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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不羁、风流成性:花台弟子柳永纪事第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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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咬破边沿,一团香气散出,再咬一口,那感觉如同将御厨藏着带来了,葱绿的汁液流出,她用舌尖一舔:

“好香!”

“当然啦,这可是有名的五楼山洞梅花包子。”旁边的一位长髯老者说。

“小二,”黄小云叫,“上一百八十颗!”

小二以为自己的耳朵长偏了,这小娘子姐也真怪,少,少得了不得,只要一颗;多,又多得不得了,一百八十颗,吃得了吗?

“小娘子姐,什么?”

“没长耳朵呀,”黄小云说,“一百八十颗包子。”

“我说,小娘子姐,先拿来二十个吃吧,不够再添。”

“就要一百八十颗。”

“这……”

“怎么,怕不付账怎的?”

“不是,怕把你吃坏了。”

黄小云笑了笑说包子要装好,送到护龙河边秦时楼,由楼上的酥娘结账。

“秦时楼?怎么没有听说过。”小二嘀咕道。

这时,坐在身边的老者站起身来:

“这么说来,姑娘是秦时楼上的。”

黄小云没好气地说:

“是又怎么着?”

“那么,”老者说,“姑娘可知道有个名叫黄小云的?”

黄小云一愣,细细打量他,陌生得好像面对一棵叫不出名字的老树。她眼波暗收道:

“你找她?”

“哦,随便问问。”

“你是认识她?”

“她是我的孙女。”

黄小云扑哧乐了,心想:天哪,我哪来这么个爷啊。再抬头看这老头,老头也正在看她,那眼睛确实有点熟悉。

她心里恍然大悟:是了,是了。不过,这样算起来,这街上走过的老人中,是我爷的可就多了去了。

当她起身走开时,不由自主地又望老者一眼,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佝偻的腰背、昏花的老眼以及花白的胡须,她有种将自己放在碾软的麦草垛上的空虚感,心灵失重的一瞬,她想大哭一场:

“天哪,二十多年,我和这样丑陋的人睡觉呀,我每天苦苦等待的难道就是这些老混蛋……”

她越加觉得十多年来,自己一直等待的只是柳七一个人。

太阳露出半张笑脸,左边的脸颊有些发烫。曹婆婆肉饼店前已经聚了好些人,往前走,便是“曲院”街。黄小云心想:“都说曲院街妓院经营有方,东京许多有名头的妓女结聚于此,我倒要进去看一家。”想着来到一家门口,“银瓶居”三字映入眼帘,小云觉得名字真是勾人,迈莲步进门。西墙站着两个女儿,泪流满面,她知道,肯定是使性子,惹恼了鸨儿,罚站。看两个僵硬的样儿,是站了不少时辰了。

“都说这里管理得体,竟还保留这野蛮的体罚,女儿的身子,金瓶怕碰着,银瓶怕磕着,哪能这样?看她两个,不是不听话的,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什么事不好说?还是别到这家取什么经了。”想着转身往外走。

“哎哟,这位姑娘,模样可真俊俏,”鸨儿出来拉住,“想找个人?”

说完上下端详一会儿:

“嗯,有门,盘子亮,条子蛮不错。住下吧,这里客人多。”

“姐姐,”黄小云说,“走错了门儿的,我不是……”

“别害羞了,我这眼光,一看一个准,就你这个聪明的人会走错门?”

黄小云只好硬着头皮和鸨儿说些闲话后乘机离开,出门时叹息一声:

“这银瓶居办得毫无特色,只有横流的肉欲,没有一点文化味——咱东京可是个文化名城,当表子也必须和文化沾点边,否则在这繁华的京城如何立足?”

走出门来,街上已行人如织,遇任正唐已摆出了闻名于世的羊羔酒、银瓶酒,卖酒的干 干净净往酒案边一站,轻声叫道:

“羊羔酒,银瓶酒——”

黄小云来到案前:

“羊羔酒什么价?”

“一角八十一文。”小二说。

“银瓶酒呢?”

“七十二文一角。”

“好吧,各取四角,送到护龙河边秦时楼,只要酒好,以后多买。”

“好哩。姑娘走好。”

走过薛家茶馆,早点馆和熟羊肉铺子,往西一拐,进入“院街”

这是东京城中最大的“院街”,号称东京第一炮厂,一到夜晚,妓女如云,嫖客如潮,生意非常红火。但是早晨的行人并不多,除了小云,整条街上不见一个女人。各个院门里三三两两出来面露倦色的男人,大多是穿皂袍的,穿白袍和穿布袍的很少。小云进入一家装饰 豪华的门楼,正好遇一个穿紫袍的汉子在那结账。

小云边看边走,不觉间到了中午,她掏出香帕,擦了额上的细汗:“还是回去吧,估计女儿们都已起来,该吃午饭了。”

便又叫了些生鱼之类,让卖者从抱桶中取出,趁鲜送往楼里去。

回到秦时楼,早过了中午,进门见楼梯上,门槛上,台阶上坐着五六个陌生的汉子,心里诧异:

“你们在这里做甚?”

“等着结账。”

小云更奇,这秦时楼昨晚只有柳七和孙春两个,怎么多出这些人,看他们皆是布衣,怀中也没有多少银子。谁敢如此大胆,接这样的客人,如果传出去了,还有哪个官人愿来?想着,心头火起:

木兰花令五(4)

“是哪几个发情等不住了?!”

一个少年走过来,“姐姐,你怎么说话?”

“我没有说你,不关你的事。账不用结了,你们都给我走!”小云生气地说。

又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愤愤地说:“不结账我们就不回去,要回去也得将东西挑走。”

“挑什么?”

汉子指指脚边:“你们不结账,凭什么把东西留给你们——我们老板又不曾欠了你们的……”他本来要说个脏字儿,却又住了口。

黄小云这才看见每人脚边的东西,尽是她上街时一路所要。

“你看我怎么糊涂到如此地步,”她连忙露出灿烂的笑来:“误会,误会。各位少等,马上结账。”说完朝楼上叫道:“酥娘——酥娘——”

酥娘乃秦时楼中“四娘”之一,另外三娘是心娘——真名姓朱,叫朱优南,其血缘可追至唐臣朱子奢;佳娘——真名叫曾英儿,其血缘可溯至唐代儒臣曾敬武;虫娘——真名叫张泥泥——其血缘溯至唐大将张廷珪那里。

四娘乃黄小云的看家法宝,个个容貌出众不说,而且能言会道,能歌善舞,且人极随和,又信服黄小云,黄小云以四娘称呼,实际上是“楼中四臣”。

“四臣”中,心娘专司“内政”,楼中上下关系、拌嘴斗殴均由其调解处理;佳娘专司“外交”,嫖客与妓女之间的纠纷、嫖客和嫖客之间的争风吃醋由她说和;虫娘专管“文化”,每晚出唱曲目、人选以及最后的评奖都由她一个负责;酥娘是财政大臣,专管银两的入账支出。一般是每隔三天给黄小云报上详细的流水和汇总表。

楼中四娘是黄小云的“近臣”,只要不违背大的原则,不损害秦时楼的利益,她们可自作主张处理分内之事,黄小云一般不会干预。当然为了不使四娘驾空楼主,还设了“班头”(莺莺)、“监督”(燕燕)诸职。

上下、内外的联络工作非常重要,为此,黄小云从三十多个女儿中挑来选去,就是拿不下主意。联络者知道客户的情况和每个妓女的特点,不但要求聪明伶俐、脚上勤快,更主要的是没有私欲。小云知道,有些干这差使的,后来都自设妓馆,不但拉走了大的客户,甚至还挖了原来院子的墙角。

后来,她见安安年龄小,人也聪明,上下很有人缘,便委以重任。她这样做,根本想不到将来,这安安比别的行首更技高一筹,把她辛辛苦苦经营了三十年的秦时楼一锅儿端到了自己手里。这是后话。

且说酥娘听见楼主的叫喊,连忙推开楼上窗户:

“妈妈,我在这儿。”

“死丫头,小心睡死。”

酥娘昨夜也是到天亮才睡,听黄小云这一说,想起昨夜的事来,羞得满面通红。

“快下楼来,结了这些人的账。”黄小云说。

楼上楼下一叫,梦中的秦时楼整个儿醒了,正午的阳光中,上下一片开窗纳户的声音。柳七坐在凳上伏着师师的床边打瞌睡,这时也就醒来,口里即兴吟道:

昨宵里,恁和衣睡。

今宵里,又恁和衣睡。

小饮归来,初更过。

醺醺醉。

中夜后,何事还惊起。

霜天冷,风细细。

触疏窗,闪闪灯摇曳。

吟到此处,连连几个哈欠。床上师师早已挣着起来道:

“好个才子,竟然分不清春夏秋冬。”

“此话怎讲?”

师师道:“而今方是初春,哪来‘霜天冷’的话?”

柳七抹了一把脸道:

“好个姐姐,昨夜间你不让我上床,这初春的夜晚,早冷得我如霜中的冷草,‘霜天冷’有何不妥?”

杨师师:“‘春夜冷’不就得了?”

柳七笑道:

“只要沾到‘春’字,心儿早暖了一半,再加个‘夜’字,早热得舒服了,除了这夜两情相隔,冷言冷语寒心,哪有‘春夜冷’之理?还是‘霜天冷’贴切。”

师师听出柳七又拐弯抹角说到那个意思上,红了脸道:

“这么说,许多词中的时令都是性情中词,不见得是真时令了?”

柳七见师师说话打岔,又见她红了脸,心中早已有些许了的意思,便不管真时令假时令的话,继续吟词道:

空床展转重追想,

云雨梦,

任nfec2枕难继。

寸心万绪,

咫尺千里。

好景良天,

彼此空有相怜意。

未有相怜计(《乐章集·婆罗门令》。)。

师师听出柳七官人埋怨昨夜空度,听他词又句也有些后悔,嘴上却说:

“昨夜,床上明明有人,床下也有人,怎么说是‘空床’?”

柳七道:

“床空与否,都在人心,身心不通,纵有三个人占满,床也是‘空’的;若身心相通,就是你我都站在地下,这‘床’也是充实的。”

师师越觉得柳七之言奇而在理,但仍然装作:

“依官人之言,这‘床’要它何用?”

柳七道:“姐姐此言差矣。世间万物,什么都可以不要,唯这‘安身之几’非要不可,一个房间,如果没有‘床’,人就没有稳定感,就如一个没有女人的男人一样,总是到处乱跑。床是多么重要,从表面上看,居室的布置,关键处就在床的布置,床的位置、高低、宽窄、被子的叠法、床单的颜色均直接影响到主人的心情。从实质上说,一张好床,最先让你想到的是这床上的男女主人相爱相亲。——一张宽大的床,使人对生活有了信心,假如从你这屋子中将床移走,那你不由自主地会产生孤苦无依的感觉。”

木兰花令五(5)

师师对柳七的“男人是屋子,女人是屋子中的床”的比喻想了好久说:

“官人这个比法似乎有些不妥。”

柳七一笑:“指教。”

师师道:“敢问官人是否已经婚配?”

柳七:“我有个孩子叫柳涚,今年已经八岁了。”

“那么,”师师说,“你已是有妻有子之人,为何像‘没有女人的男人一样到处乱跑’?你应该在家守着妻儿,求取功名,封妻荫子才是呀!”

柳七闻言,不由暗叹师师言语锋利,一下就戳准了他的痛处,往事不堪回首,但他能对师师说什么呢?她虽然聪明,但在这男情女意上还是个傻瓜。他掩饰住自己的痛楚说:

“师师,一张床可以放在任何房间里,它虽然是安身之几,但不是固定处所,是一件东西,而不是一个地方……”

“但,一个房间却不可以搬到随便哪里,”师师抢着说道,“如果男人是房间,那他就不可随便乱跑,只有女人可以从这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不是吗?所以,我说,官人的比法实在不敢恭维。”

“那你说怎样才算合适?”柳七道。

“应该说女人是房间,男人才是房间里的床……”

两人正在为这个比喻争执的时候,安安推门进来:

“柳七官人,师师姐,妈妈请二位到天琴阁用膳。”说完对柳永眨眨眼睛,对师师则吐出红红的舌头,做个鬼脸,转身跑了。

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到天琴阁,尚未进门就听见里面笑成一片:

“莺莺姐,昨晚好吗?”

“莺莺姐,官人待你不错吧,今晚你舍得给我们吗?”

“莺莺姐,你的声音可真是好听,乌鸦听了不敢叫,青蛙听见住了口啊。”

二人掀开门帘儿进屋。大家一下愣住了,静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

燕燕低声说:“瞧,真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海棠:“郎才女貌,真是叫绝!”

西西:“活生生一对新人儿,让人羡慕死了。”

符霞霞:“和柳七官人在一起,丑婆也成凤凰了,更不要说这是个大美人。”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弄得柳七和师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黄小云见状,笑着说:

“你们就别夸他俩了,说不定昨晚什么也没做呢。天下难得的一对傻瓜可能就出在咱这楼呢!快来坐,一起用膳。”

二人这才坐了,师师红了脸,低着头一言不发。柳七见孙春正搂着莺莺,转移众人的目标说:

“兄长,昨夜睡得可好?”又转脸向莺莺:

“姐姐可曾满意?”

“满意个啥呀,只来一次……”西西故意说。

莺莺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起身揪住西西就拧:

“死丫头,叫你偷听,叫你偷听!”众人笑做一团。

稍安静时,黄小云故意问柳七:

“官人,昨夜好吗?”

柳七道:“好,好……”

师师急了:“好什么好,谁和你好了!”

柳七道:“和姑娘你在一起,我已经知足了,和心灵的交流相比,肤肌之亲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可真是说到地方上,说到时间上,说到了师师心上了。想一夜间,柳七只是善言软语,不曾有一点为难,她心上早就有了三分敬意。

霞霞:“这么说,有个人官人肯定知道了?”

柳七:“敢问是谁?”

“那个叫柳下惠的。”说完冷笑一声。

“久闻大名,只是昨夜才识,相见恨晚哪!”柳七说。

大家都叹服柳七的机智和人品才情。

黄小云道:

“师师,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一夜间耗费了多少?也就是柳七官人,遇上别人,早叫你气跑了。”

“气跑就气跑,又不是我请他来。”师师说。

楼下的杂役已端出各种吃的,梅花包子、张家油饼(油炸食物。)、批切羊头(批切,切菜的刀法,意为斜劈、削。)、麻腐鸡皮(以麻腐、鸡皮拼在一起而成。)、麻饮细粉、沙糖冰雪冷圆子(沙糖凉水团。)、水晶皂儿(糖水浸制的小食品。)、鸡头穰儿(即鸡头肉。)、又有羊白肠(羊的内脏或熟肠。)、 nfdd1鱼头(先炸后炖的鱼头。)、旋炙猪肉皮、盘兔(兔肉的一种做法。)、香橙元(即香橙丸子。) ……不一时,就摆满了三大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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