无所谓。
“我想回公寓一趟,有些东西落在那里了。”离开公寓前,是宇文家的下人草草帮她把重要行李搬走,她还有那些零星的小东西留着。
“嗯,去吧。明天收拾好,我们再去选婚纱。”
“之前不是选了吗?”她想起与他还没踏入婚姻殿堂,就被某人打断,脑袋似挨了闷棍,不想记起的回忆哗然涌出。
“傻瓜,结婚是一生一世的事儿,我的新娘子一定要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本是一番甜言蜜语,却无奈如何都逗不笑她。她甚至不知道,这场婚姻于她而言,存在着什么意义……
为什么,这些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
自由、婚姻……
为什么心空了?
﹡﹡﹡
宇文集团。
九十九楼办公室。
一切操作如常。只是那九十九楼的隔窗小办公室拆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张秘书桌,秘书们皆由九十八楼重新搬回原位。公司上下对于于小姐失踪的去向带来漫天揣测。只是细看宇文旭,表情如一,始终风姿绰约,英洋潇洒,仿佛之前与此女子闹的满城风雨不过是一场不曾发生的梦。
“总裁。”罗松步了进来,手里捏着浅粉色的小信封。
“有事?”他抬眸,双瞳一贯地深不见底。
罗松面色透着纠结之色,在看到宇文旭眼里的警告才如数报告“泓宝派请柬来,请您出席温总……和于小姐的婚礼。”
握着金色钢笔的手一顿,力道不受控制地重了些许,黑墨往旁扩散,渗透了合约下方……
办公室里静谧得诡异,报告的男人也由此僵在原地,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袭……
然而一切终归平静。宇文旭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手上的请柬,声音流畅自如“嗯。不去了。帮我送个花篮过去,就说……”他顿了顿,“祝她幸福。”
祝、她、幸、福。
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后,罗松才后知后觉地点头,再听到他吩咐“今天下午的会议全取消,我出去一趟。”
“去哪?”
宇文旭转身俯视窗外,眸光凝在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身上,轻声道“去做一些了结。”
罗松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只是临走前还是颇不放心地回头“总裁,还是动手术吧。医生说您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闻言,宇文旭没有太多的反应,轻轻应了一声。
“嗯。”许久,直到罗松快拉上门时,倏地听到他低沉地叫道“罗松……”
“谢谢。”
他微笑示意,弯腰退了出去。
近日来头痛的频率已经多得一天发生数次,每次都如同万箭穿心,扎在每一寸的细胞,引起痉挛一般的刺痛。手术的风险他比任何人还清楚。或失明或失聪,以前是有牵挂在身,迟迟不肯放手一搏。现在?无所谓了。
那就,动手术吧。
﹡﹡﹡
由于到英国的手续还未完全办妥,温凯弦也需要在国内的泓宝分行做一些工作支配,就把她放在了公寓门口,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别太久,好了打个电话给我。”
于倩点头进入了电梯,电梯门一拉开,无数零星破碎的片段突然如失控的玻璃碎片纷涌入大脑。她有片刻的昏眩,刻意去忽略在耳边徘徊的那些柔情密语……
‘你要的浪漫,懂你,爱你,再加上世上绝无仅有仅此一件的宇文旭都打包送给你,如何?’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不去马尔代夫,我们去别的地方。法国?意大利?你喜欢哪里?’
‘我们还要去旅行,罗马?爱琴海?还是拉普兰特……只要上天下海可以到的地方,你都随意挑一个。’
她甩了甩思绪,让自己不要再这么不识好歹地想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拿起钥匙随意插入门孔,隔壁的包租婆大婶适时地走了出来。
“咦?于倩?你怎么在这?”
她微笑,却也不解“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
“我听人家说旭总要把这套公寓卖了不是么?”
话音一落,她的手指发白地僵在门把上,钥匙取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由原本的百思不解到那一点点地震惊,与愕然。
“这单位不是你的吗?”
203 门前门后
[] “这单位不是你的吗?”
大婶闻言一笑,“看来旭总还没告诉你呀?他在几个月前早高价买下了这单位,只是让我暂时别告诉你。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只是前几天听人家说,他好像有意把这单位给卖了。”语未落,她又抿嘴一笑“你们是不是打算结婚住大房?到时候可要记得通知我一声啊!”
﹡﹡﹡
过眼云烟,不足一齿。
如斯告诉自己,不断不断地提醒自己,于倩手脚麻利地尽快收拾着东西。手却在碰着柜子上的旋转木马时,微颤几分。
剪不断、理还乱……
生气地让自己闭眸,把有意义的,没意义的都扫入袋子里。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这个留着他气息的地方。只是太多的时候,总是人算不如天算。房门外蓦地咔嚓一声响,大门启动的声音如冤魂般萦绕耳际,紧接着就是稳当有力的脚步声……
每一步,都几乎将她的心脏碾碎。
独属他的那股好闻的香水味似有似无地飘入鼻际……
于倩一惊,飞快地躲到了房门后。星眸透过房间的门孔专注地望着,在看到那十日未见的轮廓时,已恍如一世纪。他瘦了……眼里也没了往常的跋扈张狂。举手投足间,宛若有种淡淡的哀伤萦绕,如数将她淹没。
宇文旭惯性地步到电视机边,拎起那精美的木质相框。
粗糙的指腹反复地抚摸着照片中的小脸,很灿烂,很阳光。那抹笑容,总是对自己倾注着一股毕生难忘的情怀。他柔情一笑,是毒药吧。明知道会万劫不复,却始终甘之如饴。
她紧张地想着若他一步往房门前进来该如何,可是没有。
宇文旭紧握着相框,直接斜倚在沙发上,就这样安静地闭目养神。那个相框被他握在手里,如同宝贝一样珍爱着,直到那浅浅的男性呼吸充斥着整个空间。
她应当是迅速离去的,却始终发觉迈不出一步!
为什么心这样痛!!
看着他沉睡的容颜,情不自禁地想着自己的伤害,他的伤害。画面重叠交织,明明再离一步就可以如数退出这场让她精疲力竭的爱情游戏,可她突然发觉自己不舍,该死地不舍!
他睡了三个小时,她就这样在房门后也昏昏欲睡地看了三个小时。
最后一个独处吧,让门前的他,门后的她,再最后一次贪婪地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于倩是被一阵闷痛的响声惊醒,在透过门孔探究时,赫然见到这男人刷白着一张脸。手里摇摇晃晃地倒出几颗药丸,她认得,就是罗松那一晚拎出来的那一种。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心噼里啪啦落下,向来性感诱惑的薄唇此刻痛苦地微张着,贪婪地吸取这少得吓人的氧气。
玉手反射性地捂住唇,不知为何眸子突然湿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为什么这样难过!
204 都是因为你
那药丸狼狈地滚落在地,他幽深的瞳孔已经冒出深浅不一的红圈。然而就在她准备夺门而出的那一刻,宇文旭适时地抓住了手机,对准那里声音无异地吩咐道
“我没办法开车,马上来安海公寓一趟!”
她无力地倚在门后,身子像被抽空了一样。此刻才发觉自己是多么地软弱无能,因为她不敢出去,害怕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黑色的手机由他掌心滑落,颤抖的大掌紧握那相框,赤红的眸子盯紧照片中的人,仿佛喃喃道“倩倩,你知道吗?知道我多痛吗?”
﹡﹡﹡
于倩捂着嘴唇就这样无声地流泪着,浸湿了衣衫,哭得全身都无力瘫痪。终于等到门再咔嚓一声响,罗松几乎是风风火火地赶来。见宇文旭脸上拾了不少生气,才松了口气。
“总裁,还是……去医院吧。”
这是于倩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医院”两个字。小手握成了拳,死死地抵在门把上。
“嗯,现在去医院吧。”他终于妥协着抬头,于倩从那个角落恰巧看到了他眸中的坚决,似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人走了,楼空了。
她出来的时候脚步不稳地踉跄几分,低眸,泪水突然落在一颗药丸上。几乎是无意识地拿起,她脑袋里突然腾升出一个念头,往医院飞奔而去。
﹡﹡﹡
医院。
“这个手术有一定的风险。旭总您若是执意做的话,即使作为这里的董事,还是要签下合同,医院没有办法给您一定的保证。”
宇文旭似是而非地聆听着,许久才专注地抬眸“风险多大?”
“如果能请动英国的达尔菲先生,成功的机率自然可以提高很多。但就目前国内的科技而言,我们只能给您一个四十上下的数据。”
“四十……”他嘴里喃喃念着,剑眉轻蹙“那后遗症……”
医生闻言不安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我刚刚提及的风险,后遗症或大或小,大则可以导致失明甚至局部性失忆,小则前几个月的轻微呕吐。当然,这些我们会尽量避免。”
“我脑里的淤血到底有多大?”
他从来都没有去正视这个问题,两年来都抱着负荆请罪的想法,甚至想着她多痛,他就要多几倍地承受着。只是既然她都不在了,那什么都无所谓了。
“这般大。”
医生用手比划了一会儿,“两年来确实消了不少,但伤及大脑神经的速度太快,导致您频密犯头痛。若不及时处理,恐怕未等到淤血散去,人已不在了。”
宇文旭眼眸轻转,冷静地考量着两方孰轻孰重。半晌才弯眉,眸里平静得让人看不透。
“嗯。谢谢你。”
“罗松,你尽快联络梁医生,和他商讨到英国的事宜。”
罗松微点头,朝着与他反方向的二楼电梯走去。然而在转角处,几乎撞上那红着眸子的女子时,整个人都愣了。与他相对而立的女子手拧紧了衣服,面上明显地有哭过的痕迹。
“于小姐。”他知道躲不过,上前恭敬地叫了声。
“告诉我,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倩发抖地问,她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丝丝碎碎的什么两年……什么淤血,什么致命的手术……
“于小姐,您不是存心让我为难吗?这件事,旭总吩咐过说不得的。”
“告诉我!因为我对不对?!”她用蛮力把罗松压到了墙边,粉拳紧拴着怒斥“我要知道真相,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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