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妇唱夫随第21部分阅读(2/2)
杨翁微笑“我们可以要求蜀王将林家村和整个凤凰山周围三百里都划为长公主私有领地,不得长公主号令不得进。”
“蜀王一定会同意,而且会主动送人过来!表面是保护,暗地是削弱我们势力,让我们白养些人!”慕扶疏深觉姜还是老的辣。
杨翁一把扯起鱼竿,又一条鲫鱼上钩,比前面那条只大不小。他笑眯眯道“一条红烧一条炖汤。我们现在这好好休整一段时日,等第三场雪下来,我们就去蒙阳城见蜀王。”
“要是蜀王把阿娘扣住怎么办?”
“傻孩子,他扣住你阿娘干嘛?你阿娘身份可比他高贵,到时候是听他的还是听你阿娘的?”杨翁摇头。大娘毕竟还小,对贵族阶层的尊卑之分还不是很了解。
隋以来,上下尊卑与嫡庶之别一样,阶级分明牢不可破。蜀王虽然被封为王爷,与杨惟爱长公主的身份相比还是不够看的。
若想要成事,蜀王还必须得到杨惟爱的认可。也就是说如果蜀王想要反了大齐,复位隋朝江山,必须得到杨惟爱的同意才能登基,虽然杨惟爱是女人,但她也是隋哀帝唯一的骨血,是正统。
所以蜀王对杨惟爱绝对只有高高捧起百依百顺的份儿。
慕扶疏放心了,起身道“你们在这里养身子挺好。我待会就回去,争取早日为你们完婚。”
“等会儿。”杨翁制止她“我们的婚礼不要铺张,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和原先说的不符啊!
“大娘,你是小娘子。蜀王不会放在心上,若他知道你阿娘与我成亲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杨翁脸色有些阴沉。
谁不愿意给心爱的女人一个盛大的婚礼?当年崔崇瑜和杨惟爱成婚可是百里红妆,整个皇城都披红的!
可现在问题是杨惟爱不能再成亲,确切的说是不能有男嗣。
慕扶疏又想起前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样的迫切想要一个男丁。
无论什么时代,传宗接代的都是男子。哪怕杨惟爱是隋哀帝唯一子嗣,也没人想过让她做女皇,而她若生下儿子做皇帝,却不一定有人反对。
这不是重男轻女的问题,而是世道衍生便是如此,女人永远低于男人一头。
慕扶疏很愤慨,却无奈。肆意如杨惟爱也只能低头,何况是她?
回到湖边小屋,杨惟爱还在睡。杨翁留下来陪她。慕扶疏默默走开。在浑身冒出粉色泡泡的恋人身边待着冲击力实在巨大。还是眼不见为净,离开的好。
三郎在看家奴和侍卫比赛割稻子。
慕扶疏“发明”了专门割稻子的镰刀。侍卫们当然没有家奴熟练,一开始是落在后面的。不过也有聪明的,不大会儿就赶了上来,家奴们更是起劲。速度简直堪比马拉松。
慕扶疏走到三郎身边,三郎熟练的抓起她的小手“冷不冷?”
“不冷。”知道要来山谷,慕扶疏棉袄里穿的是夹衫,小风一吹凉飕飕的。
三郎指着田里热火朝天的人们微笑“你看他们,多高兴。大娘,这都是你的功劳。”
“哪里是我的功劳。”慕扶疏脸红,被心上人表扬的感觉好美妙……
“没有你就没有天一山庄、没有水车、没有神奇的稻种、没有好用的农具……”顿了顿。他贴在慕扶疏耳边“也没有如今的三郎。”
“讨厌!”慕扶疏一个瑟缩,从发根麻到脚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字真的是自己说出来的?那样肉麻兮兮的声音和脑残电视剧里才会有的台词真的是她慕扶疏说的?
慕扶疏转身走了。三郎微微一小紧跟在身后,稻田里忙乱的人和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一场景。
慕扶疏快步走到她的药田边,定了定神假装忘记了方才的尴尬,对三郎道“你看,这些三七和草乌已经成熟。我们可以开始制药了。”
“就是你说的云南白药?”三郎想起上次大娘说要制作一种特效的止血药,叫什么云南白药的。
“嗯,还记得上次于汉割伤手,那样大的伤口,我给他上了点药很快就止血了。那就是云南白药。”慕扶疏给于汉用的是空间里的真正的云南白药。
“为什么叫云南白药?”三郎疑惑的问。
对啊!为什么呢?慕扶疏语塞。想了想道“我在书上看到云南有很多三七所以才想起这个名字……”
好吧,这个借口有够烂!
“现在三七是在天一山庄啊!”三郎包容的笑。大娘有时候聪明的紧,有时又傻的可爱“干脆叫天一白药好不好?”
“好。”慕扶疏只能说好。所以盗版啊山寨什么的都要时刻注意有没有漏洞什么的……
两人在药田待了一会儿,三七有五亩,两年前已经收了一批,这一批用空间水泡过,三年期的三七是药用价值最高的,泡过空间水后的三七一年就达到三年期三七的成长年限,不得说慕扶疏的金手指实在强大,药材生长速度加快不说,药效也提高不少。
太阳西斜时,稻田里干活的人气喘吁吁的收工了。半天功夫居然把稻子全部割完,这速度让周松宜眼珠子都差点瞪出眼眶。慕扶疏一高兴,晚上又杀了五头猪,周木根心疼的直抽抽,想吃肉上山去打猎啊!这猪留着过年吃多好!
杨惟爱倒是很高兴,还撺掇着杀牛——这次连刚刚赶回来的陈坤年都来制止了,毕竟牛要留着耕田,杀耕牛可是皇帝都下令禁止的。
慕扶疏眼珠一转,招来妮妮和小新“上山给我找找哪里有野牛,猎一头来。”
凤凰山野牛可不多见。至少之前就没猎到过,野猪倒蛮多的。不过妮妮和小新很听话,一阵风跑远了。
无污染的猪肉又香又嫩,猪血也是好东西。慕扶疏忙不迭的跑过去让杀猪的准备大盆撒点盐接猪血,又指挥人洗猪下水。虽然味道难闻,洗干净少了可是少有的美味儿!
再高大上的白富美也有口腹之欲啊!
三郎看着她跑进跑出跑出一头汗拿了帕子帮她擦拭,慕扶疏瞧着帕子角上的翠竹,觉得好面熟,三郎对她扬了扬“这是你给我的。”
慕扶疏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给过他帕子,也许是自己忘记了吧。
身后三郎笑的得意,这帕子上的翠竹和他荷包上的一式无二,大娘这是故意的吧!
他完全没想到这块帕子是慕扶疏当初手艺一般,觉得只有翠竹绣的最好,所以那一段时间她绣的“作品”全是翠竹……至于之后只为三郎绣翠竹倒是真心觉得三郎形似翠竹。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闹闹哄哄杀完猪洗好切好下了锅,炖的香气四溢时妮妮和小新回来了,小新嘴里衔着一只还未死透的野牛,应该还是只小野牛,角还未长齐。
慕扶疏叫人赶紧杀了。又将才煮熟的猪肉给了它们一大盆。惊风惊雷已经在一旁吃上了,不管是侍卫还是家奴,一致认为瑞兽白虎应该先吃且吃饱,等它们吃完只剩下四头肥猪……这还是它们已经在外面自己抓了野味填了点肚子了。
哺食是上灯时候才用的。地上插了火把,大家围坐一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酒是慕扶疏叫人酿的粮食白酒,虽然粗糙但是度数很高。现在这个时候粮食都不够吃,外面早就没酒卖了,就这点酒还是慕扶疏坚持要酿的,其他人都心疼粮食,两大缸酒用的粮食够一百人吃一天了。
吃着喝着,哭着笑着。吵吵嚷嚷……和大家一样坐成一圈吃的满嘴流油的长公主殿下依偎在杨翁怀里。
就着慕扶疏做的生嫩的小牛排喝了一点小酒,长公主殿下的脸蛋带着酡红,声音娇媚如丝“文郎……我有一个好女儿……崔崇瑜那个混蛋不配……我要叫他后悔一辈子……”
杨翁轻声安抚她,心底却一声叹息崔崇瑜到底还是在长公主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杨翁抱着半梦半醒的杨惟爱回了小屋。陈坤年和喜珍捧着回去拿的那个装着先帝遗物的箱子在屋子里等着。
杨惟爱看见箱子。迷蒙的眼睛立马清亮起来,挣扎着下了地接过箱子,仔细观察了一番,交过慕扶疏道“大娘你过来看。”
慕扶疏晚上喝多了血汤,肚子胀鼓鼓的,慢腾腾走上前看了看这箱子。
从木料上看,应该是紫檀木,因为箱子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儿。箱子三面都是平滑的,就只有箱盖上叼着二龙戏珠的图案,一眼就能看出是御用之物。箱子整体是红中带黑的颜色,箱体油亮,这是经常触摸才会发生的情况。
箱子长约八十公分,宽约五十公分,高约三十公分。如果里面只有那本书和一个玉玺,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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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点半出门,练了一天车好累,回来赶紧码了一章发上来。希望明天内场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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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感激涕零……
66 原是坑爹坑女儿
长公主将箱子放在桌子上,箱子并没有上锁,拨开搭扣就打开了。里面铺着明黄|色绸缎,分成五格,其中两格是空的,应该是放天书和玉玺的,还有三格分别放着一个龙纹玉佩、一个玉扳指、一只玉蝉。
“这三件东西都是父皇身前喜欢的物件,常常在手中把玩的。”杨惟爱的声音很是低落。
慕扶疏将三件东西拿了出来准备仔细观察一番,最后一个玉蝉才拿出,箱体外面右边突然“卡”一声开了一条缝。
这是一个小抽屉。没想到这箱子的机关这么先进,已经运用到重力系统了……
屋内的三人面面相觑。杨惟爱小心翼翼的拉开抽屉,最下面是一块明黄|色布帛,上面压着一块黑色的奇形怪状的铁片。
杨惟爱将铁片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这是一个有点像简体字“凹”的镂空铁片,大约有半个巴掌大。确信自己从没有见过这铁片之后,杨惟爱打开了黄|色锦帛。
“这是圣旨?”杨翁狐疑的看着杨惟爱手中明显是先帝亲笔、盖了玉玺的布帛。
杨惟爱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面色复杂的将布帛递给杨翁,杨翁接过,看了几行,发现这不能算圣旨,更像遗旨。上面写着
朕即位数十年,无有建树,亦无大过。独爱书画,痴迷多年。长于深宫之中,暗于经国职务。身体荏弱,子嗣艰难。唯有一女,愧对祖宗。国丈飞扬跋扈,皇后与朕少年夫妻,共苦同甘,朕不忍苛责,终酿下大祸。传位淮王世子乃无奈而为,唯恐大隋失于朕手。朕独女长安,巾帼不让须眉。有经天纬地之才。无奈身为女儿,朕不敢违制,唯有破而后立,留下虎符一块。可领边疆二十万兵……
杨惟爱坐在一旁默然不语,杨翁也连连叹息。慕扶疏接过看了更是嗤笑不已。
对于那位没见过面的皇帝外公,慕扶疏只想送他两个字幼稚。
说什么自己在位无功无过,只因为独爱书画,又说早知道国丈不安好心,但因为和皇后伉俪情深不忍责问,最后明知道大隋要亡在自己手里了,又说是因为自己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女儿才没办法,还留下二十万兵马给长公主,希望她破而后立。
破你妹啊破!二十万兵马会听命区区一块虎符?破而后立是要自己女儿做女皇?那为什么不干脆传位给她?
这个先帝简直不知所谓。
杨翁也叹道“我只以为先帝是不爱管事。没想到他是个真糊涂的。”
“他——不配当皇帝!”杨惟爱冷着脸说完,将虎符往桌山一扔冷笑道“就一块破虎符就妄想掌北方二十万兵,父皇真是傻了!”
“这几年北方早已换防数次,原先的将军也换了好几个,先帝他……也许当时已经糊涂了。”杨翁也面带尴尬的劝说。
“什么也别说了。”杨惟爱气呼呼的将盒子往桌上一抛。整个人软在椅子里,慕扶疏分明看见她的手在发抖。
“阿娘。”慕扶疏将东西照原样放好,将盒子关上,蹲在杨惟爱身前道“不管怎么说,外公心中认定的继承人一直都是你,只是他对朝政把持无力,最后选择淮王世子其实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
杨惟爱缓缓点头“你说的不错。其实那时候太子太傅司空都是王老贼的人,其他能说得上话的也都保持中立,大隋,是父皇拱手送给了别人……”
还有比自己发现一切原来是自己亲爹 dye才引起的悲剧更悲催的吗?杨惟爱明知道亡国不全是乱臣贼子的责任,他亲爹才是罪魁祸首,不理朝政。整日伤春悲秋,这君王之位当然是有德者居之。怨不得当初王旭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皇位。
可是到底意难平,这么多年的流亡,都是她亲爹造的孽。杨惟爱的心再次沉到谷底。
慕扶疏看了眼杨翁,示意他劝解一下。她作为女儿和外孙女。无法在娘亲面前说外公的不是。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山谷里按照慕扶疏的布置,在主要道路上安了一些灯柱,到了晚上会点一些灯笼,这样就不会因为不认路而乱走。
三郎早等在了门外,陈坤年和杨嬷嬷、喜珍喜慧也候在外面。好在这里隔壁还有个小书房,他们晚上也有地方歇息。
慕扶疏将屋子让给了杨惟爱和杨翁,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借宿了。
三郎见她出来,脸色也不大好,忙上前道“怎么了?可是长公主有什么不适?”
“无事了,阿娘性子豁达,明天一早就能喜笑颜开的。”慕扶疏微微叹息,突然想起晚上那两条鱼,一脸正色道
“下回我们也去钓鱼吧!”
三郎被她的转移话题的神速打击到,愣愣点头。
最终他们没去借宿。慕扶疏想起白日里杨惟爱他们泡了温泉,心血来潮也要去泡。妮妮一家也兴致勃勃跟上,结果到了哪里嫌弃温泉的味道,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
温泉池也修葺过,里面多了一圈平台和一排矮柜,温泉池用一架竹屏风隔开,外面还放了几套桌椅和躺椅。慕扶疏进去泡澡,三郎和喜玉就在外面等着。
慕扶疏邀请喜玉和她一起洗,她怎么也不肯,慕扶疏只能随她去。
慕扶疏下水的时候,三郎就在屏风外面。有了彪悍长公主的认可,喜玉也知道面前的是大娘未来的夫君,便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他不进去,愿意待在这就待着吧。
三郎听见里面泼水声,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大娘今年十二,虚岁十三,还有两年及笄。到时候就可以向姑姑求娶……
三郎越想越美好,面色也越来越红,喜玉忍不住开口“三郎,你脸色这么红,可是热着了?”
慕扶疏在里面听见了,笑