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如雨下的青春第2部分阅读(1/2)
阿(我)先走了,侬(你)慢慢来。”
“老马,侬走好。”
家乡话老龚是老公的意思,老马是老婆的意思,我一听当时就笑了,第二天,我就把这当笑话讲给同学们听了。
都在青春期,对男女的事本来就很感兴趣,这下好了,这件事的后果是,全班四个姓龚的男同学统一都叫老公,有一个姓马的女同学叫老婆(马)。一下子马同学有了四个老公,情何以堪啊!
第十九回、红萝卜,白萝卜,番薯,番薯种
此风气一开,不得了。
斯关金老师叫——金瓜丝。(我们这南瓜叫金瓜)
曹采琴老师叫——炒芹菜。
管我们严格一点的边老师叫——炒冷饭了。
有一同学叫杜一榕的叫——独眼龙。
有一同学鼻子上有一痘就叫——一点红。(不叫一点黑,是讲同学情面)
有一同学名字中有一红字就叫——红屁股。
有一同学中午在学校就餐,也是他妈妈没注意,经常叫他带榨菜来,名符其实就叫榨菜了。
有两位刚刚有那么一点意思的男女同学,从此本名没人叫了。从此梁山伯,祝英台跟我们也是同窗好友了。
不久,基本上每个同学都有了一个绰号。猪头,牛头,老鼠,小老鼠,一应俱全。
红萝卜,白萝卜,番薯,番薯种,个个响亮。
老公,老婆同班是怨家。红萝卜,白萝卜都是萝卜种,反目成仇。番薯,番薯种本是同根生,相煎无商量。
我取同学绰号最多,被封油条。
班上最漂亮的刘小翔还没有外号,怎么也要给她按一个,一时竟没好的,也是她长得完美无暇,无从下口。
这个机会终于被我等到了。
第二十回、馒头配油条
早自习嚷嚷的读书声结束了。
任课老师打开课本,同学们安静了下来。这时,教室的后门悄悄地打开一条不宽的缝,一股寒风吹得我不由地缩了下脖子,这个靠门的位置简直糟透了。
我有些讨厌地转身,一看,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刘老师,刘小翔的爸爸,经常这样来巡视,只是今天来了早一些,有点出乎意料。
我赶紧坐直,眼睛转向黑板。
后背有一东西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我还是坐得笔直。又碰了我二下,我侧过身,刘老师递过来用白塑料袋装着的一包东西。
“给小翔”轻轻地一声,门悄无声息地掩上了。
悄悄来,悄悄走,其他同学都没有发觉严厉的刘老师来过了。
我提溜起白色塑料袋,涨满了白色雾气,没看出是什么来,用手轻轻地捏了捏,才发觉是俩还热乎乎的馒头。还有一袋豆浆。
下课铃一响,老师刚走。
“小翔,馒头”我大声喊,没人理我。“小翔,馒头”我又提高看声调。
“讨厌,油条”小翔回了我一句。
“馒头”
“油条”小翔头也不回,还喊我绰号。
“你爸拿来的馒头”
小翔转过身,可能想起了早饭还没吃,红着脸接过我递过去的塑料袋。红着脸,更加漂亮了。
“没骗你吧?馒头”我有理不在声高。同学们哈哈大笑。
我心里想,油条配馒头真合适,还希望小翔继续,喊我“油条”
不管她愿不愿意我反正是叫她“馒头”了。
又想到她鼓鼓的胸部,和馒头是一样一样的。胡思乱想,下节课上了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十一回、 漂亮的馒头小翔
班上来了位新同学,长着浓密的小胡子,这在我们那个年龄段是比较罕见的。叫陈平,因为说话声跟我们一样,也都低沉沙哑。很快就融入了我们这一群。高二,我的兴趣已经不在学习上了。参加学校田径队,非常自觉,非常刻苦地进行了训练。
我成了学校里的体育明星,能玩扣篮。能双脚跳过一米五的横杠。参加全县中小学生运动会,拿了男子110米栏、三级跳远的冠军。心中得意的很。
那个时候,还好喜欢上了运动,要不然,这精力可真是没地方去。
漂亮的馒头小翔,漂亮得摄人心迫,试着去接触了几次,她毫无反应。我把心事告诉了陈平。
他给我出了一卑鄙无耻的计。晚自习放了,他找几人在外面拦小翔,做做样子。然后我冲上去救她。他还想好了一切的行动细节。我看着他那胆大妄为的眼光,还透着一丝邪,比我还想干这事,一口回绝了他。
陈平叫我写信,写它个十来张,叫她一看就能喜欢我。我一想,蛮干不行,咱也只有文这条道了。
于是上课写,下课写,搜肠刮肚,冥思苦想,连抄带摘。很快炮制了一封情意绵绵,用词火辣的情书。
在学校代销店买来带香味的纸,把自己认为得意的,当然也是陈平认可的那封情书,工整抄好,叠好。放在中山装口袋。在没人的时候,拿出来,无数次仔细读一遍。想象小翔,收到信的各种反应。
十来天,也找到过无数机会,就是不敢掏出来给收信人。弄得我跟陈平都有点神经兮兮了。
第二十二回、学校最美的胸
陈平说“胆小鬼,你不用就给我好了,也省得浪费。”
我自己的一点点自信,已经被时间给消磨的差不多了。看着陈平,鞍前马后的,这十来天,也没少受罪,我把信给了他。
他上午改了个名字抄好。下午送给学校最美的胸。(我们替那女同学取的外号,美不美大家都没见过,除了陈平。就是很大而已。)
晚上,仔细梳理好的陈平已经约她到铁路边约会。陈平偷偷溜回宿舍,那兴奋劲,把我给吵醒了。
我悄声问他“亲了没?”
他说“没有。”
“摸了吗?”
“没有。”
“那个了没有?”
“没有。”
“那你几个小时都干了什么?”
“聊天。”
陈平见我颇失望,知道不说点荤的,过不了关。
“我看了。”
“我把她毛衣掀上去看了。”
他见我,还是狐疑。又补充一句“胸还真他妈的大,太美了。”
陈平一脸陶醉,我不明白大就美这个道理,过了十年,在街上我碰到陈平跟他的二奶在一起,二奶人长得真没有女同学最美的胸(黄芳,后来嫁给了陈平。)好看。但那胸部大得实在太大了,黄芳根本不是她对手。我才恍然明白,陈平他评判女人美不美的标准是胸部,与常人有别。
“最美——哦,不,黄芳还问我,那封信是什么书上抄的,我说是我自己写的。”约了次会,陈平第一次改口叫黄芳,我想起黄芳的绰号就是他取的。
看到陈平拿我写的情书,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胜利,我自信心有了很大的恢复,只是有点懊悔把信给了陈平。
第二十三回、她像小翔
不过,也没悔几天,星期五我接到了一封信。是黄芳给陈平,陈平给我的。
“是二班赵珊珊的,很像馒头,比馒头个子高,就是胸小了点。”
我想了好久,人是肯定见过,就是一下子对不上号。我的注意力都在小翔身上了,还真没有注意过其他女同学。
“经常来看篮球比赛的,跟馒头很像的,跟黄芳特别要好。”我依稀有点想起来了。
“她像小翔?”我边回答,边拆那张纸条,叠得很复杂,很难拆,我还第一次领教这种花样叠纸方法,真是没有信封,胜有二信封啊!
终于打开,一张同样带有香味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星期六,铁路边见。”下面没有落款。
我忽然觉得我的那些信,包括给陈平那封,都是狗屁情书,写了一大堆,绕大圈,还不是就要这个。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陈平和我都没有回家,他要我换件衣服,并打了一脸盆的水,叫我洗把脸,刷下牙。手上拿个梳子,东一刨,西一爪替我打理头。看他热乎劲,我很怀疑他在黄芳那承偌了什么?
“她真得像小翔?”
“像,你不相信,去了不就知道了。”
学校后门出去,就是铁路。边上种满了水衫树,已经长得很高大了,遮天蔽日的。是个约会的好地方,那几年里面还干净的很,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坐。毕业后几年,听说里面扔满了避孕套。后来再没到这天堂去过。
十月天,晚上已经很凉了,幸好一轮明月。越近树林越觉得心跳如鼓,进去转了一圈,没人。
等了近半小时,很冷,只好又钻出来。
一抬头,赵珊珊就在面前。穿着一件高领的桔黄的羊毛衫,高佻的身材,在月光下,有点楚楚样。
来不及细看,赶紧转身把那几根枯枝挡开,赵珊珊双手插在下摆大得惊人的喇叭裤裤袋上。略一低头,动作优雅地钻进去。我一松手,一根树叉一下打在脸上,痛得要命,又没敢喊出声,笨拙地跟在她后面。
衣裤光鲜,一头披肩发好看地柔柔垂在肩上,这么时髦她就不怕挨老师批评?
“你说学校里小翔最漂亮?”她头也没回。
这个陈平,怎么什么都说,我恨恨地停住步。
赵珊珊好像知道我没跟上她,又走了回来。我都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和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过头的香味了。
我再笨,也不至于会在这个时候讲小翔漂亮,又是在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同学面前。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一句憋脚的谎话。
边局促地低下头,盯住脚背,稍带看见赵珊珊那条下摆大得惊人的喇叭裤,穿在她的长腿上显得特别出众。
“那你说,我跟她谁漂亮?”赵珊珊不依不饶。
“你腿长得比她漂亮,”我抬起头,脱口而出,其实是比她长。
赵珊珊一下显得很开心。
“你是说,她其他地方都比我漂亮?”
天哪,这就是约会啊,深更半夜,是要叫我当评委啊!心中有一种背叛小翔的酸痛。
“我都没看清楚,我怎么知道?”
赵珊珊,靠近一步。这下我看得清楚级了。赵珊珊的确长得很美,有点成熟女人的味道,急忙搜索脑子里小翔的脸,竟一片模糊。
闻到赵珊珊好闻的,陌生的,让人窒息的体香。
“她没你漂亮。”一句恭维话没经过大脑思考。
“真的?”
我肯定样地点点头,
她们长得不相上下,都是瓜子脸,是有几分相似。
第二十四回、满嘴是泪
我们开始了交往,每次在看到小翔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种除不掉酸痛的感觉。从此后,我知道女人是靠打扮的,而且白天跟晚上也会区别较大。
我的这种心情,也影响了我和珊珊的进一步发展。
第一次约会很重要,赵珊珊延续着她一贯的咄咄逼人。陈平和黄芳都发展到亲吻,拥抱了,我和珊珊仅仅是拉拉手,毫无发展。
有几次,我被陈平激得暗下决心,要来个突破,一见珊珊又心气全无。
马上要放寒假了,黄芳悄悄跟我说,另一个学校有一个男孩在追珊珊,她一说名字,我知道这个人,满脸的青春痘,在运动会上输过我许多次。我主动约珊珊在那老地方见。
我问起这事,珊珊有些恼羞成怒,痛快地承认,终于轮到我问她。
“我跟他谁好?”
“他好”她很激动。
“再说一遍”我怒气冲天。
珊珊略一迟顿,“他好,他就是比你对我好。”
我扭头就走。
第五天晚上,我们在小树林。
赵珊珊向我解释了好多遍,我还是把她的照片,写给我的那些信都递在了她手上。她一下哭了起来。弄得我走留都不是,想,是不是我太过分了,想说几句得体的话,安慰下,一下子又想不起说什么好。
赵珊珊忽然把手上的纸纷纷撕碎了,朝我脸上扔了过来,一大片纸屑扑在地上,白花花的。
“你找小翔去,不要让我见到你。”赵珊珊大喊,这已经是许多次冤枉小翔了,我想跑。
“亲我一下。”赵珊珊见我想走。
我把她抱住了,把有些发冷的唇贴在了她的脸上,满嘴是泪。赵珊珊想抱紧我,我绝情地把她推开了。
初吻的滋味竟是这样的无味。好得像两姐妹的赵珊珊和黄芳,也弄得跟仇人一样。
心跳了一回,却很长时间没有把思绪收回来。赵珊珊很快和比我好的那位同学打得火热,而且打扮得愈加花枝招展。我从对她的不喜欢,变得对她反感。
小翔也知道了我和赵珊珊之间的一些同学议论。变得对我更加的不理不睬。
我的好朋友冯小新随父亲到西安去了。
王同学参加省体工大队赛艇队,当运动员去了。
蒋大彪同学偷吃了四十多盒饭,被学校劝退学了。我自今没搞明白,他为什么要偷饭吃?一点都不卫生啊?你吃了怎么连饭盒都懒得放回去?事发后,老师在学校小仓库后面围墙边,找到了那些丢弃的几十个铝饭盒。
除了我,同学们都在积极复习迎接高考,而我在人生的最紧要关头松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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