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总你坏第2部分阅读(1/2)
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又乖乖地躲回花丛里。
方依柔终究还是离去了,于倩发觉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地收紧。或许从她的背影,看到了孤独寂寞的自己……
“是要我把你抱出来,还是你自己走出来?”
那把冷冷的声音在漆黑的苍穹中回响。
11 后悔,还是想我了?
“是要我把你抱出来,还是你自己走出来?”
那把冷冷的声音在漆黑的苍穹中回响。
她一怔,咬紧食指的关节。他这,是在说自己?于倩睁大眸子,澄亮澄亮的,才一脸无辜地蹿了出来。小身子好不情愿地拖到他面前,略带委屈道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宇文旭没有转过身来看着他,柔和的月光洒在那倨傲的身子,浸染了一世的繁华。如同五年前一样,动魄人心。
“听到我分手,你感受如何?”他冷不防地转过身来,双眸染了不可思议的深沉和尖锐,像要活脱脱地把她看穿。
“啊?我……我……”她想说谎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接受到宇文旭那杀人不偿命的眸光,又哆嗦得没办法说话。
“你应当是开心的。”宇文旭突然打断她的话,一句比一句冷。
于倩一愣——
宇文旭一步上前,健硕的身躯早已形成了黑影,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好地覆盖在自己的影子下。乍看在这月光下,有些二合为一的错觉。
“不是吗?以前只要看到女人给我的情信,你就气得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说是吗,倩倩?”
这一句话,如同核子弹在脑海中爆开,震碎了她多年来的理智。所有的思维在那一瞬间轰然坍塌,她的世界再伪装不出一点点的坚强……那道原本以为已经复合的伤口,愈加刺目地流出鲜红的血,痛得不能自己。
原来,他没有忘记,还记得清清楚楚!!
“倩倩”这两个字是专属他的称呼,如此亲昵,也只有他才叫得如斯温柔,如斯动听。可此刻,这一声呼唤该含有多大的讽刺与恨意。对,是恨。恨意纵生……
“你……”于倩脸颊上冷不防地湿了一片,发现他原来知道一切时,那注定永不安宁的心湖一波接一波,震惊吗?还是开心?
“如何?”宇文旭猛地握着她的手腕,想要将它掐断碾碎一样。俊朗的脸上蒙上一层霜,此刻嘲讽与痛苦交织在眸中,然悲凉的心口在这五年两茫茫的光阴里早磨得残酷而光亮。
“五年了,倩倩……终于还是回来了?后悔,还是想我了?”
12 游戏才刚开始
“五年了,倩倩……终于还是回来了?后悔,还是想我了?”
他嗤笑道,一手冷不防地掐着她的下巴,不似以往的柔情温和,反夹杂着五年的痛与愤怒一并加在五年后的她身上!以往明明是滚滚的热度,如今只徒留一片冰冷——
“旭……”
于倩震惊得空洞的黑瞳顿溢满水汽,看着此刻的他,如同洪水猛兽,对她的感情徒留一种恨!樱唇微启,张开之时,唯在冷空气中拼出几年来她想都不敢去想的这个字旭……
“不许这么叫我!!”
宇文旭赤红的眸子怒光顿现,突然重重地甩开她的手,于倩踉跄了好几回,却还是抬起头来倔强地看着他。
“你没有资格,于倩!!”
一道亮光骤然闪过,再回过神来才发现心口处已经鲜血淋漓。于倩咬着唇,任由血腥味弥漫在整个静谧得诡异的夜空中。繁星再繁华,也填补不了心的那个缺口。终究,还是知道了,终究,还是要面对。终究他对她,是如此如此的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澄澈的眸子染上一世的悲心瀚然,除了这三个字,任何话都是多余。
宇文旭看着她无辜的泪水滑落、消失,心中的嘲讽之意愈加汹涌。
一步上前,了无思绪地看紧她委屈的眼眸,那双他曾经深爱的眼睛……如今在现实的灯光下,却愈加地刺目恶心。他弯唇,邪魅悉数败露,终露出太好看却也太陌生的笑容道
“不需要和我道歉,于倩,游戏才刚开始……”
话如春风荡漾于耳际。明明是那么地轻,却如同藤蔓疯狂地将于倩整个人席卷而起,再重重一摔,刹那心智体无完肤。他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她没有回过头,泪水一颗比一颗凶……
“咦,旭,怎么在这里?”
嗓音如此温润,除了江子谦绝无二人。于倩一怔,只听得他若无其事道“没事。李董来了,我去招呼。”后真的毫无留恋地离去。
“倩倩?”
江子谦眼睛一眯,快步地上前,对上的却是她赶不及拭去的泪水。有些茫然,有些无措,二十分钟前还是水美人一个,如今却落个惨美人。他眉心不满地蹙成个“川”字,声声数落道
“怎么哭了?本少爷才不在一阵,你就给我不安分。你瞧瞧,你就是要给我带麻烦。”
于倩被他这一说,胸口的悲心痛楚又一并迸发,无助地俯下身来呜呜地大哭着。那心腹一阵绞痛,多久没有哭了,多年来伪装的坚强却在这一瞬间扯断得彻底。江子谦对什么女人都好,就是对她最坏最不温柔!
她通红着眸子,微渗的泪水终悄然止住。好久才吸了吸鼻子,这里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想想,就抬起裙摆欲大步离去。怎知身子一轻,一回神已见方才凶神恶煞的男人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那力道,就和日本摔跤的有得一比。
“呀!谁让你耍流氓!把我放下来!!”
13 哭了
“呀!谁让你耍流氓了!把我放下来!!”
“闭嘴。给我停止哭!丑死了。”
江子谦面无表情地扛起她,无视众人的诧异就这样大气凛然地往外走。杠在肩上的小人儿依依呀呀乱打了一通,方发现四面八方都盯着她,直接乖巧地闭上嘴。脑袋瓜深深地埋入那宽大的肩膀。泪水,浸湿了衣衫……
车子,停在了那小屋前。
夜色朦胧,斜月隐入黑云里。残余微黄的光斜照在于倩稍安宁的脸上,那嘴角微抿,似带着许多不满的宣泄赌气。柔顺的发丝潇洒地落下,小人儿在柔软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满意地唔着又复睡了过去。
眼角仍然挂着点点晶莹,像一辈子总有流不完的眼泪。
江子谦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一手无意地拭掉她眸间的泪珠,不耐烦道“丑死了!”
说罢,再无可奈何地扛起她的身躯,方发觉她身上每一处是这样柔软,如同一片云,随时随地都要飘走一样。他浑身一僵,再毫不温柔地捏紧她的腰间,直接将她打横抱进了屋内。
“哎呀我的妈啊。这是我们家倩儿啊。江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还得麻烦您送来。”汪宁惊惊嚷嚷地跑了出来,在触及女儿脸上那慵懒的模样儿时,太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倩儿哭了?谁把她弄哭了?”
江子谦的眸子沉淀些许思绪,先将怀中的柔软放在沙发上。整了整姿态,再稍严肃地看紧江宁,公事公办地说
“她见到宇文旭了。现在还在他公司上班。”
“什么!”江宁的脸倏地变了色,脸上的一丝尴尬立即被震鄂所取代。多年来努力从生命里磨灭的层层恐惧霎时间又如蚕丝将自己勒紧,仿佛是无味的毒药将思维顷刻间震得破碎。
“你说……宇文集团是宇文旭的?是他自己创建的公司?那倩儿,倩儿不是在他眼皮底下做事?”
话语间,已没了往日的平静,颤音将心尖的恐惧和盘托出……
江子谦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看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还是觉得她哭得样子丑极了!他转过身,稍微鞠躬道
“我能说的,就只是这些。伯母,我先告辞了。”
一室徒留她微微的呼吸声,起伏的胸膛带着一点急躁,仿佛又做噩梦了。恍惚间,一声“旭……”带着浓浓的哭腔由嘴里吐出。于倩翻了个身,小手握紧礼服,在梦里好伤心好伤心地哭道“旭……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生气我……”
江宁心里疼得不像话。握紧她的小手,道
“倩儿放心,妈一定不让你受委屈的!”
14 他是谁
秋意盎然。
小鸟随着唧唧叫声横飞而过……
这么舒服的一个早晨,闹铃居然不适时机地响起。直到耳膜那里几乎轰破了一个洞,于倩再生气地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瞪眼道
“吵死人了!!”惺忪间,竟见刘珍妮就这样拎着闹钟,毫不友善地揪了揪被子。
“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点无力软了下来。
一大早见到刘珍妮这个死表情实在恼人,但谁让她就是这副模样儿。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倒是真的。说她胆小怕事吧,不为然。但总是乖巧委曲求全,人家说的她都不敢反抗。她要反抗都是开玩笑的,你大喝一声,她立马比猫咪儿还乖,蜷缩成一团瞪着你。
“于倩,你该庆幸我没在这里活生生地把你掐死,再把你挂在鱼竿上,游街示众!”刘珍妮气呼呼地拉开她的被子,双眸炯炯有神。
“我又做错什么了!”她委屈地回瞪。
“说!旭总是谁?你们早认识了对不对?”刘珍妮索性半跪在她面前,更近距离地看透她的瞳孔。那神情,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儿。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此时睡意全无,她掀开被子,欲踏上冰凉的地板。
“于倩!本小姐在问你话!你不说,我问江公子去了!”刘珍妮一气起来,双手叉腰,半点没有让步的意思。
“啊,别别别。我说就是了啦。”
于倩懊恼地扒了扒蓬松的发丝,才诺诺地吐道“他,就就是我和你说那个……那个……五年前……”
“呀!!”话音未落,刘珍妮早已满屋鸡飞狗跳地打闹,眸子里没有一点被信服的讯息。
“你完了,完了完了。”
“什么?”
“于倩,你妈到宇文集团去了,你说她是不是去找旭总??”刘珍妮突然静了下来,看着面前千变万化的小脸逐渐涌出丝丝震惊。再由那里腾升出一点理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掀翻。
“不行,我不许!”
于倩突然情绪激动地叫道,拉起米色风衣就火速地冲了出去。甚至那小脸还带着未褪去的疲惫,脚裸上的刺痛仍然鲜明。徒留刘珍妮在后头气急败坏地大嚷道
“喂!你的公事包!!”
15 于倩的母亲
宇文集团是一家跨国集团,首发的珠宝饰品在世界各地皆有一席之地。凡是标上yw的珠宝象征的不仅仅是金钱地位,而是上等的品味与贵族徽章。
江宁身上并未多加打扮,一身朴素,眼神乃是犀利。所以吐出的话也格外振振有辞。
“我要见你们总裁。”
“对不起。您没有预约,我们办不到的。”同一个总机小姐,语气仍然欠奉。
江宁眸间一冷,折射出一股陌生的寒光,再声声地重复道“告诉你们家总裁,我是于倩的母亲!看他见不见!!”
霎时间,所有的繁忙都骤然停止。手上的动作随着那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顿了下来,一部分或许是因为她笃定的眼神。仿佛宇文集团那个高高在上、万人追捧的宇文旭与这个女人有牵扯不完的渊源。
总机小姐醒目地将她的话,原话不变地传给了总裁秘书。果然不稍几分钟,绯闻在宇文集团上上下下七嘴八舌地起来。只因为总裁的那句话
“让她上来!”
没有预约,他们脑袋余下的念头只有一个,莫过于裙带关系。况且,女士嘴里的“于倩”说的,可是新来的珠宝设计师于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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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的脸没有一丝的缓解,想着五年前的雨夜,他愤世嫉俗的眼神,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毕竟,受了这样的伤害,任谁都不好受。更何况是这高高在上的宇文少爷,动他一根寒毛,你都死无葬身之地。
“江女士,请。”秘书小姐微笑地邀请,却让她的脸愈加阴郁。连秘书都叫得出这个姓,摆明了就是把她放在了任人宰割的位置。
她抓紧身上破旧的紫色包,那是于倩去年为她缝的。算不上漂亮,却格外窝心。
弓形的办公室桌后,坐着这样一个男人。半垂着眼睫,落下的眸光利光闪闪,秀直的鼻梁与灯光的和谐相互相映。那薄唇永远只带着岑冷与放荡不羁,将全世界踩在脚下的也莫过于他,宇文旭。难怪女儿如此地痴迷,日日夜夜叫着他的名字。江宁有感头一痛,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坐。”
宇文旭没有抬头,可单凭他冷冽的音节就知道他待客之道因人而异。尤其对那个女人的母亲!
江宁忐忑地坐了下来,眼角有意无意地扫着周围。古董花瓶,上等圆桌,还有她曾经当作一生人追求的目标——那落地淡黄|色窗帘。心中喟叹连连,想着这个一败涂地的男人今时今日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遥不可及!
“江女士亲自找上门来,可有话要说?”
不知什么时候,发亮的皮鞋已经在跟前。他,气势凛然地把手摆在后头,西服裹着胸膛,一派稳重。
16 三十万
“江女士亲自找上门来,可有话要说?”
不知什么时候,发亮的皮鞋已经在跟前。他,气势凛然地把手摆在后头,西服裹着胸膛,一派稳重。
她吞了吞口水,总是在有钱人面前显得格外卑微渺小。这一刻方领悟在二十一世纪里,谁人都再不能潇洒地把钱当无物。
“你。你就是存心让倩儿进公司的对不对?”要是五年前,这句话理所当然地变成了质问,然而此刻,却显得吞吞吐吐,询问多于质疑。
“这些一向是公司的事儿。宇文集团不是靠着三脚猫功夫起步,人事部里的事又岂容外人来管?”这话摆明了是不给江宁留点情面,说的就是多年前她的羞辱。她,连同她的女儿带给他的痛!
“你摆明就是在报复!”江宁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后才意识到自己举动的不堪,抿了抿嘴。
“旭总。”那声线化成了缓和,甚至夹杂着不属于她的卑微,只是人在权势跟前,总是得迫不得已地低头。
“你是不是会把倩儿踢出公司?这是她的梦想,你就算不再喜欢她了,也得把她留下。权当……权当是念在她曾经陪你走过的那些岁月上。”
江宁咬咬唇,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一句。然而却不知正正就是这一句话点燃了他的痛处,怒意直接旺盛地蔓延开来。
“江女士,我看你是把自己摆在一个自己都看不到的位置上了。五年了,您的思想还是单纯得可笑!那些青涩的岁月在我心中灰烟都不如,记忆都淡了,何来怀念?何来纵容?只是,今日你正正是提醒我了一件事,就是把她踢出公司,才是最好的选择!”
宇文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慌乱的神色,竟萌生了一点报复的快感。
“你不可以开除她,倩儿需要钱,我们全家都需要钱!!”
“终于还是说到核心了?”宇文旭嘴角一弯,仿佛在把玩着手上的猎物,揶揄嘲讽悉数败露。钱,如此敏感的字眼,就是她们的弱处,也是她们最丑陋的地方。
“没想到,钱对你而言还是挺重要的。正如五年前,你们可以为了钱,不惜把自己的丑陋败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样!好,钱是吧。我宇文旭多的是!”
说罢,扬起手动作极快地在一张浅白的纸张上,龙飞凤舞了一阵。
再回过神来,一张支票已经到手,上边写的是三十万。没错,是三十万人民币!江宁的眼神流转间,没有错过三数字以后的零,向来精于金钱计算的她又岂会对这些不熟悉。果不其然,整颗心一下悬在了喉间,似上下两难。
“三十万!让那个女人离开公司,绰绰有余!”
宇文旭转过身,双手惯性地摆在西服后,仿佛对那即将流出的数目没有丝毫的感情。钱?他冷笑,从来都是最好的试金石。
江宁的手抖了抖,眼珠子转了一会儿,终道“你确定支票能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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